「還有一點,命舟山半島的宋錢負責上下聯絡,物資周轉和必要時的接應,未慮勝先慮敗吧。」
「最後,命駐紮在長樂鎮的樓泰威逼福州城,可以圍三面,留出北面空間,讓路給劉江劉大公子去西府求援。」
「妹夫,此計是聲東擊西嗎?」英俊激動的捧哏道。
「嘿嘿,你猜。」
「我猜一箭好幾雕。」
「哈哈」
「殿下,剛收了人家贖金,劉啟還沒放,扣留了沈曾慶沈大人,又劫持了沈括全家,有點有點」沫白皺着眉頭帶着笑,有點嘚瑟的味道。
「有點欺負人了?」
「是有點。」
「生逢亂世,不進則退,本殿下早晚把錢老大干投降了不可。」
其實,李子木一直有個願望,想看看歷史進程的大勢,是否不可變,而上一世吳越的錢弘俶投降了北宋,這一世不知投降誰?
「對了,扶桑島的那個黑小子怎麼樣了?」
「啟稟殿下,苗圃上個月來信,除了採購一些物資之外,還報喜,說滅了十國。」隨喜拱手匯報。
眾人一驚,滅十國?整個中原王朝,滿打滿算也才十國,黑小子牛逼卡拉斯!
「十國?十個村吧!」李子木反手就是一刀。
眾人的臉色很快恢復正常,十個村?一個鎮?嘁!
「另外,後勤給他保障好,收銀子也不能手軟。」李子木強調道,特別是收銀子三個字,加重了三分語氣。
「遵命,殿下,那永嘉公主這邊?」
李子木快速瞄了一眼沫白,沫白不明所以,還傻傻的回看李子木,懵懂中透着迷茫,幾個意思?
英俊也順着目光看向沫白,心裏暗想:難道殿下想把妹妹李芳靈嫁給沫白?而沫白的母親已和安如昌接親,李嫣然即將嫁給安寧,李家這是要崛起的節奏啊。
隨喜又多想了一層,何止李家要崛起,安家更是扶搖直上,家主安如昌已高升調任泉州,輔助劉仁,老大安南鎮守琉球,老二安寧常伴殿下左右,女兒安心更是秀外慧中,美貌動人,若是殿下再娶了安心,這清源郡新貴必有安家一席之地,不得了啊!
「給六哥回話,就說永嘉病了,不宜長途跋涉。」
「敢問殿下,何病?」
李子木嘿嘿一笑,想起李芳靈剛來時瘦瘦弱弱的樣子,如今已是亭亭玉立,足足長胖了十多斤。
「嗯肥胖病。」
身在泉州,吧唧吧唧吃着蛋仔糕的李芳靈,忍不住仰天打了個噴嚏,怒吼:「誰在背後說我壞話?」
「嘖嘖,殿下,藉口有點敷衍。」沫白插話了。
李子木白了他一眼,真是為誰辛苦為誰甜?你個呆頭鵝。
「屁股都幫六哥擦乾淨了,還在乎這些細節?」李子木懟他。
「還有,等那啥完成了,讓謝言去燕子磯碼頭領一船禮物,送往金陵城。」
「殿下考慮的真是面面俱到,不留縫隙。」隨喜喜笑顏開奉承道。
「風兒,在想什麼呢?」李子木看到林風在望着屋外發呆。
「姐夫,說起遠征軍的許將軍,我想起了高句麗這個名字,初次聽聞有點拗口。」
「是啊,殿下,為啥叫高句麗呢?」沫白跟着言道。
李子木端起茶杯,潤潤喉嚨,望着一雙雙求知的眼神,開口說道:「這不得不提雄才大略的秦始皇了,秦朝建立之後,始皇帝派三千堪輿工程師,開發東夷至美洲各地,當時由王離領軍開赴四海。」
「堪輿師發現,入海口的很多山川和河流,都是從長白山延伸而來,王離在繪製地圖中,把長白山稱為麗山,其河流稱為麗水,把天比喻成蓋,在天為高,把地設為局,在地為句,長白山麗水的源頭,便叫高麗,入海則為句麗,合稱高句麗。」
「可惜啊!秦末紛亂,楚漢相爭,項羽燒毀大量秦代航海技術文獻,至今功過難說」
「殿下,美洲是哪裏?」沫白問道。
李子木目瞪狗呆,「我是來救媳婦的,不是來上課的,傳令,出發虔州。」
「入境虔州?殿下,不打個招呼嗎?」隨喜考慮的是不告而入,有點擅自挑釁的意思。
「打什麼招呼,很快就是一家人了。」朱英俊促狹一笑。
「隨喜你留下來坐鎮後方,另外派人快馬加鞭告知譚大人,我們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不過,救人如救火,兩件事同時做。」
「沫白、林風、英俊、杜棱、鄔能和六道木隨本殿下入境。」
「遵命,殿下。」
東面,在李子木帶領眾人踏過邊境,去救媳婦的時候,西邊虔州的九連山邊境處,隨心一行人剛剛和八統領揮手告別,轉身踏入邊境,進入南唐勢力範圍。
說是邊境,現在已經不準確了,這裏原來還駐紮着南漢的一營哨兵,不過,被胡三刀和百勝軍,前後夾擊,來回捅咕,徹底打怕了,早已躲到南面百里之外。
守邊境,守個毛線,先有命才能守啊!
說得再明白點,此處的邊境,除了駐紮着虔州百勝軍的一位偏將,其他都是胡三刀的人。
屁股呸!後路不保護好,怎麼放心去衝殺?
「八統領,真是熱情,從貓兒山一路護送,直入南唐,嘖嘖嘖衣食住行,打點的更是無微不至,還有好酒款待,吸溜!」
蘇序蘇老爺饞酒了,剛才告別時,他又多喝了兩碗,離別的三碗酒,不足以表達他的感激之情,必須加兩碗,硬加。
「蘇老爺,等到了清源郡,好酒管夠。」
「隨小哥,我怎麼感覺,越往東邊走,酒越醉人吶?」
「哈哈,我們清源郡的酒,一碗入魂。」
「大人,虔州城要進嗎?」手下問道。
「要進,必須進,現在我們和譚大人不僅是鄰居,是盟友,還是合作無間的好朋友,路過此地,須和主人打個招呼,這是最起碼的禮節和尊重。」
「遵命,目標--虔州城。」
隨心一行人離開之後,不遠處的山坡上,八統領顯露出身影,他捏了捏手中的密報,塞入懷中,起身上馬,朝另一個方向駛去,其身後的密林中,不斷騷動,隨後是密密麻麻的列隊士兵魚貫而出。
虔州城,各路人馬向此匯集,四方雲動,風雲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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