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的眼神緩緩眯起:「看來,姑娘還有些年少輕狂啊。」
「前輩過獎了。」白銀呵呵一笑。
話音落下。
瞬間是從暗中走出了六人,此刻紛紛長劍出鞘。
這六人專精劍道的『古武者』。
同時出鞘的鋒銳之氣,讓狐假虎威的九重天闕走狗嚇了一跳,連忙又鑽到了道士的身後。
道士則是緩緩嘆了口氣,沾着鮮血與碎肉的臉上露出一抹無奈:「既然你們非要助惡為虐,那我也就有了出手的理由。」
這場對道士來說極為難得的談判,還是破裂了。
所以,和這些臭魚爛蝦害講道理,那是沒有用的。
有些人就是腦子不好使,就是把『義氣』看得極重,想要他們折腰,與其浪費唇舌,終是不如摘下腦袋讓他們閉嘴。
道士伸展了一下腰背,又扭了扭手腕,看向神色戒備的白銀等人,笑道:「行,那就來吧。」
「狂徒,看劍!」其中一位脾性暴躁之人第一個沖了出去。
這人雖然脾氣暴躁耿直,其劍術以奇詭著稱,算是少見的異類。
細長的劍身像是吐信的游蛇,毫不留情地朝着道士的腰腹刺過去。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上身靈活,躲避攻勢還算容易,可腰腹一旦被瞄上,反而沒那麼容易騰挪。
可常人做不到的事情,對於老道士來說,卻不算什麼。看似健壯的腰腹同樣有着難以想像的柔韌性,也就是一個簡單的左斜,劍尖便避開了劍尖。
劍鋒擦身而過。
一招不中,那人臉上反而露出一抹獰笑,從道士身旁掠過,握劍的手邊立即反轉,那劍鋒在道士的身後劃了一個半圓,接着便倒向道士的左腿膝蓋窩裏刺了過去!
如此變換,便極難躲避。
和過往的許多次對敵一樣,眼看着自己的劍就要刺中,心中剛要欣喜,卻忽然,脖子上傳來一股外力,他的身子整個騰空起來。
整個人就像是個娃娃一樣,被他提在了手中。
這姿勢,可足稱羞辱了。
這時,其他人也沒閒着,紛紛出招。
大道士咧嘴一笑,也不閃避,就看見兩柄短劍刺上自己的脖子。
結果,在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里,濺出一片奪目的火星!
當這一幕出現,眾人立馬就反應過來,他此前的閃避都不過是在玩弄戲耍罷了。
因為憑這種程度的進攻,根本不足以刺穿他的肌膚!
而下一秒,這位濃眉大眼的道士,又做出了一件令人驚駭的舉動。
道士扭過頭,張開了嘴巴!兩排潔白的鋸齒狀牙齒,此刻仿佛比劍刃還要森然,對着脖頸一口咬下。
見到好友受到如此折磨,一名劍客劍鋒掄圓如同滿月,朝着道士的腦袋,狠狠劈了下去!
老話說,攻敵必救以解己危,正常來看,道士此時怎麼都該鬆開嘴。
然而沒有,道士依舊獰笑地咬着那人的脖頸。
劍鋒斬破空氣,發出刺耳的破空聲,在沉重的威勢下,直接砸在了道士的腦袋!
可隨即響起的,卻不是大劍入肉,腦瓜崩裂的聲響,而是如同洪鐘般的嗡鳴,金鐵震響中,劍客只覺得手上傳來一股強烈的反震,甚至險些讓他長劍脫手!
隨之破裂的,是他的世界觀。
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能面對他的攻擊,連動都不動一下嗎?!
這些人,已經算是寒煙樓如今的底蘊。
雖是習武,卻是白銀祖上傳下來的『古武殘篇』。
當初的武者,走到極致,並不修行者要差。
雖然,只有一人。
而第二者,連他一半的實力都沒有做到。
但,至少說明,上限是不差的。
只可惜,傳承斷了。
即便如此,十年前這六人幾乎以摧枯拉朽橫推整個雲海州。
自詡天下沒有對手。
甚至於十年後,那些經歷過毒打的門派都沒有打青杭的主意。
如今卻像是跳上跳下的小丑,憤怒而徒勞。
秋傅春嘆了口氣:「欺負這些人沒意思,我們出去打吧。」
道士倒也配合,舔了舔嘴角的血液,將手中的人一甩,頓時砸碎了好幾張桌椅。
秋傅春輕輕撫摸着手中的劍。
這把劍,有一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名字,叫『不歸』。
雖然不是神兵利器,但自他手中,已有百年。
在幾乎所有人的印象里,這柄劍從來都是附帶浩蕩的青龍之氣,雖然老被秋傅春當做暗器甩出。
但沒有人將他與陰邪之物掛上等號。
等多的是類比代表着四聖之一的青龍。
至少見過這柄劍的大多數人,是這麼覺得的。
然而,當秋傅春持劍站到白銀身前時,那劍身上瀰漫着的靈力,卻是一股透露着瘋狂意味的漆黑之物!
這是秋傅春從未施展過的術法。
白銀愕然地看向秋傅春,一股滲着殘暴的強大靈力,正在秋傅春的體內瘋狂涌動着!
秋傅春本身的實力,在同境中就已經罕逢敵手。
但此刻,他的修為境界竟然還在飛速地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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