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十二生肖為何十三年半一個循環?
白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和這個人說這麼多。
按理而言,歷史已經在八百年前被改的面目全非,被掩埋的真相反而成了『野史』。
禁止對外聲張,害怕給本就已經凋零到極致的組織帶來無可挽回的災難。
果不其然。
即便是真正的『高手』,對於這種千年一次的災難之說,也只能心生敬畏。
甚至被嚇得直求『祥瑞之獸』的庇護還獲得心理安慰。
算了。
當自己多想了吧。
這人多半是指望不上的。
墜龍之年降臨時,一隻『玄貓』又庇護得了什麼?
就純當說了一個故事。
又是兩天半的時間。
一切如白鴿所說。
顛簸了足足五天的時光,終於迎來了風平浪靜之時。
蒼松翠柳再次映入眼帘,它們倒映在碧波蕩漾的綠水之上。
「準備登岸了!」
船上揚起的白帆撲面而來的海風開始微微傾斜。
船上的船工立刻活絡起來,迅速地檢查着船隻的各個部分,確保一切都處於良好的狀態。
三人聯手收起白帆,他們動作嫻熟地將帆布摺疊好,並綁緊在船桅上、
五人檢查船體的錨鏈和繩索,他們認真地檢查着每一個細節,確保錨鏈沒有鬆動,繩索沒有磨損,保證船只能夠穩穩地停靠在岸邊。
更多的,已經開始準備搬運貨物,畢竟這才是他們這一趟出來的最終目的。
當然,這一切與蘇祈無關。
他的視線飄向了遠方。
那裏,一艘的遊船正順流而下,沐浴在正午的好風光里。
如果將蘇祈所搭載的這艘看做貨船的話,那麼對方的規模就是一艘觀光的巨大遊輪。
雙方體積差了十倍不止,簡直如同雲泥之別。
蘇祈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絲幽怨。
有時候不怕質量不行,就怕同行襯托。
蘇祈甚至能夠通過窗戶,看見對方船上還有琴樂歌舞助興。
而他,睡了四個晚上的冰冷船板。
孫不群本指揮着工人卸貨,忽然看見蘇祈的眼神和表情,心裏咯噔一聲,連忙解釋:「這船看似華麗,但行的不快,真正忙着趕路的,一般都會選擇我這樣的。」
「所以對面那艘船的主人應該是個不缺錢的主,還得是個不缺時間的主。」
「最關鍵的是這種船需要的動力也是極其恐怖,就我這船,已經精簡到不能再精簡,也僱傭了二十多名二流江湖好手,才有膽量保證萬一遇上風浪,不被海浪捲走。」
「對方這樣的,光靠人力與風力根本就不可能完成渡海的任務,所以絕對是蓬萊本地的船,我這小破船當然比不了。」
確實如孫不群所言。
這的確是一艘蓬萊本地的船。
此刻,這隻龐然大物的船艙中。
一群自詡風雅之輩,正三三兩兩為一桌,一邊悠然品茗,一邊將目光投向窗外那如畫的青山綠水,彼此間輕聲細語,不時微微頷首,面露「與君一席談,勝讀十年書」的欽佩之色。
船上不是一群修仙者坐地論道很奇怪麼?
不奇怪。
修仙者也是有七情六慾的,甚至於悠久的生命支持下,開枝散葉的能力比起一些富家老爺有過之無不及。
五代同堂?
十代同堂!
相應的問題也就來了。
沒有那麼多的修行資源,也有許多人沒有什麼修行天賦。
世道就是如此不公,哪怕他們出生在蓬萊做了『人上人』,但『人上人』之間也是分為三六九等。
於是這麼一類人就成了為『修仙者』提供便利的普通人。
蓬萊雖自稱仙島,實際上秩序與一個國家的區別並不算太大。
但這些普通人中,又有祖輩餘蔭,不需要努力的普通人。
於是才會有這群自詡『風雅之輩』。
至於其中究竟到底有多少是真正的風雅之輩,那就不好說了。
看似『勝讀十年書』的交談,實際上也可能是討論昨天晚上哪家的姑娘屁股比較會翹。
問就是大俗即大雅。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來了,來了!」
伴隨着珠簾輕卷,玉石相碰的清脆聲響,一位身姿窈窕的女子懷抱古琴,步入了這間安在船艙中的『茶樓』。
原本各自交談的竊竊私語聲消散,數十雙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在這位抱琴的女子身上。
她烏黑的髮絲被挽成一個小髻,金釵斜插,如墨的長髮宛如溫柔的綾羅,輕輕披垂而下。
一襲鮮紅的長衣,款步走到『茶樓』正中的台上,輕輕放下古琴,隨後向茶廳四周微微點頭示意。
這位琴女的來歷,眾人並不知曉,只是知道她是船主從某處尋來的。
反正不過是一群供他們享樂之輩,身份背景,大家並不怎麼關心。
只需瞧瞧這女子窈窕的身姿,是否足夠養眼。
更何況,女子的琴聲確實非凡,即便是在繁華城鎮中的頭牌藝伎,也鮮少有人能彈奏出如此曼妙的旋律。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女子登台以來,便一直蒙着面紗,讓人無法看清她的真容。
船主解釋說,這是因為女子從小經過一場變故被毀了容貌,雖僥倖逃過一劫,卻也變得醜陋不堪,所以才戴着面紗,不願以真面目示人。
既然是為了遮掩瑕疵,眾人也便不再強求,寧願保留這份對她身段與琴聲的遐想,多幾分美好的想像也是好的。
女孩安然落座,雙手輕輕搭在木琴之上,她那如蔥白般細膩的指尖在琴弦間靈活跳躍舞動。
隨即,一陣溫暖而悠揚的琴聲悠然響起,與船邊輕輕拍打的水聲交織在一起,和着遠處青山的輪廓,再添上一抹淡淡的茶香,雖然沒有酒的濃烈,卻同樣令人沉醉不已。
在場的雅士中,有些人確實能聽懂這琴聲中蘊含的深意,他們手捧茶杯,微閉雙眼,隨着琴聲的節奏輕輕搖晃着腦袋,完全沉浸在這份美妙之中。
而另一些人,雖然聽不懂琴聲的奧妙,卻也不甘落後,同樣手捧茶杯,微閉雙眼,搖頭晃腦,仿佛也在深深品味,實則只是在模仿那些真正陶醉的人。
如此一來,誰又能辨別這些人中誰是真正聽懂,誰又只是在附庸風雅呢?
「哥,我們到蓬萊了!」
「嗯我知道。」
「我們」
「噓,小心隔牆有耳。」
回到自己房間中收拾行李的白鴿突然聽見隔壁傳來這麼一聲。
聽聲音應該很年輕,但不像是被收來的『伢子』。
窮苦人家的『伢子』才不知道自己要被運到哪裏去。
這艘船上提供休息的地方幾乎都是這樣的小艙房。
寬不過一米,長高都是兩米差些,雖然看起來有些像被拉長的棺材,很不吉利,但這種佈局無疑是最大化載人量的巧妙手段。
或許唯一的作用就是提供一個不用風吹日曬能夠睡覺的地方。
所以,隔音也是極其的差。
往年也不是沒有自作聰明之輩,聽說『蓬萊』的空氣多麼多麼香甜,多麼自由,多麼沒有壓迫。
想方設法也要偷渡一遭。
這對兄妹或許也是這趨之若鶩的群體之一。
算了。
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自己都是自身難保。
大約半分鐘之後。
收拾完行李準備起身的白鴿臉上表情突然一僵。
毫無預兆的消失了
隔壁那對兄妹的氣息憑空消失就好似不曾出現過
難道還有高手?
壓下心頭的疑惑,白鴿走出了船艙,默不作聲的來到蘇祈的身後。
此時孫不群正一臉諂媚的笑容向蘇祈討要解藥:「大人,蓬萊已經到了,這一路上也沒有風浪變故,您看」
蘇祈本想卸磨殺驢,直接將這個倒賣兒童的玩意直接鎮殺在這裏。
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
沒有孫不群,還有李不群,周不群。
蓬萊有這個需求,總會有人站出來的。
加上另一艘也是已經落下了船錨,已經開始陸續有人上岸。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引起太大的注意為好。
蘇祈拍了拍孫不群的肩膀,還將一道靈氣打入對方的體內。
雖然解決不了問題,但求一個念頭通達!
然後將一整瓶解藥都丟給了對方:「我身上就這麼多了,剩下的自己想辦法。」
孫不群手忙腳亂的接過瓶子,生怕落在地上。
隨後,拔開瓶塞,看着裏面滿滿當當三四十顆解藥,這才鬆了一口氣:「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不過,他眼中的諂媚幾乎一瞬間就消失了。
轉而的是,無盡的殺意。
三四十顆解藥在手,豈能鬱郁久久人下?
剛準備大手一揮讓手下將蘇祈拿下。
最後一刻,他忍住了。
先不說對方這麼有恃無恐的將解藥給他,手底下還有什麼依仗。
眼下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一船的伢子還等他送過去呢,真打起來若是有什麼損失,他後悔都來不及。
接着,蘇祈帶着白鴿上岸了。
「主人,他剛剛想殺您,就這樣放任他離開了?」
「和一個死人沒什麼好計較的。」
「主人果然目光如炬,什麼都瞞不過您的眼睛,我借着避開所有人視線的時機,用巧勁一共在船板上將十六處給鑿薄了,表面看不出什麼毛病,實際上靠水的那一邊變得極其脆弱。」
「這艘船返程的路上,只要遇上風浪,這些都會成為他們索命的陷阱。」
「他們雖然不乏二流武者,可在汪洋中,掀不起任何風浪。」
「確實和一群死人沒有什麼好計較的。」
唯一讓白鴿疑惑的是,蘇祈是怎麼洞穿這個秘密的?
她明明都是挑選最夜深人靜的時候動手。
莫不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在偷偷看着自己?
蘇祈:???
啊?
他就打算弄死個孫不群,白鴿就牛了,一船人就要整整齊齊。
「不說這個,白鴿,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麼?」
「呃按照白銀姐給我的計劃,本來我應該是會被當做『貨』送到指定的地點,然後藉助年齡的優勢,尋找有沒有破解之的。」
「可被主人截胡了,現在不知道了。」
「跟着孫不群的不行?」
「不行,他的『貨』數量太多了,要麼是迷惑的手段,要麼就是別的用途。」
「真正的貨應該只有十一個。」
「子、丑、寅、卯、巳、午、未、申、酉、戌、亥。」
「我是最大的一個『貨』,子年子月子時生。」
「最小的一個亥年只有一歲半,孫不群船上的牙子我都看過,年齡都太平均了,和我差不多大。」
蘇祈很快就發現白鴿話語中的消息與漏洞:「為什麼不是十二個?而且你子年十五歲,亥年為什麼只有一歲半?」
白鴿抬起一雙明亮的海藍色眼睛,認真的端詳着蘇祈:「您真的很奇怪,看起來像是知道一些秘聞,可對於一些常識又一無所知,就像不是我們世界中的人。」
白鴿倒是沒有太在意這點,繼續說道:「您竟然聽得懂十二地支還知道少了一個,這個說法應該已經在八百年前斷絕了,現在應該是鼠牛虎兔,一月二月三月,一點兩點三點,只有蓬萊這邊,因為一些原因還在沿用。」
「哦,那就解釋得通了,原來十二地支一個循環確實是只有十二年的,不過在八百年前改成了十三年半。」
蘇祈有些疑惑,八百年前險些一統大陸的應該是個『老鄉』,你改十二生肖能夠理解,可十三年半,這是個什麼改法:「為什麼?」
白鴿緩緩開口:「因為雞年,有兩年半。」
蘇祈:???
艹!
不對勁的!
八百年前,按照時間流速推測一下,也就夏國三十多年。
這人可以是夏國還未發現秘境之前,不小心誤入然後回不去的倒霉蛋。
問題是,那時候兩年半都還沒出生
或者說時間流速因為某些原因變動過一次?
再大膽一些
若是這個世界存在篡改時間的手段
嘶
蘇祈有些不敢想了。
怎麼看都像是『神仙打架』,要不溜了?
打得過的才叫裝逼,打不過還要打,那不純純啥b?
這時,一道吆喝聲打斷了蘇祈的思路。
「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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