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無價的,表現自己非常好戰,在語言上#將自己歸為鷹派非常容易。但是面對子彈擦耳而過還能保持硬氣的沒幾個。在任迪所在的位面,印度這個國家,其國會議員通常是強硬的,而軍方對戰爭的發言非常謹慎。
誰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將僅有一次的生命投入片刻就會煙消雲散的爭奪中,只有兩種人,第一種是瘋子,瘋子為了達到目的價值觀和常人不同。另一種是為理想而獻身的傻子。只有這兩種人才能直視死亡,才能變成合格的士兵。
戰爭對在和平年代長大的任迪來說太複雜了,對演變戰場初期高身體素質在冷兵器搏鬥時代七進七出的尉官們來說也太遙遠了。然而被強行拉入火力時代的任迪,對戰爭這個問題,無法迴避。任迪在嘗試懂得戰爭。從武器生產上懂,對執行戰爭上下成員的心態感受要要理解。
武器生產方面,任迪雖然沒有勳章,但是高智力讓任迪記憶力增強,運算力增強,趙衛國基地中生產材料武器的蘊含的工業技術,任迪都在嘗試強記。只是預備役的任迪沒辦法在軍事行動中徵召士兵,那麼下面就是如何讓本位面的生命拿起武器為自己而戰了。
召士兵這東西,不是砸錢就可以的,上面說過生命只有一次,敢玩命的只有兩種人。這是不可避免的。傳奇延續世界中在死亡戰鬥後動不動用惡性犯罪發泄的士兵讓任迪受夠了。士兵這個掌握強大力量的群體,必須要被控制,絕對的控制,而不是被利益驅使。國家軍隊?國家終究是有上層統治的。國家屬於人民,任迪認為這個時代,以及這個時代後兩三百年的時間都只是場面話,霸佔國家統治力量上層的那一小撮人,擁有的權利壓根就是底層不能比較的。
國家軍隊這個概念是好的,但是按照現在生產力下,搞出來絕對是軍隊為上層利益而戰,完成了上層利益後,這些軍隊八成還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踐踏一下道德底線,展現一下戰爭中人性醜陋。
軍隊建設需要錢,因為武器製造需要錢,士兵身體訓練,需要錢來供養,工業化國家強大的生產力將這些都滿足了,良好的武器供應,有序的訓練。都達到了所謂近代軍隊的標準。米亞那的軍隊是這樣,大明現在四十萬軍隊也是屬於這種。
然而掌握武器的軍人依舊是人,他們有自己的意願,士兵如果真的不想打仗厭戰,再怎麼訓練,在強大的武器都無用。如何讓軍人自願去殺戮?資本主義國家採用的方法同樣是用錢用利益去驅動。在統治力量的命令下被迫參與殺戮獲得利益的士兵,到最後是什麼樣子?任迪已經明白了,那絕對是瘋子。
與其讓利益驅動士兵,還不如上理想下的思想貫徹軍隊。在任迪看來,現在自己慫恿士兵戰鬥是思想,非常像一個騙局。一個二十一世紀少有國人會相信的騙局。相信這個騙局的都是傻子。
任迪自己並不相信,但是為了這個騙局可以天衣無縫。任迪一舉一動都按照傻瓜們所想的去做了。傻瓜們在相信這個思想的同時,也以為任迪也相信了這個思想。
在山區中任迪沒有居住任何高人一等的房子,沒有利用手頭的權利做任何有違傻瓜們所想的事情,以自身為準則維持住這個自己都不相信騙局,任何想從中掀開騙局,滿足自己人性的膽大者,一旦被發現,子彈和牢獄,讓這些「聰明人」徹底喪失話語權。
紅色政權在大別山區建立一年時間,總計槍斃一千多名體制內部成員,這些人都加入了黨。這些人因為女色利益或者為家屬親情違反紀律從而被審判,勞改的勞改,吃槍子的吃槍子,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的剝奪。
「黨員都是特殊材料製作的」這句明顯違背人性科學的謊言就這樣被堅持下來,敢於違背這句謊言的曾經黨員都被任迪弄死了,同時任迪自己也被這句謊言的道德標準綁死了。被這種思想指揮的的傻子軍隊沒有懷疑。
任迪是懦夫,現在整個大別山區的黨員大部分都是「懦夫」。錢過不敢拿,權利不敢和親情攪合在一起,君子愛美之心不敢有。任迪在這個世界上找不到這麼多高覺悟的人,任迪自己都沒有這麼高的覺悟,但是任迪可以找到一大堆懦夫。一大堆害怕被傻瓜識破謊言,不敢展露「人性」的懦夫。
任迪不清楚這個脫離正常人性的謊言會持續多久,但是任迪準備在這個位面一直騙下去。對所有人騙下去。傻瓜組成的軍隊就是這樣煉成的。一個不敢讓傻瓜們發現所謂真實人性的社會就這樣建立了。亦或許當謊言持續下去,總有一天這個世界的傻瓜數量到達一定程度,人類會認為傻瓜的傻才是人性。
而此時任迪的辦公室內,一群真正相信了任迪的傻話們,正在和任迪一起開着大別山地區的黨委會議。
張佑赫西元1703年入黨,現在入黨不過七個月,年齡24歲,出生在一個木匠的家中。小時候學過海宋初級教育書籍,識字,懂算術。參加過兩次對大別山區內剿匪的戰爭,作戰勇猛。且負傷過一次。在讀過紅區所描述的思想後,展現要推翻這個黑暗王朝的強烈決心。
「明帝國政權,在西南方向方向投入了十二萬軍隊開始對我川,湘贛廣兩片根據地進行圍剿,目前尚未有明確的勝負消息。但是據可靠線報,在上海廣州兩個港口,明帝國向海宋進口了大批武器彈藥。有很明顯的跡象,表示明帝國的戰爭機器已經全力開動了,上個星期,我們的根據地中共計抓到了四十二位可疑的人員。我們在淮北訂購的大量糧食金屬物資,現在被拖延交付。
帝國在南都的第三集團軍已經躍過長江。目標很可能就是我們。」
張佑赫對現在的局勢進行通透的分析後,轉向任迪說道:「任軍長,敵人的數量在我們之上。總部的支援可以更多一點嗎。」
張佑赫的話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同感,一雙雙眼睛向着任迪那裏望去。
張佑赫所說的支援是任迪在秘密倉庫中投放從演變空間中兌換的戰略物資,任迪現在這個軍銜,兌換的物資差不多只有煤礦,鋼鐵,糧食渺渺幾種,硝石由於任迪軍銜過低的原因不能帶到這個世界中。整個根據地現在採用的是原始的堆糞積硝法。但是由於任迪可以召喚硫磺,所以無煙火藥是可以製作的但是這點產量遠遠不能夠滿足長期封鎖下的作戰。所以用土豪的機槍子彈淹人的戰鬥,根據地現在打不起來。
以往當物資可以購買的時候這點缺點並不明顯,但是現在很明顯明帝國開始對大別山區這裏開始封鎖。作為根據地的管理者們,張佑赫等人有點着急,對任何有可能失敗的地方開始注意。
面對這一雙雙詢問的眼神,任迪吸了一口氣說道:「總部的秘密物資供應渠道,處於保密性的原則,短時間內不可能擴大。」用保密法搪塞演變戰場的物資召喚,是任迪從趙衛國那裏了解的招數。保密代表着多種可能,比如說處於敵方的高級成員秘密放行物資之類的可能,大家都能腦補出來。避免了演變軍官在軍事行動中被發現的秘密的可能。
任迪說道:「我們面對敵軍火力上有四百多門各類型火炮,而我軍現在只有一百二十四們八零迫擊炮。對面重機槍火力使我們的四倍。由於彈藥補給充足,對於我們來說更是優勢。面對這樣一隻人數火力都勝過我們的軍隊。我們如何戰鬥。」
任迪指着一位眼睛翻紅揮舞動拳頭的準備發言的黨員說道:「不要和我說,『和他們拼了之類的話』」被任迪點到的那位,張了張嘴,將準備的話咽了下去,坐了下來。
看着一片等着自己拿定主義的年輕人,任迪嘆了一口氣,喪氣的想到:「到底都是沒打過大仗的菜鳥。自己現在指望可以駕馭大將的夢想目前無法實現,因為手下沒有將。」
好歹任迪也是打過一年戰爭,否則真的也只有熱血的和這幫人喊「拼了」之類鼓舞士氣的話。
任迪緩了緩語氣說道:「戰爭中兩隻軍隊較量的是火力和承受敵人火力的能力。然而這種較量,在整個戰爭歷程中只發生在短短的時間中,這段火線交鋒的過程,是兩隻軍隊直接攤牌的時刻,然而為了完成這個有利的時刻,整個戰爭過程中將領們一直為這個過程發生的時間地點進行算計選擇。軍隊在戰爭中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運動的,都是為了完成那個交鋒時刻,而時刻準備。」
看着手下的兵似懂非懂的表情,任迪繼續說道:「對面的火力佔據優勢,數量佔據優勢,至於士氣上對面視我們為叛逆。他們自以為佔據天子大義。在事態上我們是弱勢一方,不可能對他們進行心理戰。我們該如何戰鬥?」
任迪拿起黃泥巴製作的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運動」兩字。說道:「我們只有運動,敵人強大火力的火炮,只有通過運動才能避免其在交火過程中發揮。只有運動,才能避免對面在交鋒中遭受對面優勢兵力。只有運動,才能避免他們打我們,我們被迫防禦,整場戰爭節奏被他們牽着走的趨勢。」
「啪」任迪放下了黃泥巴粉筆,說道:「這就是我讓各位將強行軍訓練加強加強在加強的原因。」這些農民兵臉上頓時露出恍然的表情。一些人真的懂了,另一些人純屬是「感覺好厲害的樣子」跟風表現。
對於手下人的能力,任迪不指望會出現彭老總那樣自學成才搞死黃埔軍校科班出生的天才人物。為了效率,任迪說道:「戰爭打的是鋼鐵,是後勤是糧食,你們把對面物資兵力運輸可能的補給線路線,以及帝國軍隊一切有可能得到助力的方面,都給我在地圖上標出來。下面戰爭我們的目標以這些方面為主要作戰目標。」
張佑赫說道:「軍長,我們這個戰法叫啥?」
任迪頓了頓,然後說道:「蘑菇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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