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沉畫,你這是什麼表情,覺得我故意佔你便宜?」郁少霆冷冷地盯着她。
「……」
沉畫的確是這樣想的。
她才不信自己會幹出拉着他不放手的事。
郁少霆俊臉黑沉:「你夢到你媽媽了,把我當成她,一直拉着我不肯放手!」
虧他還一直護着她的手腕,直到她打完點滴,給她拔針。
早知道就不該管她!
沉畫眼裏閃過一抹驚訝,她想起在夢中她一直拉着媽媽的手,覺得媽媽在身邊陪着她,特別真實的感覺,原來那時是郁少霆在她身邊麼……
其實,媽媽去世這麼多年,她早就已經習慣了,已經極少會夢到媽媽。
沉畫眼裏閃過一抹哀傷,餘光看到旁邊的輸液瓶,眼神閃了閃,扯開話題:「郁總,你為什麼讓醫生給我治病?」
郁少霆眸光微暗,注視着她:「你說呢?」
男人不答反問,低沉的語氣有些玩味,意思不言而喻。
沉畫不會傻到以為他只是出於上司對下屬的關心。
她抿了抿唇,認真地道:「我之前說過,我不會再賣第二次,今天你讓醫生給我治病……郁總,我很感謝你,但是我們應該保持距離。」
他要解決生理需要,大可以去找其他女人,她只想好好工作,不想跟他玩這種成年人之間的感情遊戲。
郁少霆目光深深地注視着她,漫不經心的語氣透着強勢:「那我也告訴你,沉畫,我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他要她!
男人說得直白,深邃的眼神充滿掠奪的霸道。
仿佛有一道無形的網,將她牢牢地包裹其中,令她無處可逃。
強勢得令人心顫。
「……」
沉畫覺得可笑。
郁少霆憑什麼覺得,他一定能得到自己?
就憑他有錢有權麼?
「我……」
沉畫不想在這裏多呆,正準備離開,忽然手機響起。
她拿手機,看到屏幕上閃爍着章太太的號碼,眼裏飛快掠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夏小薇命在旦夕。
能救她的人就在眼前。
可是讓她求郁少霆……
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而且她覺得郁少霆也不會幫自己。
沉畫把電話掛了,沒有接。
「有事想求我。」
郁少霆洞察力太強,一眼便看穿她的想法。
其實沉畫有點猶豫,見郁少霆既然都看出來,乾脆說了:「郁總,我想請你幫忙從監獄裏救一個人,她是夏家大小姐,夏家破產以後,她也被抓了……」
「沉畫,一邊拒絕男人,一邊求男人幫忙,是誰教你的?」
男人冰冷的聲音打斷她還沒說完的話。
沉畫愣住,剩餘的話被男人冷淡的表情堵在喉嚨里,一時有些無措。
郁少霆瞧着她,輕哂了聲:「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憑你長得漂亮,還是憑這副身子還算合我的意,覺得只要自己一句話,我就會幫你做任何事。」
這番話絲毫不留情面。
沉畫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她當然沒自作多情地以為,自己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其實她也知道,找郁少霆幫忙名不正言不順,只是剛才看到章太太的電話,有種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還是想試一試。
沉畫咬咬唇:「郁總,請你先聽我說完,夏小姐她有很嚴重的心臟病,被關在監獄裏得不到治療會死的,你就當做好事……」
「我看起來像是喜歡積德行善的人?」
沉畫本以為說這些能讓郁少霆動惻隱之心,卻不知這男人冷血至極,根本不吃這一套。
這下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沒錯,夏家對她有恩,所以她必須報恩;夏小姐很可憐,被關在監獄裏隨時會沒命……
但是那又關他郁少霆什麼事?
他為什麼要出手幫夏小薇?
其實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沉畫也沒覺得有多失望,只是有點失落和無助。
不知道自己還能想什麼辦法。
不管想什麼辦法,反正郁少霆是不會幫她的。
空氣靜得壓抑。
「郁總,打擾了,我先出去了。」
沉畫小臉有些泛白,濃密卷翹的睫毛微垂,低眉順眼,嬌軟溫棉的聲音顯得很好欺負。
郁少霆黑眸盯着她落寞的小臉,當沉畫打開總裁室的門走出去時,男人冷峭的薄唇吐出薄涼的聲音——
「我可以救她。」
沉畫腳步倏然停下,詫異地回頭朝他看去。
郁少霆坐在那裏,冷淡的黑眸深深地注視着她,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地敲擊着書桌。
「沉畫,我從來不做對自己沒有利的事,我可以幫你救人,前提是用你的身體來換。」
他平靜得近乎淡漠的表情像在說一場商業談判,仿佛沒有趁人之危似的。
她想救人,就要付出讓他滿意的代價。
郁少霆承認他對沉畫的身子感興趣,那晚他食髓知味,但他不是心懷慈悲的大善人。
他是商人,只逐利。
沉畫沒想到他會提出這種要求,下意識脫口而出:「可是,你不是說公司不准亂搞男女關係麼?」
她倒是把他的話記得清楚!
他還說了那麼多話,別的怎麼沒見她記住?
郁少霆覺得沉畫真的很能氣他,冷眉冷眼地道:「你見過哪個公司條例是管總裁的?」
簡直霸道的理直氣壯。
「……」沉畫無語。
行吧,他是總裁他有理。
公司條款都是給員工制定的,哪能管得到他。
郁少霆的意思很清楚,跟他睡,他救人。
沉畫不想再把自己賣一次,可是夏小薇在監獄裏拖不起,除了郁少霆,她找不到第二個能幫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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