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刀鋒閃爍着寒光。
「畫兒!」
隨着郁少霆的怒吼聲。
白玥扭曲的臉和閃爍着寒光的尖銳刀鋒眨眼間便到眼前!
突然,一道黑影擋在沉畫面前,男人高大的身軀將她完全護在身後,鋒利的刀尖在男人臉上狠狠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嗯!」
男人悶哼了聲,挺拔頎長的身軀狠狠一顫!
沉畫看到擋在眼前的背影,虛弱的聲音錯愕地喊:「沈千文!」
他怎麼也來了!
沈千文背對着沉畫,抬起一隻手捂着臉,鮮血從他的指縫中噴涌而出,順着蒼白的手背流在地上。
「別怕,我沒事。」
他冰冷的眼神死死盯着白玥,回答沉畫。
白玥整個人都傻了,直勾勾地盯着沈千文。
郁少霆一腳踹在保鏢胸口,將人踹得暈死過去,這時賀朝帶着一群保鏢衝進木屋,看到眼前的景象,頓時臉色一變,喊道:「把他們抓住!」
哐當!
匕首掉在地上,白玥被幾個保鏢抓住才回過神,滿臉蒼白,瞪大的眼睛驚恐地盯着沈千文,仿佛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郁少霆薄唇緊抿,大步走到沉畫身邊,陰沉着臉解開她手腕上的繩子。
沉畫被綁了兩天,手臂被繩子勒出深深的黑紫色於青,郁少霆手指撫過痕跡,周身殺氣又重了幾重。
「郁少霆」
沉畫身體軟綿綿的倒向身邊令人心安的懷抱。
男人伸手一把將她抱進懷裏,緊緊地抱着,薄唇親了親她髒亂的發頂:「別怕,沒事了!」
沉畫不是害怕,她靠在男人懷裏,聽着他的心跳聲,虛弱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掉在地上的匕首。
匕首刀刃上有血!
「郁少霆,沈千文他受傷了,快送他去醫院」
「你別過來!
突然,男人冰冷的吼聲響起。
只見白玥不知道什麼時候掙脫了保鏢的鉗制,站在距離沈千文幾步遠的地方,腳步因為沈千文的話而停住,焦急的眼睛通紅地看着他。
「千文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不是想傷害你的!我真的沒有想傷害你,你不要怪我,不要怨我好不好?」
白玥臉色蒼白,忽然她又臉色一變,急切地搖着頭,拔高音量:「不怪我!是你自己衝上來的!」
「不能怪我!你為什麼要替她擋刀?你就這麼在乎她,她比你的命還重要嗎?為什麼?」
沈千文手背被血染紅,神情卻格外平靜,仿佛感受不到疼似的,緩緩開口:「白玥,你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夫妻一場,說到底是我對不起你,讓你懷孕是我的錯,這一刀就算我們扯平了。」
「她沒有懷孕,是假的。」
沉畫冷冷地盯着白玥。
她聲音虛弱,但已經足夠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清。
沈千文眼裏閃過一抹錯愕,他驚訝,但也沒有太過震驚,皺了下眉,用近乎冷漠的眼神平靜地看着白玥:「是嗎?那我就不欠你什麼了。」
他太過平靜。
大概是因為早就知道白玥表裏不一。
他們認識時,那個溫柔體貼的白玥只是他被迷惑後產生的錯覺。
所以知道白玥是假懷孕,沈千文固然詫異和生氣,但也並沒有震驚的不可思議。
白玥看着他的眼神從一開始的慌張,到後來充滿失望,唇角勾起嘲弄的苦笑:「聽到我裝懷孕這個消息,你開心極了吧!」
「沈千文,你知道我有多想和你有個孩子嗎?可是你,你一點都不期待我們的孩子!」
她流下控訴的眼淚,壓抑的情緒爆發,歇斯底里地喊:「沈千文,你知不知道,我愛你,愛得有多辛苦!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你永遠幫沉畫!為什麼?她有我愛你嗎?」
沈千文眼都沒眨一下:「你和她在一起過,她從來不會因為別人喜歡我,就去傷害別人,一次都沒有!」
「你撒謊成性、冷血無情!」
「白玥,這根本不是愛,我只是你滿足執念很想得到的戰利品,和你買的那些限量版衣服和鞋子沒什麼區別。」
白玥臉色瞬間又白了幾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太荒謬了。
她愛了他這麼多年,為了他什麼都能做!沈千文卻說這不是愛。
「哈哈哈!!!」
忽然白玥發出瘋狂的笑聲,眼上淚水滾落:「我不是愛哈哈,你心裏有她,你當然不看不上我的愛,你對她一片真心,為了她你連命都不要了,可是你看看她,她喜歡你嗎?哈哈哈哈」
她嘲諷的冷笑迴蕩在四周。
沈千文薄唇緊抿成一條蒼白的線,失血過多的身體有些發抖。
「跟她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把她帶走!」
郁少霆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他看也沒看白玥一眼,一把抱起沉畫,大步離開。
「郁少霆!郁家有祖訓,殘害親人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白玥滿眼恨意地朝着郁少霆的背影嘶吼。
「你他媽閉嘴!」
旁邊一個保鏢直接一腳踹過去。
白玥痛得大叫,蒼白的臉冒出冷汗。
郁少霆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冰冷眼神仿佛在看一團垃圾:「我會不會不得好死不知道,但是你肯定不得好死。」
郁少霆抱着沉畫離開,她回頭去看沈千文,只看到一大片血,心口一緊:「郁少霆,沈千文他」
郁少霆臉色陰沉得嚇人,抿着唇答了句:「會有人送他去醫院。」
沉畫鬆了口氣。
此時已經是晚上,稀疏的月光透過茂密的樹冠照下來。
沉畫看着天上若隱若現的圓月,一直強撐的身體鬆懈下來,漸漸失去意識,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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