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碩聽着又忍不住掉淚。
雨晴罵他,罵得太對了!
他就是太自私,只想到自己,沒有為老妻想想。
雨晴看了他片刻後,沒有再說什麼,走了。
樓下的莊太太和沐長風在雨晴上樓後,他們倆並沒有話題可聊,沐長風對於莊家人是記恨的。
記恨着莊家人那樣傷害過雨晴。
雨晴說洗清了她的抄襲之名就可以了,不必再做其他事傷害莊家人,那樣的話,她也和當初的莊家人沒有兩樣了。
雨晴還勸他說,就當作是為她肚子裏的兩個孩子積點德。
沐長風寵妻,老婆說了算。
不過沐長風一直留意着樓上的動靜,可惜他沒有順風耳,聽不到雨晴和莊碩說話。
莊太太也是心不在焉的,她比沐長風更緊張,更想知道雨晴能否勸得了丈夫。
樓梯上傳來了雨晴的腳步聲,莊太太馬上站了起來,轉身面對着樓梯,看着雨晴走下來,然後她迎上前去,着急地問着:「雨晴,老莊怎麼樣了?」
雨晴淡淡地說道:「我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他在哭,你上去安慰安慰他吧。」
莊太太:「」
「長風,我們回去吧,出來這麼久,我也該休息休息了,傍晚咱們一起去接兩個孩子放學。」
「好。」
沐長風起身走向愛妻。
雨晴走之前對莊太太說道:「他肯吃藥了,給他做點吃的,他願意吃就吃,不願意吃就不管他了,命是他自己的,他都不知道珍惜,你幫他珍惜做什麼?」
說完,雨晴拉着長風往屋外走去。
「雨晴,謝謝你。」
莊太太反應過來,連忙向雨晴道謝。
莊碩肯吃藥,代表他是聽進了雨晴的話,雖然雨晴說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莊太太相信雨晴的罵,也是為了莊碩好的。
雨晴沒有回應莊太太的謝意。
莊太太扭身送小夫妻倆出屋,等到小夫妻倆上了車,開車離去後,她才回到屋裏,趕緊上樓去看丈夫,才走到樓梯的轉彎處,就遇到了想下樓的丈夫。
夫妻倆四目相對。
莊太太忍不住紅了眼。
「對不起,害你擔心了。」
莊碩輕輕地說了句。
莊太太便掄起拳頭捶打他幾下,哽咽着罵他:「你想嚇死我是吧,不吃不喝的,病了也不吃藥,女兒都進去了,就咱們兩個老的在家裏守着,我們還在,女兒出來就還有個落腳的地。」
「是是是,是我想左了,對不起。」
莊碩嘆口氣,擁住了老妻。
當年,他一時糊塗,在女兒犯錯的時候,沒有阻止女兒,更沒有把女兒從錯誤的路上拉回來,毀了一家三口的幸福。
其實以女兒的能力,雖然成不了很出名的設計大師,賺點小錢不成問題的。
他卻幫着女兒走了捷徑,那樣不是幫着女兒,而是害了女兒。
事情真相曝光後,他又採取逃避的態度,無法面對一切,導致老妻跟着擔驚受怕。
被雨晴一頓罵,莊碩也想通了。
他要好好地活着,承受當年犯錯帶來的惡果。
嘗一嘗當年他們加注在雨晴身上的痛苦。
犯了錯,也要改正過來。
他要努力地養好身子,把自己這一生的經歷寫出來,提醒着年輕人,不管做什麼事,都要老老實實,腳踏實地的,不要以為自己做過的事,別人不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呀。
「雨晴走了?」
莊碩看向樓下。
「走了,她說把你罵了個狗血淋頭,說你還被她罵哭了,讓我給你做點吃的,你愛吃就吃,不吃就不用管你了,說命是你自己的,你不愛惜就算了,然後就和沐少走了。」
莊碩輕輕地推開了老妻,帶着妻子下樓,拿來了紙巾幫老妻擦了擦淚。
愧疚地道:「我們欠雨晴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那孩子是個好的,我們那樣傷害過她,我打電話向她求助,她還是來了。」莊太太對雨晴是充滿了感激,愧疚也是越來越深。
莊碩嘆口氣。
沒有再說什麼。
知道雨晴其實並沒有原諒他們。
他也不敢指望能得到雨晴的原諒。
以後,他會好好地做人的,等女兒出來,他再帶着女兒去向雨晴道歉,希望女兒在裏面好好地改造,能夠認識到她自己的錯誤。
傍晚五點。
臨到下班的時候,沐子恆又看到了他的追求者慕思彤。
慕思彤這一次是直接衝進他的診室的。
「沐醫生,我受傷了,流血了,快幫我包紮一下。」
沐子恆以為她是撒謊,一看她衝進來時,地上都滴着血,就知道她這次是真的受傷。
慕思彤右手指受了傷,應該是被利器所傷,她簡單地用止血貼包了一下傷口,但是鮮血還是止不住,她就那樣按着傷口衝來醫院。
沐子恆馬上起身,帶着她進了他診室里的臨時處理室,那裏面有消毒止血的藥。
與沐子恆同一個診室的醫生也過來幫忙。
「這是怎麼割到的?傷口那麼深,流了不少的血吧。」
那個醫生看着沐子恆繃着俊臉,幫慕思彤的傷口消毒,說道:「我看要縫幾針。」
「縫針?縫針很痛的吧。」
慕思彤俏臉有點白,看得出來,她害怕要縫針。
沐子恆淡冷地道:「能止住血就不用縫針。」
慕思彤說道:「那你快幫我止血,我不想縫針。」
沐子恆問她:「你是怎麼弄到的?」
「我買了骨頭回來熬湯的,嫌人家幫我砍的骨頭太太塊了,自己拿着刀想砍小塊一點,不小心割到了手。」
沐子恆臉黑黑的,「你要是一刀砍下去,你的手指就沒有了。」
慕思彤後怕地道:「幸好我沒有一刀砍下去,當時切着骨頭上帶着的那些瘦肉,還沒有砍骨頭的。」
幫忙的那位醫生打趣着:「慕小姐這是要給沐醫生熬湯的吧,沐醫生,等到慕小姐給你熬好了補湯,你可得多喝兩碗,你看,慕小姐為了給你熬湯,手都受傷了。」
「慕小姐這雙手可是彈鋼琴的,現在受了傷,近段時間大概率是彈不到琴了。」
沐子恆抬眼瞪了同事一眼。
對方摸摸鼻子,呵呵地笑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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