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簡樸裏面極盡奢華的黑色轎車,載着蘇玉暖向大山中疾馳。
秦含璋拉着蘇玉暖的手,一刻也不肯鬆開,按照蘇玉暖現在的年齡,秦含璋倒是比她年輕了六七歲,這種年下感讓她有點不自在。
這幾日蘇玉暖了解了一點秦含璋的情況,怪不得公司老闆那麼神秘,原來秦家人是華國最為神秘的老錢家族,從不在任何地方高調出現,但是他們的資產遍佈世界各地。
「我不相信你會消失,為了找到你,所有叫蘇淺淺的女孩子,全部都會被建立檔案,可是卻一直沒有找到你。」秦含璋聲音低沉。
「現在回想,我都會出一身冷汗,如果我錯過了蘇玉暖這個名字
不幸中的幸運就是在一年前,我無意中發現,你的名字出現在公司科研領導人之中,忽然就想起最後那晚你酒醉時說的名字。」
秦含璋回頭看着蘇玉暖的側顏:「於是這邊給公司發消息我要過來,可是趕到的時候你因為出了意外昏迷,我一直在等着你醒來」
「你怎麼會認定是我?」蘇玉暖好奇地問。
「我我看了岳母寫的小說,她不斷修改劇情,改成了我們後來發生的事。」
秦含璋眨眨眼,有些事不知道能不能說,比如可以聽見她的心聲,暫時還是不要告訴她,免得她尷尬。
關於為何秦家人能生存這麼多年,蘇淺淺已經猜到了,騎乘黃可以「壽兩千年」,秦家人因此長命無衰。
此時蘇玉暖隨秦含璋進的大山,就是秦家人生活的地方,他們選擇在繁華的世界隱居,過他們避世的日子。
將近傍晚的時候,汽車駛進一處山谷,在這裏有私人禁地的標誌,谷口有保安守衛。
進了山谷就像打開一扇大門,裏面豁然開朗,蘇玉暖看得傻了眼:這分明就是從前的武寧侯府,只是那些院子多了一些樓閣。
朱紅大門打開,湧出來一群人,有蘇玉暖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走在最前面的人一身對襟直領中式唐裝,頭上只挽了一個圓髻,仔細辨別蘇玉暖。
「真的是淺淺嗎?」秦太夫人聲音有些顫抖。
「祖母!」蘇玉暖快步走過去扶住:「是我,是淺淺!」
「淺淺!」
「三嫂!」
「嬸母!」
秦家人喚什麼的都有,把蘇淺淺團團圍住。
這些臉有的熟悉有的陌生,杜氏和秦玉卓,賀氏和王雨珂還有莊顏可是那一群小子姑娘是誰?
「嬸母,我是秦勉。」高大帥氣的青年笑得靦腆。
「嬸母,我是勵哥兒。」旁邊看着有幾分痞氣的英俊小伙子說道。
「還裝嫩,也不算算你有多少歲了!」乖巧的小姑娘撇嘴。
「你是優姐兒?」蘇玉暖猜測道。
「是我,嬸母。」秦優有些害羞地點頭。
「快進來敘話吧,淺淺這麼多年沒回家了,看看有什麼變化。」
三老夫人爽朗地拍了一下手,高大身材穿了一件中式旗袍,露出一截結實粗壯的小腿。
眾人大笑,簇擁着蘇玉暖進去,反而是秦含璋徹底被忽視了。
還是從前的福壽堂,只是裏面多了不少新設備,很多智能產品在太夫人的房裏都用上了。
「那時在你視頻里看的東西,原以為都是神仙用的,如今咱們也都用上了。」二老夫人指着房裏的各種智能產品。
「不過真的用上了,又覺得沒那麼有趣,你現在看到這些人都在這裏,是因為知道你回來,若不然就在各處跑呢,每日被電話催得腳下生風。」
杜氏嗔怪地看看自己兩個孫兒。
「長祖母,還是我最乖,我就不會四處亂跑。」秦含玥的兒子秦錚看上去十四五歲的樣子。
「你莫要在那裏討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今日是看着你淺伯母回來,大喜的日子不想聽你嚎,若不然,哼!」
王雨珂冷聲警告兒子。
「孩子們願意出去玩,只要小心一些便出去玩吧,陪咱們老的實在沒什麼意思。」二老夫人給親孫子爭福利。
「娘,咱們是不老,可不是不死,那若真的被賣去做電詐,俊俏的去做風塵生意,再被噶腰子」
「好了好了,錚兒咱們不出去了,玉琪你不要再說下去。」二老夫人截住秦玉琪的話,保住自己的孫兒。
一家人其樂融融,又是從前那樣開朗豁達的氣氛。
「含珏呢?」蘇玉暖發現少了一個人。
「被頂頂拖去找巔峰,應該快回來了。」秦玉屏笑說道。
「頂頂又是誰?」蘇玉暖好奇地問。
「頂頂是」
「是我!」有些彆扭的女孩兒聲音。
進來一個小糰子,梳着兩個小揪揪,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微微嘟起粉紅的小嘴兒。
小糰子身後跟着秦含珏,秦含珏身後打回原形的童年版巔峰!
「頂頂是誰家的小姑娘?」蘇淺淺被這小丫頭萌化了,走過去伸手把她抱起來。
「小主,頂瓜瓜,攢夠功德好回家!我真的不能親親抱抱舉高高啦,這是我的報應,我撒謊說直播可以看見你媽媽,哇」
頂頂哇哇大哭,釋放所有積攢的委屈,巔峰嫌棄地一甩毛跑出去了。
福壽堂里所有人不厚道地笑了。
蘇玉暖,從前的阿寧,後來的蘇淺淺,和秦含璋重新舉辦婚禮前一日,秦家特意將她的媽媽接到山谷。
「果然是這機緣奇妙啊。」秦太夫人看着蘇玉暖的媽媽姜歲,輕輕感嘆,蘇太傅那位早逝的夫人,正是這樣的容貌。
這一晚蘇玉暖和媽媽睡在一個房間,母女兩個都沒有問關於秦家人的話題,而且蘇玉暖很安心地睡着了
雲霧繚繞中,蘇玉暖好像踩在棉花上,漸漸腳下踩實,雲霧逐漸散去,她站在一望無際的星漢之間。
「你終得圓滿,想問什麼?」一道聲音似悠遠又似在耳邊。
「為什麼是我?」蘇玉暖問出了這個一直疑惑的問題。
「為什麼不能是你?」那道聲音也問。
「那個蘇淺淺,一直是我?」
「是,一直是你,善良的是你,軟弱的是你,邪惡的是你,悔悟的是你,不屈不撓亦是你。」
「懂了,天道老爹。」蘇玉暖回道。
「咳咳咳誰是你爹咳咳咳」
蘇玉暖醒來,天光大亮,媽媽姜歲把一隻繡着小鴨子的荷包,掛在她中式婚服的腰帶上,這一次,是一對小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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