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和切原兩人都是擅長運動的人,體力自然不在話下,而且這座山不高,路也很好走,二人登到半山的觀景台時也才過了二十多分鐘,天上已經下起了細碎的小雨,小到幾乎可以忽略,卻密集地湊在一起,為視野良好的觀景台蒙上一層薄薄的面紗。
切原和霧隱站在觀景台邊的遮雨棚里,看着與平日不同的景色,各自心底浮躁的部分都會被這雨水滋潤着,逐漸變得平靜。
霧隱看着站在她身邊,盡力為她擋着雨的切原,突然好奇地問:「你以後也會一直打網球嗎?」
「一定會的。」切原撐着外套,看着面前的雨景,眼睛裏也多了一些認真,道:「但是,我並不打算以網球為職業。」
霧隱也認真地看着他,切原繼續道:「這些年,幾乎所有的朋友都是網球帶給我的,我跟部長不一樣,我的確很喜歡網球,但除了網球,我也喜歡很多其他的東西,也想有更多的經歷。」
「學姐你呢?以後會從事和物理有關的工作嗎?」
「我嗎……」霧隱仔細想了想,說道:「和你一樣,我雖然很擅長這一科,但我也想體驗更多的生活。所以,我應該會成為一名警察吧。」
這個回答完全出乎了切原的預料,他一下子瞪大了眼:「誒誒誒?」
霧隱笑了,反問道:「怎麼了?我覺得這個職業挺有趣的呢。」
雨水有些大了,霧隱往切原身邊靠了靠,頗有傲氣地俯看着雨景中的城市,道:「我也是最近才想做警察的,而且不是普通警察,我得是個警部,或者巡查長之類的。」
她的目標與志向總是很高,她的資質很高,切原再次感到了曾經那種對這位學姐仰望而不可及的感覺。
霧隱澪月是要登上山頂的人,如果誰成了她的絆腳石,她也只會一腳踢開,切原又怎會願意拖她的後腿?
「赤也。」
霧隱開口,將切原恍惚的思緒給拉了回來,他答應一聲之後,霧隱接着問道:「赤也,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學姐問這句話的時候,眼睫毛上積攢的細細雨已經集結成了一滴水,順着眼角滑下。
「學姐……」切原張了張嘴,卻把心底想說的話給壓了回去,回應一個燦爛天真的笑容,道:「我想在關東大賽之後再約你到這裏再爬一次山。」
霧隱等了好一會也沒有等到下一句話,她點了點切原的胳膊,示意問道:「沒有其他了?」
切原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依舊撐着外套,盡力為霧隱遮擋着飄進來的雨水,道:「現在……還沒有,其他的事情,我都想在關東大賽之後說。」
霧隱垂下眼,眼底流露出來的失望叫切原想把剛才說出來的話給噎回去,可他明白,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他只有用盡全力,才能坦然地站在心上人的身邊。
霧隱看着切原糾結的神色,突然噗嗤一笑,拍着他的肩膀,道:「走吧,去我家把衣服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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