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承認」看着她衣服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紀意雲氣憤的揚起手,又想給她一耳光。
結果卻被紀落雲牢牢扣住。
紀落雲毫不畏懼的看着她,事已至此,她也懶得再去偽裝,面目逐漸變得猙獰。
「剛才是不小心,才會讓你得逞!怎麼還想打我」紀意雲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好像今天才真正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以前雖然知道她做了一系列醜事,心腸惡毒。
但是好歹還會裝一下,討好他們博取他們的同情。
這會兒,她是真的裝都不裝了,準備徹底和他們撕破臉見她不說話,紀落雲又繼續道:「簡思到底有哪好你們全部都站在她那邊他們搶了我未婚夫,你們不止不幫我,還默認他們在一起。
我想淹死她怎麼了我那是為了捍衛我的愛情。
偷她的設計稿,也是為了咱們紀家的名聲和臉面。
紀家又出了一個有珠寶設計天賦的繼承人,這個名聲難道不好聽麼可是你們卻總是不依不饒,一直抓着我的錯處不放。
爺爺都已經被她害成這樣了,你們不去找她算賬,跑來對付自己家裏人。
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她給你們到底灌了什麼迷魂湯」紀意雲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才勉強憋出一句話:「紀家人向來光明磊落,胸懷坦蕩,怎麼出了你這種惡毒不要臉的人。
」這反咬一口,死不悔改的模樣,簡直令人作嘔,打死她的心都有了。
紀落雲用力甩開她的手:「不是我惡毒不要臉,是你們愚蠢!全部都幫着一個外人來對付自己的妹妹。
別忘記了,我才是紀月池的女兒,她不過是一個外人。
」她的強詞奪理,已經令紀意雲已經無話可說,不想再和她說一句話。
這時,紀堰北突然出手,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薄唇輕啟,面無表情吐出八個字:「冥頑不靈,死不改悔。
」紀落雲呵笑一聲。
「呵,隨你們怎麼說好了!反正我沒錯!」她捍衛自己的利益和愛情有什麼錯。
錯的是他們。
是他們不幫她,是他們偏袒簡思,才會讓她落入今天這種局面。
紀堰北太陽穴凸凸直跳。
紀北冥知道,他對紀落雲的忍耐已經達到極限,連多看她一眼,都怕眼睛會瞎。
他上前一步,來到紀落雲面前,一字一句道:「程浩,五年前是國際享有名號的心理醫生。
後來利用催眠姦污了多名女性,罪行被曝光後,名聲盡毀,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在聽見程浩這兩個字時,紀落雲雙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
將她的變化盡收眼底,紀北冥冷笑:「紀落雲,你真行,這種陰溝里的臭蟲都被你給找出來了。
」紀落雲眼底閃過一抹慌亂,卻依然還是不肯承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程浩是誰我不認識」紀北冥:「你不認識她但是他可認識你!」說着,將手裏的資料甩到紀落雲面前:「自己去看!他早已經招供了,這是他的證詞。
」紀落雲伸手接過從臉上掉落下去的資料,顫抖着手打開。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程浩的相片。
他坐在一個黑暗的房間裏,只有一盞昏黃色的枱燈照在他的臉上。
他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仰着頭,一臉絕望的看着照相機方向,手頑強的伸着,似乎在求救。
紀落雲一顆心瞬間沉入谷底。
她將相片拿開,下面是程浩的證詞,還有她給程浩的轉賬記錄。
證詞說的很清楚。
她什麼時候找到他,又是通過什麼途徑聯繫到他。
然後兩個人又是如何合謀想殺害紀弘,然後栽贓陷害給簡思。
「光憑他的證詞,就足以給你定罪!我們只是還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希望是程浩污衊你,希望殺害爺爺的不是你,也希望你能後悔。
結果……呵……」紀北冥冷笑一聲,譏笑道:「紀落雲,你真的是從來都不讓人失望啊!」「他,他是被簡思買通來污衊我……我根本不認識他!轉賬記錄也是簡思偽造的!」直到這一刻,紀落雲還是不忘記把罪名推到簡思身上。
紀北冥差點被她蠢哭了:「簡思幾天前才來國,在此之前她都在國!你告訴我,簡思怎麼冒充你去污衊你」「我……」紀落雲還想找藉口。
但是紀北冥卻根本不給她狡辯的機會。
「程浩不傻,他不止有你每次的轉賬記錄,還有你們每次聊天的電話錄音。
你要不要我放給你聽一下」紀落雲身體像浸泡在冰水裏,冷得徹徹底底。
紀北冥又道:「我手裏還有你們每次見面時的監控視頻。
你是不是真以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以為大家不會知道是你紀落雲,紙包不住火,只要是你做的,就不可能不被發現。
我是專業律師,最大的本事除了打官司,就是找罪證。
這幾天,之所以放出消息說簡思入獄,也是為了讓你放鬆警惕,好方便把程浩找出來。
」紀落云:「……」紀北冥:「你是不是非得我把所有的證據這會兒全扔你臉上,你才肯承認我們今天能設這個局,就是已經找到了足夠的證據。
知道麼!雖然明知道兇手是你,也知道你有多壞,我們還是不希望你出現在這裏。
看到你走進來的那一刻,我們有多失望,多難受。
」所有證據都擺在眼前,紀落雲只覺得眼前一黑,一直頑強的意志力和囂張的嘴臉終於再也維持不住,『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緊緊抱住紀堰北的雙腿。
「二哥,對不起,我錯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做,看到你們都那麼喜歡簡思,我就好妒忌,一時間鬼迷心竅犯下大錯。
求求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原諒我這一次,我一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紀北冥對她原本就沒有多深的感情。
此刻褲腿被她鼻涕眼淚擦得到處都是,更是嫌棄得不行。
他強忍住一腳踹開她的衝動,將自己的腿從她手裏抽出來,大喊一聲:「你們進來吧!該怎麼處理就怎麼出來。
」隨着他話音落下,病房門再度被人推開。
兩個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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