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樺學園,也是北海道最有名的私立學校之一,坐落於旭川市,擁有不短的歷史和嚴謹的教育傳統。
學校以高水平的學術成就、嚴格的入學要求以及豐富的藝術、體育活動聞名。白樺學園的吹奏樂部一直是整個旭川市的驕傲,多次在全日本吹奏樂大賽中取得優異成績,被視為北海道的代表性吹奏樂團之一。
在外界看來,這白樺學園吹奏部的實力不亞於南高、立命館慶祥高這樣坐落於札幌市中心周圍的音樂強校。
僅次於聖女。
函館星海酒店,食堂。
這家酒店位於函館市的海濱區域,靠近港口,環境安靜,也因為周邊就有很多小型的工作室可以租用,所以每年都會被很多學校提前預定,當做參賽前的休息和練習的借宿區。
白樺學園就是預定的這家,位於酒店的西翼。
「涼香學姐,涼香學姐!」
有小學妹湊了上來,久保田涼香耐心吃着套餐的同時,頭也不回地小聲嗯了一下。
「昨天我就在好奇了!隔壁的學校是?」
久保田涼香只是斜看眼下對面的校服,語氣相當輕蔑地說道:「橘北吹奏部的人。」
小學妹恍然大悟:「哦!我想起來了,縣大賽上的第三名對吧?比我們要低一個排名的學校。」
「這學校沒什麼好聊的。」久保田涼香繼續吃飯。
「為什麼?」
「哼,這還不簡單?你可以去查查往年的記錄,縣大賽十六支隊伍,她們從來都是第十五第十六名。更多時候是連名次都沒有!」
「沒有名次?」
「因為她們根本不敢報名!」
「原來是這樣」
久保田涼香看向橘北吹奏部的學生們,越說越有勁。
她向小學妹示意,等對方湊近一點兒。
「她們啊,壓根兒就是來湊數的。」
久保田涼香低聲說道,語氣中帶着明顯的輕蔑,「從來沒有什麼實力可言,靠着走運才勉強擠進縣大賽的最後幾名。」
小學妹的眼睛亮了亮,充滿好奇:「那這次她們怎麼敢來北海道代表大賽?」
久保田涼香放下筷子,緩緩抬頭,目光越過食堂的一角,看向遠處正坐在橘北吹奏部桌旁的幾個學生。她們的笑聲隱約傳來,隨意放鬆。
「還不是縣大賽上幾個有實力的學校因為各種原因主力都不在,這才讓橘北撿了個空位,混了個第三的位置。不然你以為,去年連名次都沒有的學校,怎麼能能到這代表大賽上來?不是走運是什麼?」
小學妹趕緊點點頭,對充滿自信的涼香學姐無比信服。
久保田涼香就是白樺吹奏部的一員,首席小提琴手,在樂團中擁有很高的地位。
因為父母要求高,又有一定支持,從小就是音樂天才,性格冷傲,極度自律。
她認為只有通過嚴格的訓練和對完美的追求,才能在吹奏樂中取得成功。
她完全相信,以自己的才能,就算是到聖女學院,那也能在那堆人之間拔得頭籌。
她唯一缺的,便是沒有一個明星父母子女的身份,聖女不收她。
聖女她都不放在眼裏,何況區區一個橘北?
上午白樺吹奏部照常排練。
白樺吹奏部的規矩就是,即便練完了,也要留下來接着練。
因為在這之前,即便老師說了下課,也會有部分同學留下來繼續練習。
這部分同學自然帶動了其他同學留堂。久而久之,留堂,就成了一個傳統。
下課後沒有一個敢先走的。
上午排練結束後約莫四十分鐘,久保田涼香看時間差不多了,大家都肚子餓了,這才向部長知會,放大家吃午飯去。
結束的時候大家一句抱怨沒有,大家都是默契地低頭,向前輩學姐們問好後才走出練習室。
「涼香學姐。」
「涼香學姐.」
「涼香學姐.我這個——」
「嗯,都先走。」
一到午飯時間,久保田涼香便被學妹們簇擁在一起。
她們都在向她請教一些樂理上的問題。
久保田涼香很喜歡這種感覺,被簇擁,被恭維,有時候還能收到學妹買的一些名貴巧克力、名貴蛋糕。
她自然是心安理得的收着。
一群人一路走進酒店門口,正要乘坐電梯前往二樓的酒店食堂。
剛巧,電梯上下來了三兩個穿着橘色禮服的人。
對方幾人有說有笑,手裏還提着各自的樂器盒。
一看這橘色的衣服,久保田涼香便認出來了對方是什麼人。
中間走在最前面的一人,長得特別漂亮,右眼角下有顆淚痣。
手裏提着的樂器盒沒問題,就是小提琴。
久保田涼香看到對方的一瞬間就皺眉了。
她本身就不怎麼喜歡橘北,過去名不見經傳,今年突然冒出來。
還有好多外邊的人說今年的橘北不亞於她們白樺。
這算什麼?
她們算哪根蔥?
老古董就應該在老古董的地方待着去。
突然冒出來不是討嫌是什麼?
而現在讓久保田涼香感覺到更不滿的,便是對方走中間的那名女學生的臉。
生得溫柔、生得好看,一顆美人痣更是點綴了她整張臉。
久保田涼香越看越覺得不舒服。
不爽非常不爽
「心春,我和你說呀~」
松前心春這邊,剛結束了午餐,正準備和同學一塊兒去練習室練習。
她剛走出電梯,突然,白樺學園的一個學生拎着樂器箱從拐角匆忙走來,正好撞上了松前心春,心春一個踉蹌,身體一晃,她的手中的樂器盒還掉到了地上。
「心春!」柊凜花連忙扶住她。
陽葵千歲則怒了,扶着松前心春的同時,罵道:「你們幹嘛!走路都不看路的啊!有這麼撞人的啊?」
當然,久保田涼香只是笑了一下,沒有絲毫歉意,甚至沒有停下來,高抬下巴,依然朝前走着。
「喂!」陽葵千歲氣得上前一步,拉住了對方的肩膀,「你撞了我們,還不道歉嗎?」
久保田涼香停了下來,轉過身,目光中帶着不屑:「是你自己站在路中間的,我為什麼要道歉?」
這句話瞬間點燃了陽葵千歲的怒火,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指着地面說道:
「明明是你走路不看路!你應該道歉!」
白樺學園的人多,幾個女生小跟班一看學姐出了問題,也不管誰對誰錯,上來就是對着陽葵千歲一頓輸出。
「分明是你們不讓學姐好不好!」
「對啊對啊,是你們不看路,學姐不怪你們,反倒是來怪我們學姐。」
「不要臉。」
久保田涼香的下巴越抬越高,倒是有幾分看戲的樣子。
陽葵千歲臉直接給氣紅了。
她從小就不受這種氣!
過去遇到這種事她就直接打回去,現在也要!
她直接抬起右手,準備一巴掌就給對面呼過去。
松前心春見狀,連忙喊住了她,「千歲,先別激動。」
「幹嘛攔我?」
「後天就要比賽了,不要衝動。」
因為白樺學園的人剛結束訓練,很快就有另外幾個男學生正好經過,他們見到這一幕,立即圍了上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橘北的人撞了學姐!」
「對,她們撞了學姐還要說學姐錯了。」
「還要打學姐!」
白樺學園的幾名男學生一聽,那肯定是義正言辭地維護她們的女同學。
然後白樺學園的人越聚越多,越聚越多。
大家一聽,那肯定是橘北的人撞了人,還拒不承認,一時間將三人盡數圍了起來。
幾個性格頗為莽撞的男同學,還要帶松前心春去見他們的老師,要她當面道歉。
「走!跟我去找昌吾老師去!」
「對!力斗做的好!誰讓她不道歉的!」
「帶她走!見老師!」
陽葵千歲何時受過這等氣!
對方有錯在先,還動手欺負自己的好姐妹!
還指着自己的鼻子罵!
見對方有一男生伸手過來,她直接抓住對方的手腕。
對方男生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因為千歲是女生,根本沒在意,卻沒想到對方的氣力,跟個老虎鉗一樣!
他的手動都動不了!
只這一瞬,他便被陽葵千歲順勢拽着走,然後被一個膝踢,狠狠踹中肚子。
「噗!」
那男生頓時覺得肚子像是在翻江倒海,臉色青一陣紫一陣,這份疼痛讓他直接躺在了地上打滾!
「力斗?!」
他的幾個好哥們立刻坐不住了,就要上前幫忙。
一共三人,三名男生,陽葵千歲什麼多餘動作都沒有,幾人輪流來,一人一個腳全部放到。
白樺的女生們當場捂嘴,震驚到無以復加。
她們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
陽葵千歲則閉眼,輕輕「哼」了一下後,放下腳,順了順裙子。
「我看你們誰敢再過來!」
這場景厲害是厲害,震撼是震撼,但架不住對方人多啊,一時間群情激憤。
在他們大多數人看來,這是撞了人還要打人,簡直沒有道理!
大家又都是年輕學生,一時間就管不住脾氣,頓時圍住了陽葵千歲,也不管什麼了,男的女的一起上,就要抓住她!
陽葵千歲與對方足足二十幾人纏鬥在一起!
至於松前心春,她雖然性格偏柔,可又不是沒有脾氣的。
千歲被圍,她肯定要去幫忙。
唯獨,柊凜花在後面害怕的不行。
她雙手縮在胸口,害怕地左看右看,發現酒店外邊有自己社團的女同學,是蘿莉她們!
她趕緊跑出去,拉住她們慌慌張張地講了事情。
「什麼?千歲和心春被二十多個人欺負了?!」
「對,對啊!就在裏面。」
笹原莉蘿一聽,和高橋螢互相對視一眼,二話不說放下樂器就朝裏邊走去。
而她們周圍又有不少橘北吹奏部的女生。
大家本身就因為一塊兒練習了這麼久,有了感情。
聽說有人被欺負,就一塊兒趕了過去。
到後面事情就變得越來越離譜。
前後雙方社團的人都有加入,大家都不管什麼原因,反正認定是對方有錯在先,就都打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酒店大堂的門口,都亂作一團。
連前台人員都有些害怕,連忙打電話報警。
久保田涼香壓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暗暗地躲在人群的最後邊,趁着大家不注意,按了電梯,先行溜了。
等到藤井樹、赤井老師和白樺的老師趕到的時候,這裏哪裏還是酒店啊,分明是修羅場。
特別是千歲,藤井樹第一眼就看到千歲就像是個阿修羅一樣,她周圍躺了不知道多少個對方的人,她向前一步,對方的男生就要害怕的後退一下。
松前心春平時柔柔弱弱的,但有劍道和柔道防身,一般女生哪裏打得過她。
什麼事都沒有。
兩位老師都連忙叫住雙方的學生,喊住手!
最後警察來了,這件事才徹底平息。
時間來到晚上,藤井樹和赤井木子作為橘北學校的負責人,和白樺學園的老師一起,在警察局裏喝茶。
白樺的老師一臉鬱悶。
今天怎麼就發生了這種事!
作為老師帶學生出來,發生了這種惡性事件,肯定是要負責任的!
赤井木子也很擔心這一點。
她看到藤井樹從外邊接了一個電話回來。
打了很久。
「怎麼樣了?」赤井木子連忙問。
藤井樹笑了一下。
赤井木子知會到了什麼,躲着警察和白樺老師的視線,拉着他悄悄詢問:「.也就是,沒事,對吧?」
「大體上是沒有事的,具體原因你應該知道,一般情況下,這種事情肯定會上新聞。但木子你得想想,這次事件里的人,有誰啊?」
赤井木子一下子就想到了松前心春,「松前家對吧?」
藤井樹點頭,「對的,心春的名聲最重要,這件事松前家會介入,你剛才沒看到這邊的警察署署長都來了麼?還對一個人又是點頭,又是說是的。」
「.怪不得白樺的老師那麼愁眉苦臉。」
「對方估計還不知道。這事警察處理肯定得處理,但不會公開。」
「那具體是誰的責任?」
「這件事不是還在討論嘛,你看對方老師也不想接責任,我們還是要爭論對錯,先等着便是。」
兩人在警察署又坐了一陣。
前前後後,一開始的人員,雙方學生、老師基本都到齊了,警察掃視眾人一眼,開始梳理事件起因。
「你們,誰先發言?」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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