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帶上了吧?」
「嗯嗯!衣服都帶了!」
藤井樹關上了汽車的後備箱,而陽葵千歲似乎還在對他的這輛車很在意,繞着轉,還左看右看。
「千歲.」
「嗯!樹哥哥!」
陽葵千歲小跑着來到他的跟前,還像個大兵一樣挺直少女青澀又飽滿的胸脯對他敬了個禮。她嬉笑着。
藤井樹無奈地笑了,「是還在對這輛車在意?」
「畢竟心春送給樹哥哥的這輛車真的很豪華!很貴!千歲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多做點東西給樹哥哥吃,好讓樹哥哥不會把注意力全放在心春的身上。」
藤井樹給了她一個小腦瓜崩。
「唔樹哥哥!」
「我都說了我不會偏心」
陽葵千歲抱着腦袋,嘟囔道:「偏心不偏心可不是說說就可以的.」
藤井樹意識到千歲這是話裏有話,問她怎麼了。
陽葵千歲雙手後背,小腦袋低着,上半身還一搖一搖的。
「.木子姐姐都告訴我了。」
「什麼?」
「以後樹哥哥你就只會跟心春結婚,對吧?」
「.」
藤井樹的話被千歲給噎了回去。
「我就知道.」
「.吃醋了吧。」
「當然了!」陽葵千歲這時候更多的是小傷心,「而且很不公平對不對,明明大家都是一樣的。雖然千歲也能理解這樣做是因為什麼.但心裏.心裏就是有點止不住的小小吃醋!」
藤井樹是真心覺得千歲懂事了,他現在都不需要怎麼解釋,千歲就能明白這背後的原因。
他將手放到少女的肩膀上後繼續說道:
「這次我們去松前家過年,你好好和心春聊聊怎麼樣?說起來你們的關係轉變之後,你們都沒怎麼聊過天了,以前倒是你經常黏着她,有說有笑的。」
「.以前,以前千歲拿心春當好朋友啊!」
「那現在呢?」
「現在.」陽葵千歲再次低下頭,盯着腳上那雙踩着雪地的藍色運動鞋,「現在我也想,可這也不是我能想想就能改變的事情.我覺得對九花月反倒是正常一些,我就想氣她!」
藤井樹失笑,摸了下她的臉頰,「都到現在了還打打鬧鬧呢?」
「誰叫九花月那麼氣人啊,以前就經常故意氣我!」
「沒準她只是不想對你有所隱瞞呢?」
「那那也改不了她氣我的事實!」
「好了,不聊了,先上車吧,我們先去松前家看看。」
「哦」
陽葵千歲坐上了藤井樹的小車,兩人從九花家出發,開始向着札幌開去。
藤井樹開車,千歲就坐在副駕駛位。
「對了,樹哥哥,木子還有九花她們呢?她們不來心春家過年啊?」
「得晚些時候,木子她得先陪她媽媽.小月」藤井樹扶着方向盤,目視前方,「小月她到現在都還沒說能不能一起過來過年。」
「不會是有麻煩了吧.哎呦樹哥哥,你開車就開車嘛,幹嘛又打我腦袋」
「可不許亂說話,小月這回又沒惹你。」
陽葵千歲縮了縮脖子,乖乖收斂,「好吧。」
*
一個小時,藤井樹開車臨近松前家的門口。
路與松前家的房子隔了一個護城河。
陽葵千歲覺得自己不論來多少次,都覺得松前家的這個和天守閣一樣的城堡氣派得很,再一看大門上那個只有在影視劇里才看得到的家徽,就更感覺得到松前家的厚重感了。
上次不是去東京參加全國大賽麼?
休息的那天,她和九花月、松前心春、柊凜花幾個人一起去了皇居附近玩。
當時她就覺得皇居修得好像是園林啊
剛巧不巧,那天幾人偶然遇到了一個身後帶着兩名保鏢的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一看到松前心春,就開心地跑了過來。
她和九花、凜花幾人都懵了
後來當她們從心春口中得知對方沒有姓氏,只有名字的時候,就更是被驚住了。
因為在島國沒有姓氏的人只能是一種情況.
雖然吧.
事後陽葵千歲也沒覺得對方有什麼特別的,就是和幾人年齡相仿的小女孩,一樣喜歡看鮮花,一樣喜歡玩偶。
她們幾人還對她的婚姻很感興趣,問以後要是有普通人和她結了婚,會怎麼樣。
那個女孩兒也回答了,告訴幾人她會自動失去現有的身份,身份也自動變成普通平民,姓氏也會採用成丈夫的姓氏。
似乎是因為想起了這件事,在下車的時候,陽葵千歲向藤井樹詢問道:
「以後心春醬是不是也要跟樹哥哥姓?」
替藤井樹拿鑰匙的永山櫻就在一旁,藤井樹尷尬了一秒,讓他先開車離開,隨後他帶着千歲往神社走的同時,一邊向她詢問:
「千歲怎麼冒出來的這個想法?」
陽葵千歲把幾人在皇居里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藤井樹都有點無語了。
千歲這個小腦袋瓜啊,是不是平時就知道做做壽司了?
「.千歲是覺得心春和對方的身份差不多?」
「嗯。」
「其實區別還是很大的,第一,別看你說的那個女孩身份高,但其實是沒什麼實權的,雖說整個她們家室現在都沒有吧。第二,松前家能看上你樹哥哥的原因呀,主要還是心春她父親能點頭同意。」
「.難道不是心春最關鍵麼?」
藤井樹笑了笑說道:「心春是關鍵,但她在松前家也根本說不了話啊,心春的父親,也就是家主,他才說的上話。偏偏他又很關心心春,心春一說我的好,在他的操作下,我就被提了上去,心春她姑姑再一攪合,這件事在松前家基本上就算成了。」
「聽起來好可怕的樣子」
「再怎麼說也是大家族,不是麼?其實你樹哥哥原本是想着今年辭職,明年就和心春的父親聯繫聯繫,看看我有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從底層開始做起。」
「.看來心春這個大小姐也不是很好當的。」
「這是自然。」
「那樹哥哥你」
「我?既然因為心春和松前家綁上了關係,我以後也肯定不輕鬆。」
「樹哥哥不會覺得累呢?」
「會啊,但我又不會覺得後悔,畢竟答應了心春,我會幫她的,不是麼?」
陽葵千歲跟在藤井樹的身後,走過松前家的大宅院,再沿着櫻花樹道向前,穿越鳥居,就到了後山。
後山上就是松前神社了。
從這裏開始,這條路就連着外邊的街道,也就是通往小鎮和市區的路。
一路走上山頂,進入由兩尊狐狸雕像坐守的鳥居,就到了松前神社。
附近遊客不少,大多是來旅遊的。
陽葵千歲看到他們對着松前家的各種財產左拍拍、右拍拍。
此外神社裏邊還有巫女在現寫現賣平安符,遊客都紮成了堆,陽葵千歲瞅着松前家的平安符還是小狐狸款式的,覺得有點稀奇,想買一個。
話說上次參加這邊的玉狐祭怎麼自己就沒發現?
藤井樹笑道:「等會兒讓心春給你寫一個不就是了?她可是神社裏最高級別的巫女。」
「噢噢,也是啊。」
松前家的後山上種滿了楓樹和雪松。
秋天的時候整個後山都是紅艷艷的一片,這會兒到了雪天,倒是雪松那邊更加扎眼一些。
陽葵千歲在和藤井樹趕路的時候,還在松林間的雪地里看到了幾隻打鬧在一起的雪狐
尾巴都超大!
毛又白又絨,還沾着雪,可愛得緊。
可惜她一靠近,那些狐狸就都跑了。
而後面的一些遊客這才看到那群狐狸,紛紛驚喜地拿出手機來要拍照。
藤井樹在階梯上停下腳步,隨着千歲的視線,也看到了那群狐狸。
「聽說這些狐狸都是心春小時候養過的,只要她出現,這些山裏的狐狸就會都圍過來。」
「真的假的啊?!這麼神奇?!」
「你喊心春等會兒試試不就知道了嘍。」
陽葵千歲繼續跟上藤井樹。
她上山的時候,時不時地左右看看,還想見見還有沒有漂亮的白狐狸。
說起來,自己是不是對心春的了解太少了?
平時了解到的都是在學校里的她,放學時的她。
對她最多的了解,也就是玉狐祭那次,看她在舞台上跳祈願舞吧?
兩人很快就走到了山頂的神社裏邊。
然後穿過「遊客止步」的走廊,就很快到了後山的後院。
這裏視野開闊,下方還有一個展望台,上面佈滿了雪花。
而從這裏往遠處看去,就是整個札幌的市中心,一片雪色美景,能在這個地方盡收眼底,相當的漂亮。
陽葵千歲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裏。
原本她和藤井樹是想要直接去找松前心春的,但是路上就遇到了心春的姑姑,她似乎是要和藤井樹單獨說些什麼,陽葵千歲就只好先去找松前心春。
她沿着小徑走去,周圍雪松的枝葉上掛着薄薄的積雪,靜靜落在她的肩上。
走到一片開闊的院子時,她看到松前心春正站在一棵老雪松下,穿着一身白色巫女裝,手裏拿着一個金閃閃的道具,像是在排練什麼舞蹈一樣翩翩起舞。
陽葵千歲躲在門外看了一陣,院內穿着巫女羽織的松前心春卻像是感應到她來了一般,不就便停下了練習。
還抬起頭來對她微微一笑。
雪天的光芒透過稀疏的雪松枝條灑在心春的臉上,她顯得有些疲憊,卻依然溫柔。
「千歲,怎麼突然上來了?」
「啊?我嘿嘿,我和樹哥哥一塊兒上來的。」陽葵千歲對心春這身衣服實在是好奇,繞着她左看看,右轉轉。
松前心春的視線就跟着她的身影,「那老師呢?」
「樹哥哥被你姑姑叫走了,說是有什麼事和他要說說。」
「被姑姑喊走了.?」
松前心春的小臉蛋上逐漸有了一絲凝重,陽葵千歲觀察到了這一點。
「是不怎麼好麼?」
「.也.不算是。」
松前心春微微一笑,轉身將手中的金燦燦道具輕輕放在身旁的一塊乾淨的石台上,雪地在她的白色巫女裝下仿佛融為一體。
她輕撫了一下自己的額發,眼神望向遠處的山谷,那片銀裝素裹的世界與她的心境交織在一起。
「那心春醬在憂心些什麼呀?」
「我只是只是有點擔心老師他會變得很是為難,」松前心春的聲音很輕,卻帶着一種無可奈何的平靜,「祭典臨近,很多事情要準備,家裏很多人也都回來了」
「嗯?」
松前心春知道陽葵千歲有些不明白她的想法,便解釋道:「其實姑姑剛才是帶老師去見家裏人去了。」
「哦那要談些什麼?」
「安排。」
「安排?」
「婚姻、事業、家族,無外乎這些。」
見到心春這般憂愁的樣子,陽葵千歲立刻就想起了剛才藤井樹笑着說的那番話。
「我覺得是心春考慮太多啦!」
「是麼?」
「樹哥哥很能幹的,雖說是第一次見心春你家裏人,可我不覺得樹哥哥會就此倒下!我反倒是覺得,心春與其擔心,不如選擇相信樹哥哥!他說到做到。」
松前心春聽到陽葵千歲這樣說,便一直看向她。
「.心春你這麼看我,我心裏發毛。」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千歲你說的話,很對而已。而且千歲你做的比我要好。」
「是麼.?」
「因為千歲從不給老師帶去負面情緒,關心也不是顯露哀愁,而是積極向上,選擇相信」
松前心春捏起小下巴,陷入沉思,「或許,以後我更應該學習千歲你的這種樣子去面對老師才好,不要將失落的情緒帶給他。」
陽葵千歲看到松前心春陷入的狀態,有點摸不着頭腦。
在她看來,樹哥哥愛她、她愛樹哥哥,現在每天開開心心就好。
儘管有些小生氣,小吃醋,那也都無傷大雅啊。
「對了!」
陽葵千歲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麼?」松前心春注意到對面少女忽然皺起了眉頭。
「心春你哼.聽說,以後我和樹哥哥要.要.」陽葵千歲抱着胸,像是生氣,卻又有點臉紅。
「什麼呀?」松前心春關心地看向她。
「就是以後我和樹哥哥要小孩.!心春你也要管,是不是!」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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