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來。
兩個魁梧的男人如雕塑一樣站在房門口,面無表情的看着簡思。
簡思呼吸猛的一滯,顫抖着雙腿下意識的後退。
「你……你們……你們是誰怎麼闖進來的」兩個男人長得虎背熊腰的,穿着一身黑色的運動衣,五官粗獷,看着就嚇人。
「我們的秦總理派來的,請簡小姐跟我們走一趟,我們不喜歡對女人動手,希望你不要逼我們。
」「秦……秦海生」簡思嚇得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不是說秦海生的人已經離開了國嗎怎麼還留着在不止留在國,還找到了她的住所。
她這段時間可是一直都關在家裏閉門不出,他們是怎麼找到的兩個男人上前一步,逼近她:「對,請跟我們走一趟!」簡思知道,如果這次跟他們走了,肯定死路一條,她不想死,她還沒有和陸佑霆長相廝守,還沒有和孩子們團聚。
「不行,我不走,秦墨為不是我殺的……我不要跟你們走,不要見秦海生……」見她不配合,兩個男人也不再給她好臉色,直接上手去抓她。
「那你就不要怪我們對你動粗了……」見他們要動手,簡思腦子一空,二話不說,手裏的防狼電棒直接對着其中一個人的腰電了過去。
男人沒有防備,身體用力的抽搐了兩下,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另外一個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有這一手,微微一愣。
簡思趁這個機會,拔腿就跑。
這會兒是晚上,用電梯的人少,電梯因為他們兩個人上來的緣故一直停留在這一層。
她立刻摁開電梯門,鑽進去,然後不停的摁關門鍵。
在打手趕來的最後一刻,關上電梯門。
打手被關在外面,電梯穩穩下行。
暫時脫離危險,簡思虛脫般靠在電梯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一分鐘後,電梯在一樓停下。
簡思知道打手就在後面,不敢有片刻耽誤,馬上跑出電梯,準備到外面去找物業幫忙。
結果當她跑到物業室時,簡思嚇得差點昏死過去。
晚上值班的兩個物業此刻正歪七扭八地倒在地上,而物業室的所有監控都被破壞了。
兩個打手早有準備。
現在看來,二哥安裝在她客廳里的監控肯定也被破壞了。
簡思感到一陣絕望,轉身又要跑,結果卻被打手堵在門口。
打手嘴角擒着冷弧:「我早說過,你跑不掉的!如果不想像他們那樣,乖乖的跟我離開,在沒有見到秦總理之前,我不會傷害你。
」簡思心裏清楚,只要回去就是死。
哪怕打手現在不傷害她,可是秦海生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她怎麼這麼倒霉。
明明什麼都沒有干,秦海生就是咬着她不放,一意孤行的認為她殺死了秦墨為。
有這個對付她的時間,去抓真兇不好麼!越想越委屈,眼眶不知不覺就紅了。
「我不會跟你走的,我絕對不會跟你走……」簡思一邊說,一邊後退。
打手譏諷道:「由不得你!」簡思將防狼電棒護在身前,故作鎮定道:「你別過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如果你不想像你的同伴那樣的話,就趕緊離開。
」她明明不停的在心裏告訴自己要冷靜。
可是話到嘴邊,卻哆嗦的厲害,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打手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一步步朝她逼近:「我同伴剛才是沒有防備才會讓你得手,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用這玩意對付我」臉上毫不掩飾對簡思的輕蔑。
簡思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可是,此時此刻,唯一能救命的就只有這個防狼電棒了。
打手也不再和她浪費時間,直接朝她衝過去,伸手就要控制住她,簡思也不知自己哪來的力氣,抄起旁邊的椅子,狠狠的朝打手砸過去。
打手下意識的伸手去擋。
椅子狠狠的砸在他的手臂上,疼得他倒吸一口氣。
簡思就趁這個機會,從他旁邊直接跑到門口,一溜煙的就跑不見了,消失在夜色里。
簡思低着頭拼命跑,拼命跑。
她想到路上攔計程車。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今晚一輛計程車都沒有看到。
她只能穿着拖鞋漫無目的的繼續往前面跑,為了不讓打手追來,她見路口就轉彎,看見巷子就穿。
別說打手了,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兒了,直到累得滿頭大汗,喘不上氣了,她才停下來,扶着路邊的電線杆,弓着身子不停喘氣。
喘氣時,回頭看了一眼。
身後一個人都沒有。
街頭空蕩蕩的,沒有一個行人,只有偶爾從身邊掠過的汽車。
「呼……」簡思靠在電線杆上,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終於擺脫他了。
不行,現在躲在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既然秦海生知道她躲在國,陸佑霆放出的煙霧彈沒有迷惑到他,那麼他肯定還會繼續派人找她,她不管是住在紀家還是外面,遲早是要被找到的。
她得趕緊離開這裏。
她不能連累爺爺和哥哥們。
可是,她要怎麼樣才能離開呢剛才出來得太急,她沒有拿手機。
現在肯定也不能回紀家。
既然秦海生知道她躲在國,那麼紀家周圍肯定也被監視了,她回去就是自投羅網。
她得聯繫上二哥或者大哥,讓他們把她送走。
正當簡思在心裏盤算時,一道黑影突然投了過來,將她整個籠罩住。
以為是打手來了,簡思渾身一激靈,緩慢而僵硬的抬起頭。
昏黃的路燈照在男人臉上。
照亮他如鬼魅般的臉。
待看清楚男人的樣子時,簡思差點嚇得靈魂出竅,因為害怕,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
「你……你……你……」簡思想說話,可是卻牙齒打顫,舌頭怎麼都捋不直,結結巴巴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男人邪惡的勾起嘴唇。
在笑。
笑容卻不達眼底,令人遍體生寒。
「你是不是想說,我怎麼沒有死」男人幽幽開口,聲音像是從地獄裏飄出來的,陰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
簡思想點頭,可是卻身體發軟,根本使不出一點力氣。
「呵……呵呵……簡思,我說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呵呵……呵呵……」男人尖銳刺耳的笑聲在這空蕩蕩的黑夜裏更顯陰森空洞,可怖——刺激着簡思的每一根神經。
簡思害怕的直哆嗦,緊繃的那根弦,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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