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落雲一邊說,小手一邊不安分的在他胸口遊走,纖細的手指熟練的挑開他的襯衣紐扣,順着敞開的衣領滑進去。
剛觸碰到陸佑霆的肌膚,就被他摁住。
紀落雲仰着頭,不解的看着他。
完美到無懈可擊的五官,配上輪廓分明的下顎線。
紀落雲眼神逐漸變得痴迷。
紅着臉低下頭,羞答答道:「我是第一次,聽別人說女人第一次會很疼,你待會一定要溫柔一點。
」陸佑霆將她的手從衣領里拉出來,再一顆顆重新扣好紐扣。
紀落云:「……」陸佑霆擺正領帶,淡淡道:「這種事,應該留在新婚之夜。
」紀落雲貝齒咬着下嘴唇:「今晚就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陸佑霆用最冷的表情,說着最溫柔的話:「你懂的,我說的新婚之夜,是我們舉行婚禮,領了結婚證後。
」紀落雲委屈的紅了眼眶,不甘心問:「你是不是還惦記着簡思」聽見『簡思』這兩個字,陸佑霆冰眸里很明顯的閃過一絲波動,像是平靜的水面泛起絲絲漣漪。
見他不否認,紀落雲眼淚落得更凶:「既然你還惦記她,為什麼又答應和我訂婚」陸佑霆反問:「如果我能輕易的忘記曾經刻苦銘心愛過的女人,你敢嫁」紀落雲被問得啞口無言。
是啊!這樣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
哪個女人敢嫁哪怕像季明澈這種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陰險小人,也是對簡思一往情深,矢志不渝。
「既然你還愛她,為什麼剛才又要說不認識她」訂婚宴時。
在簡思衝出來的那一刻,天知道她有多害怕。
緊張得心臟仿佛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她多害怕陸佑霆會拋下她,不顧一切的跟簡思離開。
結果卻大出所料。
陸佑霆居然說不認識簡思。
冷漠的表情讓她也一度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忘記簡思了。
陸佑霆冷哼一聲,自嘲道:「忘不掉和不想忘是兩碼事!」「……」紀落雲詫異的看着他,顯然沒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陸佑霆言簡意賅道:「我累了,不想繼續了!」紀落雲瞬間明白了。
陸佑霆沒有否認他還喜歡簡思。
但是,喜歡歸喜歡。
這屬於內心,他人為控制不住。
但是,他不想再喜歡簡思了。
覺得太累了。
也對。
幾次為了簡思九死一生,命懸一線。
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累。
如此一想,她的心裏便舒服了不少。
「我明白了,我知道,刻苦銘心愛過一個人後,是不會那麼容易忘記!我會給你時間,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愛上我。
」陸佑霆沒有回答她,眼底快速掠過一抹譏諷。
紀落雲話鋒一轉,不確定問:「可是,你需要多久才能忘掉她一個月半年一年或者更久我們兩個都老大不小了,爺爺問過我好多次,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越快越好。
他想快點抱曾孫。
」陸佑霆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話鋒一轉:「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我去隔壁次臥睡。
」說完,轉身要走。
紀落雲依依不捨的拉住他的手。
她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
真的不捨得放他離開。
陸佑霆誘哄道:「我看重你,所以才尊重你,不想輕賤你!最美好的事情,應該留在最美好的那一天。
」說完,毫不留情的扒開紀落雲的手,轉身出了主臥。
紀落雲氣死了。
眼看就要到最後一步,卻又出狀況。
……克斯頓酒店,總統套房裏。
房間裏漆黑一片。
簡思將自己完全隱沒在黑暗中。
只有這樣,她才覺得有安全感。
突然。
『啪嗒』一聲。
套房內的燈亮了。
站在門口的季明澈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簡思時,猛地鬆了一口氣,臉色因為生氣而崩得緊緊的。
「你回來了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你知道不知道我到處找你差一點就讓詹姆斯派人過來了打你手機也不接。
」突如其來的亮光刺得簡思眼睛生疼。
她閉着眼睛,用手擋着燈光,不耐煩道:「把燈關掉,刺眼。
」季明澈怒火未消,將燈調到比較弱若的那一檔,然後走到簡思面前,蹲下身和她平視,待看見她紅腫的眼睛和臉上未乾的淚痕時,怒火噌噌噌的往上串。
「他都不認識你和紀落雲訂婚了你為什麼還對她念念不忘他根本不值得你為他傷心。
」簡思恨死他了,陡然睜開眼睛,佈滿紅血絲的眼底閃着兇狠的光芒,像發狂的野獸。
「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如果不是你,他也不會遇到危險,也不會出事失憶。
全部都是你,是你害了我,害了陸佑霆!我恨不得將你扒皮抽筋,喝光你的血!我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你是第一個。
」心裏有多恨他,說出的話就有多狠。
沒有人能理解她現在的心情。
她對季明澈的恨已經侵入骨髓,哪怕化成灰也不會消失。
她兇狠的眼神,冷血無情的話,讓季明澈渾身一震,身體猛地一陣發冷,冷到心尖發顫,手腳發抖。
伴隨着心痛而來的是滔天的怒火。
身體裏好像又一隻野獸在橫衝直撞,想衝破身體而出。
他極力的想控制住怒火和體內四處遊走的暴戾因子,可是思緒想是被什麼牽制住一樣,根本由不得他。
每當簡思用這種語氣和眼神對他說話時。
他體內沉睡的惡魔便會被喚醒,佔據他的理智和神志。
他猛的站起身,右手虎口卡住簡思下頜,強制性抬起她的頭。
「恨我又怎麼樣如果不能讓你愛我,我寧願你恨我!」這樣,至少他在她心目中永遠都有一席之地。
簡思被他氣得小臉通紅,指着門口怒吼:「滾,馬上從我的房間裏滾出去……」看着紅彤彤的小臉,季明澈突然覺得一陣口乾舌燥,一股邪火在身體裏四處亂串,身體裏的火順着血液聚集到了某處。
她他猛的吞了口口水,一把將簡思摁到沙發上。
「反正是恨,再多恨一點也無所謂。
」說完,薄唇準確無誤的朝簡思紅唇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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