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澈失望的看着簡思,心臟好像被扔進絞肉機一樣,疼得他不能呼吸。
「你打了我兩次。
」從小到大,他受過無數謾罵和虐打。
身心受到重創。
即便如此,他卻滿不在乎。
因為那些人對於他而言不過是有着親人這層虛假關係的陌生人。
不管他們怎麼打他,罵他,欺負他,哪怕要置他於死地,他也不在乎,也不會心痛。
可是,簡思和那些人不同。
她是他最在乎,最喜歡的人。
她打的每一下都仿若打在他的心上,鑽心的疼。
簡思大聲咆哮:「你害死我女兒,你是兇手……我難道不能打你麼如果我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寧願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這樣我的女兒也不會死。
」季明澈腦子嗡嗡嗡的,仿若有無數隻蜜蜂在耳邊飛。
寧願從來沒有認識。
呵呵!好一個從來沒有認識。
他好不容易剝開黑暗看見了一絲曙光,可是卻又瞬間墜入黑暗,諷刺的是,那個親手將他推入黑暗的正是將他拉出黑暗的人。
他手下的力道很重,卡得簡思不能呼吸,窒息感令她捶打着他的手臂。
「快點放開我……放開我……」這一次,她的力道並不重。
可是季明澈卻覺得猶如千斤重。
「呵……呵呵……」突然,他發了瘋一樣將簡思甩到沙發上。
「唔……」簡思痛的悶哼一聲,還沒來得及起身,季明澈整個人便壓了下來,『滋』的一聲,一把扯開她的衣服。
羽絨服拉鏈在他的蠻力下扯開,露出裏面的打底羊毛衣。
「我說過,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就算是死,我也要將你留在身邊!」說完,薄唇就朝她的臉上壓去。
「啊……」簡思駭的心跳差點停止,雙手雙腳瘋狂掙扎,驚恐的叫聲透過門板傳了出去,落入守在門外的肖之痕耳中。
他立刻發現情況不妙,屏幕拍打門板:「季明澈,你這個混蛋,你想幹什麼你快點放了簡思……否則我就報警了。
」他的聲音,讓季明澈的怒火到達頂峰。
「一個陸佑霆,一個肖之痕,一個接一個男人。
簡思,你可真厲害,一刻都不安分。
」他的話,深深的傷害了簡思的自尊心。
她揚起手,又一次朝他的臉上扇去。
「啪……」聲音又脆又響。
這一巴掌,將季明澈的理智徹底打滅。
他雙眸通紅,俊臉猙獰扭曲,脖子上青筋暴起,對着簡思『啪啪啪』就是幾耳光,打得簡思耳朵嗡嗡作響,眼冒金花,頭暈目眩。
看見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腫起來,季明澈沒有絲毫憐惜,越發瘋狂,大手卡住她的脖頸,眼睛陰狠的盯着她,有晶瑩的液體從眼眶落下。
一滴。
兩滴。
三滴。
落在簡思的臉上。
「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既然得不到你,那就一起毀滅!」強烈的窒息感令簡思小臉痛苦地擰成一團,唇瓣逐漸變成烏青色……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抓住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這一口,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血腥味在口腔瀰漫。
季明澈吃痛,放開卡住她脖子的手。
簡思趁此機會跳下沙發往門口跑。
季明澈很快反應過來,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將她往後面用力一扯。
「嘶……」簡思又一次被甩到沙發上,頭皮好像被硬生生扯掉一樣,疼得她眼淚直流。
季明澈打紅了眼,早已經忘記了眼前的女人是自己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女人,將她摁在沙發上,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為什麼為什麼連你也要這麼對我我那麼愛你,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你為什麼看不見為什麼還要離開我」「我到底哪裏不如陸佑霆你為什麼喜歡他不喜歡我」「哪怕是死,你也是我季明澈的!」一邊說,拳頭一邊朝簡思揮。
「啊……」簡思被打的尖叫連連,眼淚瘋狂的流了出來,雙手死死的護着肚子,生怕他會傷到肚子裏的孩子。
絕望。
無助。
害怕。
失望。
多種情緒在心底交織,讓她眼淚流得更凶。
恍惚間,他似乎看見了戴維斯薩迪。
簡思和戴維斯薩迪兩張臉不停的在他眼前交錯,最後徹底變成戴維斯薩迪。
眼前的景象急速變換。
記憶被拉回到很久很久以前。
陰暗潮濕發霉的酒窖里,一個全身是傷的小男孩瑟瑟疼的在地上打滾,嘴巴里不停求着旁邊的胖女人。
「我錯了,求你放過我……我知錯了……」可惜,他的求饒沒有換回絲毫憐憫。
胖女人手裏的馬鞭依然毫不留情的抽打在他的身上,一下又一下,打得他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還未徹底好的身上又舔新傷。
「哈哈,如果那個賤女人知道他的兒子被我這樣虐待,會不會氣得從墳墓里爬出來……哈哈……」張狂的笑聲迴蕩在酒窖里,深深的埋進小男孩的骨髓,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經。
季明澈突然掐住簡思的脖子,雙眸圓瞪,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裏瞪出來。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突如其來的窒息感令簡思登時發不出聲音。
一張臉漲得痛苦,眼球凸出,手死命的捶打着季明澈的胳膊。
門內突然沒了聲音,肖之痕駭得三魂沒了七魄,在門外拍打了一會兒沒反應後,馬上到樓下去找前台。
可惜,因為他是客戶,居住的又是總統套房,前台並不敢憑他的三言兩語闖進去。
無奈之下,肖之痕只好給陸佑霆撥去電話。
可惜,陸佑霆的電話打不通。
他急的乾脆撥打0.可是離這裏最近的警察趕來也需要十分鐘。
無奈之下,他只得又重新跑回總統套房門口,用身體撞門。
一邊撞,一邊大聲對裏面的季明澈道:「季明澈,你千萬不要傷害簡思,不管發生什麼事,她是無辜的……季明澈……」簡思開始翻白眼。
眼前的季明澈逐漸變得模糊,意識也在逐漸消失,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小。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14s 4.115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