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敬頂着巴掌印,看着薛長信眼裏充滿了恨意,「爹!那是我的孩子啊!」
薛長信根本不想和他廢話,「把他嘴巴塞上,拖回郡主府。」
肖力帶着薛子敬離開,薛長信就帶着容嬤嬤和剩下的人來到後院的柴房,薛老夫人哭坐在地上,不斷拍着地面,大罵錢余莉的不孝,見到薛長信身邊的容嬤嬤,上去就要打。
卻被薛長信握住了手,「母親,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這個老賤婦殺了我的重孫兒!我要把她發賣了!還有!你讓錢余莉來我面前跪着!居然敢害了我薛家的孩子!她還是不是人!仗着自己是郡主就敢欺負到薛家的子嗣頭上來了!」薛老夫人眼睛充血,一想起白婉下半身滿是血的模樣,她就痛心疾首。
薛長信眼神冷厲的看向了薛老夫人身邊的老奴才李嬤嬤,「沒見到老夫人受到刺激了嗎?還不快把母親帶回房間裏去?」
李嬤嬤趕緊上前要拉着薛老夫人。
薛老夫人卻掙開了,不斷拍打着薛長信,「薛長信!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的孫子都被那女人給害了!你居然還護着錢余莉!那可是薛家的種啊!」
薛長信站在原地,根本就沒躲薛老夫人的打罵,「母親你可知若是有心之人知曉了那孽種的存在,上奏參我一本教子無方,我這尚書之位也將是搖搖欲墜。」
薛老夫人眼底一閃,「你慣會嚇唬我!我就不信,錢余莉她還能看着你被陛下責罵嗎?」
「母親您當知曉郡主身份貴重,她為了維持薛家和郡主府的體面,今日讓兒子我發作這些事也是收斂了的!如若她真要撕破臉,你以為那個白婉還能活着?!」薛長信聲音冰冷。
「可、可她到底是懷了我們薛家子嗣啊」薛老夫人聲音虛了很多。
「那郡主就沒有懷過薛家子嗣?」薛長信步步緊逼,「母親和郡主這些年相處下來,當知她的性子剛烈正直,最是看不得白婉這種人的手段,可母親您溺愛子敬,慣得他不知天高地厚!幫着隱瞞子敬和白婉的爛事,要兒子說,母親您受到的輕視皆是自己作出來的!」
「啪!」
薛老夫人一巴掌打在了薛長信臉上,「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當了錢余莉的夫君之後忘了娘了!你這個不孝子!」
「若是母親有理,兒子自然站在母親這邊和郡主據理力爭,可母親你在京城這幾年,是當真不知道無媒苟合的下場嗎?」薛長信眼睛直直看着薛老夫人。
薛老夫人咬着牙,眼神飄忽,不敢去和自己兒子的眼神對視,「白、白婉是個好孩子,她天天會來我身邊伺候我,哪像你和你那郡主娘子!高高在上的不把我放在眼裏,那女人幾句話就讓你把我扔在這薛府了!白婉溫柔知性,我喜歡,子敬也喜歡,我這個長輩同意了,怎麼算無媒苟合!等孩子生下來,屆時迎娶進府不就好了!這下子全被你們毀了!」
薛長信只覺得不可理喻,「表面功夫誰不會做?她一個外室女就是為了攀附薛府才來討好您的,到現在,您卻仍不知她的險惡!」
薛老夫人吸了吸鼻子,依舊堅持己見,「你根本就不了解白婉那孩子!她出身是低賤了些,可她是個好孩子,子敬喜歡,我也喜歡,你身為子敬的父親,怎麼一點不知道體諒他的喜好呢!」
「要和那外室女在一起,簡直痴心妄想!」薛長信袖子一甩,「若您堅持要這白婉當您的孫媳婦,那就等着我將白婉打死,讓兩人冥婚去!」
「你!」薛老夫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薛長信。
她其實也不是偏要這個白婉當自己的孫媳婦,但是孫子喜歡,而且錢余莉不喜歡,她就是要和錢余莉對着幹,可沒想到自己溫文爾雅的兒子反對的意願那麼強烈,連要殺人這樣的話都說得出口。
薛老夫人最後只能看着容嬤嬤帶着幾個奴才給白婉換上了奴婢的衣服拖走,從頭到尾,她都不敢去看地上的血跡,只能靠在李嬤嬤的身邊哭着說自己的重孫沒有了。
李嬤嬤一個勁的安慰都沒用。
「留幾個人收拾掉,再好好審一審那個給薛子敬通風報信的老奴才,若還有人幫着隱瞞,一起拖下去發賣。」薛長信吩咐着。
薛老夫人拍着胸口,「你這個孽障!孽障啊!」
「兒子只是將他們發賣了,若是郡主來了,那就是直接打死了。」薛長信道。
薛長信帶着人離開了薛府以後,薛老夫人就惡狠狠的對李嬤嬤說:「這件事之前長信都沒有發覺,定是錢余莉發現的!她真是好狠的心腸!薛家的孩子她說殺就殺了,連我都沒過問,她就是沒把我這個婆婆放在眼裏!」
李嬤嬤了解薛老夫人的心病,她最是恨透了郡主高高在上的模樣,順着薛老夫人的話頭安慰,「郡主向來眼高於頂,她是看不起那白婉外室女的身份,哪是對着老夫人您啊?」
「可她連過問我這個長輩都沒有,就直接落了白婉的胎,還讓長信來和我對峙,不就是在我面前表現她郡主的權威嗎!」薛老夫人眼底滿是厭惡和恨意。
若是在鄉下,哪個女子敢這麼對待自己的婆婆!個個都低眉順眼,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她以前也是這麼過來的,憑什麼錢余莉就能在她面前這麼不可一世!
李嬤嬤順着薛老夫人的後背,想起了郡主的高傲和薛尚書的性子,沒敢應聲。
薛長信回郡主府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他就直接將薛子敬扔進房間禁閉嚴加看管,白婉則繼續關在了柴房,外面守了好幾個嬤嬤,就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處理完兩人之後他就來到了錢余莉面前邀功,「夫人,此事我已經處理好了,現在子敬在他的房間裏關着,那個白婉就在柴房裏,就等着你去處理。」
錢余莉滿意的點點頭,視線又落在了他紅起來的側臉上,「這是怎麼了?」
「沒事。」薛長信來到梳妝枱前錢余莉身後,接過了小翠的梳子給她梳頭髮,「母親生氣,說不過我,就打了我一下出氣。」
小翠和容嬤嬤都懂事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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