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船上只有楚漩和楚大山,靠近藍鯨後,楚漩確認周邊沒其他漁船,才問出心中所想。
「小藍,你是不是閔奕?」
藍鯨奮力地做點頭狀。
楚漩記得房平安的囑託,「有一個人說他可以讓你和盛萍破鏡重圓,想跟你約定時間地點見面。」
藍鯨再次做點頭狀,表示同意。
楚漩繼續說道,「明天這個時候,還是在這個地方見面,可以嗎?」
藍鯨連續做點頭狀,圍着漁船緩緩遊了三圈,離開。
「我當然會記住。」
「若閔奕明天頂着這樣一張臉出現在你面前,你還會愛他嗎?」
「你拜託我的事,我已經辦好。明天上午十點,你跟船出海。你考慮一下,是今晚讓約翰開車接你回來,還是明天一早接?」
楚大山跑出駕駛室,「藍鯨就這麼走了?沒趕點魚群過來?」
「你先告訴我,盛萍的病情穩定嗎?」
盛萍的腦袋剛動了手術,能不能握筆都是問題,「我只能儘量寫。不一定能寫幾個字。」
「別忘了我是總經理,統管漁場所有事務。」
「明天你一走,誰來照顧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
「非常穩定。有話直說吧!」
「他比我大不了幾歲,等他不再年輕帥氣,我也會變老。誰也不會嫌棄誰。」
武秉文去護士站打電話,一個小時後,有人送來兩隻錄音筆。
「看到了,怎麼了?」
「很好!盛萍,記住你今晚說的話!」
「漁場有小漩坐鎮,還需要你親自回去?」
盛萍一臉不可思議,「閔奕若變成你這張臉,等同於毀容。這不可能的事」
盛萍的目光中帶着堅定,「愛!我愛他!」
「好。」
兩個多小時後,滿載而歸。
盛萍思考片刻,才緩緩開口,「我愛!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愛!」
楚漩面帶笑意,「撒一網下去,不就知道了嗎?」
吃過晚飯,楚漩打電話到醫院護士站,沒一會,武秉文接聽電話。
晚飯給漁場眾人加餐,有烤雞、牛排、甜餅、啤酒
「不用擔心,我會雇一個會說咱們國家語言的護工。明天天黑之前,我肯定回來。」
「別扯可能不可能,你就直接回答我,毀容後的閔奕,你還愛嗎?」
武秉文好脾氣地回應,「工作上的事,明天一早需要我回漁場處理一下。」
掛斷電話後,武秉文回到盛萍的病房。
「明天一早吧!」
「哪怕他不再年輕帥氣?」
「好咧。」
「算了,不難為你。我找人淘換錄音筆,一會送過來給錄音。」
武秉文搬了凳子,坐在她的病床前,鄭重地問道,「盛萍,你真的愛閔奕嗎?」
去碼頭找漁販賣掉漁貨,除去出海成本,淨賺二百三十塊。
盛萍那焦慮的心,平復下來。
「好。」
「光記住還不行,還需要你寫下來,簽字並摁手印。」
「喂,小漩,找我什麼事?」
盛萍聽後雲裏霧裏,但還是答應下來。
盛萍虛弱地問道,「小漩找你什麼事?」
楚大山說干就干,撒網
武秉文指了指自己的臉,「看到這張蒼老的臉了嗎?」
武秉文目送那人離開後,把錄音筆放到盛萍的嘴附近。
「準備錄音。」
盛萍的目光落在兩隻錄音筆上。「不是只錄幾句話嗎?怎麼有兩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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