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天伊露面後,鬼狐就老實了。讀書都 www.dushudu.com
像是一隻被扒了皮的狐狸,獨自呆在角落,保持安全社交距離。
想起自己大放厥詞,想成為薄一白先生的妹夫,鬼狐心有感慨:自己真是年(不)少(知)輕(死)狂(活)呀
因為小朋友都來了莊園的緣故,姜酒一下午電話都沒閒着。
李老陰(《世另生》導演)的電話來了後,就是黛玉貴妃的視頻通話。
《無限生存》那邊她的戲份還沒殺青,一直在劇組呆着,知道小朋友們和姜酒在一起這才打了電話過來。
視頻里,她和幾個小傢伙們打完招呼後,姜酒就舉着手機鑽餐桌邊上去了。
「你戴個黃耗子頭套裝大仙兒呢?」孫黛玉極其鄙視她戴着的皮卡丘。
顯然,上次姜酒去客串,嚇得他們劇組主演屁滾尿流的事,黛玉還在耿耿於懷。
「你的審美不懂我的藝術。」姜酒不想談社死話題,趕緊繞開道:「大過年你們都不放假?」
孫黛玉看着她胡吃海喝,咽了口唾沫道:「今晚這場戲拍完就放,不過只放三天。」
姜酒咬着蛋撻:「這三天什麼安排?回家過年嗎?」
孫黛玉癟了下嘴,皺眉道:「不回去,回去又是催婚。」
「那你一個人多孤單寂寞冷?乾脆過來湊熱鬧。」姜酒笑眯眯說道:「我二哥也在哦。」
孫黛玉立馬白了她一眼:「你二哥在關我什麼事?」
「我想你了總成了吧,再說小王馨也在,她可一直記得你這不靠譜的阿姨。」
孫黛玉琢磨了會兒,點頭:「成吧,收工了我就過來,記得準備點瓜子啤酒麻將,晚上等我來大殺四方。」
「不是我說你們這些資本家過年都這麼不接地氣的嗎?剛你帶我看了一圈,怎麼連個紅燈籠對聯什麼的都沒有?」
電話掛斷後,姜酒看了眼花園一圈,覺得
好像是少了點什麼。
「黛玉說收工後過來一起跨年,讓準備瓜子啤酒麻將,家裏有嗎?」
薄一白沉吟搖頭:「應該是沒有。」
「我是覺得少了點什麼。」姜酒嘀咕着:「沒紅燈籠,也沒對聯,不夠喜氣。」
薄一白看向李默,後者道:「我去準備。」
「是要寫對聯嗎?」姜雲笙過來,「我可以寫,不過需要紅紙和毛筆。」
李默:「紅紙和毛筆都能找到。」
「那麻煩李秘書了。」姜雲笙笑了笑:「剛好小朋友都在,我帶他們一起寫好了。」
姜家四兄弟在國外長大,西方那些老毛子只過聖誕節,所以四人也是第一次感受春節的氛圍。
薄一白和薄天伊兄妹倆更不用說了,複雜的家庭關係,過年如上刑,兄妹倆在一起吃飯的機會都少。
阿瑟更不用說了,至於姜酒末世求生那些年,活下去都是幸運,哪有過年的說法?
至於幾個小朋友孤兒出身,過去飯都吃不飽。
一大家子聚在莊園裏,溫馨是溫馨,感覺上卻少了點什麼
為了補足着年味,大傢伙兒都活動了起來,姜雲笙帶着幾個小朋友寫對聯,姜銳擇和鬼狐負責裁紙。
薄天伊和姜厲騁也沒閒着,在旁邊時不時幫點忙。
姜酒和薄一白則是開車出去採購了,一道跑路的還有阿瑟,小妹妹們的熱情令少年吃不消,再不跑路,臉蛋都要燒糊塗了!
因為要出門,姜酒只好捨棄了黃耗子頭套,換成帽子和口罩,阿瑟也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心頭所愛。
畢竟戴上皮卡丘頭套就是人群里最靚的崽,不被注意都難。
兩大一小,都是帽子口罩全套偽裝,按身高排序下來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家三口。
開車到了最近的一家大型超市,還沒進去,阿瑟嚇到了:「好多人啊」
帝國最熱鬧的購物節,一是光棍節時的網上盛宴,二是年前的採購狂歡。
「害怕了?」姜酒自然而然的摟着他,手耷在他肩膀上。
阿瑟目光搖曳了下,搖頭,小聲道:「還是那三個小丫頭可怕點。」
「走吧。」薄一白停好車過來,見狀挼了下阿瑟的腦袋,使喚起童工:「去推購物車。」
阿瑟推着車車過來,無奈採辦年貨的人實在太過多了,薄一白忽然低頭,俯視着他。
阿瑟抬頭,對上男人若有所思的目光,眉頭皺緊了,他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薄一白:「好矮。」
阿瑟:「!!!」
少年炸毛了:「我才十五歲,我會長高的!」
「你嬸嬸都比你高一大截兒。」薄一白打量着他的高度:「有一米五嗎?」
阿瑟氣壞了,廢物白,居然身高歧視!
沒等阿瑟炸毛,薄一白直接把他舉起來,放進了購物車裏。
阿瑟:「????」
薄一白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這樣就不礙手礙腳了。」
購物車很大,阿瑟坐在裏面完全不違和,他雖然戴着口罩,但一頭淺色軟毛加上紫水晶般的眼眸,還是看得出是個外國人。
非常漂亮的外國小少年!
姜酒推着購物車,一個勁偷笑,薄一白手放在兩側,正好把她也圈在懷抱中,防止被其他人給撞到。
阿瑟見狀,悄悄翻起白眼。
哼!奸詐白,說什麼他礙手礙腳,分明就是嫌他是個電燈泡。
姜酒有些不自在的拱了拱,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別亂動,人多,一會兒撞到你。」
姜酒偏頭看向他,小聲警告:「我情願被撞到,也不想被我四哥夢到。」
薄一白噗哧一笑,下巴在她頭頂磨了磨,小聲道:「就算他能做夢,總不至於次次都能夢見。」
話是這麼說
但姜酒觀察了他一會兒,忍不住道:「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幸災樂禍?」
「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有什麼好幸災樂禍的?」薄一白嘆氣。
是嗎?姜酒保持懷疑。
她和薄一白尷尬歸尷尬,但論起痛苦,肯定還是她四哥痛苦啊!
直接帶入她的第一視角,在夢裏與薄一白醬醬釀釀,對一個直男來說是何等的臥槽!
薄一白神色如常,一側唇角輕翹起了幾分。
只要我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薄狗狗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薄一白眸色微垂恰好對上了購物車上,少年那雙漂亮的紫眼睛。
一大一小,四目相對。
阿瑟悄悄比了個手勢,食指拇指朝內合攏:格局小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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