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嫂嫂還在看我嗎?」薄天伊面不改色的問道,細看的話她後脖頸都是僵硬的,不敢回頭。燃武閣 m.ranwuge.com
李默道:「沒看,她和薄董去花園那邊了。」
薄天伊繃緊的後背鬆弛下去,咬牙切齒的瞪向李默:「不是提醒了你,不要告訴我大哥嗎?!」
李默忽然不看她了,「最近聽力有些問題。」
薄天伊冷笑,心裏更惱火的是她幻想了無數次和嫂嫂的第一次見面,居然成了這種情況!
「早知道昨晚就洗個頭了」
因為被突然帶走的緣故,她在王庭的家裏一夜未睡,別說洗澡洗頭了,早上起來臉都不想洗。
壓根沒讓任何人靠近自己!
以至於她現在的模樣與平時的帥氣沾不上任何邊!
「我大哥是不是瘋了,居然把嫂嫂也帶去那邊,不怕她被盯上嗎?」
「他什麼時候這麼沒分寸了?把自己的女人暴露在危險之下,這個廢物!」
薄天伊開始了日常罵哥!
李默的表情有些許微妙。
他想起了地下室那扇搖搖欲墜的『紙門』,很想告訴薄天伊,你那弱不禁風的嫂嫂或許比你哥要來的強壯
但看薄天伊罵哥罵的如此朝氣蓬勃,李默把話咽回肚子裏。
小薄總的快樂本就不多,自己幹嘛要剝奪她最大的樂趣呢?
多殘忍吶。
「不過我嫂嫂脖子上的掐痕和淤青是怎麼回事?嘴皮也破了誰打她了?」
薄天伊皺緊了眉,眼底煞氣滾滾,「哪個不要命的?」
李默不知當說不當說。
為了不讓誤會擴大,他嘆了口氣,隱晦道:「其實現在的年輕人有時候是會有些奇奇怪怪的癖好,可以理解。」
尤其這人還是你大哥,你不理解都不行。
這話李默沒說出口,只能眼神示意。
薄天伊起初不懂,繼而美目大睜,睫毛顫顫,大受震撼
胸腔內憋了一口長氣,半晌後才吐了出來。
「我嫂嫂難為她了」
李默點頭:「是的。」
薄天伊眉頭更重,緊抿着唇,喃喃道:「大哥從宙斯回來後像是變了個人,但我怎麼也沒想到,那地方還能讓人產生那種變態癖好」
「他那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唉」李默嘆了口氣:「那些年,他也受苦了。」
「難怪他追了那麼久才把我嫂子追到手」
「唉」
「看來我大哥比我想像中厲害一點點,居然能讓嫂子為他作出這麼大犧牲」
「是吧」
「唉」
嘆息聲久久繚繞。
小薄總與李秘書的神色惆悵中又帶着一丟丟詭異的驕傲?
薄一白接完電話後,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姜酒坐在搖椅上,疑惑看着他:「感冒了?」不應該啊,她的治癒之力加持,他現在只會壯如牛馬!
「或許是有人在背後罵我吧。」
薄一白隨口道,看着她那懶洋洋的怠卷模樣,想起剛剛電話里聽到的消息,心裏便暖了起來。
「聽說王庭里的鳥雀都發了瘋,好多人都遭了殃。」
姜酒眨了眨眼,「嗯?你渣爹呢,他遭殃沒?」
『渣爹』這兩字被她毫無顧忌的說出口,莫名讓薄一白感到好笑。
再大的苦難,到了她這裏,都能被驅散寒意。
薄一白在一旁坐下,牽住她的手:「許是神明有眼,重點關照了他。」
姜酒眨巴着眼:「那看來得感謝神明了,要不今晚你親自下廚,搞點美食上供上供?」
薄一白手指在她掌心勾畫:「與神明畫押,將我獻給她如何?」
姜神明面露沉思,嚴肅點頭:「可!」
兩人說着彼此才聽得懂的玩笑話,打趣完後,薄一白才輕聲提醒:「以後還是別貿然用異能,尤其是在那個地方」
「基因改造與異能者對那些人來說,算不上秘密。」
「放心,我知道分寸的。」姜酒點頭,眨了下眼:「所以今兒王庭裏頭見者有份嘛。」
無差別鳥糞攻擊,你總不能說我針對渣爹了吧!
只能怪這些雀雀們太沒公德心了。
薄一白哭笑不得,不過控制動物這個異能本就特殊,目前全球記錄在檔的異能者也就那幾個,擁有的能力上層者也都掌握在手。
即便那些人真要懷疑
也不會懷疑到姜酒身上。
畢竟她異能者的事是個秘密,更何況操縱異能去人頭頂拉屎這種行為,多多少少有點沙雕。
正常異能者也干不出這事,掉品啊
姜酒不在乎,打不到你我也噁心死你,反正她的異能用再多,幾碗白米飯就補回來了!
「對了,據可靠人士透露,你這次身體出問題還有別的原因。」
姜酒用力握緊他的手,像是防着人開溜那般,眼神危險:「薄一白小朋友請乖乖回答問題,你又瞞着我對你自己幹了什麼壞事呀?」
薄一白料想李默又出賣了自己,只能嘆氣。
「基因藥劑,能延緩天伊身體的惡化,但不能根植。」
他沒有再隱瞞,「她身體的情況,有些複雜。」
當年薄天伊小小年紀遭遇車禍截肢,但體內臟器並未受損,薄一白離開時,她人也好端端的,可之後幾年身體卻不斷惡化。
薄一白從宙斯回來時,薄天伊半隻腳幾乎在邁進鬼門關了。
可以說薄天伊能活到現在,都是靠他骨髓所制的基因藥劑在吊着命!
「她身體惡化那幾年,我不在她身邊,經手她身體的主治醫生也都是那邊安排的人。」
薄一白眼神陰翳,「她體內器官衰竭,截肢部位病變壞死都是因為藥物所致。」
姜酒皺起眉,藥物?
「當年負責她身體的醫生與護士都死了。」薄一白語氣冷漠:「在我着手調查之前,或者病死或意外身亡。」
姜酒覺得自己在末世已見識夠了人性。
來到這世界後,她遇到薄一白、遇到了自己真正的親人。
至少與末世那個冰封世界相比,活在這個時代的人,實在太溫暖,太幸福。
可此時此刻,她才明白,這個世界對薄一白來說是有多麼殘酷。
他以身飼虎進入宙斯,不惜一切也要替母親報仇。
可他回來後,迎接他的是什麼?
他成了父親眼中的怪物。
唯一的妹妹如小白鼠一般苟延殘喘
而這一切,薄坤這個當父親的會不值錢嗎?是漠視還是本就是他的授意?
而薄一白呢
這個世界,以傷吻他,從未待他以溫柔。
薄一白看到了她眼底的憤怒,感受到了她的顫抖。
但這並非他想要的。
把姜酒擁進懷裏,他輕聲道:「都過去了,現在我有你了」
所以這個世界對他來說,不再冰冷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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