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雀鬥不過老家賊。
以柳真真的年紀,怎麼斗得過當朝太尉。
自從太尉龍桃出現,雲缺就知道柳真真肯定吃虧。
只是沒料到,這虧吃的太暴,整個少年城都虧出去了。
一場少年擂,爭的不是天下少年之王,而是滿城免費的打手啊!
如果互換身份,雲缺是秦皇的話,對少年城恐怕早已垂涎三尺。
今年是少年軍,過個幾年就是能征善戰的強軍悍卒。
這種從小就自行訓練的少年大軍,一旦整合起來,絕對戰力驚人,雲缺看着都眼饞。
定好三天後在少年城舉行少年擂,柳真真洒然而去。
走得那叫一個威風凜凜,得意洋洋。
也難怪,
小小年紀孤身闖皇宮,還能全身而退分毫不傷,如此經歷,足夠讓人自豪。
柳真真是挺自豪,覺得自己這次為少年城爭取到一個名揚天下的契機。
只要奪得了少年王的名頭,少年城將成為天下少年心目中的聖地,會有更多少年慕名而來,少年城將越發壯大。
到最後甚至能吸引整個雲州的少年俊傑前來,那才是真正的少年城,天下間獨一無二的存在。
柳真真甚至想像着少年城壯大之後,就會擁有與萬妖國開戰的資格,若能將萬妖國覆滅,那才是真正的豐功偉績,青史留名。
柳真真腳步輕快,心情美好,只覺得一身輕鬆。
「梅兄弟,我一定會救你出去!少年擂結束之後,便是我們成親之時!」
帶着美麗的心情,這位少年城的城主離開了天龍城。
柳真真心情不錯,雲缺此時的心情可不怎麼好。
少年城這塊肥肉,雲缺其實也在惦記。
只要少年城不歸附秦皇,就有機會拉攏,哪怕拉不到大晉,弄去大唐一邊也是好的。
少年擂一出,雲缺就知道沒戲了。
少年王這個資格,不可能出現在少年城的少年當中。
秦皇好算計啊。
簡直是在割韭菜!
少年城自行成長到如今的程度,剛剛形成一份不俗的戰力,秦皇就揮舞起鐮刀,割了韭菜。
割完還不忘把根兒給刨了。
只要皇族這邊能出現一位當之無愧的少年王,少年城就算徹底掌握在秦皇手裏,再也翻不起半點浪花。
夠狠!
雲缺暗暗懊惱,痛失良機。
太尉龍桃走到門口,見宮女拿着掃把來打掃,於是問了句:
「因何打掃此地。」
宮女急忙回覆:
「回大人的話,丞相大人說偏殿裏有老鼠,藏污納垢,讓我們來清理。」
「皇宮裏有老鼠?倒是新鮮,逮到了別扔,記得裝在籠子裏,老夫也見識見識敢吃皇糧的小老鼠長什麼模樣。」龍桃笑着闊步離去。
雲缺在屏風後腹誹道。
又一個老不死的,說誰是老鼠呢!
我是老鼠,能娶公主嗎。
我是小老鼠,秦皇就是大老鼠!
走出屏風,雲缺坐在大椅上,繼續喝着之前的茶水。
田鍾有些發懵。
敢在皇宮裏坐着,身份絕對非同尋常。
這座偏殿,三品以下是沒資格坐着的。
田鍾到現在也不知道雲缺的真正身份,有心詢問,又不知如何開口。
他現在拿不準雲缺到底是哪頭兒的。
是少年城派來的臥底,還是皇帝的心腹?
雲缺也不吭聲。
自己的身份實在特殊,大唐太子出現在少年城,這個消息可不是什麼好事兒,若是讓秦皇知道,肯定會生疑。
雲缺現在挺自由的,雖然身上沒錢,至少出入公主府不受限制,上街都隨便。
要是秦皇起疑,一怒之下把自己關在公主府不讓出來,那就麻煩了。
大眼瞪小眼,兩人誰也不說話,氣氛一度尷尬。
半晌後,雲缺先開口道:
「田校尉,何時回去。」
田鍾急忙道:「今晚便出發。」
「田校尉勞苦功高,此行任務完成之後,陛下定會重重封賞。」雲缺喝了口茶水,道:「為陛下排憂解難,是我們的分內之事,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對!萬死不辭。」田鍾道。
雲缺放下茶杯,低聲道:「別穿幫了。」
「我明白。」田鍾連連點頭,隨後告辭離開。
雲缺鬆了口氣。
糊弄過去就好,反正這個田鍾的小辮子,自己手裏也有。
以後就算田鍾知道了自己大唐太子的身份,也無所謂,雲缺能用少年城奸細這件事作為要挾,讓對方閉嘴。
少年城是秦皇看重的一份戰力,將來必定會重用。
那麼田鍾這個奸細的身份就尷尬了,若是被少年城的人知道,即便以後成為同僚,也不會對他有什麼好臉色,甚至會有無數人記恨他。
田鍾唯一的機會,是用一招金蟬脫殼。
等到少年城歸附秦皇之後,田鍾作為少年城一方的人,裝作迫不得已一起歸附朝廷。
這樣一來,他曾經的奸細身份才能完美抹掉。
雲缺並不擔心田鍾,只是可惜着少年城這盤大菜,自己沒能分點羹。
等了不久,暑夜初回來了,笑呵呵帶來了好消息。
「殿下的筆跡,當真不俗,陛下看了都說好,很是誇讚了一番。」
暑夜初笑着道:「陛下說此字不亞於大儒親筆,是無價之物。」
雲缺一聽高興了。
秦皇既然認可,封賞肯定少不了。
「陛下喜歡就好,我們身為臣子,本該為陛下解憂才對。」雲缺道。
「殿下說得沒錯,只要龍顏大悅,我們當臣子的也跟着高興,沒什麼事的話,下官先行一步,還有其他事要忙,殿下告辭了。」暑夜初說完就要走。
「暑大人等等,陛下的封賞呢。」雲缺追問道。
暑夜初的表情尷尬了一下,道:
「陛下只說殿下的字跡是無價之物,沒提封賞的事,殿下也說了,我們做臣子的應該為陛下解憂,封賞之類的小事,有沒有也無所謂了,我先走一步,告辭,告辭。」
說完暑夜初扭頭就溜,沒敢看雲缺的表情。
雲缺沒什麼表情。
整個人是麻木的。
同時在心裏將秦皇的祖宗十八代從上到下,一個沒漏的問候了一遍。
白玩了!
本打算來賺一筆錢呢,這下好,耽誤了大半天,一個銅板都沒賺到。
「狗」
雲缺咬牙切齒:「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氣沖沖,離開了偏殿。
走到皇宮門口的時候,雲缺瞄了眼新裝好的大門。
他娘的,等有機會再燒一次!
雲缺這口惡氣實在出不來,於是沒回公主府,又去了九儒樓。
吃了一桌子菜,這才舒坦了幾分。
狗皇帝欺人太甚,雲缺決定要報復!
你秦皇不是要弄一個少年擂,選出少年王來收取少年城麼,我也能參加啊!
咱也是少年!
雲缺決定去打擂。
只要自己成了少年王,那麼少年城這份戰力就得聽自己號令,到時候噁心死秦皇。
你不是白剽我的詩詞麼,你不是幹完活兒不給錢麼,那對不起了,我白剽你的少年城!
在九儒樓吃完飯,雲缺背着手來到對面的書樓。
常威和瞎子正在忙活着。
尤見海派了幾名夥計在這邊,幫着一起整理書籍。
書樓的裝潢本就古香古色,只需添些桌椅茶具,簡單收拾一番即可開張。
牌匾已經做好,暫時放在院子裏。
見雲缺到了,常威和瞎子立刻過來拜見。
「殿下,這邊差不多了,咱們什麼時候開張?」常威道。
「今天開張,掛牌匾,放鞭炮。」雲缺大手一揮,吩咐道。
不開張不行了。
沒錢吶!
常威和瞎子高興不已,有了自家買賣,在異國他鄉就算有了一處立足之地。
關鍵是能賺錢了。
他們倆在大秦這些日子,實在窮怕了。
常威指揮着夥計掛牌匾,瞎子去街上買來鞭炮。
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天祈書樓正式開張。
鞭炮響動吸引了很多路人,紛紛好奇張望。
「九儒樓對面居然開了家書樓,這是什麼買賣,看書的地方嗎?」
「肯定是了!書樓嘛,看書喝茶,談天論地之處。」
「這書樓的名頭夠大的!天祈書樓,難不成是天祈學宮開設?」
「進去瞧瞧!看看他們家有什麼藏書,如果都是我看過的,說不得我要砸場子了。」
一些路過的文士看着店鋪外新立起的牌子,道:
「新店開張,茶水免費三天,還有這種好事!正好口渴,嘗嘗他家茶水味道如何,好喝的話,以後常來。」
不多時,書樓內人滿為患。
免費三天的牌子,是雲缺親自立的。
無論什麼買賣,只要寫了免費二字,那就是巨大的吸引力,不怕沒人光顧。
這種噱頭,雲缺玩得最溜。
書樓里的藏書均為尤見海的珍藏,底蘊足夠,但是缺少一幅貼合生意的墨寶。
為了打響天祈書樓的名頭,雲缺再次寫了一首詩,作為書樓的招牌。
當這首詩掛在大廳之際,立刻引起眾人的好奇。
因為這首詩的格式很奇怪,堪稱精巧。
詩名只有一個字。
茶
香葉,嫩芽。
慕詩客,愛僧家。
碾雕白玉,羅織紅紗。
銚煎黃蕊色,碗轉麴塵花。
夜後邀陪明月,晨前獨對朝霞。
洗盡古今人不倦,將知醉後豈堪夸。
書樓里的第一波客人,看到此詩之後讚嘆不已!
尤其一些文人墨客,簡直如獲至寶,看得如痴如醉,免費的茶水都不要了,只要最貴的茶水。
常威和瞎子笑個不停。
生意這麼好,以後肯定要日進斗金。
雲缺也覺得這筆生意算是穩了,只要名頭打出去,不怕沒人來喝茶。
大秦的文人比比皆是,還都不差錢。
正得意的時候,門外出現一隊官兵,拿着封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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