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爺,我是越來越佩服你了,你的演技太強了,真想不到你到底是幾個意思?開始我還以為,你只是嚇唬一下這個大媽,讓他知難而退,不再帶頭鬧事。沒想到,你不僅把場面控制住了,還拿到了她和左家背後搞鬼的證據,最厲害的時候你這招引蛇出洞。」
任玲玲對我一陣誇讚弄得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九少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要不,這套退了的房子」
我會意立馬笑了笑,又便宜不佔王八蛋,也沒有跟他客氣,「那我就笑納了。」
「哈哈哈哈」我們一陣鬨笑。
我和任家姐妹坐在了休息區一邊吃着茶點一邊喝着果汁,聊得不亦樂乎,完全忘記了時間,轉眼間到了中午,正要出門一起去吃飯,李虎虎和耿彪彪背着道具來了。
「任總,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耿彪彪關切地問道。
任玲玲莞爾一笑,魅煞耿彪彪,「有四少爺在,什麼都不是問題!」
「那就是說,退房的事情被擺平了?」
任倩倩開始嘚瑟,「廢話,死胖子,沒看我姐笑得多燦爛啊。」
「倩倩,你真沒禮貌,怎麼跟五少爺說話呢!」
任玲玲又轉頭向耿彪彪道歉,「五少爺別見怪,我妹妹不懂事,她還小,你多擔待。」
耿彪彪最受不了任玲玲對他笑,笑着說:「不礙事,不礙事。」
我有藉機會關心了一下耿彪彪:「黃生,你沒事啦?」
「嗯,好着呢,服了任總的補藥,我堅持好得不能再好。」
李虎虎道:「既然青龍灣的問題解決了,五師弟也恢復了,那咱們該說正事了。」
他這恰到好處又不是很合時宜的話,給了我們當頭一棒喝,沒錯,我們還有正事沒做,畢竟我昨天放出來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青龍灣死人一場鬧劇,但龍像下面的鬼還是真真實實的存在,我把李虎虎和耿彪彪叫到了一旁,開始合計。
其實我心裏已經有了主意,道:「這個女鬼怨念重,被龍像鎖固那麼久,既吃不到香火又吸不到人氣,肯定還會出來作祟,我想能不能把它引出來,我們再圍而殲之。」
「陽生師兄,你放心好了,我修陰功的,最適合打鬼,只要你能把它引入埋伏圈,我絕對不會再讓它跑掉。」
李虎虎說:「哎,這個女鬼太快了,就連反應最迅速的陽生都被暗算到了,要是有辦法讓它慢下來就好了。」
我想了想,決定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樣吧,晚上咱們還是先去爛尾樓那提前佈置一下,把香火和鼾迷酒都安排上,不怕那鬼不上鈎,只要它進了我們的包圍圈,就別想逃跑。」
「嗯!」耿彪彪和李虎虎齊齊地點了點頭。
我們三人告別了任家姐妹,草草吃了午飯,就近選了家賓館開了套三人間的鐘點房,養精蓄銳後,就到了爛尾樓,開始佈置。
晚上十點整,亥時正中,時間到。
我們幾個人在爛尾樓的中層蹲守,李虎虎手中抓着三炷供香,用打火機點燃,裊裊白煙上升,他快步走到本層的中間,把香插到了地上。
「三炷野香供。」
然後,取出三盞酒杯,把系在腰間的酒葫蘆取下,倒滿三盞酒杯。
「三杯鼾迷酒,野鬼喝了不上頭。」
又在原地撒了一大把紙錢。
「撒把紙錢,鬼神好。」
最後,把一頁功德經平鋪在地上。
「功德圓滿把經誦。」
李虎虎操作完這一切後,轉身藏到了樓梯間,把頭偷偷冒了出來,暗中觀察;我藏在一個隔間內,眼睛一直盯着拐角位置放置的測陰燈,時刻注意燈火的顏色;耿彪彪則藏在了一個大木條箱子裏,用一條寫了符咒的黃布蓋住,這樣可以遮鬼眼,嘴裏一個勁地小聲念誦着功德經。
對於這樣的佈置安排我很有信心,這女鬼長期被封印在龍像內,享受不到香火,怨氣深自不必說,主要是我這鼾迷酒,對鬼來說就是精神毒品,是鬼都會上道,一旦喝到就會像癮君子一樣貪婪不止,哪怕受傷,至於紙錢那就是鬼在地界的一般等價物,鬼愛財也是常理,最後就是耿彪彪念的功德經,那就是一種鬼的精神洗禮,凡鬼怪都趨之若鶩。
我們故意這樣佈置,完全不怕鬼起疑,因為,爛尾樓內經常有人來上供拜先人,供香,酒,紙錢,功德經都是拜祭的常見物件,唯獨這酒有貓膩。
我們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就等女鬼現身,一起上前將它擒住,不消一刻功夫,測陰燈有了動靜。
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住了,溫度猛然下降,測陰燈中央的火苗一下子就變成了綠色,而且還是深綠色,一陣陰風襲來,我們三個都感覺到了,女鬼已經來了。
我心中一緊,測陰燈的火苗綠色很深,比上次我們對付薛凱麗的本體還要深一些,說明它得到道行不淺。
想到這裏,我心中很緊張,它的鬼力之強,完全可以媲美鬼妓和薛凱麗的合體,本來我以為鬼上鬼,凶更凶的二鬼合一已是最強,現在看來我被打臉了,永遠沒有最強,只有更強。
但我還是鎮定了一下,自我安慰道:「不要怕,不要怕,它被黃生的陰功打到了,不會很厲害。」確實,被陰功傷到的鬼怪,鬼力會一點點流失,根本停不下來,就好比得了敗血症一樣,血流不止。
「噠,噠,噠。」樓上傳來了一陣緩慢的腳步聲。
「怪了,我們白天來的時候,這裏還沒有人,大半天了也沒見有人進來,這是哪來的人?」我疑惑着把頭伸了出來,斜着眼往樓上看去。
上面,一個穿灰色道袍的高個男子,正緩緩下樓,雖然很黑,看不清他的臉,但他個子很高,至少一米九,最明顯的是他腳跟抬起,腳尖着地,明顯是被鬼上身了,來鬼就是昨天讓我們是兄弟三人吃盡苦頭的惡鬼。
它走到了中層,原地轉了一圈,然後徑直朝着李虎虎佈置好的供位那裏去了,到了跟前明顯猶豫了一下,然後席地而坐,端起一杯酒飲下。
這個穿道袍的人,沒有表情,七竅流着血,前胸和後背插着不少杏黃旗和桃木釘,顯然是被女鬼附身後,跟別人大戰了一番。
真是天助我也,本來還想着是一場惡戰,女鬼附身在了大地門弟子的身上,還跟他們打鬥了一番,至少,跟大地門不共戴天是實話,不管怎麼樣,它弱了,我們贏的機會就大了。
我用柚葉擦了一下眼睛,看去,女鬼真身顯露,它正貪婪地吸着供香,一臉陶醉的表情,接着又端起一盞酒杯喝下。
它的鬼力恢復了一些,真是可怕的厲鬼啊,被這麼多道具打傷還能行動,喝了酒吸了香還能恢復得這麼快。
不經意間,第三盞酒也被它喝下。
三盞酒下肚,是時候出手了,我大喝一聲,跳了出來,李虎虎也從底層樓梯間出來往它身上潑了一罐黑狗血,耿彪彪同時現身,在它後背貼了一張黃符。
我們三個同時掐好指訣,準備戰鬥。
「哼,你沒想到吧!我們中了你的招,還能恢復得這麼快,今天就是你伏法之日。」我很有架勢地裝了一回逼。
「又是你們三個,哼,別以為我跟大地門的臭道士斗過,就會怕你們,告訴你們,我今天殺了八個。」
『八個。』這鬼果然厲害,能憑一己之力單殺八個大地門弟子。
「今天是道士的災難日,又得送三個道士下去。」
李虎虎完全不虛,大聲道:「我們三個可不是大地門的酒囊飯袋,來吧。」
說完,他率先出手。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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