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錢,我滿意地笑了笑,轉身就要離開,史一雄那不甘心的聲音又傳入了我的耳內。
「就這麼走了?東西留下!」
我知道,史一雄絕對不會這麼甘心讓我離開,大地門的這幫貨,也絕對不會放棄這麼個能要我命的好機會。
「法冊可以給你們,但我和我師弟要先出了這道門。」我依然拿着法冊,一副隨時燒毀法冊的架勢。
「不行,誰知道,你出了門,會不會跑掉?你小子的腿跟裝了馬達一樣,一溜煙就沒影!」史一雄根本不給我出門的機會反而走了上前,再次把手向我面前一攤。
「法冊留下,不然別想出這道門。」
「既然這樣,那我不出去了,黃生過來。」
我喊了一聲耿彪彪,讓他也點上打火機,再把法冊給他,還特意囑咐道:「看來,咱們兄弟命短,沒法享受美好人生了,但也不能便宜了他們,我在這裏耗着,他們誰要是輕舉妄動,立馬燒了《五行法冊》。」
史一雄嘿嘿一笑,態度立馬轉變,雙手一攤表示自己沒有惡意,「何必呢,我們想要法冊,你想要活命,各取所需而已。這樣吧,你讓耿彪彪先走,你留下可以嗎?」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能說這話就更說明了我的威脅性,他們是寧願放走一個功力不在我之下的同門,也要留下我,果然,大地門還是最忌憚我。
「想也不要想,反正我是走不掉了,我就坐在這裏,跟你們耗!」
說完,我抽出了一把塑料椅,坐了下來,大有一副對峙乾耗的架勢。
史一雄看我做主,也就把話題岔開了,「張若虛,我問你一件事,你應該是知道的。」
「什麼事?」33
史一雄的眼神一下子歹毒起來,仿佛下一秒就會出刀殺了我,我還是第一次見那麼陰毒的眼神,多麼狠辣的眼神我都看到過,唯獨他這一次看我的眼神讓我打心裏發怵,因為那不是殺我的眼神,而是寧願犧牲掉自己也要跟我同歸於盡的視死如歸的眼神。
「我二師弟鐵錚,在你師傅死的時候就去過你的門派了,你是知道的。」
我心中一突,雖然早就知道他要問我這個問題,但我實話實說肯定不信,因為他已經先入為主了,固執地咬定是我讓鐵二羅離開了這個世界。
我微微地點了下頭,承認道:「沒錯,鐵錚確實在我師傅去世的當天來過我們天師館,但是後來走了,他的小弟想跟我們動粗,被李虎虎給弄傷了,但鐵錚一點事也沒有。」
「是嗎?就這麼簡單?他的失蹤,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之後你就再也沒有見到他嗎?」史一雄的眼神愈發狠毒,我知道他這是在詐我,想讓我方寸自亂,把事實還原給他。
鐵二羅本來就是自己作死,才被妖骨幹掉的,又不是我動手,再說了還有警方的人在監控,我不能給自己惹麻煩,只能裝糊塗。
「沒見過,大地門和極道派本來就水火不容,我怎麼會跟鐵錚有過密的往來呢?」
史一雄哼了一聲,指着我說:「滿嘴瞎話,你的鬼話說給三歲的孩子都不會信,給我老實說出來,鐵錚是不是被你們給殺了?」
「天地良心,我張若虛雖然跟你們大地門不對付,但我做事有原則,跟你們不一樣,你們視人命如草芥,而我呢,我至少守法,到現在我一個人也沒殺過。」
史一雄暴怒了猛地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他力氣很大一下子就把我提溜到了他面前,幾乎是臉對臉,那兇狠的眼神,比狼眼還毒辣
「混蛋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盤算什麼,要不是我師傅壓制着不讓我跟你們正面衝突,我早就把你大卸八塊了,不管我二師弟的失蹤跟你有沒有關係,今天你都得給他填命。風雷老道已經死了,我看你還能怎麼囂張,今天你必須死。」
侯三兵看他大師兄這麼生氣,順帶添了把柴,「對,張若虛必須死,順帶報割耳之仇。」
大地門的史一雄和侯三兵有這樣的過激舉動,我一點也不意外,甚至還有點高興,他們的一舉一動可是全程被監控的,只要對我不利,我可以隨時反殺他們,這樣也只算是正當防衛,沒有防衛過當一說,因為我的生命權利受到了威脅。
這幾個自以為是的傢伙,還以為今天是他們的主場,殊不知,他們的所作所為都被記錄在了電子數據里,過不了多久,他們就哭都沒地方哭了。也就是因為他們的盲目自信,害了他們,還真把我當成小人物看了。
面對史一雄的咄咄逼人,我也是滿腔怒火,心裏正在盤算要不要再激一激他,好讓他情緒失控跟我動粗,我在反手解決了他!反正,今天已經跟這幾個傢伙把臉撕破了。
我故意不把法律和道德跟他們扯出來,因為我的目的就是要他們做違法犯罪的事,之所以黑惡勢力這麼猖狂,大多是因為他們無視法律,敢做違法犯罪之事,既然道德法律約束不住他們,守法群眾才怕他們,但囂張跋扈慣了的犯罪分子,一旦遇到了懂法之人,就會用法律的陷坑反制他們。
「你個雜種,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我二師弟鐵錚他到底怎麼了?」史一雄使勁地掐住了我的肩膀,想要用力捏碎。
我最忌諱別人叫我雜種,我的眼睛裏也露出了凶光,伸出右手反抓住了他的右手,使勁跟他角力,換做平時,我肯定沒有他勁兒大,但他也把我惹毛了,我就能跟他平分秋色,我一用力,反而讓這個粗野的男人覺得有些疼痛了。
「張若虛,你敢跟我動手。」史一雄齜牙咧嘴,目光憤怒地盯着我看。
「史一雄,你聽着,還沒有人敢罵我雜種!你們大地門壞事做盡,別以為我不知道,要不是你們大地門的九宮龍寶鏡,你們早就被冤魂厲鬼,挫骨揚灰了。告訴你們吧,克巴和你們師傅左龐乾的勾當,我都一清二楚,別以為下降頭,布風水局就沒有犯罪證據,你們的末日來了,正義只會遲到,不會不到。」
「哼,你個小崽子,長能耐了,敢跟我鬥狠!老子不怕你,就算你掌握了我們的犯罪證據又怎麼樣?長陰風水局,子午聚陰局都是我們讓邱八這個老道士做的,另外,我師傅能做卓榮集團的大股東也是我們和克巴合夥搞的,都承認了又何妨,還有,鳳凰城施工的那一期事故,死了二十多個人,也是我們做的。怎麼樣?都告訴你又怎麼樣?你就帶着這些真相下去找你師傅吧!」
我咧嘴一笑,道:「哼哼,你終於承認了。大地門完蛋了。」
「你說什麼?」
我的眼神又變了,變得狠辣又富有正義感,我這套釣魚反制的方法成功了,大地門違法犯罪的事實,已經板上釘釘,只等被繩之以法了。
「你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
說完,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了匕首,沖他的小腹刺了一刀,史一雄吃痛捂着肚子跪倒在地,齜牙咧嘴地喊叫。
「黃生,把法冊收起來,現在我們是主場,今天,我要反吃掉這幫披着人皮的禽獸。」
耿彪彪二話沒說,按照我說的把法冊收了起來,再次掏出匕首對準了另外三個人,眼光冰冷如同猛獸,密切關注着除了楊麗以外的其他三人動態。
「你們想不到吧,我就知道你們不會那麼大發善心,會放我們走,看我師兄來一個完璧歸趙。」耿彪彪語氣低沉,還整了個完璧歸趙。
我冷哼一聲,揶揄道:「胖子,你居然知道完璧歸趙不簡單啊。」
他的比喻很恰當,我們的對手就是強大的秦帝國,我自己就是藺相如,而五行法冊就是和氏璧。
「呦呵,張若虛,你果然夠奸滑的,真沒想到,你居然能變被動為主動。真後悔,沒有一上來就殺了你。」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史一雄才正眼看了看我,臉上有了一絲敬佩之情,可見之前他對我有多麼不屑一顧。
我冷哼一聲,一隻手揪着他的頭髮,另外一隻手拿着匕首把刀鋒一面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你給我老實點,不然我這鋒利的刀會讓你死得毫無痛苦。」
史一雄根本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囂張,在這麼不利的局面我還能反手把他拿住,頓時嚇了一跳,因為他知道,我要是死了也會先結果了他。
「張若虛,你敢跟我動手,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師傅不會放過你。」
死到臨頭,史一雄還跟我爆粗口,我可不慣着他,直接拿刀子給他臉上劃了一道,血流了不少。
我冷冷地說:「大地門的,你們真以為我傻嗎?我會相信把《五行法冊》交給你們,就會活命的鬼話嗎?對付你們這種人,絕對不能落雨下風,不然我連褲衩子都剩不下。」
「張若虛,你要是敢動我大師兄,我就跟你拼了。」侯三兵突然對我大喊大叫。
我直接無視了侯三兵,又一次把刀架在了史一雄的脖子上,道:「我限你二十秒內開口說話,把你們大地門最近這幾年乾的壞事,都給我交代出來,不然,我現在就抹了你的脖子。」
這一刻,我就像是個劊子手,拿捏着史一雄的命,讓對方也嘗嘗身為魚肉的滋味。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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