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佛門寺廟和曾經的已經不同了,佛門也要接受國家律法的管理。」
道濟看着段譽說道。
「什麼?佛門接受律法管理?寺廟乃是方外之地,是佛門清淨之地」
段譽連忙說道,佛門可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管理,只要出家了,就是殺人犯也能免罪。
「施主此言有誤,寺廟存在於國家之中,怎麼能算方外之地?僧人也是人,僧人的寺廟又如何能算淨土?」
道濟搖頭道,一切都是藉口,只是自私自利的藉口,而如今的皇帝不會放任佛門肆意妄為。
「我們大理」
段譽臉色一白,大理已經屬於齊國,那自然也要遵守齊國律法,也就是天龍寺會變成黃連寺。
「這」
段譽想要說話,但又不知道怎麼說好。
「你們天龍寺情況雖然不同,但結果是一樣的,若是想保全寺廟,還是要早些說明情況,中原這邊佛門寺廟都已經接受了朝廷監管。」
道濟看着段譽說道,中原古剎很多,甚至有大相國寺,白馬寺這些擁有深厚底蘊的寺廟,但如今是齊國,佛門必須做出改變,
在道濟心中,佛門早就該改變了,這些年佛門越發的貪婪,對于田產、錢財索求無度,這麼下去那就是取死之道。
「道濟大師,我倒是可以接受,只是我那些叔伯長輩可能不願意!」
段譽無奈的說道,他雖然是前大理國王,但大理情況與中原不同,皇家都是和尚,絕對的權利在天龍寺。
「佛門本意是導人向善,接受布施,便是接受因果,可和尚終究是人,是人就有貪嗔痴,索求無度便是與國爭利,佛門幾次被滅,皆因貪嗔痴作祟!」
道濟看着段譽說道,他借用三武一宗滅佛來做比喻就是想告訴段譽,不接受那就是被滅。
「黃連苦,如人生,但也是藥,解百毒!這黃連寺便是苦盡甘來,解脫之意!」
道濟笑着說道。
「段譽受教!」
段譽行禮道。
「佛經就在後面藏經閣中,施主想抄錄隨時都能去。」
道濟對着段譽行了個佛禮就出去給信眾解惑了。
段譽聽着一切,這解惑更像是開解信徒,人總是有想不通的時候,道濟竟然能以佛法化解這些。
段譽默默地到了黃連寺的藏經閣,他翻看着心心念念的天竺佛經,可越看他就越是覺得無趣,天竺的佛經沒有他想像中的那般高深,有些更是讓他覺得錯漏百出,前後矛盾。
「你小子不是那個什麼段譽嗎?」
就在段譽覺得無趣時,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
「上柱國!」
段譽一抬頭,見是魯智深,立刻起身行禮。
「原來你小子喜歡看這些,真沒意思!」
魯智深一看段譽手裏捧着的佛經便是搖頭,這些佛經太繞了,他還是喜歡最早學習的那些簡單的。
「上柱國也是僧人為何對佛經不感興趣?」
段譽很是疑惑,和尚就該念經,魯智深也是正經出身的和尚,怎麼能不讀佛經。
「洒家修心不修書,這些東西看多了也沒用,這佛法呀得自己悟,書里可沒有!」
魯智深說完邊往到了旁邊的偏殿休息,他今天是來找道濟喝酒的,可道濟在給百姓解惑,他只能等着。
「道濟啊,你供奉我的像就算了,你怎麼也得弄得漂亮點吧,一個泥人,你這是寒磣我呢!」
就在段譽沉思時,他聽到了皇帝的聲音,他連忙去了前殿,果然看見皇帝不滿的指着大殿裏的泥像。
「三千大世界,萬物皆有佛性,陛下也是佛!泥胎也是佛!」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皆是虛妄。泥人和金身沒有區別。」
道濟開口道。
「什麼叫沒區別,我看着膈應!這不成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我要定你個詛咒皇帝的罪!」
孫磊瞪了眼道濟,這傢伙說話一套一套的,不來個蠻不講理還真不是對手。
「這泥人溶於水,便如同冰雪消融,並未消失,只是換了一種方式繼續存在!」
道濟沒有生氣,不急不慢的說道。
孫磊沒想到道濟竟然進步這麼快,一時間自己竟然拿捏不住了。
「你這一趟沒白走啊!」
孫磊打量着道濟,依舊是那般清瘦,總是面帶微笑,給人一種慈眉善目的安心之感。
「是陛下告訴了貧僧這個道理,在寺廟苦思冥想,閉關打坐,不過是畫地為牢囚禁自身,想要看破紅塵,就要先進入紅塵!」
道濟開口道,他曾經也遊歷紅塵,但只是在寺廟周圍,從未走遠,但西行之後他見到了很多人,見識了很多事,也見到了高山、大海、戈壁、沙漠,他這才明白世間廣大,人心似海,自身藐小,佛法無邊。
「你這是要成佛啊?」
孫磊白了道濟一眼,本想說成精的,但看道濟那認真樣也就沒再毒舌了。
不過孫磊卻是明顯的感覺到了道濟的進步,光是佛法這一項只怕是一日千里,成為活佛也只是時間問題。
段譽看得那是目瞪口呆,道濟大師竟然面對皇帝陛下如此平淡,並且還以佛法解釋,就是得道高僧也做不到這樣吧。
「別的我不管,這像弄得認真點嘛!金子太貴,用銅的也行啊,再不濟用石頭刻一個!」
孫磊還是堅持自己的神像要像個樣子,至少不能是泥巴做的。
「阿彌陀佛!」
道濟行了一禮算是答應了。
「今天帶了點酒來請你喝,可別讓魯大師等久了。」
孫磊笑着說道。
聽到喝酒,道濟難得笑得開心,酒肉這些他是戒不掉了,也不想戒掉,這是他的參悟之道。
「恩,你怎麼在這裏?」
孫磊這才看到遠處站着如同木雕的段譽。
「拜見陛下!」
段譽連忙對着孫磊行禮。
「段施主是來借閱經書的。」
道濟開口道。
「這樣啊,要不來喝一杯!」
孫磊沒有在意,對着段譽邀請道。
「謝陛下!」
段譽連忙拜謝。
孫磊帶着兩人就往後院偏殿而去。
「怎麼這麼久?洒家嗓子都冒煙了!」
魯智深此時坐在一個蒲團上,面前的矮桌上已經擺滿了酒肉。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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