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西路大軍。
「報,蔚州發現不明大軍!」
一名騎兵快馬來報。
「不明大軍?沒有旗號麼?」
唐斌皺眉問道,自他們大軍出居庸關,一路攻克了儒州、武州、新州,如今燕雲只剩下蔚州、雲州、應州、寰州、朔州等五州未有收復。
「沒有,那些人甲冑五花八門的,分辨不出是哪路軍馬!」
騎兵稟報道。
「如今金國大軍退到了關外,宋朝軍馬不敢北上,耶律大石帶人逃亡漠北,這燕雲只剩下蕭乾的奚國大軍。」
石秀皺眉說道,不久前蕭干趁金國攻打居庸關,無暇顧及他,在西面召集奚人,建立了奚國,自封奚國皇帝,改元天復元年。
「蕭干?他那不過萬餘雜兵,敢和我大軍作對?」
滕戡不屑的說道,耶律大石逃亡是帶走了部份契丹精銳,其餘的契丹人多半也跟着蕭德妃投奔了夾山的趙佶,如今蕭干身邊只有些奚國雜兵。
「對了,還有一批人!」
張清忽然開口道。
「田虎!」
唐斌立刻反應了過來,田虎自從起義失敗就投靠了遼國,後來還隨遼國大軍與金國大戰,不過依舊是慘敗,後來遁入山中,如今遼國滅了,金國走了,這田虎怕是又起心思了。
「我願為先鋒去殺了田虎!」
瓊英立刻開口道,他和田虎可是有大仇的。
「咱們先去蔚州看看。」
唐斌皺眉開口道,如果是田虎那這西京收復起來就有些麻煩了。
大軍整頓完畢,就沿着壺流河到了蔚州城下。
「梁山大軍已到,出城納降,饒爾等不死,負隅頑抗,雞犬不留!」
唐斌對着蔚州城上吼道。
「唐斌,此地已經是奚國領地,識相的就早點離開,你我雙方河水不犯井水!」
蕭干出現在蔚州城上。
「冥頑不靈,火炮準備!」
唐斌見蕭干要負隅頑抗,直接讓凌振推出火炮。
城上大軍一見到火炮立刻嚇得躲到城牆後方,火炮的可怕他們都清楚,在這兩個月的大戰里火炮已經不止一次左右戰局。
火炮直接轟擊起來,蔚州雖然是州府,但這裏畢竟不如中原繁榮,人口也不多城池較小,城牆也不甚堅固,幾輪轟擊之下,一塊塊磚石開始掉落。
「這種城池根本擋不住我們!」
單延珪笑着開口道。
「田虎似乎不在?」
張清皺眉看着蔚州城,哪怕是被炮轟,城上守軍依舊沒有放棄,一副要死守的模樣。
「蔚州城小,田虎大軍怕是不會進去,咱們不管這麼多,先紮營,待收復這幾州,那些人自然是出現。」
唐斌開口道,不管田虎藏身於何處,等到燕雲盡數收復,田虎就無處遁藏了。
轟炸一直到天黑才停息,唐斌並沒有下令強攻,這一路打過來都是以火炮威懾,逼着守軍投降,像蔚州這等小城,只需要轟炸個兩天就能破城。
入夜,營地周圍喊殺聲大起,似乎有千軍萬馬包圍了梁山大軍。
面對那喊殺聲,梁山大軍卻是巍然不動,面對金國大軍的強攻他們都不怕,周圍這區區的喊殺聲又能算什麼。
「大王,不上當怎麼辦?」
田虎麾下副將陸芳開口道,他們其實是虛張聲勢,他們只來了五千人,如今是圍了敵人營寨搖旗吶喊虛張聲勢,要的是讓敵人惶惶不可終日,睡不好又不敢出擊。
可如今敵人面對他們的呼喊卻毫無反應,整個軍營里靜悄悄的,一絲慌亂都不見,這可是讓他們不知所措了,他們也不能去真的攻打營寨啊。
「都是裝的,繼續搖旗吶喊,我讓他們一夜不能睡!」
田虎看着靜悄悄的營寨,咬牙開口道,他不信敵人心這麼大,真的無視周圍的喊殺聲。
喊殺聲還在繼續,但梁山營地依舊不為所動。
「這些人就會這些虛的!」
唐斌打着哈欠搖頭道,害怕那是不存在的,但大晚上被吵醒還是讓人很不爽。
「要不我帶兵出去殺一陣?」
滕戡開口道,敵人只是在外面吶喊,聽着讓他很煩躁。
「不用,就讓他們喊吧!」
唐斌搖頭道,從敵人的喊聲分析敵人只有幾千,而且遲遲不動手,應該是沒什麼大型器械,不具備攻打營寨的實力。
其實這些很好分析,田虎的狼狽逃竄如遼國,輜重器械在就丟棄了,遼國這邊肯定不會給田虎補充輜重器械。
「瓊英妹子,你也不着急,外面情況不明,此時外出並不安全,田虎遲早是會抓住的。」
張清看着滿臉煞氣的瓊英低聲說道。
「我知道!」
瓊英點了點頭。
外面的喊聲一直持續到後半夜,田虎見梁山營寨依舊沒有反應,直接讓麾下軍卒唱起了歌,歌謠還是山東那邊常見的民謠。
「噁心死了!」
張清一陣惡寒,東昌府距離山東近,口音和習俗也和山東差不多,如今聽着一群河東口音的傢伙唱山東民謠,怎麼聽怎麼彆扭。
「這還玩起了四面楚歌?至少也找點山東本地人唱吧。」
滕戡也是無語起來,他是淮西人,聽着這歌謠還沒什麼,但手下的山東軍卒有些受不了。
「如今我大軍連戰連捷,士氣正盛,大家都想着征戰沙場,建功立業,搏個封妻蔭子!這時候搶功都來不及,誰會思鄉?」
石秀搖頭道,四面楚歌那是走投無路時才能奏效的。
喊了一夜的田虎大軍沙啞着嗓子離去,梁山大軍則是一臉怒氣的出營列陣,被吵了一夜的他們現在只想找個敵人痛揍一頓。
「攻城繼續!」
唐斌開口道,哨騎談查到田虎已經向着壺流河上游的廣靈去了。
火炮被推出,沒有多餘的廢話,再度火炮洗牆,蔚州城本就不算高大的城牆已經搖搖欲墜。
「敵人跑了!」
滕戡忽然喊了一聲,蔚州城的另一邊,蕭干已經帶着大軍向西逃竄。
「我看他們能逃到哪裏去!」
唐斌沒有急着去追,他們現在任務是收復燕雲各州,蔚州已經拿下,他們需要控制城池,安撫百姓,並且組建防禦,以防來年金國南下。
至於追殺,那是蔚州事情完畢之後才該做的。(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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