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近兩個時辰,曾頭市大軍才走了三十里,地面泥濘難行讓戰馬變得躁動不安。讀字閣 www.duzige.com
「報,前面有一片水沼,水深足有三尺多!」
一名軍卒前來稟報道。
「怎麼又有水澤!」
曾密暴躁的吼道,一路走來就沒多少平整的路,現在更是出現一片水澤。
「快速穿過,再走十幾里就能到山崗上,越過山崗就是高地,不會有積水!」
曾塗直接下令道,他們已經走了二十多里,現在回不了頭,只能繼續走。
六千騎兵很快就進入了水澤之中,只留了零星的火把照亮。
忽然,一隻飛爪從暗中飛出,勾中一名曾頭市騎兵,措不及防之下,那騎兵直接被拖入水中,掙扎着激起一陣水花。
同樣的事情在正隊騎兵中發生,竟然有幾百人被鈎入水中。
「敵襲!點起火把!靠攏!」
史文恭立刻大吼起來,六千騎兵的隊伍拉得很長,敵人可以從任何地方襲擊,大軍必須靠攏才能防禦。
水澤中戰馬行動變得更加艱難,期間又有不少人被暗處飛出的勾抓扯入黑暗之中。
隨着騎兵逐漸聚攏,火把也聚集了起來,火光終於把周圍都照亮了。
「是誰!」
曾索看着隨着水漂浮過來的軍卒屍體,憤怒的大吼道。
「肯定是孫磊,只有他會這麼卑鄙!」
曾密立刻開口道,這周圍敢對他們動手的也只有孫磊了。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史文恭看着那些漂來的屍體臉色鐵青,他們落入了孫磊的陷阱,但讓他疑惑的是,他們是突然決定出城,孫磊怎麼知道的,並且還設下了埋伏。
「走!」
曾塗大吼一聲,帶着騎兵就往北繼續走,他們必須快點離開這片水澤。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前方出現大量漂浮的圓木,每根至少都有一尺多粗一兩丈長,橫七豎八的擋住了去路。
「鎖鏈!不好!」
蘇定用手中的長槍一挑,可那圓木只是晃了晃,根本挑不開,圓木雖然重,但漂在水面上撥動還是不難的,長槍一掃就在兩端發現鐵鏈,這些圓木竟然都被鐵鏈連了起來。
「這可怎麼辦?根本過不去啊!」
看着那層層疊疊索在一起的圓木,曾魁和曾升有些焦急,連連帶着人推了好幾次,可那些圓木鎖在一起,根本推不開。
就在此時,又是一道道飛爪來,把後方的幾十名軍卒鈎入了水中,慘叫聲和水花聲中那些軍卒被殺了。
「給我殺!往哪裏殺!」
史文恭指着一個方向大吼道,黑夜裏看不清敵人,只能隨便找個方向碾壓過去。
騎兵們策馬衝殺過去,可很快一陣慘叫聲和落水聲傳來,沖在最前面的騎兵直接摔落下馬,落到了水裏面。
「這裏也有圓木!」
前方的騎兵大吼起來,這個方向也有鐵鏈鎖起來的圓木。
「那邊也有圓木!」
「後面也有圓木!」
「咱們被包圍了!」
一陣陣雜亂的喊叫聲此起彼伏,恐慌的情緒在軍卒中蔓延,輕騎兵最怕的就是受到限制,如今他們深陷水澤之中,本就行動不便,還被有鐵鏈相連的圓木包圍,等於是把他們困死在了這水澤之中,十成戰力發揮不出兩成。
「給我砍!砍出去!」
曾塗見被包圍,直接讓軍卒有兵器劈砍起了那些釘在圓木上的鐵鏈。
但圓木並不是以一個順序連起來的,最開始劈砍開了幾層,圓木直接亂成一團,甚至衝進了隊伍里,導致隊伍混亂不堪。
……
「李先生,這鐵鎖連環高啊!」
孫磊看着水澤李亂作一團的敵人,笑着說道,李助這鐵索連環可是把那些騎兵克得死死的。
「哈哈,若沒有這些水還真沒辦法困住這些輕騎兵。」
李助笑着說道。
「下令,殺!」
孫磊笑着一揮手,戰鼓聲便在黑夜裏響起,黑暗中飛爪不斷拋出,鈎中的騎兵被拖下水,鈎中了戰馬賊會一陣掙扎,讓周圍大亂。
「放箭!」
史文恭大吼一聲,敵人從四面八方偷襲,讓他們沒辦法防備,只能以箭矢射擊逼退敵人。
果然弓弦聲響動之後,暗處再沒有飛爪出現,可弓弩射擊才停下一會兒,那些索命的飛爪再次出現。
「不能這麼打了,必須逃出這片水澤!」
蘇定看着軍卒不斷死亡,連忙說道,再這麼下去他們會被敵人慢慢磨死。
「怎麼出去,到處擋得死死的!」
曾密大吼道,要是平常,他提馬便能越過這些障礙,可如今他們困在三尺多高的水澤里,圓木浮於水面,他們根本越不過去。
「棄馬!」
史文恭說出了兩個字。
「什麼?休想!」
曾密、曾索、曾魁、曾升四人齊聲吼道,戰馬就是他們的生命,絕不能捨棄。
「再不走就都走不了了!」
史文恭看向周圍,他們舉着火把,黑夜裏就是活靶子,敵人一次殺幾十上百,殺個幾十次他們就死傷過半,人數一少,敵人將會更加肆無忌憚的攻擊,惡性循環之下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不行,不能放棄戰馬!」
曾升看向曾塗,戰馬就是女真人的命,六千匹戰馬無論如何不能放棄。
「給我砍,繼續砍,砍出去!」
曾魁對着軍卒們吼道。
軍卒們拼命的劈砍,可惜騎兵的武器多半是長矛、長槍這些東西破陣殺敵很強,劈砍硬物就不行了。
同時騎兵也向着周圍不斷射擊,阻擋着靠近的敵人。
「這些人的箭矢應該快用完了,準備衝殺!」
沒過多久,林沖看着眾人開口道,騎兵一旦被困住那就是沒了牙和爪子的豺狼。
「殺!」
周圍喊殺聲大起,馬軍的林沖、呂方、郭勝、楊志、歐鵬、龐萬春、雷炯、計稷、唐斌、郝思文同時殺出。
「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史文恭看見包圍過來的梁山大軍,對着曾家眾人大吼道,現在不是心疼馬匹的時候,命都沒了要馬匹還有什麼用。
「走!」
曾塗大吼一聲終於是做出了決定,帶着眾人棄馬踩着那些浮木趟水而走,趟水走了沒一會兒眼看快到水澤邊了,忽然又有喊殺聲傳來。
「殺!」
杜壆、縻貹、袁朗、酆泰、李懹、袁朗、滕戡、滕戣、馬勥、馬勁帶着人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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