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夷列不明白波恩的意思,皺眉道:「皇帝?他會怎麼樣?」
波恩急聲道:「奧馬爾是大將軍的人,奧馬爾襲擊大明使團,只會被認為是大將軍授意的!這可是謀反的大罪啊!」耶律夷列這時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不由得面色一變。隨即氣憤地道:「皇位是我父皇給他的,他難道會忘恩負義來害我?」波恩焦急地道:「殿下啊,就是因為這樣,陛下才更加可能會趁此機會謀害大將軍!大將軍你想啊,大將軍是先帝唯一的後人,難道陛下就不會心存疑忌嗎?自古皇權爭奪是最為殘酷的事情,暗害兄弟,弒殺父親,那是無比平常的事情!你便是老老實實地只想過太平日子尚且會引起皇帝的猜疑而遭來殺身之禍,何況如今出了這樣的大事!對於陛下來說,這是天賜的藉口,只怕陛下是不會放過大將軍的!只有大將軍死了,陛下的皇位才算是真正做得穩!」
耶律夷列憤怒不已,叫囂道:「他敢!惹得老子火來,我便讓他這個皇帝做不成!」
波恩急聲道:「大將軍,如今的情況十分緊急!大明使團遇襲的事情暫時還沒有傳到宮廷,可是時間已經不多了。一旦陛下得到了這個消息,恐怕會立刻對大將軍採取行動。此地十分不安全,留在這裏只能是任人宰割,大將軍應該立刻離開返回軍營,然後退回到花剌子模去,割據花剌子模與陛下對抗!花剌子模地域廣闊,完全可以據此與朝廷對抗!」
耶律夷列不由得行動起來,點了點頭。
不久之後,耶律夷列便在數百衛士的護擁下策馬衝出了府邸,衝出了城池。把門的軍官眼見是耶律夷列,自然不敢抵擋,不過卻感覺事情有些蹊蹺,趕緊親自前往皇宮外,將此事報告了值夜的皇家親軍軍官。軍官感覺此事緊迫,也顧不得陛下已經睡下,趕緊來到寢宮外請內侍將此事報給陛下。
此時,耶律鴻鈞已經就寢,不過睡得比較淺,聽到內侍在帳幕外輕輕的呼喚聲,立刻就醒了過來。在床上坐起,揚聲問道:「什麼事?」內侍立刻躬身道:「啟稟陛下,值夜的軍官前來報告,說西城門守將不久前來報告,說勇武大將軍帶着手下親兵連夜出城去了。」
耶律鴻鈞眉頭一皺,「連夜出城?這深更半夜的他跑到城外去幹什麼?」「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
耶律鴻鈞想了想,對內侍道:「把值夜軍官給我叫進來。」內侍應了一聲,當即退了下去,片刻之後便領着軍官進來了。此時,龍床的帳幕已經掀開了,耶律鴻鈞就坐在床沿上。軍官徑直來到耶律鴻鈞面前,單膝跪下拜道;「末將拜見陛下!」
耶律鴻鈞問道:「你確定是勇武大將軍出城嗎?」
軍官回稟道:「城門將軍認識勇武大將軍,而且對方還出示了勇武大將軍的信物,應該是不會錯的。」
耶律鴻鈞又問道:「勇武大將軍半夜三更地出城究竟是為了什麼?」軍官搖頭道:「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你沒有問那個城門將軍?」「問過了。可是那城門將軍卻不敢多問,因此他根本就不知道。」
耶律鴻鈞心中狐疑重重,站起身來在農床邊來回踱着步。各種各樣的不好的思緒湧上心頭,讓他十分不安。
就在這時,一名內侍奔了進來,稟報道:「陛下,阿里奇大將軍派信使回來了,說有緊急情況報告!」
耶律鴻鈞登時心頭一動,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了心頭,立刻道:「宣!」內侍應了一聲,奔了下去,不久之後便領着一個風塵僕僕的軍官進來了。軍官見到耶律鴻鈞,當即單膝跪下拜道:「拜見陛下!」
耶律鴻鈞急聲問道:「不會是使團除了什麼事情吧?」
軍官立刻道:「回稟陛下,屬下奉大將軍將領前來稟報陛下,不久前,我們在路上遭到了不明身份敵人的突襲!」耶律鴻鈞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情況如何?貴妃娘娘她沒有事吧?」
「回稟陛下,貴妃娘娘安然無恙。」耶律鴻鈞聽見說耶律寒雨安然無恙,懸着的心不由的放下了。隨即皺起眉頭,看向那軍官,氣憤地問道:「敵人究竟是什麼人?」「回稟陛下,根據俘虜交待,他們都是勇武大將軍的部下,奉勇武大將軍的將令前來襲擊使團!」
耶律鴻鈞大驚失色,隨即想到不久前耶律夷列突然連夜出走的事情,登時感到耶律夷列策劃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一念至此,當即對值夜軍官道:「立刻召見阿里代伊阿里達理兩位大將軍!~」軍官應了一聲,奔了下去。
阿里代伊和阿里達理聽到陛下年夜召喚,當即趕來了御書房。見到了一臉焦躁來回踱步的耶律鴻鈞,一起行禮道:「陛下!」
耶律鴻鈞停下腳步,看向兩人,皺眉道:「就在不久前,耶律夷列派出麾下大將奧馬爾率領三萬精兵在阿體八升山突襲了大明使團!」
兩人齊齊變色,阿里達理怒聲叫道:「他這是造反!」阿里代伊皺眉道:「這件事非常嚴重,陛下能夠肯定是耶律夷列乾的嗎?」
耶律鴻鈞道:「突襲的兵馬大敗虧輸,被俘了許多將士,每個人都說是奉了耶律夷列的將令;另外還有一個情況,就在不久前,耶律夷列突然帶着親兵夤夜逃出了京城。你說我該這麼認為?」阿里代伊皺眉道:「這麼看來,耶律夷列是脫不了關係了。」
耶律鴻鈞氣憤地道:「耶律夷列反對我倒也罷了,卻不顧我們契丹人的禍福命運,我不能答應!」看向阿里達理,下令道:「阿里達理,你立刻率領麾下五千精騎去追趕耶律夷列,必須把他給我抓回來!他此時一定是一路向西逃跑,準備逃進他的軍營之中。如果被他逃入了軍營,事情可就嚴重了!」阿里達理應了一聲,奔了下去。
耶律鴻鈞站在窗戶邊,看着窗外寂靜的夜色發了一會兒呆。回過頭來問阿里代伊道:「耶律夷列為什麼要反對我?難道我的想法真的錯了?」
阿里代伊道:「耶律夷列反對陛下,恐怕不是因為反對陛下的政策。在他的心裏,皇位本來應該是他的。」耶律鴻鈞苦笑道:「朕真希望皇兄沒有把皇位交給我,我也就不用如此煩惱了!」阿里代伊道:「如今陛下已經是陛下,這是事實了,陛下就不要去想那些如果了。想那些不過是自尋煩惱罷了。」
耶律鴻鈞點了點頭,看向阿里代伊,問道:「你說我的政策是不是錯了?」
阿里代伊道:「末將也說不好是對是錯。不過就目前形勢來看,我們西遼損失巨大,又夾在兩強之間,若要自保,就必須依附一個強者;而大明各方面的情況顯然都優於遼國,而且做了大明子民的契丹人比我們大遼國內的契丹人還要多,因此依附大明應當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不過陛下,有件事情末將卻不得不說!」
耶律鴻鈞看向阿里代伊,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阿里代伊道:「依附大明是可以的,但請陛下莫要出賣了整個大遼!」
耶律鴻鈞眉頭一皺,不悅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阿里代伊躬身道:「陛下,我們大遼和大明雖然血脈相連,可是畢竟是一個獨立的帝國。我們和他們可以很親近,但決不可讓他們吞併了我們!我們就是我們,我們要有足夠的獨立性!」耶律鴻鈞流露出思忖之色。
汴梁,御書房內。
楊鵬坐在書案後面,耶侓觀音和韓冰則坐在下面左右手,韓冰正在向楊鵬報告:「,四川、漢中,河南已經按照大哥的命令,調運了相當一部分錢糧前往玉門關了,預計兩個月之後就能陸續抵達。另外,太原府軍械庫,漢中軍械庫,洛陽軍械庫,都已經按照命令,已經調集了足夠裝備二十萬軍隊的甲冑兵器前往興慶府。還有兩支炮隊也已經在開往興慶府的路上了。」
楊鵬點了點頭,道:「很好。軍隊雖然是開疆拓土的急先鋒,可是錢糧卻是最重要的後盾。沒有錢糧,咱們的軍隊就是再厲害那也沒有用!」
耶侓觀音問道:「大哥,你的媚兒還沒有消息傳來嗎?」
楊鵬從書案上拿起一封書信,遞了過去,道:「這是不久前才收到的飛鴿傳書,你們看看吧。」
耶侓觀音當即起身過來接下了書信,取出信紙看了一遍,面露思忖之色。隨即將書信交給了韓冰。韓冰也仔細看了一遍,皺眉道:「看來西遼歸附我們大明,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楊鵬笑道:「我就沒指望能很順利!」指了指頭頂,「這狗日的老天,不給我製造些麻煩,他就不自在!」兩女不禁一笑,韓冰嗔道:「你就是太壞了,所以老天才總是耍你!」楊鵬眼睛一瞪,驚訝地道:「我昨天晚上難道很壞嗎?昨天晚上還像是那個誰主動啊!」韓冰見愛郎竟然當着其他姐妹的面說出這麼羞人的事情來,大為羞惱,氣憤地道:「你再這麼說,我便一個月,不,十天不理你了!」
耶侓觀音壞笑道:「原來大哥和韓冰在一起的時候,都是韓冰主動啊!這可真想不到!這是不是讀書人說的那個什麼,『**蕩婦』?」韓冰大為羞惱,一把抱住了耶侓觀音,氣憤地道:「竟敢這麼說我,我可不饒你!」
耶侓觀音反手朝韓冰的胯下掏了一把。韓冰登時感到一股電流般的感覺從下體襲來,驚呼一聲,不覺放開了耶侓觀音。耶侓觀音趁機掙脫了韓冰的控制,向後躍開,得意地笑道:「這招還真是慣用呢!不管男人女人,要害都在那裏!」韓冰通紅着嬌顏,嗔道:「野女人,簡直不知羞恥!」耶侓觀音壞笑道:「我不知羞恥,你每次都要騎在大哥的身上便是知羞恥呢!」韓冰不由得渾身發燒,隨即下巴一揚,哼道:「哼,我就不相信你會比我斯文!」耶侓觀音美眸朝楊鵬臉上一瞟,很大方地道:「是啊,我也基本上都是騎在大哥身上的!這有什麼,你卻要如此害羞!」
楊鵬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咳了一聲,道:「那個,我們稍後再討論誰騎着誰的問題,現在還是來說一說西遼的事情吧。」
兩女便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暫時放下,思緒重新回到正經事上來,分別走到左右首坐了下來。
耶侓觀音道:「我看你的媚兒白忙活了一場,西遼肯定不會如我們希望那樣歸附。他們提出的這些條件根本就是想要利用我們保護他們罷了!哼,把我們都當成了傻子呢!」
韓冰點頭道:「觀音說得對。他們去掉皇帝的尊號,向我們稱臣,年年朝覲,年年進貢,似乎拿出了不少東西,可是稱臣和皇帝尊號什麼的不過就是沒有用的虛名,沒有什麼實際意義。年年朝覲也不過就是一種形式上的表示,也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唯獨年年進貢有點意思,但是這點收益與我們要求的至少三分之一賦稅相差可就太多了。而我們為了這些虛名和這點收益卻要付出極大的代價,遼國遲早是要對西遼用兵的,將來與契丹軍大戰沙場的可是我們大明將士啊!為了那些虛名和那一點進攻的錢財,讓將士們去賣命實在是太不值得了!」耶侓觀音附和道:「就是這麼回事!這種條件若是我們答應了,便是蠢驢了!」
楊鵬點了點頭,「你們的觀點和我的觀點是一樣的。」隨即舉起兩根手指頭,「兩點,一是三分之一的賦稅必須按時交給我們,二是我們大明軍必須有在西遼自由通行和駐紮的權力。這兩點西遼必須答應,我們才能和他們簽訂盟約!否則這件事就作罷!」
兩女點了點頭。
楊鵬見兩女也都贊同,便叫來了蔣麗,將早就準備好的回函遞給了她,吩咐道:「立刻飛鴿傳給媚兒。」蔣麗接下了書信,應諾一聲,疾步下去了。
楊鵬一拍巴掌,笑道:「好了,國事說完了,咱們可以放開了說家事了觀音,韓冰,你們兩個繼續。」隨即便擺出了一副看戲的模樣來。
耶侓觀音和韓冰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耶侓觀音笑道:「現在再要說可說不出來了!」韓冰嗔道:「大哥他是在挑撥離間!」耶侓觀音突然心頭一動,美眸中放射出狂野的光輝來,沖韓冰喊道:「韓冰,咱們教訓教訓這個可惡的男人!」韓冰聞言,不禁興奮起來。兩女同心,一左一右奔到楊鵬身邊,緊緊地摟住了楊鵬的腦袋和脖子。楊鵬的腦袋一下子被兩女的芳懷包圍起來,溫香柔軟充塞在鼻端嘴上,不由得意亂神秘了。
耶侓觀音見楊鵬一副陶醉的模樣,當即沖韓冰叫道:「韓冰,這可便宜他了!咱們把他抬到床上去教訓一頓!」韓冰道:「我抬頭,你抬腳!」當即兩女便一人抱楊鵬的腦袋,一人抱楊鵬的腳!
別看兩女體態纖細,然而身為名將的她們力量着實不小,同時用力之下,楊鵬這個五大三粗的男子漢竟然瞬間便騰雲駕霧起來了,驚聲叫道:「我靠!你們要女雖女干老公啊!」兩女一面笑着一面將楊鵬扛到了屏風後面。
守在門口的女衛士們只聽見砰的一聲大響,好像什麼重物砸在了床上,隨即便聽見陛下和兩位娘娘打鬧的巨大動靜傳來。一名女衛士好奇之下偷偷地朝裏面張望,透過屏風的縫隙隱隱約約只見三個人影在床上上下翻騰,正鬧得不可開交呢!
就在這時,女衛士感到後腦勺被人拍了一巴掌,一驚之下趕緊回過頭來。只見小隊長正不悅地站在面前瞪着自己,尷尬地吐了吐舌頭。
小隊長小聲斥責道:「這種事情也能偷看嗎?快把門關上!」幾個女衛士當即應了一聲,輕輕地把御書房的門關上了。
不一會兒,打鬧的聲音消失了,卻傳來此起彼伏交相輝映的嬌吟聲。守在門口的女衛士只把耳根都給紅透了。
遠在虎思斡耳朵的耶律寒雨接到了楊鵬的回信之後,當即命人通知耶律鴻鈞會議。不久之後,耶律鴻鈞來到客館與耶律寒雨會議。
雙方見禮畢,分賓主坐下。耶律寒雨是客,理應坐在客衛上。不過由於耶律鴻鈞是來客館與耶律寒雨會議,因此反而是耶律鴻鈞坐客位,而耶律寒雨則坐在主位上。
耶律寒雨揚了揚手中的書信,道:「陛下已經回信。」耶律鴻鈞不由得緊張起來,忍不住問道:「不知大明陛下如何決斷的?是否同意了寡人的意見?」
耶律寒雨笑問道:「陛下認為我們大明陛下會同意這樣的條件嗎?」
耶律鴻鈞眉頭一皺,道:「不知大明陛下是什麼意思?」
耶律寒雨道:「在你們提出的條件基礎上,增加兩條。一是每年賦稅的三分之一上繳,二是西遼的領土對大明軍完全開放,大明軍可以任意同行和駐紮。答應這兩條便可簽訂盟約了。」
耶律鴻鈞皺眉道:「這是不可能的!如果答應了這兩個條件,我豈不是成為了大遼的罪人!」
耶律寒雨道:「你不用跟我討價還價,這是陛下的決定,我無法改變。陛下的意思,答應這兩條,簽訂盟約,否則此議作廢。」
耶律鴻鈞沉默片刻,對耶律寒雨道:「請容我於眾臣商議一下,明天我會給娘娘一個答覆。」耶律寒雨點了點頭。耶律鴻鈞站了起來,朝耶律寒雨微微鞠了一躬,轉身離去了。耶律寒雨看着耶律鴻鈞的背影,臉上流露出擔憂之色。
侍立在一旁的楊琪問道:「媚兒姐,那個皇帝會同意嗎?」
耶律寒雨嘆了口氣,搖頭道:「不知道。」
楊琪驚訝地道:「媚兒姐你都不知道?」
耶律寒雨道:「大哥提的這兩個條件其實是十分苛刻的,除非是趙恆之流,否則只怕沒有人能夠接受這樣的條件!」楊琪感覺媚兒姐說得對,不由得點了點頭。耶律寒雨有些擔心地道:「我只擔心,我們如此強勢,最終會把西遼推到遼國一邊!」
楊琪不解地道:「怎麼會這樣呢?遼國不是在打西遼的主意嗎?西遼怎麼會倒向遼國?難道他們就不怕遼國趁機侵略他們?」
耶律寒雨道:「世事難料。西遼的局勢發展難以預料,而耶侓休哥會不會改變想法也是不好說的!我說的是最壞的情況,可能性暫時來看不是很大,不過也不能不考慮啊!」
楊琪笑道:「聽了這些事情,我的腦袋都大了!」耶律寒雨笑了笑,看向楊琪,笑道:「這些事情也不需要你來傷腦筋!」楊琪笑着點了點頭,「還是媚兒姐去費心吧,我就保護好媚兒姐就好了!」
耶律鴻鈞回到皇宮,立刻召集群臣。耶律鴻鈞將大明方面的要求說了出來,現場登時喧譁起來,驚呼者有之,叫罵者有之,一片嘈雜,這哪裏還是莊嚴肅穆的皇宮大殿,儼然就像是菜市場一般。
大將軍阿里達理憤怒地叫道:「這種要求不能答應!這就是投降啊!」眾人紛紛附和,一時之間群情激憤。哈桑大聲道:「我們西遼,還有五六十萬大軍,還有萬里江山,足可與大明爭鋒!大明不要以為可以嚇得了我們,我們不怕他們!」所有人紛紛叫喊起來:「不怕!不怕!」
耶律鴻鈞皺起眉頭,舉起右手。吵鬧喧囂的大殿漸漸安靜了下來。
耶律鴻鈞看向耶律中,問道:「兄弟,你這麼看?」耶律中,耶律隆慶臨死之前命令他返回西海戍守。不過由於大明使者來到,耶律鴻鈞急需信得過的人幫他出謀劃策,因此便將耶律中臨時召了回來。耶律中回到虎思斡耳朵還不到三天時間。
眾人聽見皇帝詢問耶律中,目光不由得都移到了耶律中的身上。耶律中出列,躬身道:「大家群情激憤可以理解,可是我們還是應該冷靜下來仔細想一想當前的局勢。」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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