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瀟和雨落落都是女孩子,天生反感蟲子這樣的東西,根本不敢靠近。
可是徐子午卻什麼都不怕,在周圍行走,呢喃道:「是蜈蚣和蟬在打架?這可奇了怪了,為了爭奪天下,各路諸侯紛爭不斷,這蟲子也會為了搶地盤大打出手?」
杜瀟喊道:「子午,你快退回來吧,你師父說過,這片地方有許多奇人異士,本身他們養蟲子是為了治病救人,可是最後他們發現蟲子殺人來得更快,這門本事傳世之後叫做蠱術,要是竄到你身上,會在你身上產卵。」
徐子午聽話地退了回來,站在杜瀟身邊,道:「師娘,如果真的是他們之間用這所謂的蠱術互相進攻,咱們倒是可以坐山觀虎鬥,得漁翁之利。」
杜瀟道:「想得漁翁之利,我們必須絕對地可以在暗處藏身,可是,現在我們誰也無法確定,身邊會不會有一雙眼睛在暗中注視着咱們,這樣的是非之地,還是儘早離開為好,按照你師父的想法來,多去猛獸出沒的地方,少到昆蟲聚集的地方。」
徐子午道:「但是我特別好奇,他們是用什麼手段驅使蟲子作戰的。」
杜瀟道:「我也好奇,但是這些奇怪的事情,總會有答案的,我現在堅持打殲滅戰,將所有看得見的敵人全部解決掉,殺一個,我們的對手便會少一個,猛虎集團軍的七連,便會多一分安全。」
杜瀟舉起了手中的地圖,道:「從圖上看,滇王之印就在距離咱們不足三十里處,先拿下滇王之印吧,聽主公的意思,拿下這個東西,這片林子,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咱們說的算了。」
徐子午皺眉道:「會嗎?傳國玉璽引來的就是殺身之禍。」
龍炎道:「可是今天拿到傳國玉璽,明天死了,都叫駕崩,有沒有一種可能,滇王之印,可以驅使這片林子裏的毒蟲?」
杜瀟道:「先搶了再說,到手之後,它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大家紛紛點頭,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他們沿着河道蜿蜒曲折的地形繼續前行,謹慎地觀察着周圍的環境。經過一段時間的行進,他們來到了一片相對開闊的草地。
這片草地四周環繞着密林,草地上散落着一些石頭,看起來很詭異。
杜瀟蹲在地上,扒開草叢,看到了石頭上詭異的符號,他們這些人雖然都是武將,可都是博覽群書之輩,這得益於陳宮的印書場,相關符號,他們記憶比較深刻的是武帝年間,針對衛子夫的「巫蠱之禍」,符號和這些非常之像。
這讓他們都不由得緊張起來,這些石頭是在鎮壓着什麼東西嗎?
「千萬不要碰到這些石頭,快速通過這片區域。」然而,就在此刻,草地上突然颳起了一陣怪風,將眾人吹得東倒西歪。風中夾雜着無數草葉和砂石,打得眾人無法睜眼。
等風勢逐漸減弱後,地面上的石頭全部錯位了,杜瀟大吃一驚,道:「兄弟們,快撤!」
他們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往前衝鋒,可是跑了沒幾步,密集的羽箭,朝着他們激射而來,杜瀟等人臉色頓時變得陰沉,手中狙擊弩朝着羽箭射來的方向射了出去,但是他們沒有人看到,羽箭是從哪兒射來的,只是憑着感覺在打。
在這個瞬間,杜瀟忽然意識到,他們確實一直在對手的監控之下,他們這是在逼着自己等人離不開這片區域。
他們是怎麼知道自己等人會經過這片區域的?
或者說,這張圖紙,本身就是一個圈套呢?
大家都被這波忽然冒出來的羽箭壓得抬不起頭來,幸好這片區域有密集的樹林,這波進攻並沒有給他們造成什麼傷害,羽箭亂飛了半天,只有龍炎被一支羽箭劃破了臉,流血不止。
龍炎馬上就將酒精倒在了自己的臉上,然後將特質的膏藥貼在臉上。
卻沒有發現,他滴落在地面的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透在了土中。
徐子午閉着眼睛,根據羽箭的破空聲判斷出了敵人的距離,再次架上了迫擊炮,接連幾炮,打得對方啞火了。
杜瀟反應極快,道:「兄弟們,快撤!」
一切恐懼的來源,都在於火力不足,武器的碾壓,搞得對手一點辦法都沒有。
杜瀟沒有命令徹底絞殺對面的那些敵人,因為她發現,敵人的數量極多,光她看到的,就有五六百。
顧長軍極為憤怒,在這叢林中前進一步都要損耗很大的精力,跑了半天兜兜轉轉又回來了,即便大家都是鐵打的,身體也會吃不消。
「我草他媽的,不管他們是什麼人,老子必須弄死他們,三番五次打咱們伏擊,真當咱們是軟柿子了!」
劉培眉頭緊鎖,道:「是的,必須要把這支一直盯着咱們的隊伍滅了,否則,咱們遲早被他耗光力氣!」
大家的心裏早憋了一肚子火,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從來沒打過這麼窩囊的,被人家耍得團團轉,必須得使勁弄他們一次,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疼。
杜瀟抬頭看着周圍的地形,取出了手雷,道:「這裏的毒蟲猛獸都是咱們的對手所熟悉的東西,但是咱們主公造出這個東西,卻是咱們所熟悉的,今天,咱們就將這片林子變成一片巨大的雷場!讓他們前進一步都得死!」
詭雷的佈置,是他們所學習的重要的課程,誘喜型詭雷、激怒型詭雷等,將人心拿捏得死死的。
方圓三百米,佈置了一個大大的雷場,杜瀟命令兄弟們上樹,如果自己等人消失了,敵人一定會着急,他們就一定會到這片區域行走,那時候,場面就好看了。
大家身着迷彩服,幾乎和樹冠融為了一體,身上抹着各種藥水,蚊蟲不敢靠近,身上也沒有任何活人的味道。
等了大半天的時間,叢林深處影影綽綽地出現了一大堆深藍色布衣的人物,他們手中端着原始的弓箭,在叢林中行走。
這些南蠻也是在戰爭中學習戰爭,他們知道樹冠可能有人,不停地將羽箭射到樹冠上,羽箭嗖嗖亂飛,可是沒有射到一個人。
一陣爆炸聲響起,這些南蠻頓時騷動起來,然而,他們就是一幫烏合之眾,在這裏亂竄,徹底陷入了這片雷場當中,劇烈的爆炸連續響起,血腥味很快傳遍了林子。
杜瀟取下脖子上的哨子,吹出了一個節奏,命令大家按兵不動,遠處隱隱有臭味傳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他們紛紛取出單筒望遠鏡看向地面,本來生機勃勃的青青草地,似乎生命更加旺盛,它們竟然翻動起來,一隻只綠色的蟲子從土地里翻滾出來,幾下子就趴上了這些綠衣人的身體,褪去之後,他們就變成了森森白骨。
隨着蟲子的肆虐,那些南蠻人驚恐四散,慘叫聲、哀嚎聲在林間迴蕩,讓人不寒而慄。
杜瀟看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真是上天保佑,自己帶着戰士們上樹了,如果自己等人也在下面,將是一個什麼樣的後果?
那些神秘的符號,鎮壓的難道就是這些綠色的蟲子?
本以為這些南蠻人要死絕在這裏,忽然一陣誦經念咒的聲音傳來,叢林中傳來了「沙沙」的聲音,杜瀟再一看去,好傢夥,另一個方向,蜈蚣,毒蛇、蠍子,蜘蛛、蟾蜍,反正是節肢動物,反正是有毒的,全部沖了過來,
藍衣人果真會驅蟲,他們自救的方式,就是以蟲子攻擊蟲子。
太噁心了。
看着這樣的場面,戰士們腿都軟了。
如果這群藍衣人用蟲子這樣攻擊自己,又當如何?
他們總算是知道,最先遇到的那三十多名戰友是怎麼死的了。
但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有什麼用?
雨落落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忽如其來的生人的味道,讓這些蟲子們瘋狂起來,迅速朝着樹枝上爬去。
大家臉色慘白,這仗要怎麼打才行?
然而就在此刻,空中忽然傳來了一陣誦經的聲音,動靜不大,卻很有穿透力。
內容也特別清晰,「天浩浩、地浩浩,天靈靈、地靈靈,弟子頂敬,洪州得道,魯國先師,今日架起鐵圍城,四面八方不顯形,銅牆壁萬丈高,邪法師人站不攏,萬法不能侵其身,一根繩子八丈深,銅繩鐵繩加中心,不論金刀並玉剪,金刀玉剪不沾繩,弟子加下五雷轟,邪師邪法化灰塵,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杜瀟驚訝道:「這像是五斗米教的符籙內容,我聽姜子講過,這是五斗米教的鐵圍城符咒。難道相公請來的五斗米教的四大女天師到了?」
沒有人給她答案,至少現在沒有人有空給她答案。
隨着符咒的聲波四處傳開,蟲子開始四處亂竄,失去了攻擊目標。
看到這一幕,藍衣人們驚慌失措,無法理解蟲子為何突然失控。
這是最好的反擊時機,杜瀟怒喝道:「兄弟們,打,讓這幫人有命來,沒命回去!」
還是精準地點射,四處都是慘嚎聲。
藍衣南蠻被炸死了一半,蟲子咬死一堆,被射殺一堆,再不敢在這裏待着,四散而逃。
眼皮子底下沒有敵人了,杜瀟的手還在發抖,做夢都夢不到這麼邪乎的戰場,簡直如臨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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