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玲霜看到近在咫尺的楚軍,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男子氣息,十分的反感陌生人與自己保持這麼近的距離。一時間,楚玲霜失去了往日的冷若冰霜。
片刻過後,惱怒之色立即浮現於俏臉。在楚家,何曾有年輕一代如此輕薄和冒犯自己。
楚玲霜杏目一瞪,大喝道:「登徒子,如何輕薄與我,看劍!」
言罷,手中湛藍色寶劍,猶如瀑布直下一般,直襲楚軍面門,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對於常年混跡於南戰寨的楚軍男女之間的事情,沒有那麼多拐彎抹角,和軍隊直來直去慣了,一時間有些不太習慣,不過楚軍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失了分寸,有些冒犯了佳人,所以也沒出全力。
楚軍一個箭步,輕鬆奪下楚玲霜手中寶劍,當然把楚玲霜細滑的小手碰了個遍。(楚蕭的詞,真滑溜。)處子之身的楚玲霜,雪白的臉蛋即可泛過一抹紅暈,不過猶如曇花一現,稍縱即逝。
楚軍剛想歸還兵器,開口和佳人解釋一番。
只聽到楚玲霜身後,傳來一聲嬌喝:「混蛋,敢欺負我霜姐姐,吃老娘一鞭!」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拇指大小的細鞭猶如電閃一般,擊打在楚軍的身前。
不過好在楚軍身經百戰,看着細鞭攻擊的速度,一個右閃輕鬆躲過。
只見那女子一擊未中,纖纖玉手一抖細鞭,細鞭猶如細蛇一般,再次飛襲楚軍。
楚軍經過剛剛試探,也知道對面是什麼實力,內力嫻熟附手,左虎步猛力一蹬,左手虎口一握,輕鬆握住細鞭。
楚軍的蠻力讓細鞭絲毫動彈不得,隨細鞭望去,發現剛剛自稱老娘的女子,年芳十七八歲的模樣。
姑娘扎着兩個馬尾,上身紅皮衣,只是夠包裹私隱,穿着十分火爆大膽,能露的地方基本都露了,眉頭緊皺,十分不耐煩的表情。
楚小香大喝道:「混蛋,放開老娘的鞭子。」
楚軍心中此刻也是極度不爽,老一輩對自己都客客氣氣,年輕一輩更是如此,一個黃毛丫頭對自己大吼大叫,如此刁蠻的女子簡直就是丟楚家的臉,怒喝道:「放肆!」
楚軍一甩細鞭,一股巨力一拉,楚小香根本拉不住,趕忙鬆開手中細鞭,不然以楚軍的蠻力,楚小香的虎口非得震碎不可。
而楚軍奪下細鞭,一個箭步來到楚小香面前,居高臨下喝道:「你敢自稱我母親,找死不成。」說完抬手一把掌,要狠狠落在楚小香臉上。
楚玲霜趕忙擋在楚小香面前,滿臉寒霜的道:「這一巴掌,我替她受了!不關她的事情。」
楚軍看着眼前原本頗有好感的女子,此刻心中的那還有什麼心情,正要開口說話。
酒樓門口不遠處一抱豎琴的女子,開口道:「這位哥哥,小香姐姐沒有惡意,你能不能饒了她這次啊!」聲音十分的柔弱,但是十分的焦急。
楚軍一看那抱着豎琴的女子,臉龐帶着面紗,不過隱約可見傾城之色。
邊上觀看楚軍的人?越來越多,有時候弱的一方自然會站在有利的一方,特別是美女,關鍵還是三個大美女,不認識楚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人是誰啊!對美女都這麼心狠手辣!」
「閉上的嘴,大傻蛋,你找死離我遠點,猛虎楚軍你不認識啊!」
「楚軍又怎麼樣,難道可以無法無天了。」
「對啊!對啊!楚軍又怎麼樣!」
「你們幾個傻蛋,我不想理你們,你們惹惱了楚軍,綁在一起都不夠他一頓揍的,小弟楚通,江湖好友給我幾分薄面,叫我萬事通。」
「走開!走開!不要影響我們看事情。」
楚通從懷裏取出幾把冊子,獻媚道:「傻蛋們,不是,不是,大哥們,你們有沒有興趣了解楚軍的過往,我這邊有黑白版,彩色版,更有精編版,只需要三百兩,一套帶回家。怎麼樣?怎麼樣?」
那幾人理都不理楚通就散開了。
楚通焦急追問道:「喂!餵大哥你看看!不買我們可以談談,價錢可以商量。我還有其他的,三朵金花珍藏版,冷若冰霜楚玲霜,潑辣火爆楚小香,我見猶憐楚悠憐。我萬事通很好說話的。大家交個朋友好不好嘛!」
楚軍看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可不想被人像大馬猴一樣觀看。隨意的丟棄了手中的寶劍和細鞭,就準備跨門離去。
楚玲霜冷冷喝道:「你叫什麼名字!」
楚軍不屑一笑,回頭道:「怎麼?還想找我麻煩。好,告訴你也無妨,我叫楚軍,有能耐來找我麻煩!」
楚玲霜感覺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失態,以前的自己高高在上,身邊不缺追求者,所以今天打擊很大。想到這裏,大喝道:「我叫楚玲霜,我一定會打敗你。」
楚軍頭也沒再回,無所謂道:「我等你!」
就瀟灑的離開了,至於有沒有人英雄救美,這事情還是要有實力才行,救美可不是送菜。
抱着豎琴的女子急忙來到楚玲霜和楚小香的面前,焦急道:「玲霜姐姐,小香姐姐你們沒受傷吧。」
楚小香白眼不貧道:「這楚軍真沒風度,走吧!不管他了,去看看我悠憐妹妹的心上人大發神威吧!」
楚悠憐雪白的臉色立馬紅暈,無力道:「我對楚霄哥哥,只是單純欽佩罷了。」
楚小香拉着神情很不好的楚玲霜,和滿臉通紅的楚悠憐,急匆匆上了二樓。
楚蕭在角落正看的起勁,突然後面有人扒拉自己。
只見三個大美女走了過來,正是楚小香,楚悠憐,楚悠憐三人,自己被群眾無情的推開。
三個美女的出現引起了一陣小騷動,不過大家的還是被楚霄、楚尚、楚塵、楚雷四人的頂尖大戰所吸引,顯然爭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只見楚尚的浮屠鞭輔助,楚塵的陰生死劍遊走和楚雷的鐵棍暴擊,配合的是越來越默契,三人已三角之勢圍攻楚霄。
楚霄臉上也沒有了剛開始的雲淡風輕,畢竟這眼前這三人可都是幾乎可以跨入頂尖戰力的人,在加上長兵短兵和軟兵的完美配合,也就是楚霄也是十分棘手,不過哪怕是如此棘手的場面楚霄眼裏的一絲慌張之色,不管事防守還是進攻都從容不迫。
楚小香幸災樂禍道:「悠憐,你心上人現在的好像沒佔上風啊!」
楚悠憐沒理楚小香,只是直勾勾的望着楚蕭,眼裏儘是滿滿的溫柔和愛意,還有那呼之欲出的擔心。
楚雷抄起鐵棍大喝道:「力壓千斤。」以奔雷之勢之勢正面直襲楚霄。
楚塵大喝一聲:「陰陽現。」攻擊楚霄左邊後邊。
楚尚大喝一聲:「浮屠鎮魔。」攻擊楚霄右邊後邊。
四面八方都是楚塵三人的攻擊點,這是三個人非常完美的絕殺。
眾人都疑惑楚霄的下一步動作,楚蕭也是十分緊張,喃喃道:「要絕勝負了嗎?楚霄要敗了嗎?」
只見楚霄玄鐵龍王刀狠狠沖向了右側楚尚,大喝道:「青龍斬神,去死吧!」
楚尚看着如此暴怒的楚霄,心中十分驚懼,要知道打敗楚軍的龍王斬也沒有讓楚霄這麼暴怒和費力。
聽聽這名字「青龍斬神,」開玩笑呢!他和楚霄拼命,死的必定是他。
楚尚當機立斷轉攻為守,還感覺不夠穩,步法後退數步,還是十分忌憚。
楚尚這一退,楚雷的力壓千斤打了個寂寞,只有楚塵的「陰陽現」還有機會給楚霄傷害。
楚霄嘴角微微揚起,他賭贏了,快速回身。
楚尚大叫一聲:「不好,是虛招!」趕忙沖向楚霄,可是為時已晚。
楚霄直面楚塵,大喝道:「刀龍出海。」全力出招,一點收招的勢頭都沒。
楚塵望着近在咫尺肉眼可見的刀氣,根本已經來不及躲閃。知道自己要是藏拙,不死也廢了,這楚霄真敢殺自己嘛?大喝道:「楚霄!去死吧!驟變!」
楚霄臉上瘋狂的大笑笑道:「終於來了!」
雙眼死死的楚塵的生死劍,大喝一聲道:「龍移。」
只見楚霄的身體在左側空中平移,輕輕的把龍王刀放在楚塵的脖子邊,冷冷道:「你欠我一命。」
眾人都是目瞪口呆,有一些楚家弟子不明所以,楚蕭臉上驚訝,心裏已經罵開了,我槽,我舉報,有人開掛,空中位移什麼概念啊!
楚霄看着被自己鎮住的楚家年青一代,懂得都知道他贏了。
心中十分滿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就準備下樓了。
楚塵失魂落魄道:「楚霄,你現在都得到了。」
楚霄笑了笑,拍了拍楚塵的肩膀,附耳輕聲道:「有些東西我得我來拿!才有份量!」
楚塵眼光亮了一下瞬間,隨之又暗淡了下去。
楚霄環顧掃了楚家子弟一圈,輕聲道:「我比你們相像中更加強大。」
聲音不大卻讓每一個楚家子弟心中重重的一捶,當然不包括花痴的幾個貨。
楚小香花痴道:「悠憐妹妹,我們一起嫁給楚霄怎麼樣?」
楚悠憐喃喃道:「真的好帥啊!」
楚玲霜崇拜道:「真的好強大啊!」
楚小香拍了拍楚玲霜,調侃道:「要不要加你一個。」
楚玲霜給了她應該大大的白眼。
楚霄、楚布、楚燕三人下樓了,沒有人敢上去說話,有一種實力的差距。
楚尚來到楚塵的身邊,臉上都是懊悔之意,道:「楚塵,對不起,剛剛我不該退,我們才會輸了。」
楚尚搖搖頭道:「不怪你,當我們開始的時候其實已經輸了,唯一的區別只不過是,他想驗證能不能破解我的驟變罷了,或許他說的對,他比我們想像中更加強大。」
楚尚聽到這席話,也是沉默了好久。
下樓的還未走遠的楚霄似乎聽到這番話一般,抬頭望了一眼楚家酒樓,就往楚家祠堂去了。
楚燕望着眼前的意中人道:「少主哥哥,你今天為什麼要接受楚尚他們的圍攻啊!」
楚霄心中有點無奈,楚燕武功還行,對自己也是十分忠誠,就是能力不夠,包括楚布也是,自己也想培養他們,奈何不是這塊料子,或許就是人無完人吧!
楚霄笑道:「我這幾年沒回來,頭頂着年輕一代第一人,難免有一些心高氣傲之輩,這兩年嫡系中也就楚塵和楚尚還可以,擊敗他們是樹立威信最快的方法,同時大伯和四叔都不簡單,你們以為驟變這種絕學,是隨便能遇到的嗎!」
楚布十分疑惑道:「那為什麼楚塵要在上午擂台上使出走驟變這種絕學呢?」
楚霄信誓旦旦道:「因為相比於輸給我,他更怕輸給楚廉。」
楚燕好奇問道:「少主哥哥,可是那楚尚,今日從來沒有露出那種驚艷的底牌?」
楚霄喃喃道:「楚尚他不會有的!」
楚燕撒嬌道:「為什麼啊?」
楚霄笑了笑道:「燕兒,換一個問題。」
楚燕滿臉開心道:「那少主哥哥,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滄元城年輕一輩第一人?」
楚霄微笑地搖搖頭,道:「我現在還不是。」
楚燕又是撒嬌道:「那王家的王擎和少主哥哥誰更厲害一些。」
楚霄不假思索道:「我們四六開吧!」
楚燕驚訝道:「少主哥哥,王擎這麼厲害,居然能有四成贏少主哥哥。」
楚霄苦笑道:「你說反了,他六成贏我。」
楚燕撇嘴不爽道:「那王擎是不是滄元城年輕一輩第一人。」
今日心情大好楚霄,摸了摸楚燕的頭,壞笑道:「也不是!」
和楚燕打趣了一會,楚霄也沒說出答案。
楚布小心翼翼問道:「少主,可是那半獸人血屠?」
楚霄點點頭,評價道:「野獸一頭,不足為懼,你們要知道在江湖,武功厲害不可怕,手段可怕才是真正的可怕。」
楚燕歪着腦袋道:「半獸人血屠!」
楚霄不再看楚燕,路過四房時候,停頓了一會。
楚燕好奇問道:「少主哥哥,怎麼了?」
楚霄嘆氣道:「走吧!下午的精彩決鬥快要開場了。」
心中喃喃道:「四叔啊!您下的棋在何處,要知道除了父親,我最佩服的就是您,我一直在找,這麼多年了,您沒露出一絲破綻,可是我知道,您不可能一點動作都沒有,不然您也不可能與我父親成為對手,現在只能從您兒子身上下手了,畢竟您太謹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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