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給的兩份嘉獎,就是兩份嘉獎。
兩把弓箭,兩把小彎刀,兩柄皇上親自落筆的摺扇。
許長安跪在面前,從尹公公手裏接過這些賞賜。
「長安謝皇上恩典,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許長安接過東西,聲音洪亮,不卑不亢:「皇上,我舅舅這次是第二名,我能不能分一半的賞賜給我的舅舅呢?」
他落落大方,當着璋和帝的面就說起了御賜之物的分配問題。
眾人都在為許長安捏一把汗。
小子,那是皇上賞賜你的東西,你竟然敢轉送他人,你不要命了!
然而,璋和帝卻是和藹的一笑,摸着長安的頭說:「可以啊,朕賞給你的東西,你可以自己處置。」
璋和帝又說:「小小年紀,就知道分享,將來必定是個有大胸懷的男子漢。」
看得眾人一陣艷羨。
別說,裴珩還真是好命。
自己那麼優秀,現在殘了,繼子也這麼優秀。
「你要好好學功夫,學好功夫後,以後上戰場殺敵,當大將軍保衛我大越疆土。好不好啊?」璋和帝竟然走到許長安的面前,半蹲着身子,拍着小孩子的肩膀,親熱地問他。
許長安重重地點頭:「好。我一定好好學好功夫,守護大越疆土。」
「好!」璋和帝一臉的興奮,看許長安時,眼底的都是慈愛和期許。
這孩子,竟然能得皇上如此看重?
皇上對裴珩,真是寵信啊!
愛屋及烏,哪怕是沒有血緣的繼子,也得皇上如此看重。
想當年,皇上選伴讀的時候,在一群孩子裏頭,只挑了裴珩,這一陪,就陪了十幾年了。
眾人扼腕有之。
埋怨自己當年不夠努力入不得皇上的眼,現如今,自己的孩子也入不得皇上的眼。
罷了罷了。
有裴珩在,璋和帝的眼裏就看不見其他人的。
隨着玉輦緩緩前行,為期六日的春狩結束了。
裴珩與許婉寧先去了許家。
到達的時間已經到了太陽西落,晚霞漫天的時候。
許騫和陸氏站在門口翹首以盼,一旁站着許迦,嘴角銜着笑,可再笑,也不如之前了,眼底總是帶着若有似無的哀傷。
之前,許婉寧看不懂,如今知曉了之後,對許迦更是心疼。
桂芳死在他面前的時候,該是何種的絕望。
幾人下了馬車,許庭安抱着一把弓箭,炫耀地朝許騫和陸氏揮揮手:「爹,娘,你們看,這是皇上賞賜的弓箭。」
皇上賞賜的弓箭?
許騫笑着問:「所有孩子都得了嗎?」皇上還挺雨露均沾地,不然哪裏輪得到他的孩子的弓箭呢。
「不,就我跟安哥兒。」許庭安說:「安哥兒得了第一名,皇上賞了他兩件賞賜,安哥兒跟皇上說,我是第二名,分一份賞賜給我,皇上答應了。」
許騫看向許婉寧,又看向裴珩,「真的?他得了第二名?安哥兒得了第一名?」
「爹,是真的。」許婉寧笑着說道:「他們在十多個孩子裏頭,獵到的獵物最多的。」
陸氏激動又不敢相信:「這,這才學射箭多久啊,怎麼就,就得了第一第二了。」
她的兒子和孫子是很優秀,可是她也知道,孩子們都是剛學不久的,怎麼可能比得過那些世家勛貴的子弟從小就學啊!
「都是爹教得好。」許長安一臉的驕傲。
許庭安也是一臉的驕傲:「對,都是姐夫教得好。爹娘,皇上還讓安哥兒多學習武藝,以後做個保家衛國的大將軍呢!」
大將軍?
哎喲喂!
陸氏笑得一把抱住許長安:「我的安哥兒,有出息。」
「娘娘娘,那我呢?我呢?」
陸氏也抱着許庭安:「我的庭哥兒,也一樣有出息。」
許騫撫着鬍鬚,動容地看着兩個孩子,接着目光轉向了裴珩。
這個女婿,真是好哇!
許婉寧說:「爹,娘,來的路上阿珩跟我說了,兩個孩子有天賦,學武功的事情不能斷,以後還要督促他們勤學武藝,就算以後不走武將的路子,能學得一身功夫,強身健體,無人敢欺也是好的,你們說是不是?」
「是是是。去學,去學。」陸氏第一個開口。
許騫也開口:「學學學,我這就去請個先生來,請最好的先生。」
裴珩笑笑:「爹,不用那麼麻煩,我來教就行。」
「那怎麼可以,你那麼忙。」許騫連忙擺手。
自己女婿有多忙,他是知道的。
陸氏也說:「是啊,你忙公務都累得不行了,哪裏有時間教他們啊!」
「有時間的。我手下有金麟衛,可以先讓他們教,若是我得空,我也會去指導他們。但是最主要的是,要勤加練習,不要荒廢,正所謂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們能做到嗎?」
「能。」許庭安晃了晃右手裏的弓,左手握着的小刀,說:「我這就練劍去。」
說完,一溜煙地跑了,立馬有下人跟在後頭。
陸氏看着兒子那激情滿滿的模樣,心裏頭也很欣慰。
這才幾個月的功夫,孩子的飯量大了,個頭也看着長,也長敦實了,一看就是練功的好處。
許婉寧走到了許迦的跟前:「大哥,你身體怎麼樣了?」她眼裏盛滿了濃濃的擔憂。
裴珩應該已經把真相告訴她了。
「已經好很多了。」許迦笑着說:「你不用擔心的我。」
他伸手摸了摸許婉寧的頭髮,寵溺地望着她:「放心,大哥一定會好好的,相信大哥。」
許迦不是個軟弱逃避的人,他知道自己身上肩負的責任。
時間會抹平一切傷痛,雖然還是會留下一道疤。
許婉寧點點頭:「大哥,我相信你。」
許騫:「爹娘就不留你們吃飯了,你們趕快回去吧。家裏還有人在等着你們呢。」
他們第一站就來了許家,離園還沒有回去,顏氏應該還在家裏等他們。
許婉寧也是這個意思,「爹,娘,大哥,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去吧。」陸氏點點頭,目光落在許婉寧的身上,看她這段時間也沒有瘦,不由得放下心來,眼睛不由地掃過她腰間的那枚玉佩,好奇地拿了起來:「哪裏來的玉佩?」
許婉寧看看裴珩,笑着解釋說:「阿珩給的。」
「你之前也有一塊這樣沒有刻字的玉佩,可惜後來也不知道落到哪裏去了。」陸氏有些惋惜,不過很快又開心起來:「也就是一塊玉佩罷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一旁的裴珩,猛然驚住。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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