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理論上來說,只要你能熟練掌握體內的劫運和腐朽的氣息,進入天虛界後,用這兩種氣息覆蓋全身,要不然就會被認定是外來者,會遇到一些麻煩。」
這一次,鳥爺沒有賣關子,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不過,劫運和腐朽的氣息本就不容易掌握,尤其是,這兩種力量是剛才那個傢伙強行送給你的,你想將之徹底掌握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連余霧也說道,「確實有點麻煩,當年我為了進入天虛界,就是斬殺了一尊偷渡者,提取了對方身上屬於天虛界的劫運和腐朽的氣息,不過,那畢竟是無根之源,會緩緩消散,我進入天虛界不到三個月,就消失無蹤,若非遇到高人相救,我恐怕已經交代在裏面了。」
「這點倒是不用擔心,我身上的劫運和腐朽的氣息已經融入體內,相當於我就是龍勝天,隨着時間的增加,劫運和腐朽的氣息只會增強,不會減少。」楚牧笑着說道。
余霧的目光不由一陣黯淡,她知道楚牧說的是事實。
雖然鳥爺說楚牧身負劫運和腐朽之氣,是福也是禍,但她知道,無論是誰都不希望面臨和楚牧一樣的情形,畢竟,如果這真是好東西,龍勝天就不會臨死反撲,將之送給楚牧了。
「我要一條準確的能達到天虛界的通道。」
楚牧看向鳥爺,神色平靜,卻有一股無人能拒絕的威壓。
鳥爺嚇得一個哆嗦,連忙用翅膀捂住了自己的屁股,顫抖着聲音道,「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我害怕。」
楚牧,「......」
余霧和鳥叔,「......」
這隻小鳥也是有大毛病,它一隻小鳥被楚牧盯着的時候,竟然如同黃花大閨女一樣捂着菊花算什麼樣子?
就它那小身板,有啥用。
「咳咳...」
鳥爺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激了,連忙鬆開翅膀訕訕地笑着道,「下意識的反應,這是鳥叔叫我的,要怪就怪鳥叔這傢伙思想不健康。」
「鳥爺,你過分了啊。」鳥叔怒不可遏,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肯定要衝過去胖揍鳥爺一頓。
「你們看,他一直盯着我的屁股,顯然對我不懷好意。」鳥爺再度用翅膀護住後面,還用緊張的語氣說道,「牧爺,主人,救命啊。」
「別鬧了,告訴我答案。」楚牧說道。
見楚牧嚴肅起來,鳥爺不敢再作妖了,連忙說道,「通道有不少,比如禁地內,各個強族中都有一些陣法,只要處理得當,通過一定的媒介,就能將天虛界的天地元神接引過來,但是,這等接引的手段,其實也就是奪舍,和龍小雲一樣。」
不等楚牧詢問,它連忙說道,「至於你想要肉身前往天虛界,那就只能走和她一樣的通道了,這世上只有唯一一條通道能肉身通過。」
「在哪裏?」楚牧問道。
「反正就是那個方向,至於到底在哪裏我不好形容。」鳥爺隨意指了指前方一個方位。
楚牧皺了皺眉,還未開口,余霧就說道,「我走的那條通道就在葬仙谷,不過,那條通道有危險,想順利通過卻是比較麻煩。」
「葬仙谷。」
楚牧輕聲低語,他知道,必須儘快去一趟葬仙谷了。
三位師娘就在葬仙谷,不去看看,楚牧放不下心。
而後,他還要幫三位師娘履行和便宜師傅的約定,救對方脫困而出,到時候,三位師娘就和便宜師傅的約定結束,她們就能恢復自由身了。
「再怎麼危險也比禁地那些傢伙所謂的陣法好,那純粹是騙人的,先是從族中後裔挑選出優秀之人,只要對方的血脈和陣法契合,就想辦法讓對方進入陣法,表面上說是接受傳承,實則是讓對方送命,把身體送給對方罷了。」
鳥爺不屑一笑,顯然對禁地中各族的做法非常清楚。
「禁地各族,皆已腐朽了。」
楚牧淡淡的說了一聲,話語中帶着一股冰冷之色,讓人聽了如同墜入冰天雪地一般。
「嗯,禁地之門開了,莫非是龍氏一族的高手出來了?」
這時,禁地入口被打開,幾人想了想,便落到地上,找了處隱蔽的地方靠着,他們倒想看看,龍氏一族的傢伙出來後會做點什麼。
而後,一群年輕人有說有笑地走出來。
「不是龍氏一族的人,他們身上有葉家的標誌,是葉家的人。」余霧說道。
楚牧定睛一看,才發現他們的胸口都有一片樹葉作為標
志,顯然這就是葉家的標誌。
「沒想到啊,我們葉家主脈人才濟濟,竟然在血脈純粹程度上比不上一個支脈的葉仙兒,真是可笑。」
「這一次,葉家最大的好處被她得到了,她們那一條支脈也將回歸主脈,簡直是走了狗屎運了。」
「嘖嘖...」
他們的話剛落下,就見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冷眼看着他們,冷聲道,「葉仙兒通過你們所謂的考核了?」
「你誰啊,是不是葉仙兒干你屁事?」
「什麼玩意,還敢躲在旁邊偷聽...」
一群葉家之人還未意識到眼前之人是何等可怕的存在,直接囔了起來。
但下一刻,卻見楚牧一揮手,他們頓時覺得脖子被無形的手捏住,巨大的力量,大有下一刻就要將他們的脖子碾碎的趨勢,嚇得他們連忙求饒起來。
「饒命,我們錯了。」
「我們是葉家的嫡系,我爺爺是葉家的族長,求你不要殺我,否則你會惹上葉家的,不划算啊。」
「大哥,我們不認識啊,我從沒有得罪過您啊。」
這群年輕人倒是能屈能伸,不斷求饒着。
「把葉仙兒的情況告訴我。」楚牧冷聲道。
「你是葉仙兒的...朋友...仇人?」
其中一個青年小心翼翼地看着楚牧,本想從楚牧的神情中看出點什麼,卻發現楚牧的面色冰冷,沒有絲毫的神色變化,使得他們的心沉了下去。
他們很清楚,這種很難發生神色變化之人,要麼是極為冷酷沒有絲毫感情的殺人機器,要麼就是心境高深的超級強者。
啪!
勢大力沉一個耳光落在青年的臉上,直接將青年的臉打爛。
青年就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來,整個人就沒了氣息,顯然是被楚牧這一個耳光打得暈死過去了。
楚牧隨手將之扔到一邊,目光看向其他人,不等他開口,其他人就再也忍不住直接開口了。
「葉仙兒是我們葉家在外界的支脈。」
「這段時間,各族都在對族內的天驕進行考核,葉仙兒這一脈本是支脈,原本是沒有資格參與這種層次的考核的,但是,據說葉戰賦不錯,竟然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儒道的路成為武聖,為葉家開拓了一條不一樣的道路,故而,族長開恩,給了他們這一脈一個機會。」
「沒想到的是,葉仙兒竟然在本次考核中脫穎而出,奪得葉家這一代最強天驕的名額,將在不日後進入葉家的祖祠祭拜古祖,若能得到古祖賜福,她日後的前途無量吶。」
說到這裏,所有青年男女的臉上都露出了羨慕之色。
如果通過考核打敗他們之人是他們這些從小就在葉家長大之人,他們反倒更能接受一點,然而,他們卻輸給了葉仙兒這麼一個從小在世俗界長大的支脈之人,他們就很難接受了。
「葉仙兒通過考核,成了葉家這一代最出色之人?」
楚牧的神色一動,沒想到葉仙兒竟然成了葉家這一代最出色之人,不愧是自己的女人。
一時間,楚牧心中不由有點兒得意。
這時,余霧突然上前問道,「葉家的考核是血脈測試?還是考核潛力?或者修為?」
一群青年男女瞥了余霧一眼,並未認出這位的身份,都沒有開口。
他們畏懼的只是楚牧,余霧並不被他們放在眼中。
「說。」
楚牧冷哼了一聲。
這群青年不由一個哆嗦,其中一人連忙道,」是利用血脈測試,我們葉家最看重的就是血脈之力,我等主脈之人的血脈竟然比不上一個支脈之人,這才是最可笑的事情。「
正如他們所說,若是他們在武道修為方面比不上葉仙兒,他們還能找到藉口,說是葉仙兒利用了邪門歪道的方法提升修為,結果,他們竟然是在血脈方面輸給葉仙兒,這就沒有任何藉口了,他們原本覺得自己是主脈後裔的高貴徹底被碾碎。
「所謂的考核竟然是血脈!」
楚牧的神色變了,考核標準是血脈的純淨度,分明就是測試誰的肉身更能契合族中老祖,讓在天虛界的葉家古祖能以葉仙兒的肉身為橋樑,離開天虛界,回歸大世。
「哎...」
一眾青年男女唉聲嘆氣,覺得自己等人給葉家主脈丟臉了。
殊不知,誰成為葉家這一代的天之驕子,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葉仙兒何時進入葉家
祖祠祭拜古祖?」楚牧凝聲問道。
「我們這一次外出正是為了通知葉戰進族內與葉仙兒再見一面,等他們見過面後,立刻讓葉仙兒進入祖祠祭拜古祖,這一次將會是葉戰這一支最大的榮耀,從此過後,他們也將徹底擺脫支脈的身份,成為也是一族主脈之人。」
這群人被楚牧嚇壞了,不敢不回答楚牧的話。
「大哥,我們若是有得罪您的地方,還請見諒,但我們剛從葉家離開,真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您了啊。」
「前輩,求您原諒我們。「
而後,一群青年見楚牧沒有說話,就再度求饒起來了。
他們心中惶恐,着實不知道自己等人到底哪裏得罪了這個狠人。
「你們是葉家之人,與龍氏一族有什麼關係?」楚牧突然問道。
「沒啥關係啊,龍氏一族是龍家,葉家是葉家,根本就不熟。」
其中一人連忙回答道。
「不熟?」
楚牧冷哼一聲,「不熟你們出現在龍氏一族的出入口做什麼?害老子以為你們是龍氏一族的附屬家族,打算把你們都廢了呢。「
「啊...」
這群青年一聽,全都傻眼了.
鬧了半天,似乎這一切是個誤會?
「大哥,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其中一個女子壯着膽子小聲問道,「難道說,您之所以為難我們,是誤會嗎?」
「如果你們不是龍家的附庸家族,那麼,這一切便是誤會,如果你們的葉家幕後是龍家,那就不是誤會。」楚牧淡然道。
「大哥您放心,我發誓,我們絕對不是什麼龍家的人,葉氏一族和龍氏一族本就是不相干的兩個家族,您隨便問一下就知道了。」
「是啊前輩,還請您一定要明察秋毫。」
這群青年有種六月飛雪月,比竇娥還冤屈的感覺。
「不是龍家之人,從這裏出來做什麼?」楚牧冷笑一聲,似乎還不是很相信他們。
「大哥,前輩,誤會啊,這是禁地的出入口,所有住在禁地中的人都是從這裏進出的,這並非龍家所特有的啊。」
「前輩,這一切都是誤會啊,我們發誓,我們真的和龍家不熟...「
經過這群快要崩潰了的傢伙手忙腳亂的解釋着,楚牧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既然和你們無關,那就滾吧,但是,若是讓本座發現你們撒謊,我吳池定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我們告辭。」
一群人慌不擇路地跑着離開,心中則是記住了吳池這個名字。
而後,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將那個差點被楚牧一巴掌扇死的傢伙送到醫院搶救,這才來到龍國都城葉家找到了葉戰。
好巧不巧的是,吳池剛來葉家找葉戰,剛好與站在葉家門口的一群青年男女碰到一起。
此刻,這群傢伙還鼻青臉腫,卻露出趾高氣揚之色,對葉家的門衛吩咐道,「都去告訴葉戰等人,就說我等主脈的大人們來了,讓他們出來迎接我們。「
「什麼,主脈的大人們?」
門衛一臉茫然,根本不知道所謂的主脈的大人們是什麼東西。
「呦呦,什麼玩意,還主脈的大人們,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就連這裏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就敢來此地猖狂,我看你們的鼻青臉腫的樣子,該不會是腦袋被門板夾了吧?」
隨着一道帶着笑意的聲音傳過來,正是吳池從一輛跑車上下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歪着腦袋看着一群人,當他看到這群青年男女都鼻青臉腫時,忍不住大笑出來。
「啊哈哈哈,還真是腦袋被夾了啊,笑死我了。」
「......」
吳池不要臉的性格除了在楚牧面前偶爾會有所收斂,在其他人面前,可不管對方是誰,張口就來。
他的話,直接讓憋了一肚子氣正無處發泄的青年們怒了。
「你,是誰?」
「小子找死,可知道我們是什麼身份?」
「給你一個選擇,跪下來,磕頭認錯,並且舔我們的腳趾頭,我等還有可能放過你一命,否則,讓你生不如死。」
一眾青年男女如同被激怒了的鬣狗,直接散開將吳池包圍在其中。
這些傢伙中,好幾個是御氣境巔峰級別的高手,其餘比較弱小者也是先天大宗師級別的武者。
若是放在以前,被這群高手包圍着,吳池早就嚇尿,直接跪地求饒了。
然而,自從和黑月狐在一起,吳池的武道修為一日三千里,這幾日不見,已然達到了靈元境,別說在場一眾青年男女沒有一個達到靈元境,就算有,他也無懼。
「看來真的是被門板夾壞腦袋了。」
吳池擼起袖子,斜眼看着眾人,冷笑連連,「若不將你們打出屎,爺就不叫吳池。」
「什麼,你叫吳池?」
「吳池...」
這一驚,非同小可。
一眾青年男女的臉色瞬間白了下去,看着吳池的眼神帶着恐懼。
他們分明看得出來,眼前之人並非不久之前見到的那個人,然而,對方只是說出了『吳池』這兩個字就把他們嚇壞了,可見,楚牧的舉動在他們心中留下了多大的陰影。
「果然,吳池大爺的名聲已經打出去了,就連這幾個腦袋被門板夾壞了的傢伙們,在聽到吳池大爺的名字後,都被嚇壞了。
吳池對此表示非常滿意。
「不要慌,此人絕不是那個吳池,那位的實力滔天,絕不是他所能相比的。」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青年大吼了一聲。
「如果他是那位,哪裏會跟我們說這麼多,早就一巴掌拍死我們了。」
「這渾蛋,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敢用那位的名字來嚇唬我們,該死的東西。」
頓時,所有青年男女大怒,殺氣騰騰的看着吳池。
吳池愣了愣,「不是因為吳池大爺本人而恐懼,而是因為這個名字?」
他對幾人問道,「所以,你們的腦袋不是被門板夾壞了,而是被一個叫『吳池』的打的?」
「靠,你還說。」
一行人再也忍不住,直接朝吳池殺過去。
「瑪德,這不是第一次了,到底是什麼人到處頂着吳池大爺的名字到處招搖撞騙。」
吳池也怒了,直接衝過去,不到一分鐘就將所有人都打倒在地上,繼而,並將他們一個接着一個疊在一起,堆成一座小山堆,他坐在上面,怒不可遏,大吼道,」麻了個渾蛋,給我起來,帶老子去找他,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王八羔子冒充我,我一定要把他打得他媽都不認識他。「
原本在哀嚎着的青年們在聽到此話後,如心有靈犀一般,同時答應下來,」我們知道他在什麼地方,馬上就帶你去找他。」
「好好好,你們很識趣,吳池爺爺表示非常滿意。」
吳池從人堆上跳下來,拿出手機打開『斗音』,給自己和眾人來了個合拍視頻,」本條視頻為證,我吳池大爺發誓,等找到那個膽敢冒充我的小崽子,我要打得他媽都不認識。「
視頻發出去,無數人表示不相信,除非他開直播,讓他們看到整個過程。
」為了能超越牧爺的『牧羊人』,老子拼了,直播。「
吳池一時興起,決定要做一個比『牧羊人』還牛逼的賬號,自然明白首先要『寵粉』,於是,直接開啟直播,帶着一群青年去報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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