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菲菲本着跟領導搞好關係的原則,堅持了幾天的晨跑,每天雷打不動的跟着哥哥起來,一起出門,然後在門口跟馮小妮相遇,接着聊天,從開跑聊到結束。愛字閣 www.aizige.com
再告別各回各家。
今天亦是如此。
嚴菲菲氣喘吁吁的跟馮小妮告別,站在門口揮手,咧嘴笑的跟傻子一樣,嚴准站在邊上則是抿唇不語,只是對着馮小妮點頭了一下,算是告別。
「領導公司見。」
馮小妮:「嗯,公司見,別遲到了。」
「ok,絕對不會遲到。」
告完別,嚴菲菲還在一個勁的說馮小妮怎麼好怎麼好的,嚴准看了一眼女人的背影才收回視線跟着進屋。
推門進別墅,「啊呀媽呀............」
「媽,你怎麼起來了?嚇我一跳。」兩人都已經習慣了親媽不在客廳的日子。
「我怎麼就不能在客廳了,我睡醒了自然就起來了,咋咋呼呼的,我是鬼啊。」不用跟着五點起來自然就睡飽了。
「我這不是看你前幾天都不在嘛,行,行,行,我多餘問。」
嚴菲菲投降,馬上換了鞋子踩着拖鞋上樓,惹不起躲得起,她嚴重懷疑親媽更年期提前了。
沒一會就聽見樓上門砰的一聲,嚴准也準備上樓洗澡,剛上了一個台階就被站在沙發邊上的親媽叫住了,「准,半個月到了你就不用跑了,也沒有幾天了,你再堅持堅持,你要是這半個月身體沒啥感覺的話就不勉強你了。」
嚴准:「............」
兩母子視線相撞,嚴准別開視線,淡淡道:「再說吧,鍛煉一下也沒有什麼不好的,過幾天溫度回升了,也不怎麼冷了。」
嚴母心底竊喜,面上則是毫無波瀾,一本正經的說着,很明主的樣子,「那行,我們家也不是霸權主義,也是比較民主的,你要是不想做媽也不逼你,你自己看着辦吧,要是真的不想跑了就歇歇吧。」
親媽最近的反應讓嚴准很難接招,家裏什麼時候有民主這麼一回事了,一直都是只許州官放火的,「知道了,我洗澡去了,還上班呢,你繼續看吧。」
直到聽見第二聲關門聲,嚴母做了一個yes的手勢,就差在客廳跳舞了,開心的從口袋摸出手機給女婿發信息:允辰啊,魚上鈎了,媽謝謝你啊,還是你厲害。
藍允辰:媽,這是我應該做的,小准能喜歡上更好,明天開始讓菲菲不要跟着跑步了。
看完信息嚴母瞭然,她剛才也覺得女兒礙眼來着,回復了一個ok,電視按了暫停鍵,悄咪咪上樓,進了一個房間。
20分鐘後。
「啊..............」嚴菲菲的手裏拿着浴巾,呆愣的站在浴室的門口,忘記了下一步動作,眨巴着眼睛看站在門口的親媽。
嚴母:「鬼叫什麼,一天到晚的瞎叫,把衣服穿上跟你說個事。」
回過神的嚴菲菲去穿褲子,嘴裏則是抱怨,「媽,你以後能不能出個聲,人嚇人會嚇死人的,我就算是心臟再好也會停止跳動的。」
15分鐘以後.............
翌日。
嚴准穿戴整齊出門的時候發現妹妹房間的房門緊閉,抬手看了一眼腕錶,以為是這丫頭睡過頭了,推門進去查看,只見床上的人呼呼大睡,睡的那叫一個香甜。
沒有一點要醒的跡象。
這讓嚴准有點納悶了,前幾天不是興致很好的嘛,嚷着要跟領導搞好關係,今天怎麼掉鏈子了,輕輕推了推妹妹的肩膀,輕喊,「菲菲,起床跑步了,快點。」
「哎呀,別吵吵,你媽我要睡覺。」
嚴准:「.............」叫了好一會也沒有醒,還被認了兒子。
想起那天打架的畫面,嚴准終究是沒有繼續叫,萬一又打起來,舊傷剛好又添新傷了。
徑直出了房間,輕輕的把門帶上。
緣分所致,也或者是馮小妮準時,平時這個點她總能卡點的經過嚴家的別墅,三人匯合,今天變成了雙人匯合。
馮小妮跑在前面,嚴准跟在後面,平時都是嚴菲菲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今天少了這丫頭氣氛有點安靜。
馮小妮跑步的時候穿的比較隨意,怎麼方便怎麼穿,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加絨衛衣,一件白色的馬甲,一條牛仔褲,要不是她的臉蛋精緻,膚白如玉,就這普通的穿着扔在人堆也是不顯眼的。
而相比較,嚴准穿的就正式多了,深咖色的大衣,黑色的高領毛衣,深藍的牛仔褲,一雙限量版的氣墊鞋。
就像是菲菲說的不像是去跑步倒是像去相親。
兩人誰也不說話,氣氛有點尷尬,馮小妮也感覺到了,最近也是奇怪,董巧早上都不給她打電話了,打過去也是佔線的,「菲菲不跑了?」
嚴准看身邊的女人一眼,回答:「估計是起不來了,一直如此,很少有事情能堅持的,她堅持的最長的一件事情就是在季氏做前台。」
馮小妮有看過嚴菲菲的簡歷,也自然了解季氏集團,「她其實能堅持,只是看她想不想,比如前台是她喜歡的她就能堅持下來。」
不然也不會心心念念的想回去做前台。
這話嚴准贊同的,「你看人挺准。」沒有跟妹妹接觸多長時間分析的很透徹。
一般人跟妹妹接觸過以後給予的評價都是沒心沒肺,神經大條,比如項科就是這麼評價的,很少有人這麼評價妹妹。
讓嚴准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身邊的女人,感受到投射過來的直白的視線,馮小妮轉頭,視線相撞,兩人的心跳好似被敲擊了一下,有什麼東西迸發而出,馮小妮先一步別開視線,自動解釋,「我以前做過人事也學過心理學。」
嚴准跟在身邊小跑,轉頭問道:「你喜歡冬跑?」
冬跑,這是什麼詞,馮小妮下意識的勾唇,從嚴準的角度看過去很好看,跟着彎了一下唇,半晌,帶着微微的喘氣聲,馮小妮答,「不是,我喜歡晨跑,春夏秋冬並不只是冬天。」
也許是嚴準的職業的原因,對着他,馮小妮的心裏沒有防備,可以很輕鬆的交流。
見身邊的嚴准沒說話,馮小妮話多了一點,自動解釋為什麼晨跑,「像我們這些白領一天到晚都是待在辦公大樓的,很少在室外,所以我想在上班之前跑跑步。」
「不是有一個詞叫亞健康嘛,嚴醫生是吧?」
嚴准都不知道今天自己笑了幾次,嚴醫生?醫院每天都有很多人這麼叫他,一天也被叫無數次,可是今天被這個女人叫嚴醫生的時候,心莫名的就顫抖了一下。
「是,我媽也怕我亞健康逼我跑步的,說我每天不是做手術就是做手術的,怕我廢了。」
馮小妮:「動動也好的,父母都是這樣的吧,生怕孩子生病。」
「或許吧。」
還有個別例外的,顯然她沒有看到過不好的,或者醜陋的,比如唐君瑤的爸爸,繼母。
這話嚴准下意識的就藏在了心裏,沒有告訴她,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可能是怕污染了她純淨的心靈。
馮小妮有點好奇為什麼他不想繼承家業而是選擇了醫生這個行業,「為什麼選擇醫生這個職業?」
嚴準直男癌開始上線,「不用這麼婉轉,你是想問我為什麼不繼承家業。」
愣了一下,馮小妮點頭,她本想婉轉一點的,沒有想到當事人這麼直。
嚴准跟着馮小妮的步伐繞着小區小跑,「我說話比較直,不像我姐能藏在心裏,這點可能像我媽,這麼大一個集團都是彎彎繞繞的,比人的腸子都繞,直白說我不喜歡,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想做一點有意義的事情。」
「每當我做手術的時候,把壞掉的器官修復回來的時候我特別的有成就感,我喜歡跟器官打交道,雖然他們不會說話,但是不會繞彎子,你拿刀開膛破肚的時候就能看到結構,也能一目了然的看出哪裏壞了,哪裏需要修理,病變的器官不會說謊,也騙不了人,你只要看,不用猜。」
聽完,馮小妮好像了解了一波身邊的太子爺,也懂了,她喜歡醫生是因為醫生這個職業帶着光環,處處散發光芒,很自豪,「我也挺喜歡這個職業的。」
嚴准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眼底滿是狐疑的轉頭詢問:「嗯?你想做醫生。」
馮小妮微微一笑,好似有遺憾,「做不了,我怕見血,血量多的話我會暈厥。」
所以即便喜歡也做不了這個職業,只能羨慕那些能做醫生的人,也就想找一個醫生男朋友。
直男癌嚴准給意見,「你可以找一個醫生做男朋友。」
兩人雙雙轉過頭,相視一笑,一秒後雙雙別開視線,繼續跑步,馮小妮,「你跟我想的一樣,我也是這麼想的。」
撞上他漆黑深邃的眸,莫名的心跳有點快。
嚴准:「你這是夢想夠不到男友來湊。」
「這麼形容也沒有錯,就是直白了一點。」
嚴准:「我說話都是比較直白的,不會繞彎子,你要是介意的話我就不說話了。」
馮小妮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那倒還好,直來直往沒有什麼不好的,不用死腦細胞。」
今天兩人聊着聊着忘記了時間,多跑了幾圈。
馮小妮:「拜拜。」
「拜拜。」嚴准站在別墅的門口跟馮小妮道別,目送她離開,直到看不到人影了才進的別墅。
嚴母坐在客廳看兒子上樓洗澡,美滋滋的看電視,刷手機,看來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出去逛街了,不用怕被那些多嘴的太太採訪了。
兒子每天的精心打扮她不是沒有看到,希望就在眼前。
嚴氏醫院。
項科匆匆的跟着嚴准進診室,從背後攬上他的肩膀,賤兮兮調侃,「今天心情不錯,怎麼看着面帶桃花。」
嚴准側了側身,側開他的爪子,「輔修了風水先生還是算命的?」
項科聳聳肩膀,「這不是看你今天微笑着進來的嘛,我以為你的桃花來了。」
說完拉了一條凳子,反着坐,頭趴在椅背上,一本正經的,「我分手了,我昨天帥氣的跟我的前女友說我要恢復單身。」
「然後她就同意了?」
「對啊。」
嚴准:八成是早就找好下家了,可憐的孩子。
就朋友的戀愛嚴准看的還是挺準的,或許是旁觀者清的緣故吧。
「哥恢復單身了,跟你打聽個人唄,就是上次你幫我代看的那個女孩子,叫馮小妮,讓你妹妹幫我問問她單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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