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位,真的只是一個二十歲的青年嗎?
「瞞天過海真是妙極了!」蔣波仔細回味着方磊的話語,第一個出聲讚嘆。
此時,那些先前輕視方磊的學員們也都愣住了,他們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個出奇制勝的絕妙計策。
畢竟,任誰一再被欺騙都會逐漸放鬆警惕,這是人性之常。
「好,好一個『瞞天過海』!」楊傑放聲大笑。
轉向方磊好奇地問道:「這位同學,請問你尊姓大名?」
「方磊!」方磊回答道。
楊傑微微點頭以示回應。
蔣天龍看向方磊,心裏充滿了欽佩,他不僅武道天賦強大,頭腦也如此靈活。
瞞天過海之計,這樣的計策,虧他想得出來!
蔣天龍的目光閃爍着光芒,他雖然也驚訝於方磊所說的計策。
但一想到方磊屢創的種種奇蹟,就覺得這並不奇怪了,在蔣天龍的眼裏,方磊就是一個小怪物!
此刻,楊傑的聲音如春風拂面悠揚而出:「方磊的『瞞天過海』之計真是巧奪天工,即便是我想出的計謀也難逃其『瞞天過海』的精髓,若論全面我恐怕還略遜一籌。」
譁然之聲隨之而起,宛如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石子。
課堂上,這一幕讓人驚愕,誰能想到堂堂無極門『相星系』的老師,竟會在課堂上對一個新生流露出自愧不如的神情。
然而,仔細回味,方磊的『瞞天過海』之計確實讓人嘆為觀止,無懈可擊。
「這位老師,果然非比尋常。」有新生心中暗贊。
方磊看着楊傑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通常情況下老師們都十分注重自己的面子。
能像楊傑這樣坦然承認自己不如一個學員的實數罕見,這種坦蕩的胸懷讓人敬佩。
上午的時光在楊傑的侃侃而談中悄然流逝,他講課的風格獨樹一幟,既有趣味性又不失深度。
讓在場的新生學員們都聽得津津有味,無人走神,楊傑學識之淵博讓方磊也為之折服。
臨近中午,楊傑將方磊等人的『入學證明』收起,每人發了一枚精緻的小令牌。
令牌正反面一模一樣,除了邊上有一些圖案,正中都紋刻着『無極』二字。
楊傑解釋道:「這是無極門的『學員令』,你們可憑此令進出無極門。」
隨即,他的目光變得犀利起來:「但若有人持此令牌以無極門學員的名義在外為非作歹,無極門必將收回令牌,並將其逐出學院!」
楊傑的警告如同一記冷水,澆滅了在場一些學員剛剛燃起的得意之火。
他們深知,能夠進入無極門並非易事,背後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犧牲,這份艱辛只有他們自己才能真正體會。
如今,他們身為無極門的學員,不僅自己光榮,更給家族帶來了莫大的榮耀。
若是因為一時得意而被驅逐出學院,那將是莫大的恥辱,恐怕連遠在家鄉的親人都會因此感到顏面掃地。
楊傑詳細介紹了無極門的教學安排:「無極門共分為四個年級,分別是無極、太極、兩儀和四象。」
「你們現在是一年級四象的新生,按照無極門的規定,你們將上六天課,然後休息一天。」
「身為『相星系』的學員,你們上午將在課室聽講,中午在無極門飯堂用餐,下午則可以在演武場自由活動。」
「無論是交流武道心得,還是切磋實戰,都是允許的,但務必點到為止,不得傷人性命。」
隨着楊傑的離去,蔣波站起身來招呼方磊和蔣天龍一同前往飯堂。
三人找了一張空桌坐下,不一會兒便有小廝上前詢問他們想吃點什麼。
他們點了幾道菜和一壺酒,開始享用午餐。
蔣天龍感嘆道:「今天的那位楊傑老師真是學識淵博,讓人佩服。」
「確實如此!」方磊也表示贊同。
蔣波看着方磊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方磊,蔣天龍佩服楊傑老師我不奇怪,可你這個能讓楊傑老師都自愧不如的學員,也會佩服他?」
蔣波對方磊今天在課堂上提出的『瞞天過海』之計仍然感到嘆為觀止,覺得這個計策不僅可以在戰場上運用,而且在許多方面都極具實用性。
聽到蔣波的話,方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笑容。
『瞞天過海』這一計謀其實並非出自方磊的獨創,而是借鑑自古籍《三十六計》中的智慧。
如今,當蔣波聲稱這是他構思出來的策略時,方磊的臉頰不禁泛起了一抹羞紅。
隨着時間的推移,食堂內的學員們如潮水般湧入,他們中有剛踏入無極門的新生,臉龐還帶着些許稚嫩。
也有那些已經熟悉無極門生活的老生,他們的年齡稍大,臉龐更顯成熟。
不久,寬敞的食堂大廳座無虛席,甚至還有一些學員只能站着等待用餐。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打破了食堂的喧囂,那是張寒和林紹的聲音。
他們二人走到方磊所在的桌子旁,雖然桌子略顯擁擠,但五人勉強還是能夠坐下。
「你們怎麼來得這麼晚?」方磊疑惑地問道。
張寒苦笑道:「別提了,我們『將星系』的人太多,又被分成了兩個班,更倒霉的是我們還被分到了余峰那個變態的班。」
「他只在課室里講了幾句『為將之道』,就讓我們去演武場跑步,整整跑了一個上午真是累死我了。」
說着,他還摸了摸自己被汗水濕透的衣服。
方磊注意到了張寒的疲憊,而蔣天龍則看了看旁邊鎮定自若的林紹。
調侃道:「張寒,看來你真是比不上林紹啊,你看他臉不紅氣不喘的,似乎並不像你說得那麼辛苦啊。」
張寒剛想反駁,卻看到林紹目光如劍般投來,只得閉上了嘴巴。
這時,蔣波笑着說道:「這麼說來我們『相星系』的日子倒是輕鬆多了,我們一個上午都在課室里學習,享受得很。」
張寒聽後有些後悔道:「早知道我就選『相星系』了。」
林紹卻冷冷地哼了一聲:「你是那塊料嗎?」他的話雖然刻薄,但卻也道出了事實。
方磊幾人聞言都不由得笑了起來,如果真的要張寒去扮演那位幕後策劃的『相』,這無疑是對他的極大挑戰。
沒過多久,熱騰騰的菜餚就被端上了桌,方磊囑咐小廝多加了兩副碗筷。
正當五個人舉起筷子準備享受這美食時,一道突兀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
「喂!你們幾個,放下這頓飯的元晶,就可以走了。」
方磊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看向那個發聲的人,那是一個大約二十出頭的青年,身後還跟着兩個年紀相仿的同伴。
方磊猜測這三人應該是二年級的老學員。
「你沒毛病吧?」張寒瞪大了眼睛,毫不畏懼地與那個青年對視。
「小子,我叫你們放下元晶滾蛋,沒聽到嗎?」
青年的臉色陰沉下來,去年這個時候,作為新生學員的他在面對高年級學員的威脅時,雖然心生不滿,但也只能老實地放下元晶離開。
現在,無極門來了一群新生學員,他本以為能再次展示高年級學員的威風,卻沒想到遇到了一個硬骨頭。
「叫你們滾蛋,沒聽到嗎?記得放下這頓飯的元晶,就當是你們孝敬我們的,以後在無極門裏,我們罩着你們。」其他幾個青年也紛紛開口,一個個如同憤怒的金剛。
方磊環顧四周,發現許多新生學員都面臨着類似的情況。
大多數新生學員都選擇了忍氣吞聲,放下元晶離開,將自己點的美食讓給了那些威脅他們的高年級學員。
方磊嘀咕道:「這年頭,無論哪裏都有這些令人討厭的『蒼蠅』。」
隨即專注於眼前的菜餚,仿佛那三個高年級學員只是透明的空氣。
原本滿腔怒火的張寒,聽到方磊的話後不禁一愣,然後笑了出來。
「是啊,這年頭連蒼蠅都這麼窘迫,連飯都吃不起了,哼,要是沒元晶跪下來唱個小曲,說不定我心情好,就賞你們幾塊元晶。」
蔣天龍和蔣波聽到兩人的對話,忍不住笑出了聲,對那三個怒目而視的高年級學員視而不見,一心享受着眼前的美食。
林紹則是一邊大快朵頤,一邊面無表情,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你你們」三個高年級學員中的為首者,臉色變得如同豬肝一般,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好很好,你們幾個給我等着。」他雖然憤怒至極,恨不得立刻將這幾個新生學員打倒,但他卻不敢在這飯堂中動手。
這個飯堂,是無極門一位副門主名下的產業,那些在飯堂里忙碌的小廝,都是副門主的「眼線」。
他若敢在飯堂里動手,即使能夠僥倖逃脫,也必定會受到嚴重的懲罰,甚至可能被驅逐出無極門。
在無極門,門主幾乎不露面,即使是四年級的學員也鮮少有機會見到門主。
平日裏,無極門的事務大多由兩位副門主處理,副門主在無極門裏擁有絕對的權威。
三個高級學員很快離開了方磊他們的桌子,走向另一張桌子。
他們讓那桌的新生學員付了元晶然後離開,自己則坐下來大快朵頤,同時不忘用冷冽的目光盯着方磊他們,仿佛生怕他們會突然消失一樣。
然而,方磊他們卻完全沒有在意,自顧自地享受着美食和小酒,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們無關,只有此刻的愜意和自由。
過了一會兒,方磊填飽了肚子,他打了一個飽嗝,臉上洋溢着滿足的微笑,蔣天龍和其他人也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我們出去走走吧,幫助消化一下。」方磊首先站了起來,五個人一起悠閒地走出了飯堂。
正如預期的那樣,三個早已吃完的高年級學員跟了上來,他們在飯堂外將方磊五人團團圍住。
對於這種情況,方磊並不感到驚訝,他的嘴角反而浮現出一抹戲謔的笑意。
「既然你們幾個新生不懂規矩,作為你們的前輩,我們就來給你們上一課。」為首的青年人臉色冷漠,猶如覆蓋了一層冰霜,寒氣逼人。
其他兩個青年人也是目光兇狠地盯着方磊五人,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樣子。
「滾!」林紹緊握着手中的長劍,雙眼閃爍着冷光,聲音如同從冰窟中傳出,讓人心神一顫。
這三個青年人愣住了,旋即憤怒湧上心頭,他們可是二年級的學員,如今卻被一個一年級的小子如此侮辱,這傳出去他們還怎麼在無極門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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