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喧鬧的街道,安靜擁擠的醫院。
「麻煩讓一讓!」
艾小梅,沒錯,就是這位第二天上班就被堵在醫院門口進去的見習護士,正撲閃着她玫瑰花般的眼睛,着急地在後面呼喊着。
慌亂之中,她到了一個不小心踩到了前面某個大叔的鞋,對方半惱怒半心疼地轉過身來,快速地打量一下對方後,立馬開罵道:「不會看着點人啊!」
小梅被嚇得趕忙彎腰道歉道:「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會注意的…」
那位大叔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考慮到在公共場合後,他還是忍住,轉過身去,沒有做再說什麼了。
這裏,發生了什麼?
「哎你知道嗎?昨晚老街那邊出大事了,整個隊,全被那畜生干光了!」
「你在開玩笑吧?那玩意兒個早就進課本成為過去了嗎?」
「誰知道呢?」
三十分鐘後,小梅通過早已報廢的逃生通道進入了醫院,在習慣性地拍拍手上的灰後,她連忙叫住一位前輩,問道:「前,前輩,今早送來的那批傷員,他們的救治醫生是…」
「姓盧的那個混帳。」那名前輩想到這裏也十分氣憤。」人都死了還說要搶救,簡直是胡鬧!」說完,他回過頭來警告艾小梅:「你以後不許像他一樣,醫生是救人的不是收錢的!」也未等艾小梅反應,他便氣沖沖地找別人理論去了。
另一邊,醫盧醫生打着哈欠從搶救室里走出來,這位巧取豪奪的高手,聞到了金錢的香味,眼前的這些人可都是他的錢罐子啊,什麼八大局,他既然敢和十幾具屍體共度兩個小時,又為何不敢詐一下他眼前的這一大群活人呢?
「你們長官呢?」盧醫生這樣問道,而坐在一旁的錢為尚緩緩地站起身來,自以為是地抖了抖自己的徽章。「找我何事?」
「重傷員現在狀態十分不好,急需一批藥物來治理,但這批藥物通常需要向上申請,十分耽誤時間,所以,為了您部下的安危,您破費一下…」
「等一下,我需要徵詢一下家屬意見…」
錢為尚有模有樣地掏出手機開始撥號,撥完之後便開始裝着打電話的樣子向外走。「喂,你好,是三隊隊長的母親嗎?…」知道他什麼樣的人沒人敢攔他,他就這麼一路順利地走了過去,但是,就當他前腳剛邁出醫院大門,馬上就要解脫時,一旁自動讓道的人群中突然闖出一個壯漢,一把抓住了他。
「不用找了,我們來了。」
站在大廳角落裏抽煙的老戴此時也看到局長被人像拎小雞般帶走的場面,「調局的人?」他猛吸了一口,環顧四周,「他們來這裏,嗯?」他這時注意到躺在角落裏的長椅上補覺的魏遼,眼神出閃出幾分不解。
「有趣。」
他起身滅掉了煙頭,將其扔進垃圾桶後便立馬趕回局裏了。
另一邊,重見光明的洛夜此時正一臉尷尬地瞧着坐在他周圍的這群「快遞小哥」,身體在他們腰間的佩槍的兇狠目光威懾下硬是一動也不敢動。他瞧了一眼坐在他左邊哭泣的那位大姐姐。「是她把我帶到這兒…」
「散了吧。」有的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老我這傢伙是逃到家裏了還是逃到局裏了,總之…他回過頭來,用槍向盧醫生道歉道:「抱歉,我們有任務在身,就不在這浪費時間了,病人就麻煩你們照顧了。」「你...」
「傷員家屬馬上就到,剩下的,就拜託了。」
黎怔了一下,緩緩抬起頭來,空洞地望着馬上空下去的走廊,過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來,摸了摸洛夜的頭,問道:「小弟弟,你的家在哪裏啊?」
洛夜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首輪城巡局總長的房間裏,總長菜華,此時正一臉怒氣地瞪站在他面前的兩位黑衣男子,桌子上撕毀的文件足以看出他的憤怒,他也沒問什麼,看見那男的理頭髮就借勢罵了起來:「你們,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還有沒有王法了?連我們巡局的案件都敢搶?咋着?讓外人認為我們是你們的下屬嗎?都是一個桌子上的,兩個胳膊兩條腿的,怎麼就你們那麼橫呢?」
左邊的白髮男子理了一下自己的鑲金黑領帶——在世俗眼中,這是榮譽的象徵,他不慌不忙地回答了一句:「這件案子,你們已經管不住了。」然後他從隨身攜帶的文件包中抽出一封份密封得極其嚴格的文件,遞給了萊華,眼神中儘是不屑。「看完這個之後,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這…」
等萊華一臉震驚地看完那份文件後,調局的人早已離開了,萊華也顧不上這些了,他馬上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全城巡局人員聽令,速來中廳開會!」
車上,白髮男子的助手仍一臉擔憂。「隊長,那件文件給他真的沒問題嗎?」「不用管他,他們遲早要知道這些事。」摩隊長輕笑了一聲,「不要忘記我們的任務。」
「我們真的能在三天之內抓住狼人嗎?
「我們來這裏可不是為了抓那些畜生的。家族要我在這些破地方樹立威信,這樣的話我們在下次競選的時候才更有優勢。」「那您的意思是…」「查一下這裏比較出名的安德沃得(地下組織),順便把他們活動地給查出來。」
助手剛打開手機要查詢,一個電話便打了過來,「嗯?副隊長來電。」「掛了。」「啊?」
白髮男人戴上了墨鏡,故作神秘地說:「這個老傢伙,我知道他想幹什麼…」
另一邊,查看完現場的副隊長王唯獨緩緩地放下了嘟嘟作響的手機,望着眼前如鋪了紅毯般的大街,無奈地搖頭。
無奈之餘,他看向了街邊為了一堆髒物而大打出手的野狗們,默默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你好,我是調局特動組第三隊副隊長王唯獨,我要請幫我查一下,三域首輪城所有安德沃得的基本信息。」
文件讀取中…
洛夜被黎曦送到了那幢破爛的房屋前,生鏽的鐵門上還趴着瘦弱的藤蔓,破敗的氣息甚至逼得洛夜差點睜不開眼,他扭過頭前來看向那名姐姐,她雙眼紅腫,但仍強忍羞哭意,她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後,她拍了拍洛夜的肩膀。「快回家吧孩子,下次記得早點回家哦。」
「謝謝你,姐姐。」
黎曦的身軀顫了一下,她看向遠方已經升起的太陽。」現在外面不安全,特別是晚上...」
洛夜在目送黎曦離去後,再次陷入孤獨中,他扭過頭來看着自己空蕩蕩的院子,走了進去。
孤獨並不可怕,孤獨帶來的思念才可怕。他使勁搖了搖頭,企圖忘記一些令他悲傷的東西。院子中的那棵棗子正值果熟,風呼嘯着要把他帶向記憶的遠方。
他,想家了…
電話鈴響了,這時他才強迫着自己掉進現實世界。
他走進屋中,剛準備拿起話筒時,窗外便閃過一陣耀眼的光芒,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他閉上眼睛的一到那,門口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沒等他反應過來,門外便閃過一個人影,緊接着,他腰間便結實地挨了一擊,在他緊捂着腰部倒下的一刻,他的腦袋便又挨了一腳。
周圍嘈雜的人聲形成一張無形的大手,把他的眼睛徹底合上了。
摩隊長簡單地環視了一下屋內的破舊擺設,不禁輕笑了一聲,眯起眼睛笑道。「看來這領袖之子在外面混得不怎麼樣啊。」他蹲下身子,把洛夜拷了起來,「安德沃得領袖之子齊淵,你被捕了。」
一名隊員看着地上的孩子,心有點軟了。「隊長,他好像不是兇手啊…」摩隊長剛把洛夜扔進了車裏,拍了拍手說:「他當然不是兇手,但我會讓他成為兇手。收隊!」
等他們開着車得意地離開後,王唯獨才急匆匆地趕了回來,在看到這裏的慘狀後,衝着剛被踹爛的大門狠狠地打了一拳。「該死!我還是晚了一步!」
他失落地走進了院子,一顆未熟透的棗子正好落入他的手中。他不禁有些悲傷,帶着哭腔吼道:「他,他還是個孩子啊…你們這群畜生!」
不過很快他又清醒了過來,仔細思考着這案件的疑點:「狼人究竟有什麼目的?平白無故地殺害數名巡員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之後,洛夜便被人打醒了。
明晃晃的光線襲擊了他的眼睛,腰部的疼痛刺遍他全身的神經,他甚至能在空氣中聞到死亡的味道——他之前便品嘗過一次。「這裏…」他眯起眼睛,勉強接受着這裏強烈的光線,不一會兒,他便看清他面前的那兩個人影了。
其中一人明顯忍不住了,開口問道:「你與狼人是什麼關係,快說!」
洛便只覺得他的吼聲像把湯匙,把自己本來就不清醒的大腦攪得又稀又亂,他眼前的那張桌子好像在上下晃動。「什,什麼?」
「看樣子這傢伙把狼人當作神了。嗯,看來藥效開始發作了…」「好,那我們抓緊時間。」
「狼人襲擊警隊的目的是什麼?」先提問的那個人又開口了,洛夜看到他頭上白花花的一片,然後,他就聽不清自己到底在說什麼了…嘴裏吐出的東西完全不受控制地折磨着自己,到最後,還是對方給了自己真正解脫的一擊。對方拍了拍手,朝自己的搭檔比了個「 ok」的手勢,「行了,我覺得可以了。」他把洛夜踹翻在地,嘲諷道:「讓你們這些傢伙嘗了嘗上面的最新貨,也算便宜你們了。」
「太好了,我們終於可以離開這個破地方了。」
與此同時,黎曦仍失落地坐在醫院大廳中,徽掌上的光澤在她淚水的滋潤下不禁淡了幾分,突然,一杯冒着熱氣的咖啡出現在她眼前,她抬起頭來向上看去,卻是魏遼那有點慘白的笑臉。「來,笑一個,不要天天苦着臉…」
「你,你沒事吧…」
魏遼見狀,佯裝痛苦地捂住自己右臂上的傷處,咬着牙說道:「你問到點上了,昨晚那狼人太兇殘,幸虧我來的晚,狼人在疲憊下無力與我決戰…」「停停停,我真希望你傷的不是胳膊,而是你的嘴!」
「同事一場,你怎麼能這樣呢」
黎曦喝了一口咖啡.神色恢復了正常,但她眼中的那份憂慮卻讓她死死地盯着魏遼,她回想着那個白色狼人的模樣,問道:「襲擊你們的狼人,長什麼模樣?」
「教書里的模樣唄。」
「可現在孩子的課本里已經沒有那些圖片與資料了。」
「什麼?怎麼能這樣!這簡直就是背叛與遺忘!那群編書的傢伙怎麼想的?!」
正在兩人悲憤之餘,幾名黑衣壯漢突然衝進醫院,冷默無情的他們沒有吐出一個字來,便在公共場合把他們按在了地上,黎曦和魏遼還什麼話都沒說呢,他們便把他們的嘴給堵了起來。
沒過多久,這一精彩片段便被公然掛到了網上,瞬間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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