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喬熏醒了。
她睜開眼,就能見到懷裏的小陸言。
小陸言身上一套淡粉的連體睡衣,在她懷裏睡得香噴噴的,那五官眉眼,說不出的討人喜歡。
喬熏看得眼眶發熱
就在這時,小陸言醒了過來,小東西先是嬌氣地哭了兩聲,而後大概聞到了媽媽的味道,小身體就朝着這邊拱過來,但畢竟她還太小找不着地方。
喬熏身子很虛弱,但她還是側過身子準備餵孩子。
她第一次當媽媽,動作生疏,怎麼也解不開扣子。
小陸言急得大哭。
小臉通紅。
一隻溫熱手掌代替了她,輕易解開她睡衣的扣子,敞開衣襟
陸澤的聲音在上方響起,低而溫柔:「才開始喂,可能有些疼!」
喬熏面上沒有一絲表情。
她仍是不願意跟他說話,仍是冷着他。
她低頭把小陸言抱近,小陸言憑着本能找着媽媽,兩隻小手抱着貪婪地咕咚咕咚,很費力但很滿足
喬熏有些疼,她退開一點兒,但是小陸言馬上就跟過來。
很用力地吃!
陸澤沒有走,就站在一旁。
他看着妻女,他心中有種很奇妙的感覺,他跟喬熏不僅僅是夫妻,還是小陸言的爸爸媽媽小陸言的到來,似乎沖淡了他之前的憤恨,變得平和。
這一刻,他想跟喬熏白頭到老。
小陸言吃飽就睡。
一個懵懂又醒了過來,捧住了一陣用力吮,反覆幾次才算是睡熟了
陸澤將小傢伙抱起來,輕拍後背讓她打出奶嗝,這才放進小嬰兒床上。
他很溫柔,像是溫柔的丈夫。
他說:「餓了沒有?我抱你去洗漱,再吃點兒東西!廚房裏新熬了花椒雞,最適合女人生產補身子。」
喬熏輕輕攏了衣裳。
即使在溫暖如春的臥室,她虛弱的身體,仍是感覺陣陣寒氣。
陸澤下樓的時候,
喬熏站在起居室的落地窗前,靜靜地看着樓下,她看見樓下來來往往的保鏢,將別墅封鎖得水泄不通
陸澤軟禁了她。
她低頭看自己的手機,手機沒有信號,還有這別墅里所有的座機都被停掉了,這座宅子變成了孤島,囚禁她的身心,以愛之名。
陸澤端着托盤,推門而入。
他一眼就看見,喬熏站在落地窗邊,她身上裹着厚實的披肩,但整個人還是顯得空蕩蕩的,沒有一點肉。
陸澤將月子餐放在小餐桌上,柔聲說:「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多少吃一點!後面會有專門的營養師專門為你調養,很快你就會恢復過來。」
喬熏沒有掉頭,她聲音很輕:「放我走!」
陸澤心裏一痛。
他走到她身後抱起她,將她抱到小餐桌前,他才想說話喬熏就將那碗傭人熬了兩小時的花椒雞給打翻掉了。
湯汁流了一地,也弄髒了陸澤的衣服。
但他沒有發火,
他甚至還很溫柔地說:「小陸言在睡覺,別吵醒她,好不好?」
喬熏無法再忍。
她一把推開陸澤,走到落地窗前。
她枯瘦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
她指着樓下的那些保鏢,她又指着地上打翻的湯汁,慘澹冷笑:「陸澤你軟禁我!你又何必做出深情款款的樣子來?你有病,而我不想用自己來成全你!」
「陸澤你聽好了,這輩子下輩子,我都不會再愛你!」
「過去我是喜歡你」
「現在,一分一秒我都不想看見你!」
喬熏說完,急促的喘息。
她甚至還咳出一絲血來,氣血兩虧,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陸澤想去抱她,但喬熏拒絕他的靠近,她輕聲說:「陸澤別過來!你不要過來!」
她的聲音滿是疲憊。
在陸澤沒有察覺的時候,喬熏患上產後抑鬱,她家破人亡,她身邊沒有親人,她無人排解,而她的丈夫卻以愛之名,將她軟禁在這裏口口聲聲地說要彌補真是太可笑了!
凌亂的場景,壓抑的氣氛。
他們之間,也曾經甜蜜過,現在卻走到這個田地。
喬熏被陸澤軟禁在別墅。
沈清一籌莫展,
林蕭更是想了很多辦法,軟的硬的,她全都豁出去做了一遍,但她仍是沒有辦法見到喬熏
這時,她才知道陸澤的權勢有多大!
喬熏走不了,她繼續冷着陸澤。
他們夫妻關係破裂,在圈子裏算是人盡皆知
一周後,陸夫人過來看小陸言。
小陸言養得白白嫩嫩的,特別討人喜歡。
陸夫人抱着看那眉眼,就想起喬熏,她輕聲開口:「陸澤,外面那麼多保鏢在,你是想將她關到什麼時候?關到她服軟?陸澤你別忘了喬熏姓喬,她也是嬌生慣養大的她不會服軟的。」
陸澤站在窗前,靜靜望着外頭。
陸夫人一邊逗着小陸言,一邊繼續低低開口:「再說你正值壯年,你需要一個溫柔體貼的妻子,小陸言更需要能照顧她的母親,喬熏現在這樣連她自己都照顧不了」
陸澤知道她想說什麼,無非是勸他離婚娶黎傾城。
陸澤不知道自己有多愛喬熏,也沒去想這段感情還剩下多少,但他不想跟喬熏就這樣慘澹的結局。
他淡淡開口:「不用說了!」
他不會離婚的!
陸夫人看得透徹,她笑得淡淡的:「陸澤你是個男人,你要管理公司,你要照顧孩子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你能堅持多久?」
陸夫人離開,傭人將孩子抱到樓上。
陸澤在書房抽了幾根香煙,回到臥室。
臥室里幽幽暗暗的,喬熏穿着浴衣,側臥在床上餵小陸言他從背後看她,薄薄的肩背,烏黑的發散在雪白枕間,絲毫看不出生過孩子。
小陸言吃飽,乖乖躺在媽媽懷裏。
漂亮的小臉蛋,恬淡沉靜。
喬熏低頭注視她,或許只有看着小陸言,她的心才有片刻的平靜她才覺得自己是真真切切地活着的。
小陸言不在時,她常常會胡思亂想,緩過神來她又後怕。
陸澤心裏藏了心思。
剛剛,陸夫人的話,多多少少是影響了他。
他也確實是正常男人,這會兒喬熏敞着浴衣半露不露的樣子,又稍稍刺激了他,他便想抱她不真的做,就想跟她親近。
陸澤躺在她身後,薄薄的唇貼在她頸側,溫熱氣息噴灑在她柔嫩又敏感的耳根處
就像是從前,他們無數次的歡好一般。
喬熏身體一僵。
女人最敏感,男人想要,一近身便知。
喬熏避開他的碰觸,她的態度十分冷淡:「陸澤,如果你想解決生理需求,你可以找其他女人,我不在意的。」
陸澤瞳孔微縮。
她說,讓他找其他女人
陸澤喉結滾動,半晌他沙啞開口:「我只是想抱抱你,這樣,你也那麼排斥嗎?」
喬熏說:「是!」
但陸澤還是把她抱到懷裏,他一點一點地去摸她,想融化她
但是死了心的女人,身體怎會還有歡愉?
她沒有感覺!
她對他,對他的碰觸,一點感覺也沒有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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