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喬熏把房子賣了。
市值5000萬的宅子,對方壓到了2800萬,沈姨大罵對方貪婪。
喬熏卻咬牙:「賣!」
因為哥哥在裏面等不起,除了律師費,喬家還有巨大穹隆等着去填,種種壓力之下,喬熏根本沒得選擇。
賣完房子,她想辦法見了喬時宴一面。
喬時宴,相貌英俊矜貴,從前走到哪都有一票名門千金追着跑,此時卻略顯憔悴,他與喬熏隔着一道玻璃說話。
【去找一個叫孟燕回的律師。】
【小熏,他能幫我,也能幫你。】
喬熏想問清楚,
但時間到了,喬時宴要被帶走。
他看着妹妹,目光流露出太多的不舍。他的妹妹喬熏,自小就是喬家所有人的掌上明珠,現在卻要為家裏東奔西走。
喬時宴看了報紙,
喬熏的處境,他一清二楚。
臨走時,喬熏站起來抓着欄杆,用力的指關節都發白了:「哥哥」
喬時宴食指點唇,無聲說了兩個字——
【保重】
喬熏目送他被帶走,許久,她慢慢坐下來。
孟燕回
對,她一定要找到孟燕回。
喬熏才走出看守所,就接到那家培訓機構的電話,對方很恭敬客氣地叫她陸太太,說他們那邊暫時不缺人了。
喬熏聽完,安靜地掛上電話。
她猜這是陸澤的意思,他在逼她回去。
她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陸澤對她日久生情,他只不過是需要一個侍候他的妻子,需要一個穩定陸氏股市的門面。
她喬熏在他心裏,一文不值。
手機響起鈴聲,她拿起看了,是個陌生號碼。
接起,卻是陸澤打來的。
他的聲音一貫的冷淡清貴:「喬熏,我們談談吧!」
正午,
九月的艷陽,卻暖不了喬熏的身子。
半小時後,喬熏走進陸氏集團大樓,秦秘書親自在樓下接的人,一直將喬熏送到頂層總裁辦公室。
推開門,陸澤正在看文件。
日光從落地窗照進來,打在他身上,烘托得他有如神祉般俊美,他生得好看,舉手投足都極為賞心悅目,即便是秦秘書也多看了一眼。
「陸總,陸太太過來了。」
陸澤抬眼,目光在喬熏身上掠過一圈。
一周未見,她仍是纖細好看的,但添了三分憔悴。
陸澤並未心軟,他對喬熏向來鐵石心腸。
他看向秦秘書,下巴輕抬:「先出去!把門帶上。」
等到秦秘書出去,
陸澤才又看着喬熏,語帶輕嘲:「一周了,終於見着陸太太了!怎麼不過來坐?從前你不是最喜歡做個點心,想着辦法送過來不記得沙發的位置了?」
「陸澤,我來不是跟你敘舊的。」
陸澤盯着她瞧。
片刻,他冷笑:「那就是來求情的?」
他拿起辦公桌上的煙盒,抖出一根香煙來,點着抽了一口。
這過程,他的眸子一直直勾勾地望着她。
陸澤這樣看女人時,很性感。
薄薄煙霧升起,他淡聲開口:「你來之前,我幫你算了一筆賬,按喬家現在的情況,你每月至少要掙三四萬才能攢夠你爸的醫藥費,當然,這還包括你賣婚戒的錢!」
喬熏面無表情:「只要陸先生高抬貴手!我總有辦法。」
「陸先生?」
陸澤嗤笑:「上周吧,你還在床上摟着我的脖子,舒服得像小奶貓似的叫陸澤怎麼,才幾天就變成陸先生了?」
喬熏知道,他是不肯放過自己了。
她聲音放得很輕:「陸澤,你對我並沒有感情!離婚我什麼都沒要,你並沒有什麼損失,是不是?你大可以再找一個年輕漂亮的結婚」
陸澤捏着香煙,盯着她瞧。
他冷笑:「然後呢,讓你頂着前陸太太的名號,到處給我戴綠帽?」
他說得難聽。
喬熏也被他激怒了,她聲音嘶啞:「如果你不肯離婚又不肯放過我,那我只有最後一條路了!」
陸澤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喬熏還來不及反應時,他已經來到她身邊,他捏住她精緻的下巴,貼住她耳骨危險逼問:「你是說去賣?」
喬熏整個人都在顫抖。
她沒否認。
陸澤不怒反笑,他貼近她,像是情人間的喃語:「你能賣給誰,在b市這個地方你頂着陸太太的名分,看看有誰敢要你?再說,你能受得了別人碰你嗎?男人買女人都是直接上的,就像我們結婚那一晚,疼成什麼樣兒了你忘了?」
喬熏面色蒼白。
她怎麼不記得,新婚那晚陸澤為了報復她,十分粗暴。
那晚,喬熏差點被他弄死。
陸澤見好就收。
他鬆開她,溫柔輕摸她的臉蛋:「回來當陸太太,我們還跟從前一樣。」
喬熏纖細的脖頸,繃得很緊。
驀地,她看見對面整片書櫃裏,放着一把鋥亮全新的小提琴。
喬熏記得八卦報道過,陸氏總裁為了紅顏一笑,斥巨資2000萬買下天價小提琴。
原來,就是這把
喬熏笑了,跟從前一樣?
跟從前一樣當他床上的玩物,跟從前一樣每天侍候他討好他,卻得不到一點點關心和尊重,哪怕是他的秘書都可以給她臉色,跟從前一樣跟旁人共享丈夫嗎?
這樣的從前、這樣的男人,她都不想!
喬熏笑意漸淡,她一字一字開口:「這個陸太太,你找別人當吧!」
她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下一秒,身子被人抱住。
陸澤摟住她細腰,英挺面孔湊在她耳根後面,帶着淡淡須後水的純男性體息,輕易能讓女人情動。
喬熏身子微微顫了一下。
陸澤嗤笑一聲,修長手掌覆住她薄薄的身子,三兩下就攻略下城池。
喬熏微微仰頭。
穿着高跟鞋的細腿,白皙纖長,止不住打顫陸澤太了解她的身子,平時若是他興致好,存心狎玩取悅,喬熏便敏感得像一汪春水。
就像是現在這樣兒!
陸澤緊抵着她的纖背,他手上動作撩人,嘴上也沒有閒。
「離婚?離了婚誰來滿足你?」
「這麼浪!一般男人哪能輕易滿足得了嗯?」
喬熏聽得羞恥,她拼命掙扎。
旁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她當了三年的陸太太,她最清楚不過。
陸澤在外面一副斯文生意人的樣子,在床上卻粗魯不堪,他最喜歡做那個事的時候弄得她又哭又叫,有時喬熏都覺得他有心理方面的病,喜歡凌虐女人。
陸澤越來越過分。
喬熏終於忍不住,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空氣凝結了,這是她第一次對他動手,大概也是矜貴的陸總頭一回被女人扇耳光,而且對象還是他從前最溫順的妻子。
陸澤脾氣不好,當下就冷下臉來。
那些火熱瞬間收拾得乾乾淨淨,像是方才的情動,不過是一場幻覺。
他扣住她精緻的下巴,湊近她,聲音冷得能抖出冰珠子。
「出息了!會打人了?」
「真想跟我離婚?」
「喬熏,三年前,你處心積慮地想嫁我,三年後,又是你處心積慮地想離開我!你是覺得陸家大門可以隨便進進出出,還是我陸澤脾氣好,可以讓人輕易擺佈!」
喬熏一頓,全身冰涼。
終於,陸澤說了實話。
他恨她喬熏,他恨喬家,他也恨喬時宴。
他恨那場意外,讓他迫不得已娶她。
所以,結婚後他在床上折騰她,他極少做前戲,他最喜歡看她崩潰哭泣的樣子
所以,喬家倒了以後,陸澤明明有能力幫忙,但是他一直袖手旁觀。
喬熏沒再解釋從前的事情,
她只是顫着嘴唇,說了一句:「陸澤,從前是我不知輕重,喜歡了你!」
以後,不會了
說完,她開始整理被他弄亂的衣服。
真絲襯衣扯開了幾顆扣子,裙擺也被撩到腿根處,肉色的薄透絲襪更是被褪到了膝彎處
實在靡靡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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