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賦的動作,令十個道祖,臉色全都變了。
此時的不滅醫祖,正是最脆弱的時期。
隨隨便便給點攻擊,便可將其頭顱打落。
繼而,那驚慌失措的十個道祖,紛紛站出來對洛賦「好言相勸」。
「洛賦小兒,不,洛賦,快住手!」
「不滅醫祖乃是仙道大圓滿之境,你知道一個仙道大圓滿修士,有多難誕生嗎!」
「洛賦,你知道一個『道祖』的價值有多大嗎!」
「洛賦,你不能這樣自私的殺了醫祖!這是不負責任的行為,這是對全世界修士的不負責!」
與此同時,南海仙域的散修們,也紛紛都站出來為不滅醫祖求情。
更是對着洛賦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他們,無法承受,失去十二道祖之一,這樣巨大的損失。
那靈虛丹祖雖然是卸去了道祖的名號,成為了散修,但至少他還活着。
而現在的不滅醫祖,是真真正正會死的。
這一刻,龍門道場內,至少有五分之一的散修,在為不滅醫祖求情。
洛賦的視線,緩緩地掃過那些求情之人的嘴臉,隨之冷冷一笑。
但,不等洛賦開口說話。
酒聖,已經先一步跳了出來,一張嘴巴撇的跟八萬一樣:「呦呦呦呦呦呦呦!」
「瞧你們一個個的,臭德性。」
「那不滅醫祖,自以為能滅掉我洛賦老大的時候,是一副什麼德性,都忘了嗎?」
「哦,原來他殺別人,便是他牛比,他逆天,他醫術登峰造極。」
「別人殺他,就是對全世界修士的不負責,就是人神共憤?」
「啊呸,你們這群為他求情,顛倒黑白的人,比他還該死!」
酒聖滿臉醉態,好一通狂噴,直噴的嘴角唾沫星子亂飛。
大陣之內,洛賦微微一笑,對酒聖挑起大拇指:「說的好!」
話罷,洛賦直接將那一根,對準了醫祖的手指,放出了霸道的指力!
十個道祖,無數散修,又紛紛張開嘴巴,想要講道理,想要求情,但卻已經晚了。
但見一道霸道絕倫的指力光束,瞬間洞穿百丈距離,直接命中了不滅醫祖的項上首級!
尚未癒合的斷頸傷口,被殘酷地扯斷。
那一顆仙道大圓滿的人頭,被當場擊飛。
「啊啊啊,洛賦,居然真的把一名道祖,給殺了!!」
當一名散修驚呼出聲後,整個龍門道場,立刻安靜了下來。
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隨着那一顆沖天而起的,醫祖的首級。
每一個人的臉上,也都流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直到此時此刻,他們仍然不敢相信,洛賦竟真的殺了一名道祖。
甚至連不滅醫祖的人頭,那張臉上,也都帶着濃重的震驚!
他,可是仙道大圓滿之境啊!
他的半隻腳,都快踏入真仙之列了!
也許他這一生中,曾無數次猜測過他自己的死法。
但卻絕對沒有想到,堂堂仙道大圓滿的他,竟會死在一個宮神五重修士的手裏!
而這個機會,還是他親手送給洛賦的。
甚至洛賦不要這個機會,都不行!
嘭!
人頭,落地了。
然而,不滅醫祖,依然沒死。
斷頭之後的他,仍能存活一個時辰!
旋即,洛賦幾步來到不滅醫祖人頭跟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醫祖。
「不滅醫祖,你很能懂醫術是吧。」
「行,給你出個題目。」
話罷,洛賦祭出驚鴻仙劍,將那不滅醫祖的人頭,亂劍斬成了上萬碎塊!
而後,洛賦微微一笑:「來,把自己的頭顱,醫好看看。」
龍門道場,鴉雀無聲。
洛賦,連看,都沒再去看那醫祖的屍體一眼,繼而重新回到自己的案桌面前,繼續煉藥。
隨後的時間裏,他要將自己結合度達到七成的頭顱,徹底完成。
一陣微風,拂過道場。
所有散修,皆盯着不滅醫祖的屍身發呆。
久久之後。
一名散修,大聲驚呼道:「荒唐,太荒唐了,這一幕簡直荒唐透頂了!」
「嗎的,一名仙道大圓滿的道祖,就這麼死了?真的,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死了!?」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第三天,結束之後。
洛賦,完完整整,走出了大陣。
僅剩的十個道祖,各個臉色鐵青,怒視着洛賦的目光中,充滿了怨毒之色。
此時的他們,再也無法維持那世外高人的風範了。
急了。
把持不住了。
洛賦微笑着,將視線掃過十個道祖,道:「原來高高在上的道祖們,生氣時,也會瞪眼。」
十個道祖聞言,集體破防。
「洛賦,你欺人太甚!」
「老朽發誓,本次講道,定要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也算老朽一個,老朽就算豁出這條命去,哪怕跟你一命換一命,也在所不辭!」
「洛賦,你一定會死,相信老朽,你一定會死,會死!」
洛賦面色平靜,不急不忙道:「我等你們。」
旋即,洛賦走回道台。
轉身,端坐,面向萬眾散修。
所有散修的目光,齊刷刷朝洛賦的脖頸看去,仔仔細細地看。
「嘶」
「他的脖子上,居然連一道疤痕都沒留下!」
「此人的醫道造詣,果然比不滅醫祖還要高明!」
洛賦耳朵里聽着散修們的震驚,讚揚。
只是淡淡地一笑:「想學麼?想學的話,我教你們。」
三千萬散修,目瞪口呆。
一名醫道散修,驚道:「什麼?這都肯教?」
「這,這,這可是比不滅醫祖更高明的,醫術造詣啊!」
「居然真的願意傳授給我們嗎?」
「可,可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啊?」
洛賦淡笑道:「我開設的,本就是講道,當然會教。」
「但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只傳授你們接頭之術,那不是我的目的。」
「我要傳授給你們的,是對醫道的理解,與思路。」
「我的目的,是要讓你們自己,也能做到我今天做到的這一切。」
不等洛賦把話說完。
三千萬散修,早已急不可耐的原地坐下,一個個豎起了耳朵。
甚至有大量的散修,取出了空白的玉簡,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要用玉簡記錄下洛賦的佈道內容。
一個,能把不滅醫祖,給活活「比死」的大能,要傳授醫道造詣!
千載難逢!
三千萬雙目光,死死盯着洛賦的臉。
甚至連洛賦的一個表情,都不想錯過。
隨後。
洛賦端坐於道台之上,雙手自然下垂,保持着一個讓人看上去,很舒服的姿勢。
嗓音柔和,語氣平易近人,像一個無私的授業者。
「諸位醫道同仁,恭維的廢話,就不多說了,直接切入正題。」
「我對醫道的理解,與深入研究,源自於對人地觀察。」
「敢問,這普天之下,最強的醫道聖手是誰?」
「我認為,是母親。」
全場散修,紛紛愕然。
洛賦笑着道:「這絕不是一句假大空,要升華主題,標榜自我道德的空話。」
「試問,最強的醫者,能否徒手創造出一個貨真價實的,完整的生命體?」
「恐怕在做的各位,都做不到。」
「但,母胎,卻可以。」
萬眾散修,忽然明白了洛賦要說什麼。
這時,洛賦手持一株靈草,給萬眾散修展示來看。
並指着這株靈草,道:「我知道,醫道同仁們,對靈藥,對人體,研究頗深。」
「可你們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若將病人,比作樹上的蘋果。」
「那你們做的,便是窮極一生去研究蘋果,卻忘了,去研究它的根源,那棵樹。」
一名醫聖急忙舉手,道:「洛道主,你所指的,可是母胎之中,生命孕育的過程,與原理?」
洛賦點頭:「知果而求因,及根則溯源。」
「締造一個完整的生命體,遠比接一條斷臂,接一顆斷頭,要更偉大。」
「若了解了生命誕生的真諦,則斷臂重生,斷頭重塑,又有何難?」
「而我對這方面的研究,諸位請聽」
這一番醫道講解,持續了三天三夜。
在這期間,洛賦沒有公佈任何一種醫術藥方,傳授任何一種醫術手法。
若懂得了原理,便人人都能開創自己風格的藥方,手法,流派。
三千萬散修,聽的如痴如醉,又如醍醐灌頂。
這三天三夜,竟是在不知不覺中,一眨眼便過了。
第四天清晨。
洛賦終於停下了講道。
而三千萬散修,皆流露出一種悵然若失,還沒聽夠的表情。
洛賦微微一笑:「諸位,就到這裏了。」
「希望諸位同道,道友,能由此獲益。」
下一刻。
三千萬散修,集體起立。
三千萬人,面向洛賦,雙手抱拳。
「洛道主,受教了!」
洛賦淡笑着擺了擺手:「講道,本就如此,道友們,無需客氣。」
隨後。
洛賦笑吟吟的,將目光,從第一排的十名道祖身上,一一掃過。
他沒有開口說話。
但所有人都知道,洛賦在等什麼。
也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果然。
一名道祖,如期而至,面朝着洛賦,站了起來。
而這名道祖背後,一名奴僕高舉的巨幡之上,同樣寫着八個字。
「北漠佛域。」
「碎虛毒宗。」
巨幡前方所站之人,赫然便是,十二道祖之一,碎虛毒祖!
碎虛毒祖,是一名神態祥和,五官端正的老人。
天下毒修,因常年煉毒,皆有「毒相」流露於面相當中。
或印堂發黑,或皮膚潰壞,或性格扭曲。
但這名老人,卻是溫文儒雅,面如冠玉,肌膚瑩潤。
讓人一眼望去,便是想破了頭皮,都想不到,此人,竟會是一名毒修。
而且,還是一名,屹立於毒道之巔的,毒祖!
霎時間!
當看到那巨幡上的文字,並了解到,這名老人,便是碎虛毒祖之後。
以碎虛毒祖為圓心,方圓十丈之內,已空無一人!
哪怕是強如道仙,甚至是道聖們,也都面露忌憚之色,如潮水一般後退!
仿佛,哪怕只要靠近碎虛毒祖,都隨時有性命危險一般。
此時,此刻。
碎虛毒祖,負手而立,笑眯眯地盯着洛賦。
「洛賦小兒,老朽有一場造化,要贈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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