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怪盜!但柯南 第六百八十八章 「倒吊人」

    「哎哎哎,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別拽頭髮!」抱頭蹲防的唐澤大喊了一聲。

    「你還好意思說……!」又錘了兩下唐澤腦袋,剛剛有點消氣的降谷零又感到一陣沒好氣。

    不是很好意思用力揍人,但也確實有點生氣,所以跟着降谷零按了兩下唐澤腦袋的諸伏景光,想到唐澤告訴他的,關於他們如何完成復活奇蹟的事情,愈發哭笑不得。

    剛才的場景,與諸伏景光自己死亡的時候實在是太相似了,相似到難以將唐澤的突然舉動視作單純的巧合的程度。

    「你……」諸伏景光猶豫了一下,掃了一眼降谷零的臉,還是將第一時間湧上心頭的疑問問出了口,「你認識萊伊麼?」

    抱頭蹲在地上挨拳頭的唐澤頓了頓,眼神亂飄起來。

    「或許吧。」聳了聳肩,星川輝指了指餐廳後方的會客室,「leader在那邊等你,有什麼問題你直接問他吧。」

    為什麼要專門找人傳話,還要專門設計一個見面環節,這是什麼特殊的儀式感嗎?

    唐澤,是在復現景死亡時的現場……並且是完全的「復刻」。

    「沒事,唐澤當初給我設想的規劃很有用,爸爸他們都說,真的給不少子公司解決了稅務上的難題呢。先從自閉症相關的項目開始好了……」

    「吾,倒吊人面具之初誕得沐祝福之風」

    準確說,從醒來之後,唐澤就一直強調,他敬佩諸伏景光為了保全家人與戰友,毅然決然赴死的勇氣。

    「誰和你以一敵二,你剛剛突然嚇人的事情還沒算完賬呢……」

    諸伏景光吸了口氣,上前一步,主動開口說:「他的意思是,三年前,我是為了完成自己應該做的事,為了保護應該保護的東西,選擇了自殺的。」

    他雙手抱住唐澤對他而言有些大的手機,慢吞吞地爬回了通勤包當中,順便調出了怪盜line的界面。

    似乎看上去不夠自信,也似乎缺乏對降谷零的信任,但這就是臥底該做的事情。

    【ark:[圖片消息]】

    …………

    真是的,不就是玩了一下快速回復,稍微皮了一波,順便幫大表哥打好澄清的預防針嗎?怎麼一個二個的,都這麼過分……

    「就像是,這樣。」諸伏景光指了指那顆子彈的位置,又點向自己的心口,「或者說,那不是選擇自殺,而是在被敵人抓獲前,銷毀最後的資料。」

    他先打開手機,拜託諾亞確認過安室透不在附近之後,才將信將疑地打開房門,探出腦袋,看向站在門口的諸伏景光。

    哪怕學習成績一般,先前在班上受到排擠,除了朱蒂老師,也並沒有來往很熟的教師,但卻無論颳風下雨,幾乎從不缺勤。

    而剛才,唐澤這段重現往日的表演,提醒了他一個細節——唐澤是知道自己是自殺身亡的。

    唔,打得好像很激烈啊。

    過去的他,是無家可歸的孩子,後來的他,是有家不能回的影子。

    ————

    「唐澤請假了?」鈴木園子驚訝地看着前面的空位,湊到了閨蜜面前,「是生病了嗎?這好像還是第一次也。」

    「你這是……?」諸伏景光本能地想笑,看着唐澤幽怨的眼神,努力控制住了面部肌肉。

    「這些,是我們最近這些天做的調查……你會成為最先復活的那個,一是因為在降谷零先生心目中,你的死亡或許是最為遺憾的那個,二則是,」星川輝撓了撓臉,盡力委婉地解釋,「你的生平信息,對leader來說是最容易收集的。」

    「請多指教。我叫諸伏景光,曾經是一名警察。」

    【ark:明美姐!星川!你們看他!唐澤又用槍打自己了——】

    「呃……嗯。我,我回來了。」略顯生疏的,他說出了這句暌違多年,許久不曾用過的句子。

    包括跟着她們出去旅行,結果遭遇各種各樣的人身危險時,都是如此,堪稱風雨無阻,帝丹楷模。

    在他醒來,慢慢了解這三年間都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在星川輝的電腦當中找到了一份非常詳盡的,關於他本人的調查資料。

    「為翱往終局,更添助力……」

    然而,怪盜團的成員們卻已經好像默認了他的加入,用的完全是歡迎同伴回來的口吻。

    「聽上去不錯。誒,你說,我是不是應該也順便增加幾個捐贈條目,致力於治療兒童心理疾病什麼的……」

    「一個一個來,都別跑!hiro,把他按住,得先把這個傢伙送去檢查!」

    「唐澤的,意願麼……」諸伏景光挑了挑眉頭。

    「鑰匙你晚一點跟明美姐去拿。」熬了個大夜的星川輝打了個哈欠,一邊帶着他朝餐廳走,一邊隨口說着,「你的房間在一樓後面的走廊,君惠姐幫你收拾了一間出來,如果不滿意的話,可以隨便找空房換。需要什麼設備找明美姐說,槍械庫從後面的車庫進去。別隨便進主樓的地下室,志保小姐會咬人……」

    「啊,有話好說啊降谷先生,別打臉啊!」

    「汝於此,獲得嶄新之契」

    「嗯,早上安室先生拜託我帶假條給班主任了,好像是說,他發現唐澤從來東京以後,從來沒去醫院複查過,之前去醫院看病還遇到了風戶醫生那種……所以他有點擔心唐澤的身體狀況。」毛利蘭點點臉頰,不太確定地回答道,「可能,沒什麼問題吧?」

    唐澤既因為偵探的身份與警方有所接觸,又因為臥底的身份能名正言順從組織中搞到關於蘇格蘭的資料,更兼掌握有諾亞方舟這樣跨時代的職能輔助,綜合多個方面,對他而言最容易認識也最容易徹底了解的,就是諸伏景光了。

    「嘶,打架之前通知一聲啊,地上還有個人呢!」

    「沒什麼事,我活該的。」慘遭蹂躪一天,以至於不得不缺勤的唐澤麻木地回答。

    對他的用詞略感意外的諸伏景光本能地愣了愣神。

    「……所以,伱們的意思是……」

    「我聽說,馬上要來的心理醫生是個專業水平很高,評價很好的醫生呢。要不然,到時候叫唐澤多去心理諮詢室聊聊天?」還沒放棄心理委員夢想的毛利蘭主動提議道。

    他一轉過頭,迎面看見的,又是降谷零已經快砸到臉上的拳頭。

    然後毫不留情的,將自己拍攝與錄製到的內容,一股腦地發送進了群組的消息當中。

    「喂喂,我那也是沒有辦法……」

    六年前,從他選擇了這條道路之後,不,更準確地說,在更早的時候,自從因為家庭的變故,早早離開家鄉,接受親戚的照料時,這句話就已越來越生疏了。

    可是這件事,既然連從側面目睹這一切的零都產生了誤解,而彼時需要隱藏身份的萊伊更不可能對任何人說明他的真正死因……那麼唐澤,是從哪裏知道這件事的呢?

    「呃,接、接觸過他吧,可以算是……」唐澤大着膽子,當着降谷零的面承認了這件事,然後忍不住更加收緊了死死抱住腦袋的雙手。

    「諸伏先生,你回來了。」

    也就是說,他以為被黑麥威士忌槍殺在天台的景,事實上,是自殺身亡的。

    唐澤面前彈出了一個界面。

    「說嚴格,也許也有點吧。」星川輝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看回去的眼神卻帶着些探究的幽深,「接下來的話不是leader的意思,但是我覺得應該告訴你。我們的標準只有一條,那就是唐澤的意願。」

    「客氣了,前輩,請多指教。」

    經過玄關的星川輝聽見門鈴的動靜,湊到對講上掃了一眼,皺了皺眉。


    「你們都很信任他啊。」沒有被星川輝的陰沉狀態嚇退,諸伏景光笑了笑,「也都很厲害,是足夠威脅到那些傢伙的力量了。」

    諸伏景光站直起身,俯視不肯抬頭的唐澤,認真地表示:「關於我到底是如何死亡的這件事……既然你其實沒有詢問過zero任何與我有關的事情,那你一定有其他的了解渠道。」

    唐澤的坦誠,可以視作對他展露的誠意,或者說,不想隱瞞零的坦然,也可以當成是一份無可拒絕的邀約。

    啊,一天把一年該生的氣都生完了!他怎麼就認識了這麼一幫傢伙!

    「嗯,諸伏前輩,他其實……」唐澤小心翼翼地抬了抬頭,從劉海的間隙里偷瞄着降谷零的臉色,琢磨該用什麼樣的詞,儘量準確且委婉地說明這件事。

    「一邊被追一邊這樣說話,很沒氣勢的哦諸伏前輩……」

    【ark:[視頻消息]】

    「他需要怪盜團,所以怪盜團存在。他想要幫助降谷零先生,想要籌備所有足以對抗組織的力量,他想要做很多事情……」星川輝轉過頭,那種難以掩蓋的陰暗氣質,隨着他認真的表情流瀉出來,「不需要其他人的同意,成為他的助力,被他接納,這就是唯一的標準。」

    半嵌入牆中的子彈頭上,明顯帶着血跡。

    唐澤,不知道是否因為之前的遭遇,好像很珍惜學生生活的樣子。

    如果有的選,他也願意相信零,願意相信有他的斡旋或者處理,自己能逃出生天……

    在他們兩個的雙手相碰的瞬間,里昂的磁性聲音充斥了唐澤的耳膜。

    「往哪跑!給我回來!你先把沾血的彈頭處理乾淨!」

    ————

    「你呢,做好決定了嗎?」努力無視自己臉上的塗鴉,唐澤轉過頭,看向諸伏景光,「是否要留下來,成為我們的一員?」

    就好像,這兩天的他不是在多方了解現狀,不是在為自己的去向做出抉擇,只是短暫離開,處理了一些個人事務而已。

    他有些不安地扯了下肩頭的貝斯包帶,又不免感到觸動。

    這下臉色徹底黑下來的降谷零,說話的時候又開始忍不住磨後槽牙了。

    應該說,看見諸伏景光從另一個角度接近,而降谷零舉着槍站在自己身前,突然會靈機一動想到這麼個缺德的創人方法,根本原因就在於此。

    「別吧——」

    星川輝按部就班地將唐澤的吩咐一一告知,聽得跟在他身後的諸伏景光一愣一愣的。

    臉上被畫了一堆塗鴉,而且明顯能看出整個臉有點腫的唐澤,托着下巴,生無可戀地坐在沙發里發呆。

    那就好,再給leader幾拳,真是個欠揍的傢伙。

    現在的他,處境也許只比當初更加艱難……但或許,他這次也依然,不是獨自一人。

    「沒關係的,那是血包——」

    「哇,降谷先生,你確定你要以一敵二嗎?」

    他略感困惑地走進會客室的門,然後愣在了原地。

    「叮咚——」

    一邊走,他還忍不住有點心生疑慮。

    諸伏景光摸了摸鼻子,想到對唐澤答應過的,要保密的問題,沒有仔細解釋自己的推理過程。

    他低下頭,看了看掉落在地的左輪手槍,又看了看貫穿了唐澤的胸膛,已經嵌入身後牆壁的彈孔,恍惚片刻,終於慢慢明白過來之前唐澤究竟做了什麼。

    「那個……」在星川輝倒完豆子,拿起水杯喝水的空隙,諸伏景光有點尷尬地抬了抬手,「讓我加入什麼的,不需要有什麼其他要求嗎?或者,不需要和其他人打聲招呼嗎?我以為你們招募的原則非常嚴格。」

    說完這句話,他感到了一種難言的放鬆,以及無可避免的感懷。

    這一點,在調查他的過程中,想必唐澤,知道的同樣清楚。

    想必,zero是能理解他的吧?

    諸伏景光這樣想着,看向了站在對面的降谷零。

    想要讓一個確定死亡的人憑空復活,既需要特殊的力量本身,也需要足夠多的,有關這個人本身的資料與信息,來確保能將此人從死亡的旋渦中精準地找到,帶回現實。

    於是,在聽見零的腳步聲接近的瞬間,在萊伊因為即將抵達現場的另一人分身的瞬間,他奪過了槍,做出了最後的選擇。

    他已經隱約猜到面前兩個傢伙在這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是想要說什麼了,並且因為呼之欲出的真相,而感到好不容易平復了些許的情緒又開始了波動。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繞過又開始哈欠連天的星川輝,走向他身後的會客室。

    降谷零愣了愣,鬆開按住唐澤的手,看向諸伏景光的臉:「什麼意思?」

    「別、別了吧園子,我看你的基金會,已經涉足三四個領域了,再擴大規模,你爸爸不會有意見嗎?」

    「吾即汝……汝即吾……」

    一個長期的慢性疾病患者,剛去醫院,就碰上風戶京介這樣的人渣,會不會影響到他接下來的治療啊……

    他詢問了星川輝,得到了模糊的、如何令他死而復生的條件。

    雖然不管是他,還是零,或者唐澤自己,其實都對他最終需要做出的選擇心知肚明,但這畢竟是沒有正式挑明的事情。

    「哈?你還早有準備是吧?!」

    不敢看,根本不敢看降谷零的表情,他怕自己一抬頭,被怨氣深重的男鬼直接嚇死。

    正因為深知身為臥底的危險處境,他才不能讓零同樣冒這個險。

    「你也別跑!你什麼時候調查這件事的,你又是什麼時候接觸萊伊的?從實招來!」

    「我就說了,你真的不讓人省心!」

    三年前的他們不比今日,當時的零,遠沒有現在的他在組織中的地位高,新獲得了代號的幾個人,放在組織的漫長歷史中只是薄弱的新勢力,稍有行差踏錯,他們這數年的努力,他們為此付出的全部代價、犧牲的所有底線,都將付諸東流。

    「……關於這一點,你不是早就做好準備了嗎?」諸伏景光失笑,「否則,你根本不必告訴我那麼詳細的情況。」

    他說話的時候,目光也不由掃過牆面上的彈頭。

    白色的萬事得車邊,半個腦袋露在拉鏈外頭的諾亞幽幽縮回頭。

    唐澤擁有超乎想像的力量,能創造超越現實的奇蹟,但他的「不死之身」,似乎本質上更接近一種「急速癒合」,而不是真的無視傷害本身。

    接受了如此沉甸甸的真相,依照諸伏景光的性格,他也絕無可能坐視其他人為了這條艱難的道路,為了自己的其他友人奮鬥,自己隔岸觀火,坐享其成。

    「對哦,唐澤到現在也是心理疾病患者吧,應該定期去心療科複查的。」鈴木園子捶了下手心,恍然又不免擔憂。

    這份資料事無巨細,甚至包括了許多他自己說不定都已經淡忘的了記憶,看得諸伏景光非常驚訝。

    【cooperation諸伏景光】

    【阿爾卡納:倒吊人 rank1】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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