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詭聞錄 第二卷江湖恩怨 76章扞好日子沒好天

    說不怕死,那都是假話。

    只要是人,誰都不想自己死得無緣無故。

    「哦,這一點你就放心吧!怎麼說我也是孫家大院的繼承人,至於師傅麼,我只能這麼告訴你,她對我如同生身父母。所以,在她有生之年,我除了尊重師傅的每一個建議之外,盡其所能地順從與她。

    當然,我也要有自己的主見。畢竟,師傅遲早要有離開我的那一天,我得提前做好這方面的準備。

    對我孫雨晴來說,統領整個馬家盪,才是我老孫家的最終命運。

    跟着我做事,無論結果如何,都有我一個人承擔,毫無疑問。你也不必擔心,更不需要質疑我的為人。你也知道,對烏金盪我是不怎麼熟悉。第一次迎戰馬書奎,還不是因為師傅安排有方。我不得不承認,師傅在兩船相對的一剎那,她始終將我藏在她的身後。

    作為一名請過來的師傅,能在生死關頭,自告奮勇地替自己徒弟擋子彈,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生死置身於危險之中,我想,也只有我師傅小南香能得到。你,和馬書奎是拜把子的生死兄弟,可是,關鍵時刻他能給你擋刀子嗎?我想,只有你替他擋刀子還差不多。

    我師傅小南香重用你,也正是你身上爆發出的匹夫之勇。因為,那跟着我,對我有幫助。至少,我師傅是這麼想的。」

    小黑皮還真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第一次聽孫雨晴這麼說,心裏還真的對馬書奎的為人打起問號。要說馬書奎這個人,有的時候,那不痛不癢得來的錢財,他倒不吝嗇。

    兄弟們一起出力搶回來的食物,或者是金銀財寶,他頂多給自己提前挑幾件屬於自己的最愛。其餘的,全部積攢在一起,作為公共開支。不過,每一個土匪身上得有點零花錢。這些零花錢,都是由馬書奎按人頭,貢獻大小平均分發。

    多出來的部分,無非是對具有傑出貢獻的人。

    比如,想二東成上一次提供了胡川逵他們家具有大量銀子積蓄的信息。果不其然,馬書奎不但收穫五百兩銀票,同時,還喜得孫雨娟這位壓寨夫人。對馬書奎來說,得到俏美人孫雨娟,不得到五百兩銀票尤為重要。

    要知道,那孫雨娟剛好才十四歲,人家可是標準的蓓蕾初綻的少女年華。

    那馬書奎得到手之後,不顧自己身上還有傷口的余痛,連續幾個月摟在孫雨娟在大木船上不放手。所有這些,小黑皮雖然不知道,但對馬書奎手裏有的,甭管吃的喝的還是用的穿的,他和烏金盪土匪可以說是同甘共苦。

    但是,如果一旦烏金盪發生幾個月;撈不着一趟油水,甭提有沒有銀子花。

    連坐落在烏金盪蘆葦灘的老老少少,揭不開鍋,那馬書奎的土匪秉性昭然若揭。

    先從手下土匪家屬家查起,看看有誰家還有私藏糧食什麼的,一旦發現,孫雨晴全部沒收。沒收了也就算了唄,不行,馬書奎還有按照他在烏金盪立下的規矩,痛打五十大板,連同土匪本人及其家屬都不放過。

    小黑皮內心裏有把尺子,他在自己身上用良心來量一量;接下來再用這把尺子在孫雨晴身上量一量;然後,他心目中的這把尺子,再放在馬書奎身上量一量,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小黑皮頭腦猛然清醒:原來,我在那馬書奎眼裏,也不過是一個被利用的大活人而已。

    唉,小黑皮搖搖頭,人,不都是這樣被彼此利用嗎?

    小黑皮在內心裏念叨着烏金盪蘆葦灘的馬書奎,那睡在大木船船頭的馬書奎,懷裏一直摟着孫雨娟。哪怕他背着一個大肚子,馬書奎從不嫌棄。一天不摟着孫雨娟睡覺,馬書奎心裏就好像失去了什麼。

    兩個人睡到自然醒,有時候非得王德霞掀開他們大木船船頭的門帘:

    「馬書奎,起床了!

    烏金盪你還要不要支撐下去了,整天沉迷於女色,你就不怕馬占奎知道了對你失望至極!」在烏金盪,能對馬書奎這麼說話的也只有王德霞了。包括二東成,都不敢對馬書奎施以臉色,那倒不是因為馬書奎對二東成不夠友好,而是二東成這個人在馬書奎面前畏懼三分。

    有可能是因為馬書奎的長相,絡腮鬍子,勒爆眼,配上肚肺臉,還有那看上去顯得又厚又笨特別加厚的嘴唇,說起話來別人看了都替他感到難受、費力氣。

    他蠕動嘴唇,一看是王德霞,馬上陪笑道:「嘿嘿,原來是嫂子啊!我說你,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對我馬書奎發號施令。」

    馬書奎懶洋洋地從大木船船頭走出來,沐浴着陽光,身上穿着沒袖子的短襯衫,挺着一個大肚子,一百七八十斤重,可能還是輕的。王德霞見得馬書奎胖成肥豬一樣,總是撇着嘴對孫雨娟擔驚受怕道:「唉,真是作孽。

    一頭大肥豬,拱了一顆小白菜,也不知道小丫頭是怎麼受的了。」

    馬書奎聽得王德霞撂下一句話就頭也不回地離開,對着王德霞的背影吐一口唾沫星子:「呸,自己不是什麼好貨色,管起別人來,我看你屁事還真不少。」他在背後發狠,王德霞也聽不到。再說了,聽到了王德霞又能怎麼樣?

    大不了和馬書奎掙個面紅耳赤,結局還不是和平常一樣誰也贏不了誰。

    馬書奎不敢攆王德霞離開烏金盪,畢竟,那王德霞在烏金盪為他立下汗馬功勞。那王德霞雷厲風行的女中豪傑的樣子,儘管是故意裝出來的嚴肅,但對馬書奎來說,烏金盪的土匪們沒了王德霞的說教,還真的無聊至極。

    有了王德霞和他們打成一片,多少給單身的土匪們一點樂趣。

    說句不好聽的話,王德霞就像是他大哥馬占奎派她來為烏金盪的土匪們做安撫一樣,來者不拒,但只要王德霞高興。烏金盪土匪們都知道,一旦惹毛王德霞,拔槍斃命的事,不是在王德霞手裏沒有發生過。

    烏金盪土匪之所以不敢違拗王德霞的心愿,害怕的就是王德霞翻臉無情,拔槍殺人,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女人心,海底針。

    男人離不開女人,但某些方面,男人又不得不考慮遠離女人。馬書奎見到王德霞,就好像見到瘟疫一樣的從歇斯底里厭惡王德霞。要和王德霞比美貌,孫雨娟除了賺個年紀輕輕,蓓蕾初綻的花季少女之外,從她身上並沒有超越王德霞過多的地方。


    相反,王德霞在人生的道路上,生活經驗要比孫雨娟豐富得多。

    馬書奎對着遠去的背影,狠狠地呸出一口吐沫。

    然後,轉身回房。「夫人,你怎麼自己起床了啊!來來來,以後啊,沒有我馬書奎抱着你下床,你一個人不許從床上亂動啊!」他彎腰抄起孫雨娟就往外邊走,一個人抱着一個人走在大跳板上,那搖搖晃晃沒個基本功是走不穩。

    好歹,那馬書奎和孫雨娟都是生活在蘆葦盪的水鄉,對大木船、小舢板等等水上工具,她們使用起來得心應手。

    「啊喲,我肚子有點痛......」被馬書奎抱在懷裏的孫雨娟,一隻手勾住馬書奎的脖頸,一隻手摸着自己的大肚皮,眉頭緊鎖的突然說道。

    「啊!」

    馬書奎有些慌張,他將孫雨娟放到蘆葦灘上,試圖從孫雨娟身上找出疼痛的地方。

    上下打量一番,沒從孫雨娟身上找出什麼,馬書奎接着在自己身上尋找孫雨娟嘴裏說的,引起她肚子疼痛的地方。孫雨娟被馬書奎放在蘆葦灘上,剛才還站立的地方,她就得蹲下身子,開始呻吟:「啊喲,我,我肚子痛得一陣緊似一陣......」

    馬書奎更加發慌:「夫人,怎麼啦?要不,我去錢行小街找郎中去。」

    孫雨娟哪裏知道該不該去找郎中啊?你說着馬書奎自己做的孽他自己怎麼就不知道呢?好歹,他也算是個過來之人。「啊喲,痛死我了......」

    「啊喲,夫人你別急,我去找王德霞和接生婆過來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馬書奎說完,撒腿就跑。那王德霞和二東成住在另外一條大木船上。而接生婆,則和馬大花等人住在一起。從馬大花的家人嘴裏,接生婆得到有關於馬家盪孫雨晴他們家的一些消息。

    「接生婆,接生婆,快點過來,我們家太太叫肚子痛了。你快來看看,她,她是不是要生育了啊?」馬大花和她的三個孩子,認為機會已到,她們冷笑着,在心底里發誓:孫雨娟,嘿嘿,你也有今天。

    信不信,老娘將你和你的小雜種一起掐死在烏金盪的蘆葦灘。

    接生婆急忙應聲答道:「哎呦,大早上的,夫人真會趕時間啊!」

    說完,她拎起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工具箱,跟在馬書奎身後,健步如飛。接生婆這還是裝出來的走步,如果給接生婆施展自己功力,應該飛到馬書奎前面,他馬書奎不可能感覺到。六扇門的人,誰的輕功不了得。

    「哎呦,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孫雨娟見到接生婆朝着自己跑過來,叫聲更加起勁。馬書奎滿臉露出驚慌,他也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是個什麼過程。男人嘛,只管自己一時快活,對自己在女人身上做了多少孽,誰在事後也不去悉心照料過。

    像馬書奎對待孫雨娟這樣的男人,還真的算是個好男人。

    至少,自從王德霞和馬書奎打賭,他雖然輸了馬家盪之戰,但贏了孫雨娟對馬書奎來說,可能是他作為一個土匪頭子的三生有幸。剛才,東方紅霞滿天,在太陽剛剛露頭的一個時辰里,漫天紅霞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一層層烏雲密佈。

    而烏金盪蘆葦灘上的孫雨娟的肚子,不緊不慢地疼一陣子,又停一陣子。

    從早晨太陽剛剛露出東方地平線,一直延續到深夜五根天。一天烏雲遮日,但沒有落下一滴雨。到了夜晚,烏金盪的蘆葦灘暴雨傾盆。天上,雷電交加。烏金盪,雨水暴漲。蘆葦灘,腳下的積水到處可見。那些生活在蘆葦灘的動物,一個個趁着下雨天氣,露出水面。

    平時,難得露頭的水蛇、蟒蛇,從蛇窟里紛紛探出頭來。

    它們嘴裏吐着蛇舌,瞪着一雙縮小目標的眼睛,從人來人往的蘆葦灘穿梭來往。烏金盪的水蛇,大家都知道它是無毒蛇。蟒蛇,也是無毒蛇。但是,水蛇不吃人,那蟒蛇只要有足夠分量,它便可以一人為食。蟒蛇出動,為了誘捕食物,它們會發出「唂唂唂」的叫聲。

    經常生活在烏金盪蘆葦灘的土匪們,每每聽到這樣的蟒蛇叫聲,就知道附近有蟒蛇要向他們的人畜發動攻擊。據說,來自烏金盪的水底,有多條大蟒蛇。最大的蟒蛇,能輕而易舉地吞下一頭大水牛。

    你說,像這樣的大蟒蛇,如果碰到的是一個人,你怎麼也逃脫不了它的血盆大口。

    因此,土匪們每逢大雨傾盆的雷雨季節,都是手不離刀槍。它們生活在烏金盪的蘆葦灘,對付的不僅僅是來來去去的商船,還要對付來自蘆葦灘大蟒蛇,毒蛇,黑蜘蛛,以及黑蚊子的攻擊。夏季,基本上都是這樣。

    到了冬季,蘆葦灘一切恢復平靜。大蟒蛇拱進自己的巢穴,小水蛇也躲進窟里。

    所有夏季能出來害人的害蟲,都會被大冬天的寒冷而冷死凍死。不死的,都進入冬眠狀態。至少,這一會的人,生活在蘆葦灘不需要分神來提防他們對人類的傷害。不過,有一種飛禽你還真的在大冬天不能忽視。

    它就是翱翔天空,以地面雞鴨鵝毛兔為食的老鷹,有時候也會將小孩當着他們的獵物。

    大木船的船頭,孫雨娟大聲叫喊着肚子疼得受不了。

    接生婆,令馬書奎端來一盆溫水。身邊安放着剪刀,碘酒,草紙等等。「啊喲,你說着鬼天氣,大白天一天都堅持下來沒下半點雨。這不,趕在我們家兒子要出生了突然雷雨大作,我說這老天是誠信跟俺過不去啊!」

    馬書奎急得手搓腳黏,他一會兒伸頭出去看一看天空,那到處渾天黑暗,嘩嘩啦啦的雨點聲打在大木船上發出「嘀咚嘀咚」的響聲,打在水裏,發出「啪啪」聲響。

    大紅燈籠掛在大木船的裏面,從門縫打進來的雨點和吹進來的風,將紅燈籠吹得搖擺不定。

    「唂唂唂」

    大蟒蛇的叫聲似呼在朝這邊靠近,馬書奎從腰間掏出手槍,對着蘆葦灘大喊:「二東成,你聽到大蟒蛇在鼓鼓唂地叫嗎?快給我準備着,來了,給我往死里打。亞拉個巴子的,我正想用蟒蛇肉燉湯給夫人補補身子呢!」

    馬書奎對着蘆葦灘的茅草棚大喊,大雨中,大蟒蛇活動更加駕輕就熟,遊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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