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詭聞錄 第二卷江湖恩怨 66章寧死不屈

    儘管,有三匹高頭大馬拉着孫雨娟坐着的大馬車毫不費力。

    要想多快,就有多快。對馬車上的孕婦來說,馬車跑得越快,顛簸得越是厲害。所以,馬夫還是寧願慢悠悠地走着,也絕不給孫雨娟的身體帶來不適。馬書奎的話,馬車夫歷歷在目,時刻掛在心上。

    要說當初從錢行小街走下大木船,馬書奎直接去趙國登他們家尋找王二丫。

    還不是請王二丫給他叫來一輛趕車熟練的馬車夫麼。

    王二丫這個人呢雖然和馬書奎有染,但她對孫雨娟沒什麼深仇大恨。畢竟,是自己偷了孫雨娟的男人,心裏有愧於孫雨娟。至少,表面上王二丫是不敢和孫雨娟面對。這人吶,無論男女,只要做了虧心事,或多或少內心裏有那麼幾分羞恥感。

    只是馬車夫跟王二丫只要十兩銀子的費用,到了王二丫跟馬書奎結賬的時候,王二丫毫不猶豫拿下馬書奎五十兩紋銀。按理說,這多出來開的四十輛紋銀應該有王二丫心安理得地揣進自己腰包才對。可是,王二丫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沒人知道。

    她這麼個愛銀子不低於馬大花的人,居然一兩不差地交給馬車夫......

    馬車夫要來五十兩紋銀,馬書奎一口答應。那馬書奎可不是個大方人,為什麼能在他馬夫身上下這麼大本錢,馬夫心裏能不明白嗎?

    此時,馬書奎的隊伍,跑在前面的離開孫雨娟的大馬車足足有半里地。

    馬書奎說什麼,做了什麼孫雨娟心裏倒想知道,這不是沒辦法麼!

    「師傅,前面好像打起來了,要不,你給我趕快點!」

    「不能拉太太,她們男人幹的事,你一個挺着大肚子的人,就別去替亂了。」

    孫雨娟坐在馬車上,身體左右搖晃着。

    倒不是馬車夫趕車不穩,而是孫雨娟聽到打槍聲,不知不覺中為馬書奎擔心起來。儘管馬書奎是個土匪,但她肚子裏有了馬書奎的種,孫雨娟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沒出世,就見不着他老爹。

    「老爺,老爺,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聽到馬大花打出的第一槍,胡川逵聽得以為是馬書奎帶人到他胡家大院來了。

    他來個急轉身,頓感今天有大事要發生。便提着褚褲,健步如飛。一群人跟在胡川逵後邊,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小丫鬟聽到槍聲當然害怕極了,走路的腳步開始有些不聽使喚。

    沒等胡川逵跑到樓上,胡家大院,也就是槍聲連城一片。

    馬書奎不笨,他退後指揮土匪往上沖。可笑的是,管家安排的家丁排槍隊,不顧馬大花瞎指揮的打亂。她總是催促家丁以最快速度填子彈,然後各自瞄準,各自射擊。雜亂無章的槍聲,對馬書奎的隊伍構不成殺傷力。加之他們騎着馬,很快衝到胡家大院。

    土匪們抬着大樹樁,對着胡川逵他們家的大木門,使勁地撞去:「一二三,嘿!也算嘿!」直到大木門被撞開為止。那趴在土樓上的家丁瞄準大牆外的土匪射擊,還幾乎沒什麼死角。進入大院,家丁躲在土樓上,長槍發揮不了作用。

    所以,只能短兵相接,雙方利用冷兵器的大刀片子,互相砍殺。

    胡川逵從後花園剛好衝到胡家大院,正遇上馬書奎指揮的人將大木門打開。有了馬書奎誰第一個拿下胡川逵的人頭,十塊現大洋就屬於誰。你說一窩蜂衝進胡家大院的土匪們怎麼可能忘記馬書奎的交代你。

    於是乎,有人不顧一切地衝上去,揪着胡川逵就是當頭一刀:「啊呀......」

    跟在胡川逵後邊的人急忙返回身,繼續往後花園跑過去......

    馬書奎騎馬揮刀,衝進胡家大院。

    對這位舅丈人,他原本就沒什麼感情。

    再說了,你跟一個土匪講什麼情面,簡直就是笑掉大牙。土匪和官匪,從來都不講什麼人情世故。對誰講人情世故,那必須是她們圈子內的人。對外人,她們講人情世故,是要求底層人對她們予以孝敬。找人辦事,禮尚往來,都是土匪官匪提倡的規矩。

    朝貢,歷來成了下級向上級孝敬的主要渠道,土匪也是如此。

    所以,在老百姓眼裏,官匪一路貨色。

    土匪明搶明奪,而官匪暗中作梗,殺人越貨從來都不用自己動手。她們找個藉口,給你定個莫須有的罪名,便可以令你滿門抄斬,然後財產充公。都是匪,搶奪老百姓方式和手段,她們各盡所能,各有各的辦法。

    烏金盪土匪攻擊土樓上的家丁,因為爬上土樓樓梯只容一人好上下。馬大花舉槍守在樓梯口,對爭先恐後往上爬的土匪一槍一個,連續撂倒七八個。二東成一看,這一會他再不表現一下,唯恐搶不到頭功。

    雖然那馬書奎被其他土匪拿下,十塊大洋他已經賺不到了,也沒什麼遺憾,怎麼說那馬書奎和自己是老鄉。

    倘若馬書奎死於二東成之手,傳將出去,中心莊人會什麼看二東成又怎麼看二東成的家人?

    殺死馬書奎的功勞歸咎他人正合二東成心愿,馬書奎衝進大客廳的一剎那,二東成第一個衝進大太太的主屋。翻箱倒櫃,他在找值錢的銀票,現大洋什麼的。怎奈,胡川逵他們家大太太是個黃泥鰍。

    你要想抓住馬大花的藏匿值錢東西的地方,除了她,估計連那一刀斷頭的胡川逵也休想知道。可惜的是,馬大花這一會在樓上和土匪幹上了。她還不知道自己的男人胡川逵,已經被馬書奎的人一刀剁了頭。

    沒找到,二東成怎麼可能相信胡川逵他們家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呢?

    他停下手,抓一抓自己後腦勺,以示得到什麼啟發。

    馬大花在樓上指揮家丁抵抗烏金盪土匪的聲音,隨着大刀片子的砍殺聲,以及噼噼啪啪槍聲,傳到二東成耳朵里。他眼前一亮:奶奶的,胡川逵被打死了,大太太馬大花不能死。他死了,胡川逵他們家藏匿的財物我到哪來找去?

    馬書奎這小子就是個榆木腦袋,只要殺紅了眼,什麼後果他也不顧。

    二東成飛腿跑進西廂房大客廳部位,這裏便是馬大花和土匪激戰的地方。

    下面的人,用槍用刀無論使多大的力氣,也休想捅破土樓用的整根木頭,以及在枕木上面堆積泥土和草壤子做成的隔斷。槍打不透,刀砍不入。唯一能攻得上去的地方,無非是從哪裏上去,再從哪裏下來。這麼說,當然走只容着一個人可以進出的樓梯口了啊。

    馬大花真的聰明絕頂,她一個頂十個家丁都不止。


    二三十個家丁,幾十桿槍,打得咯噠咯噠作響,土匪應聲倒下的也沒見多少。

    倒是守在胡家大院的家丁,早已經死的死亡的亡。他們敵不過馬書奎烏金盪土匪的第一波攻勢,大木門被土匪扛着樹樁猛然掀翻在地的一瞬間,衝進來的土匪舉刀便砍。丫鬟小妾亂作一團,哭爹嫁娘,是她們的特長。

    家丁肯定要比土匪怕死的多了,和那些曾經被胡川逵和大太太馬大花頗受寵幸的丫鬟小妾一樣,家丁們只能將命運交給決勝的一方。跪地求饒的,舉手投降的,低頭哭泣的胡家大院悽慘號啕。

    烏金盪土匪打了勝仗,她們將隨波逐流,要麼成為烏金盪土匪的戰利品,要麼成為孤家寡人淒悽慘慘回到自己的家鄉。

    對女傭和小丫鬟來說,她們不愁找不到活計。

    過去人嗎,只圖一日三餐能養活自己就成。

    至於胡川逵的那些小妾麼......

    還用說嗎,她們自然成為馬書奎盡情享受的戰利品了。

    只是,只是壓寨夫人如果有魄力的話,即使是土匪頭子,也得過得了壓寨夫人這一關。

    否則,他除非於壓寨夫人斷然決絕,才沒有人顧及土匪頭子的事。就像胡川逵一樣,丫鬟小妾成堆,但他要想靠近誰,沒有大太太馬大花的恩准,胡川逵居然有天大本事,也休想逃得過馬大花手掌心。

    馬書奎可不是二東成腦海里的這些想法,他現在只想踏平胡川逵的胡家大院。

    為什麼?

    那還用問,為的是剛才老管家帶給他的話。他不管胡川逵說還是沒說,只要有人借胡川逵之口對自己發話,馬書奎必定認準是那胡川逵親口所言。奶奶的,我帶着壓寨夫人挺着大肚子,主動上門給你道喜來你不要,非得落得個屍首兩份的地步。

    嘿嘿,這怨不着我馬書奎。

    要怨,也得怨你們家外甥女對你恨得咬牙切齒。

    馬書奎想一想這一次帶着人馬來走親戚,為的是滿足孫雨娟回家看看的願望。滿意了,孫雨娟便是乖乖地回到烏金盪,還要給舅舅舅媽呈上自己從烏金盪帶回來的特產。如果不盡人意,那只能從舅舅舅媽手裏要回屬於自己的銀票。

    儘管他不知道那些銀票已經不流通。

    對孫雨娟來說,那可是他父母為自己積攢下來陪嫁。連哥哥孫雨晴都不知道的,屬於自己的東西,她又怎麼可能捨得丟給舅舅舅媽這樣的黑心肝的親戚。

    馬大花從樓梯口舉槍,居高臨下。

    下面的馬書奎身後背着大刀片子,一隻手拿着一把盒子炮,左右開弓,打的泥土樹皮草木石子四處飛濺。灰塵,伴隨着槍口冒出來的青煙,火藥味充滿胡家大院。中心莊,人們放下手裏活計,站在田埂上舉目遠望。

    那胡家大院上空喊殺聲伴隨着裊裊青煙,不停地在空中飄蕩。

    「唉,多事之秋,胡川逵他們家又要遭殃了!」

    有人搖搖頭,舉手從頭上摘下斗篷,一隻胳膊搭在挖地的鍬柄上,煞是在意地對着另外一個人說。在中心莊,胡川逵仿佛成了富有的象徵。就他們腳下正在耕種的這塊稻田,不是別人,正好是胡川逵他們家僱傭所得。

    這不,剛剛一季稻穀收回,準備翻地種小麥和大麥。

    一季稻穀,看上去在場地堆成一大堆。

    把胡川逵的租子交了,所剩稻穀還不知道能不能不支撐到年底。

    就這,也要一天兩頓,伴隨山芋乾子蘿蔔青菜度日。怎麼說呢,胡川逵也不知道通過什麼關係,獲得中心莊大片土地。固然他有承擔上繳皇糧的義務,總不至於連種田人的糧食自家人都不夠吃的吧?

    「嘿,你管他是死是活!收起地租,他小秤砣大用。

    你一旦大米,到了他秤上只有八十不到;他借給你稻穀,大秤砣小用。你借回來一旦稻穀,他只給你八十斤,地主老才有幾個是好心腸的人?就胡川逵馬大花那樣的地主老財,我巴不得他們被土匪強盜一洗而空。那樣,誰也得不到,我看他還能榨取我們什麼!」

    「話不是這麼說,給誰種地,也輪不到咱們窮人當家做主的時候。改朝換代,也不過如此。誰讓人家投胎在帝王家,而我等卻投胎在這累死累活的農村大地里。怪只怪蒼天太不公道。山水輪流轉,蒼天就不能輪迴一次錯誤,讓咱老百姓也當家做回主人!」

    兩個人望着胡川逵他們家升起的雲煙,搖搖頭,各自感嘆人生的不公......

    「老大,這麼打下去不起效果。弟兄們等會都被樓上的人打光了,也逮不住樓上的家丁和馬大花。這樣吧,我們在明處,她們在暗處,加之馬大花帶人居高臨下,我等處於劣勢肯定不行。我們往上打,勞精費神。他們朝下打,得心應手。你看馬大花這一會撂倒我們兄弟好幾個,幾乎是槍響就有人斃命。」

    「那你說怎麼辦?只怪馬大花準線好唄!」

    馬書奎氣不留名地來一句,繼續咬緊牙關,對着樓梯口朝上射擊。

    奶奶的,那子彈能從洞口打上天的也不多見。何況,子彈是胡亂打上去,根本沒什麼目標。甭提打到馬大花和他們的家丁身上了。從樓上打下來的槍聲判斷,樓上的人好像比起剛來那一會打的越來越起勁。

    亞拉個巴子的,馬大花難道還能再胡家大院的樓上生出家丁來?

    馬書奎心裏這麼想,要麼說馬書奎腦子缺根筋。

    人家馬大花帶人是瞄準他們樓下的打,而樓下的人看不見樓上人的蹤影,連個瞄準的機會都沒有。這樣的消耗戰打下去,馬書奎的烏金盪土匪不出一個時辰,就會被馬大花帶的家丁從胡家大院的樓上幹掉。除非,樓上的人子彈不足。

    「老大,不能這麼蠻來!不是馬大花準線好,是因為他們居高臨下,一明一暗,吃虧的自然是我們。不如想個辦法,讓她們也成為睜眼瞎子。這樣,雙方誰也打不到誰。然後,再採取打上樓頂的辦法。」二東成這個人什麼都不好,就他娘的腦子好使。

    誰都知道怎麼對付樓上的馬大花,可是,節骨眼下他馬書奎怎麼去對付?

    又拿什麼來對付馬大花?

    所以慢慢思考的馬書奎,一邊瞟着往上射擊,一邊對二東成罵道:「亞拉個巴子的,竟說些屁話來搪塞。我不知道有辦法對付馬大花嗎?怎麼去對付才是最有效的知道不?說了也等於沒說,兄弟們,給老子往上沖。」隨着馬書奎一聲鼓動,下面又上去一個小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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