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詭聞錄 24章不純粹的夫妻情感

    小隊長嘴裏嚼着紅燒肉,那油膩膩豬油,從他嘴裏漏出來。

    他來不及用餐巾紙擦一擦,手裏拿着朱靳艮的風水大師名片,一個手指頭按一個數字。

    眯虛眼睛,眉頭緊皺。終於,接通了朱靳艮手機:「你好,請問你是哪位!我是風水大師朱靳艮,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無論是陽宅或者陰宅,無論是屋裏有病人,或者說牢裏有罪人,我都能化解您的潛在風險。不說大話,不吹牛皮,等你心服口服,我才享受您的恩賜,呵呵!」

    「嗨,是朱靳艮風水大師嗎?哦,我是馬家盪的囿於亮啊!怎麼樣,現在在上海還是在蘇州啊?聽說你在老家益林也買了房子啦!你外孫馮強說,好像你買的是;一上三,還是門市房是吧!看來,我的聲音您都聽不出來,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馬家盪知道不,馬家盪的小隊長囿於亮。」

    小隊長一連串地問話,聽得對方有點招架不住。

    但小隊長不得不在李俊芳和梓桐尹面前假裝和祝家貴混的很熟,不過一面之交,吃過幾回飯,喝過幾回酒。憑朱靳艮那知名度,怎麼可能記得像小隊長囿於亮這樣身份的人。還好,朱靳艮雖然想不起來,但他絕對摸索對方的口氣根據對方的意思,回答他的問題或者隨時隨地附和對方。

    「哦,我現在在上海。蘇州、老家、上海,三地我是哪裏有事去哪裏!生意人身不由己,我外孫說的不錯,在益林鎮我買了一上三的房子。不貴,包括裝潢,才五六十萬。怎麼啦!這麼晚打我電話,是不是有什麼喜事要告訴我啊?莫非,是你兒子結婚,姑娘出嫁,喜事盈門請我吃喜酒來着!哈哈哈......。」

    或說道這一會,朱靳艮還沒想起小隊長囿於亮在哪裏認識。

    不愧為風水大師,說出話滴水不漏,總能給人帶來喜氣、祥和。他笑呵呵的語調,聽得小隊長囿於亮心花怒放。既然對方和自己寒暄,那就得投其所好。囿於亮放下酒杯,和手中筷子,示意李俊芳不要打攪他和朱靳艮的通話。

    「呵呵,大師就是大師,我話已出口,你便猜出一個七八分,我以為你在老家呢!這不,我們馬家盪的孫雨晴他們家老宅基地上的房子,現在買了!賣給興化在馬家盪搞養殖的李俊芳。老兩口和我玩的不錯,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他們買房子我參與了。現在,屋裏要裝潢,聽到的風言風語也不少。這不,夫妻倆有點不着底。」

    他沒有說出孫雨晴老宅基地是凶宅這件事,而是以一句模稜兩可的不着底三個字來形容。

    朱靳艮樂意聽到有關於他生意場上的事。誰提供他的生意做,誰得利。朱靳艮這個人歷來獎罰分明,從不吝嗇。但凡有利益誘惑的地方,人緣關係就好,誰嫌鈔票多的呀!給朱靳艮介紹生意的人,比朱靳艮本人還要用心。

    所以,人家朱靳艮有能耐坐在家裏等人上門邀請他。

    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那樣,坐在家裏不動,有人送錢上門的那種。「我說呢,怪不得我今天早晨起來,總是聽到小喜雀在頭頂嘰嘰喳喳地叫。確原來是有貴人給我帶來財運啊!緣分,緣分啦!這樣吧,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既然你我有貴人相助之緣,何不趁熱打鐵。

    明天,明天晚上我就趕回去。告訴你朋友,只要我到家,看一眼便知陰陽吉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我在,魑魅魍魎一掃光!嘿嘿!」

    朱靳艮在電話那頭,始終保持笑呵呵的語氣和小隊長囿於亮溝通。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阿諛奉承較多。如果說他算是捧殺,不至於。因為但凡介紹他生意的人,對他除了有一份利益上的期待之外,對朱靳艮的崇拜,是他們的共同特點。也可以說,是朱靳艮的粉絲。

    小隊長囿於亮就是要朱靳艮說出這樣的話,雖然他和朱靳艮在通電話,但李俊芳和梓桐尹秘氣小聲,連大氣都不敢出。朱靳艮和小隊長囿於亮的對話,她們倆還是能斷斷續續聽到有些。「啊喲,那就有勞大師親自跑回來一趟了!就這樣,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囿於亮在家切好茶,燒好菜,恭候大師的到來!」

    朱靳艮聽得囿於亮和自己配合得嚴絲合縫,心裏那真的叫個爽。不是說他這個人沒什麼能力,專門靠吹三炫五的過日子。而是他要想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必須得有人跟自己炒作互動。他需要男男女女的粉絲給自己搞宣傳,一人在背後誇他一句,朱靳艮的風水大師身份越抬越高。

    見得兩個人互相寒暄一陣,小隊長見時候已到。

    兩個人電話聯繫的效果,聽得李俊芳和梓桐尹夫妻倆嘖嘖稱讚。嘴上沒說什麼,內心裏早對小隊長囿於亮感恩至極。囿於亮一邊和朱靳艮通電話,一邊全神貫注的觀察李俊芳和梓桐尹的面部表情。見得兩個人眉毛上揚,他「吧唧」一下掛斷電話。

    看上去,他滿面春風,加之喝了點小酒,兩個小嘴巴紅彤彤的,笑容可掬。

    沉浸在和風水大師通話的意猶未盡中,小隊長囿於亮非常滿意。他也知道,比他還要滿意的,就數李俊芳和梓桐尹。先是被小隊長囿於亮嚇得找不着北,見得囿於亮給他們倆排憂解難,兩肋插刀,夫妻倆怎麼可能不高興!

    除了小隊長囿於亮對風水大師朱靳艮的豪爽應答正中下懷,備受感動之外,李俊芳和梓桐尹夫妻倆聽得也是眉飛色舞。

    小隊長囿於亮和風水大師朱靳艮的通話沒有動用手機的免提功能,但他和朱靳艮的對話夫妻倆聽到的內容不能說一清二楚,八九不離十還是蠻有把握。「啊喲,真是麻凡小隊長了!這樣吧,明天上午我去蟹池抓幾斤螃蟹。然後,在家坐等大師的到來。」

    說完,他帶着一種祈求的眼神,望着囿於亮希望得到他的回答。

    小隊長囿於亮是個明白人,他明白李俊芳一雙眼盯着自己看的意思,無非是想自己和他一道,待在他們家坐等風水大師的到來。俗話說一熟三分巧,找人辦事還是找熟悉的人比較穩妥。飯圈文化歷來是中國人的傳統交際方式,有熟人介紹,吃虧上當的幾率要少些。

    所有人都喜歡找熟人辦事,不過是對自己心靈的一種自我安慰!

    有這種想法的人,無非是自以為是。

    甭管找什麼人,哪怕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倘若沒有利益瓜葛,誰都不會盡心盡力。

    我還是相信那句吃人東西嘴軟,拿人東西手軟的定義。甭管你有多心狠手辣,吃拿卡要只要人家已經滿足了你,不給人家辦事,你也休想睡得安寧。人性自私自利之心我不去質疑,那是必須的,所有人都是一個模式。

    就像風水大師朱靳艮和小隊長囿於亮兩個人那樣的寒暄,他們倆是互相吹捧,還是僅限於兩個人之間客套話,對李俊芳和梓桐尹夫妻倆來說,他們是旱鴨子過河不知深淺。但是,作為當事人的小隊長囿於亮,他和風水大師朱靳艮的接觸不只是一次。

    有關於他對朱靳艮的了解,總比李俊芳夫妻倆了解的多那是毫無疑問。

    但說話輕,過話重,免不了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在裏面也是避免不了的事。

    對一個人有好的印象,便是在別人面前將你誇成一枝花。倘若對你沒什麼好印象,也可以在別人面前將你說成豆腐渣。人這東西,一張嘴兩塊皮。是好是壞,就看這一張嘴去怎麼發揮。為什麼提倡圓滑的人處事邏輯,就是因為他們惡話善說;好話人前背後都說。

    朱靳艮其實就在老家益林鎮,他之所以說自己特地從上海趕回蘇北,只是令小隊長囿於亮在別人面前感覺自己有面子。你看看,我一個電話,風水大師從上海不得趕回來麼。甭管他手裏有多少事,也得將我的事情放在第一位,你小隊長囿於亮不為之感動,除非你就是個木頭人。

    風水大師朱靳艮之舉,的確是顧前詹後,遊刃有餘。

    你看看現在的小隊長囿於亮,心裏有多踏實。初開始,他不想在李俊芳他們家吃飯。被拖回來,也有些拘束。畢竟,來他們家好心好意提出自己的看法,不想,差點被李俊芳誤會自己是來蹭吃蹭喝。你說現在人,還有幾個為了吃喝而將自己置身於風言風語中的呀?

    自從給風水大師朱靳艮打完電話之後,他那顆受拘謹的心情,一下子得到釋放。

    「沒事,人家風水大師能從上海趕回來,我為什麼就不能停下來一天陪陪他呢?老哥老嫂子,咱們倆可說好了,明天不多話,是真是假你們倆來判斷這個風水大師是名不虛傳呢,還是個冒牌混吃混喝的隊伍,你們倆自己去判斷。

    我可是大鹹菜烹豆腐有言(鹽)在先(鮮)。風水大師做的對與錯,你們夫妻倆做主,我是一竅不通。最多,他的所作所為我之所以說的頭頭是道除了道聽途說之外。也聽他在一桌子人面前,介紹過他的歷史。亂墳場遇到黑煞神,被老錶帶到上海等等,都是聽他親口所說。

    但我從未有過和風水大師單獨有過什麼往來,也沒有和他身臨其境地親身經歷過什麼,或者說打過什麼交道。只是從別人嘴裏聽說過這個人是半路出家,應該是得到神仙點撥。要不然,上海人和蘇州人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被他忽悠呢!


    人家城裏人是忽悠人的祖師爺,農村人來到城市裏,初來乍到不交幾年學費你怎麼能混得聲名鵲起。至於老宅基地上的房子能不能住,剛才你們倆也聽到了。風水大師只要說能住,那麼,接下來所有的事,他都得承擔後果。

    要不然,人家憑什麼聽他一個素昧平生的人的話?再說了,被騙也好,被人忽悠也罷,反正現在你想反悔已經是來不及!孫德強當天回來當天走,無非是害怕有人在背後向你們家通報他們家老宅基是凶宅這件事。

    據我了解,至少買過四戶人家都沒成功。

    不是說老宅基地有問題,而是人家決定買下房子之後,打聽左鄰右舍,一下子就不聲不響地走人了。之所以賣給你們家沒有人來上門提醒,很有可能是因為你們家是來自興化的外地人。馬家盪這個地方,地方保護主義思潮在每個人內心裏根深蒂固,無人能及。」

    李俊芳聽着聽着,怪不得左鄰右舍總是對我們不冷不熱。

    確原來,他們都是老孫家的後代。人家屬於同一個孫姓家族之內的人。而他李俊芳,屬於外來姓氏。看來,孫姓人家的排外心理從古到今一直延續至今。「難怪,當初我們來承包魚塘蟹池,總是有人跳出來吆五喝六,意在說承包價格太低。

    要不是今天聽到你這麼說,我還一直以為是你們領導幹部給我們家穿小鞋呢!

    現在知道了,馬家盪孫姓人家幾乎佔到百分之九十。人多起鬨,族大欺客。如果真的有人告訴我們,孫德強他們家老宅基地作怪,打死我也不可能買下他們家房子。唉......,現在也只能就事論事了!總不能將自己剛買下的房子在再轉手出賣吧?」

    「那倒不至於,或許在別人手裏房子作怪,到了你們家人手裏,換了主人孤魂野鬼即使有冤情,也不可能拿你們家人來報復,不是說冤有頭債有主嗎!鬼,既然是人死了以後的冤魂所在,那麼他們應該知道恩人和仇人之分吧?如果地獄也是不分青紅皂白,那麼冥界也是冤假錯案層出不窮了啊!哈哈哈......你們倆說是不是這樣?」

    「也對,我和他無冤無仇幹嘛要跟我們過不去?沒有虧欠和恩仇,就不會有老鬼小鬼上門搗亂。不怕,我們是外地人,和他們老孫家沒有什麼利害衝突。他們家的東西,我們老李家也沒得到。房子,是我們花錢買的。所以,住在這裏心安理得,無愧於心,哈哈哈......」

    「當」的一聲,兩個小酒杯碰撞在一起,客廳里立刻散發出清脆的玻璃杯撞擊的響聲。

    令梓桐尹聽起來,心裏有些忐忑不安。人都說夜晚話題不要涉及鬼字,可小隊長囿於亮和李俊芳不知道哪根筋斷了,總是將話題扯到於鬼字相關的問題上,亦或,他們倆是酒壯慫人膽,聽得梓桐尹心裏像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她不好提醒人家小隊長囿於亮,只好拿自己的男人李俊芳開刀。

    「我說李俊芳啊,今兒個三杯小酒下肚,你就不認識你爹和娘了是吧?我就是見不得你吹牛皮。不要怪我反駁你,我去娘家的那天晚上,你得罪誰了啊?」她問完,也不繼續往下說,停下來非得李俊芳給她一個答覆。

    那李俊芳知道自己那晚做得不像個大男人,他不想在小隊長囿於亮面前出醜。

    哪怕,他曾經也將這件事告訴了小隊長囿於亮老婆潘美琴。

    但見得梓桐尹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李俊芳看一眼囿於亮,將筷子吧唧一下慣在桌上,大聲的對梓桐尹吼道:「外婆得罪誰了啊?那一會我什麼人也不認識我得罪誰去?倒想得罪一個人,可就是沒這個機會。」他說話倒沒什麼,慣筷子的鏡頭令囿於亮和梓桐尹心裏都不舒服。

    給囿於亮和梓桐尹的感覺,好像李俊芳今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兩個人心裏同時猜測李俊芳的舉動,莫非,是他知道梓桐尹以走娘家為名義,和小隊長囿於亮兩個人開賓館去了。兩個人目光對視着,仿佛在交換意見一般。囿於亮搖搖頭,暗示梓桐尹要冷靜。李俊芳雖然管不住他,但以酒三分醉的男人,借着酒性發揮,不一定搞不過梓桐尹。

    「呵呵,你說的沒得罪人是不。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既然你什麼人也沒得罪,你聽到從亂墳場傳來的哭聲,為什麼一夜不敢睡覺,總是跟我視頻啦!難道,是因為你做賊心虛,沒得罪人,卻去得罪鬼魂啊!」梓桐尹是得理不饒人,如果是小隊長囿於亮做出這樣的事說出這樣的話,梓桐尹不可能像對待自己丈夫李俊芳一樣的對待囿於亮。

    所以說夫妻過老了,膽過小了。

    忍到現在附和着李俊芳,梓桐尹實在是受不了。終於又一次逮住李俊芳不長記性的一句話,為了泄私憤,將積壓在自己內心裏對囿於亮的崇拜不敢當面表示,但他完全可以挑自己男人的毛病一雪前恥。

    今晚喝這個酒,如果沒有李俊芳的在場,她和囿於亮兩個人喝到天亮都不會有事。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和她過上半輩子的男人,自從梓桐尹認識囿於亮之後,將囿於亮和李俊芳兩個人做比較,李俊芳在梓桐尹面前迅速掉價。他男人只會低三下四地附和拍人家馬屁。而囿於亮則有自己的想法和擺平一切事務的能力。

    假如他們家李俊芳學上囿於亮的一般,也用不着他梓桐尹人前背後去應付。

    女人走在人面前,總是被人猜測。儘管梓桐尹原來是個地地道道的婦道,還是免不了自己和人家簽合同,談生意,招來閒言碎語的圍攻。所以,梓桐尹那個恨啦,恨李俊芳不能獨當一面。這種恨意在見到囿於亮之後,被梓桐尹逐漸放大,直到她發展為和囿於亮成為情人。

    小隊長老婆顏如玉也沒閒着,只要小隊長一走,顏如玉風雨無阻的准去找李俊芳。

    所以,馬家盪人說他們倆是換老婆,還真的不是空穴來風。雖然沒有人親眼看到他們夫妻雙方,但人們察言觀色便是猜出一個七大八小。

    李俊芳無趣的低下頭:「說來也是,相信小隊長說的話,無冤無仇魑魅魍魎不會找自己麻煩,他那天晚上得罪誰了啊?不是一樣聽到有女人哭喊的聲音嗎?」索性自己承認錯誤,我看你梓桐尹今天還有找什麼藉口。

    李俊芳對梓桐尹在小隊長囿於亮面前,對自己辯駁心裏極為不爽。

    怎奈,你總不能坐在家裏得罪人是吧?自己還是選擇淡定,當然,個人情緒發泄上,他還是給更多機會給梓桐尹。男人嘛,要的就是個大度。往事不堪回首,的確那晚上自己聽到來自亂墳場的鬼哭狼嚎。要說這件事,還得從梓桐尹回娘家給她老爸過七十大壽說起。

    將梓桐尹用電瓶車送上益林鎮高鐵站,李俊芳便是再三囑咐:「記住,你現在怎麼從益林高鐵站上車,下午回來就怎麼從興化高鐵站上車。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去問那邊站着的保安,或者服務人員。只要不做錯方向,你就不會找不着家。」

    梓桐尹瞪一眼李俊芳,冷冷一笑道:「唉,我難得回家一趟,你就安排我吃頓飯就往回趕,是什麼用心?我就不能和兄弟姐妹說說話,敘敘舊,等到明天再回來?嫁到你們老李家我算是倒八輩子血霉了!過年過節回娘家看一眼的機會的都沒有,更不必說陪老爹老媽吃上一頓團圓飯了。」

    李俊芳一聽心頭一酸:「哎,梓桐尹,你可得憑良心說話呀!

    你嫁給我沒有一次和娘家人吃團圓飯,我李俊芳也沒有一個年頭和我們老李家的人吃過團圓飯。自從來了馬家盪搞承包養殖,每年過年過節,都是賣螃蟹和賣魚蝦的季節。每天都得出售幾百斤到幾千斤不等的鮮魚水蝦,誰也顧不上自己的家人。」

    梓桐尹一聽,心裏咯噔一下:誰說不是呢,不單單是自己沒有和娘家人在一起吃過一頓團圓飯的機會,自己的男人和家裏人不還是一樣沒有和他們的兄弟姐妹吃上一頓團圓飯嗎?他們倆來了馬家盪,自己姑娘都丟給了公公婆婆,過年過節,除非姑娘來到馬家盪的魚塘蟹池和他們倆團圓,他們倆是從來沒有過一次回到興化和李湘怡過上一個節日。

    「別說了,火車來了,我儘量往回趕。如果,如果他們不留我的話!」因為不想和梓桐尹討論這樣的話題。見李俊芳催促自己,梓桐尹感覺自己男人比起自己倒還可憐兮兮的。本想藉機對李俊芳訴苦,想不到自己男人心裏比她好不到哪去。

    她越聽越掃興,索性對李俊芳擺擺手,讓他儘快離開自己,回到魚塘蟹池忙他的去吧!

    話說李俊芳還真的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是離不開梓桐尹就睡不着覺的感覺,因為和梓桐尹結婚到現在,

    她們倆從來都沒有過一天夜晚兩口子是不在一起。倒是他們的女兒李湘怡,經常和她們倆不在一起。所以,梓桐尹說儘量趕回來,他也沒有過度要求什麼,只是提醒她要在天黑之前趕回馬家盪。

    從洪流橋向東200-2000米的地方,南北寬1500米地方,都是他們家承包的魚塘蟹池。

    他們家的臨時住所,就搭建在最南邊的魚塘蟹池邊上。兩間房子,猶如集裝箱房子那麼大。平時,他們夫妻倆就食宿在這間冬寒夏熱的集裝箱房子裏面。當然,我是說那一會還沒有買孫雨晴他們家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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