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百姓早在夏金元說起十年前那一樁命案的時候便安靜了下來。
他們也沒想到,十年前的軍隊裏還有這樣的秘辛!
也多虧了他們的安靜以及夏金元的大嗓門,才讓不遠處的尉遲曦和夏璨聽了個清清楚楚。
尉遲曦:
這人真該死啊。
夏璨也懵了,她知道她被欺負了,告訴她爹,她爹肯定會找到對方的錯處,彈劾對方,她覺得最嚴重的也不過就是他們離開京城。
亦或者,他爹將人打怕了,讓他們不得不離開京城。
卻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沒想到她爹會調查出這麼多東西
她爹既說出來了,那定然是調查清楚了的
夏璨都為當初的那個大將軍寒心,辛辛苦苦帶出來的兵,竟然背刺了他!!
尉遲曦看向牛志承,「真不是個東西!」
「這種人,也配當副都統嗎?」
她相信,爹爹一定會解決好的。
這事兒,若是解決不好,日後還有哪位將軍敢提攜人?敢教導人?
就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被背刺喪命了!
四周的百姓安靜如雞,都在等,等皇上的旨意。
若夏金元說的說真的,那麼,皇上一定會管這件事的。
皇上若是不管這件事,那真是讓那些將軍們寒了心了!
他們沒等多久,德武帝身邊的大紅人公公策馬而來,翻身下馬,「奉天承運,皇上詔曰:牛志承為了功利殘害同胞,明日午時三刻,斬立決!」
「牛府全府上下流放!」
「一個不留!」
牛志承做的這件事,是徹底的惹怒了德武帝。
若是旁人,流放全族也會讓女眷和那些幼兒留下,可這次,一個不留,明顯,這件事不是能隨意揭過去的。
牛圖權只感覺眼前一黑,暈了。
牛志承心裏只剩下了兩個大字:完了!
他渾身癱軟在地,滿臉茫然,他兢兢業業努力了這麼多年,結果呢?
他本以為,大將軍是他唯一的阻礙,只要沒了大將軍,他升官發財是遲早的事,卻沒想到
夏金元冷笑,「這次神仙來了也保不住你!」
四周的百姓回過神來,都知道這事兒是真的了,那些百姓氣得朝着他吐痰,「我呸!!」
「還副都統呢,你是個什麼垃圾東西!!」
「大將軍一手提拔你,你竟背刺他!!」
「你還是人嗎?罵你是畜生都是侮辱了畜生!!」
「斬立決?對,就應該斬立決!!我覺得就應該對他施以酷刑!」
「對對對,將他的手指一根根剁下來!!」
「全部拿去餵狗!」
「狗都覺得晦氣好嗎?」
「上書,我們要上血書,讓皇上對他施展酷刑!!」
「對對對,我願意!!我現在就寫!!」
「我也來寫!!」
百姓們不知道誰帶頭,拿出一條很長的白布,咬破手指開始在上面書寫,寫好了,便簽上自己的名字,一旁的百姓們也紛紛學他的樣子,咬破自己的手指寫上自己的名字。
夏金元看着這一幕,心裏多少有些安慰。
大將軍,您看到了嗎?
兇手,總歸是要遭受報應的!
雖然這來的太晚太晚了。
牛志承臉色一陣青白,他怎麼也沒想到,百姓竟會這般
酷刑光是想想,他都覺得身上開始疼了。
尉遲曦看着那長長的白布,看着那上面的名字,唇角輕輕彎起。
元國的百姓,從未讓她失望過。
「走吧,不看啦,回宮啦!」
尉遲曦轉身離開,景懷安連忙跟上,他們回到宮裏沒多久,德武帝便收到了這一份萬人血書。
德武帝展開一看,「有些人真是壞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准了。」
尉遲曦在一旁看着這一幕,在心裏瘋狂的吶喊!
【爹爹也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
【說『准了』二字的爹爹簡直酷斃了好嗎!!】
【爹爹你就是曦兒心裏永遠的神。】
德武帝眸光微軟,他伸手摸了摸尉遲曦的小腦袋,「曦兒,你要記得,這些大將軍為了我們元國付出的最多!」
「是他們用身軀抵擋了那些侵略者,日後你獨當一面處理這些事的時候,一定不能寒了這些將軍們的心,寒了他們的心,便是寒了百姓的心!」
「是!曦兒明白了!!」尉遲曦雙眸亮閃閃的看向他。
【不對,等等!!獨當一面什麼的,我不行的!!】
【爹爹請你打消這個念頭,你好好當皇上不行嗎?!你知不知道有很多人想當皇上都當不了!】
德武帝:是嗎?那為何朕的兒子們一個個都不想當?
哦,當初那個廢物大皇子倒是想當,只可惜他沒那個本事。
有點本事的又完全不想挨邊!
德武帝將押送牛志承一府人前往極寒之地這件事交給了夏金元去辦。
夏金元欣然接受了,立馬就讓人將府上的人都控制了,他帶人進去搜東西,他調查到的,這牛志承可有不少銀錢!
他帶着人進去一看,傻眼了。
怎麼值錢的金條那些只有一兩個箱子了?
夏金元:
你們想帶點東西去極寒之地是很正常的,但是幾乎全帶走,就有些誇張了!
夏金元讓他們將他們打包的衣裳全部拿出來,那些人將衣裳放下的一瞬間,地面上的灰塵都震起來了一層。
夏金元:好好好,這些衣裳若是沒貓膩,他直接吃了!
見他看向這些衣裳,有些丫鬟便有些心虛,連忙開口,「那極寒之地寒冷,我們多帶幾件棉衣,無妨吧?」
「你覺得呢?」夏金元叫人上前,直接將棉衣劃開,好傢夥,掉金條的掉金條,掉金豆子的掉金豆子,還有掉金瓜子的
一件衣裳里,值錢的東西還真不少。
劃破衣裳的侍衛:
這麼會藏?
丫鬟:
牛祖母:罷了,遇上夏金元,算他們家倒霉!
夏金元讓人將他們帶的衣裳全部剪了,就這些衣裳里藏的金條金豆子那些都不止兩個箱子
夏金元:
牛祖母:
夏金元直接抄了他們家,這些東西全部送回到了元國國庫。
至於他們這一大家子的衣裳,壞了的便壞了,也有聰明的沒往衣裳里藏東西,這些衣裳便可以讓他們帶過去。
夏金元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一早就備好了馬車,「老的、年幼的,懷胎的,坐馬車,其餘人走路跟着。」
這是他私自決定的,但他相信,皇上不會說什麼。
與德武帝相處這麼些年,他已然清楚了德武帝的脾性。
此番德武帝是遷怒不假,但這些幼兒不知這些事也是真,他們沒做錯什麼,只不過是生錯了家族,哎!
但,他們既享受了家族帶來的優渥生活、一切便利,在家族落敗後,自也應當一起承擔後果!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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