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池妍瞬間明白了。
姜軟軟一定是燕禛帶走的。
至於帶走做什麼.......
她擔心他失去理智,做出無法挽回的事。
「姜先生,我這就打給燕禛。」
「好的,謝謝你,燕太太。」
姜華商覺得,實際比預想中要順利,池妍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
池妍打燕禛的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她只能打給宋聿。
兩遍後,人接了,壓低聲音道:「夫人。」
「燕禛呢?」
「禛總他.......」宋聿想了想,說:「夫人,我給你發位置,你快點過來吧,只有你能阻止禛總了。」
他並不想姜軟軟今天死在這裏。
這個女人死不死,意義不大。
但活着總比死了強。
一旦真死了,姜家勢必要和燕家反目成仇。
雖然燕家並不懼怕,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池妍打給姜華商,約定了地點。
半個多小時後,她由老宅的司機送到了目的地。
這是燕禛名下的一棟別墅,位於郊外。
恰好姜華商的車也到了。
池妍看到他獨自下車,並未帶隨從,「姜先生。」
姜華商看到池妍的這一刻,眼睛一酸,差點落淚。
四年了。
他四年沒見到這孩子了。
她越長越像小詩了。
小詩,是他心中永遠的痛,更是他藏了多年的摯愛。
可是,二十多年前,小詩消失了,無影無蹤,杳無音信。
他根本找不到她!
他多想知道她的消息,哪怕她嫁人了,不愛他了,也沒關係。
至少讓他知道她還活着......
找不到小詩,他就只能看看這個叫池妍的孩子。
因為,她們長得是那麼像,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燕太太,軟軟在這個別墅里嗎?」
池妍點頭。
兩人來到玄關處。
池妍按下門鈴。
來開門的暗衛一見是她,立刻讓了道。
就這樣,池妍帶着姜華商進了大廳里。
看到地板上奄奄一息鮮血淋漓的姜軟軟時,她的心狠狠一震!
「軟軟!」
姜華商衝過去,想把姜軟軟扶起來。
幾名暗衛立刻上來將他拉走。
「禛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軟軟?她又做錯了什麼?你要下這麼狠的手!」
縱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姜華商情緒還是有些激動。
畢竟是他養了這麼多年的人。
此刻的燕禛,靜靜坐在一把檀木椅子上,雙腿肆意交疊,一張俊美白皙的臉仿佛氳了層霧氣,陰沉到能滴出水來。
深邃的眸陰鷙畢現,如剔骨的冰刀,死死盯着地板上的姜軟軟......
池妍走近,一把抱住他,低聲道:「燕禛,快把姜小姐送去醫院吧,不能出大事的!」
男人仿若如夢初醒,這才意識到她的到來,一把回抱住她,聲音溫柔至極,和剛才的氣場天差地別,「老婆,你怎麼來了?」
「燕禛,姜小姐已經付出代價了,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如果沒看錯,姜軟軟的傷主要在臉上。
這張臉算是廢了。
就算修養好,也會留疤。
男人扣着她的後腦勺,聲音緊繃幾分,「姜小姐做得太過分了,我必須要討回來,給你一個交代!」
姜華商大聲道:「禛總,軟軟到底做錯了什麼,我替她補償,可以嗎?」
男人陰惻地睨了他一眼,「你就是死,也補償不了。」
姜華商打了個冷戰,不知再說什麼。
為今之計,只能寄希望於池妍了。
池妍看着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姜軟軟。
一狠心,掐了下男人的腰,撒嬌起來,「老公,先把姜小姐送醫院,好不好?我想到了別的辦法懲罰她,她要真死了可不行。」
撒嬌女人最好命。
這聲老公,成功讓男人讓了步,「都聽老婆的。」
姜華商聞言,大喜。
掙脫開暗衛們的鉗制,衝到姜軟軟面前,將人抱了起來,往外走。
池妍安心了。
姜軟軟只要不死就行了。
她已經盡力了。
為坑過自己的人求情,說實話,不太舒服。
她願意為燕禛付出一切,可並不想別人冒名頂替她。
很快,大廳里只剩下她和身邊的男人。
血腥味撲鼻。
她更不舒服了,摟着男人的脖子,撒嬌上癮,「老公,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
「好。」
男人輕吻了下她的脖子,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剛到車上,宋聿就識相地升起了擋板。
男人將她抱在懷裏,一點點親她的唇,間隙里不忘道:「老婆,我有乖乖守男德,打人時戴了手套,沒有碰到別的女人的皮膚。」
池妍笑了。
他可真是想得周到。
「燕禛,下次你再做這種事之前,和我商量一下好嗎?我怕你失去理智,讓事情無法挽回。」
「好,這次是我衝動了......」
男人乖巧如少年,緊緊黏着她。
一小時後。
車子到了市立醫院。
池妍要求來的。
她要知道姜軟軟的病情。
vip病房門口。
男人緊緊攥着她的手,很是黏人。
姜華商站在她面前,一臉凝重道:「軟軟的面部受損嚴重,剛做了修復手術,以後怕是要留很多疤痕。」
池妍道:「還有別的傷嗎?」
「內傷也有,但不致命,休養幾個月能徹底恢復。」
姜華商看向燕禛,內心極其複雜,他知道這個男人得罪不起,「禛總,我需要知道你動軟軟的理由和動機。如果真是軟軟太過分,做出了不可饒恕之事,那我不會追究。但如果軟軟沒有做很過分的事,你卻下此毒手,就必須得給我們姜家一個交代!」
男人每個字清清冷冷,卻霸道得很,「姜總不必知道內情,你若非要知道,那你和令千金的下場將是一樣的。我燕禛做事從來賞罰分明,你女兒若不是做了孽,我不會如此動她。叫她以後謹言慎行,再作妖,就不是毀掉一張臉這麼簡單了。你不是要交代?這就是我給你的交代。」
姜華商渾身出了冷汗。
被威脅和壓迫的恐懼感,讓他啞口無言。
他以前沒見過燕禛親自動手打女人!
到了這份上,想必是軟軟做得的確過分了!
可說是這麼說,一個女孩子毀了容,終歸是挺慘的。
只能想辦法整容或者去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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