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軍自拒狼關被圍之後就沒打過勝仗,屢戰屢敗,這一次雖然只是剿滅一支遊騎兵偵察隊,卻在無一人損失的情況下殲滅敵方上千人,這讓所有參與其中的鎮北軍都感到大快人心。
回去後這件事很快在鎮北軍中傳播開,許多人遺憾自己未在其中,更是在訓練結束後拉着楊雲飛講述當時情況。
另一邊,陳墨白到了青松別苑,與紅衣互通信息後獨自前往未央宮。
外殿,墨雲染與眾仙子見到陳墨白都很欣喜。
「你這傢伙,這些年跑去哪裏了,當初以為你遭遇不測,害我們傷心了許久。」
「實在抱歉雲衣姐,其中發生了很多事。」
陳墨白現在也無需在隱瞞,便將前後發生的事將與眾人。
得知陳墨白的身世,包括墨雲染在內無不驚訝,只有白月寒早已知曉,安靜的聽完陳墨白的講述。
「你的父母竟然是那兩位,難怪當年為你療傷時總覺得你恢復極快,看來是日相真氣的緣故。」
陳墨白道出自己身世,墨雲染有些擔心道:「墨白,你肯表明自己身世,說明對我們很信任,這點我很高興,但你的身世過于敏感,就算現在是黑玉樓的主人,可當年那些人和背後的勢力非同小可,你如此袒露身份很是不妥。」
「宮主姐姐,馮玉逃走,衛長嶺也知曉,我的身世早晚會被人知道。再入黑玉樓前,眾多門派之中我只與星劍宗的譚前輩和慕容大哥,以及未央宮各位仙子有過交往,江湖中人心叵測,但我信得過各位姐姐,更相信她的宗門。」
「她的宗門?誰?」青荷挨個看向幾人,當看到白月寒時發現她面色微紅。
「看來墨白少主還有些事沒告訴我們啊~」
黃雲衣和藍雲竹此時也心領神會,猜的出白月寒與陳墨白之間還發生了一些事。
不過兩人之間有什麼也並不算太出人意料,當初就是白月寒將陳墨白帶回未央宮,而陳墨白出事後白月寒更是孤身一人尋他許久,甚至獨自找上黑玉樓,為了向羅剎復仇不惜犯險進入寒山冰魄谷尋求突破。
如今看來,兩人應該已是心意相通。
陳墨白避免尷尬,又說道:「這次來未央宮一是來見見各位姐姐,因我的事勞各位姐姐上心了,所以前來賠罪,在與諸位姐姐敘敘舊;二是我得知譚前輩不幸仙逝,而且懷疑是慕容大哥與赤仙子所為,我想知道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得知事情經過後,陳墨白更加確信此事有問題,慕容天璣絕不可能對譚松河行兇。
「所以這麼久赤仙子仍未回來?」
「唉問題就在這裏,若是二人無事,不會許久都不出現,倘若是遭遇競國高手有什麼意外,我們也不會一點消息沒有,現在這個情況就像是二人先害了譚松河,之後畏罪潛逃,消聲滅跡一般。」
「星劍宗的人也認為是慕容大哥害了譚前輩?」
「上官紫微原本也不認為是慕容天璣做的,可現在這兩人不知所蹤,只會更讓人懷疑。」
「這件事我會去查,無論如何我都不信這件事是慕容大哥與赤仙子做的。」
「我們也會繼續打探二人的消息。」
「宮主姐姐,其實這次來還有一事。」
「儘管說來聽聽。」
「黑玉樓曾經是什麼樣的組織不用我說各位也很清楚,不過如今改頭換面不再如以前那般不問是非,不計後果,一些敗類我也已經清理掉,之後我會將黑玉樓從見不到光的地方帶出來。」
「所以想要得到未央宮的支持?」
「是,不過我知道這件事宮主姐姐還需要考慮,更需要見證黑玉樓的變化之後」
「沒有問題。」
「啊?」
「這有何可驚訝,你是什麼人各位姐妹有所認知,黑玉樓現在做的事我們也有所耳聞,江湖中散播的消息想必也是你令人做的吧。」
「正是。」
「就算沒有這些,就憑你和月寒的關係,獲得未央宮的支持又有何不可。」
「宮主,這事怎能因我草率決定。」
墨雲染白了一眼道:「你啊,就口是心非吧,若是我真不同意,你心裏能好受?」
「呵呵,我再此謝過宮主姐姐和諸位仙子姐姐,墨白保證,絕不讓大家失望。」
「唉~我們失不失望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不要讓月寒看錯人。」
陳墨白羞澀回道:「那是自然。」
「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
「此次過來也為了兩國交戰的事。」
「你要參與其中?」
「本不想管國戰的事,只是雙河道還有一些故人,另外羅剎的事也和競國六將有關,又聽聞異神宗已經公然倒戈,種種原因加在一起不得不出手。」
「目前敵強我弱,你要加倍小心。未央宮需要守在子午城這邊防止白骨將雷正有所行動,不能輕易參與進去。」
「宮主放心,我不再是當年那個陳墨白,如今還是黑玉樓的無邪。譚前輩曾有恩於我,還為報答他已仙去,既然那白骨將先傷了譚前輩,又對未央宮有威脅,那我便先去會會他好了。」
「異神宗的人很可能也在其中。」
「那更好。」
墨雲染知道現在的陳墨白今非昔比,也不再過多叮囑,只說道:「萬事小心。」
「各位姐姐,墨白之後再來拜訪。」
「月寒。」
「嗯。」
白月寒會意,陪着陳墨白離開未央宮。
「你準備何時去鞏城?」
「兩天之內,查探完城內情況就去。」
「好,到時我陪你一同。」
「你?你就別去了,還是和宮主守在未央宮吧。」
白月寒瞪着陳墨白,冰冷的氣息瞬間蔓延開。
「好好,到時你先去青松別苑,我若不在也會讓人留消息給你。」
見陳墨白妥協,白月寒收起真氣,轉身準備返回。
「注意保護好自己,等我。」
「嗯。」
直到白月寒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陳墨白才離開,返回青松別苑。
「見到她了?」
林妙才見陳墨白回來就上前打趣地問道。
紅衣則是笑而不語。
「怎麼紅衣姐也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少主也太小瞧我這個情報堂堂主了,之前那白姑娘就屢次三番找黑玉樓的麻煩,之後你與她多有交集,現在林先生這樣說,不是指她還能是誰?」
陳墨白有些汗顏,回道:「既然如此也好,之後白姑娘會來青松別苑,若是我不在便將我的消息告知她,然後派人暗中護着。」
「都聽到少主的話了吧,保護好少主夫人,不許有絲毫差池。」
「是。」
被紅衣和林妙才搞得有些不好意思,陳墨白慌忙轉移話題。
「妙才,接下來你的計劃是什麼?」
「先不去雙河道,我猜競國差遣了這麼強的戰力拖在後方一方面是困住各派的人,另一方面是提防界山的動向,既然如此,我們就擾亂後方分散注意。」
紅衣有些擔心道:「我看你們這次來並沒有讓幾位掌事陪同,之前譚松河與上官紫微都沒能討得便宜,只憑咱們的境界和修羅眾還是有些風險。」
林妙才拍了拍陳墨白道:「放心,咱們這位甩手掌柜可不是白當的,雖然我是不知道他現在什麼境界,不過既然沒讓洛姐姐跟着,自然是有道理的。」
紅衣看向陳墨白,見他毫無緊張的感覺,頓時明白現在的陳墨白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即便對上競國六將或是異神宗的高手也無妨。
既如此,紅衣便說道:「若是這樣,那務必將動靜鬧大一些,如今武林各派都準備對抗競國的入侵,我們黑玉樓要是能在其中展露手腳,對之後大有益處。」
「我也有此意,不過具體做到什麼程度要看墨白。」
「其實我也需要找個地方驗證一下,就鞏城吧,我看挺合適。」
林妙才對着紅衣一笑,道:「我沒說錯吧。」
「還是林先生猜測的准。」
陳墨白也不知道二人打什麼啞謎,與二人計劃一番之後便準備行動。
鞏城之內,雷正早已得知譚松河已死,剛得知時他並非不喜悅,而是悲喜交加。譚松河是昊國武林響噹噹的人物,更是提倡江湖中人齊心協力保家衛國的代表,能將此人除去可謂是解決競軍的心頭一患。然而與譚松河交過手,他也敬佩此人,若非各為其主,他很願意與他促膝長談,結交一番。
不過敵人終歸是敵人,再可敬的敵人死去,對於另一方來說也是好事。星劍宗的人撤走時,雷正並沒有圍追堵截,也算是給了譚松河最大的尊重。
現在的目標轉移到子午城和未央宮這邊,身為競國六將之一,也是六人中最是能征善戰的一將,這次的主要任務就是去子午城,牽制東部的所有援兵,無論是楊家還是昊國武林中人。
陳墨白孤身進城,悄悄潛入城主府,此時雷正正在計劃之後的行動。
「大將軍。」
「進來。」
「稟大將軍,前線來報,幾次對雙河道的小規模進攻都以失敗告終。」
「哦?看來對付一群殘兵敗將仍要全力進攻才行,袁子義早有這本事,也不至於連丟這麼多城。」
「大競軍,挫敗我軍之人並非袁子義,而是楊雲飛。」
「楊家那個後輩?」
「是的。」
「不是說他在軍中備受打壓,遭到袁子義嫉妒一直不被重用嗎?」
「不知為何,幾次率領鎮北軍出戰的都是楊雲飛。」
「看來我們也要加快點速度,早日攻下子午城,讓我軍在減少一些後顧之憂才行,你先下去吧。」
帶人走後,陳墨白來到雷正房外。
「來了就進來吧。」
陳墨白推門進入,看着兩鬢斑白的雷正,頗有些大將之風。
「你就是白骨將雷正吧?」
「你是黑玉樓的人?」雷正見對方帶着面具,便有了猜測。
「無邪。」
「你就是羅剎將黑玉樓交付的那個小子,能不驚動守衛來到我這裏,也算有點本事。」
「單于魁和覃芷現在何處?」
「怎麼?想為羅剎討說法?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說的也是,我只是順便問一問,畢竟要是死了連問都沒機會了。」
陳墨白說着直接動手,一拳打過,被對方側身躲開,將身後屏風打了個稀爛,接着追上去又是兩拳。
雷正接了兩招,暗暗皺眉,心道這個無邪的武功可遠比自己聽聞的要厲害,看來羅剎將黑玉樓交給此人不是沒有道理。當下施展出不破纏金體,全力以赴應對。
兩人赤手空拳過了十來招,看似平手,卻也都是在試探,並未用處真本事。
這不破纏金體的強悍陳墨白已經提前知曉,交手下來確實厲害,若是以前,別說是拳頭,就算以殘陽削砍怕是也無法破開這層防禦。
隨後嘴角揚起笑意,不過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卻是正好,倒要看看是你的不破纏金體比不比得上那試劍石堅固。
陳墨白從背後拔出殘陽,依舊試探性的劈砍了數刀,雷正以肉身抵擋,卻有金屬碰撞的聲響。
果然堅硬,隨即陳墨白以游太虛的功法附加在攻擊上,威力立時強了數倍不止,眼瞅着雷正被劃開皮肉,攻擊變得更加凌厲。
雷正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翻身躲開一刀,從一旁的架子上取過自己佩刀,表情也變得更加認真。
短兵相接,雷正依然能感受到對方蠻橫的力道,不僅奇怪,真氣如此澎湃,力量又這般驚人,沒有三四十年的修為怎會達到這種境界,眼前這小子雖然帶着面具,但絕不超過三十歲。
陳墨白確實越來越興奮,自從在密室中悟得游太虛的奧義,還未有機會與高手過招,眼前的白骨將正是合適人選,因此也沒一上來就全力施展,而是逐漸增強真氣,想看看自己現在究竟能達到什麼地步。
二人交手沒多久,外面的人就聽到了動靜,普通護衛境界不夠,無法輕易靠近屋子,直至幾個武道中人趕來。
「大將軍稍歇,待我們來拿此賊。」
三四個人說着便將陳墨白與雷正分隔開,將他圍在中間。
「小心此人,他是黑玉樓的無邪。」
「原來羅剎那個叛徒的人,羅剎逃了,帶我們將他拿下,也等於拿下了黑玉樓。」
陳墨白一聲嗤笑。
「可笑至極。」
稍作蓄力,殘陽之上光芒漸盛,隨後呼嘯而出,已無可匹敵的氣勢橫掃向身後兩人。
那二人還想招架,卻未能阻擋分毫,刀芒掃過,連同屋子大門與外面的守衛統統捲起,再落地已沒有一個喘氣的。
一刀震懾之後,陳墨白左手從腰間抽出斷月迅雷一般攻向另外兩人,雷正迅速回過神,擋下斷月,然而殘陽再次掃過,雷正隨撤開身子,另外兩人卻成了刀下鬼。
雷正見狀,不由大怒,全力放出真氣,一刀幻化出數道虛影,將金相真氣的無堅不摧展現的淋漓盡致。
宗師發力,房屋卻遭了殃,隨着二人開始發揮全力,屋子已經破爛不堪。大批的守衛和競國高手也都趕了過來。
陳墨白見對方援兵越來越多,虛晃一刀抽身出來,說道:「白骨將,你的命我黑玉樓記下了,今天就先存在你這。」
說完躍上高強,眾人剛要去追便被雷正制止。
「黑玉樓的刺客,又是絕頂高手,不是你們能追上的,之後加強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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