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走到了那盞孤燈處,左右察看了一下,卻又什麼也看不到,並沒有人家存在。
遂直接回了荒村。
二佬因為捨不得少女,不久之後,便不顧忌法理道德之存在,悄悄摸進了荒村,當然不敢住進了少女的屋子,而是選擇與劉寡婦在一起。劉寡婦當然是求之不得。
可是時間一久,劉寡婦念及媒婆之可惡,否則的話,自己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竟然與二佬之流混在一起了。劉寡婦當初的打算是嫁給一位聖人來着,不成想造化弄人,命運不好,胳膊扭不過大腿,最終還是只能與二佬在一起。
二佬早出晚歸,天尚未亮便出了劉寡婦的屋門,到了黃昏日暮,夜色蒼茫之際,這才悄悄摸進了她的家裏,與之一起躺在床上,做一些壞事。對此,劉寡婦也是沒有辦法,既然失身於他,一時之間,再想敝清關係,恐怕非常難了。
劉寡婦唯一能做之事情,莫過於趁着夜色一片之漆黑,悄悄摸進了野外,去自己丈夫的墳前祭奠一翻,求其原諒,說自己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命運使然,出於不得已才幹下此等骯髒不堪之事。本來想殺了二佬來着,可是念及二佬之強悍,等閒近不了他的身,思之再三,幾翻權宜之下,最終還是算了。
時間悄然流逝。
一天,花嬸不知為何,趁着夜色漆黑,悄悄潛入了劉寡婦的屋子,撕扯着她的頭髮,謾罵着,數落着她的不是。對此,劉寡婦當真是搞不懂,不知什麼地方有不到之處,不經意之間,竟然把她給得罪了。
可惡的是,花嬸竟然把劉寡婦的那些破事,編成了歌,逢人便唱,一時之間,因為好聽,荒村之人,幾乎人人都會唱了。對此,劉寡婦只能是無語而已。
劉寡婦本來想去打花嬸來着,可是念及她之身材高大,輕易無法取勝,思之再三,覺得還是不要去與之正面對抗,否則的話,吃虧的只能是自己。但是又咽不下那口惡氣。
天氣不好的時候,劉寡婦便獨自一人悄悄地溜到了大山上,對着上蒼神靈哭泣,有時甚至覺得如此活着,倒不如去了的好。正這時,少女的影子一閃,出現在她的身邊,見她跪倒在雨地里,頗有些不忍心,這不,把自己戴在頭上的斗笠給了劉寡婦,卻任大雨嘩嘩地淋在自己的身上。
劉寡婦戴着少女給的斗笠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了,卻根本就無任何感激之情,相反,覺得戴了那種斗笠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事。這不,一到了家裏,劉寡婦旋即將斗笠燒掉了。
「好嘞,」劉寡婦咬牙切齒地說道,「既然你不仁,便休怪老娘不義了!」
正這時,二佬又出現在劉寡婦的屋子門前了,趴伏在破敗的窗戶邊,輕輕地敲叩着她的屋門,打算進入,卻又頗為徘徊,似乎害怕着什麼東西。
「進來就進來,扭扭捏捏的,算什麼男子漢!」劉寡婦喝了一聲。
聽到了這話,二佬這才敢於進入,關好了屋門,悄悄地撲到了床上,與之卿卿我我恩恩愛愛去了。劉寡婦對此早已是沒有啥心情了,之所以如此,不過是行權宜之計而已,她真正的意思可怕着哩。
正要做那種事情,劉寡婦阻止住了,說要出去一下,得敬一下神靈,不然的話,可能會有血光之災。對此,二佬也是將信將疑,本來想爭論幾句,卻最終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了。
劉寡婦出了屋門之後,往着少女的住處而去。
在這樣的夜裏,少女本來早已入睡,白天幹了一天的活兒,到了此時,累得骨頭都快要斷了,能不早早地爬到床上去休息了嗎?可是躺在床上一會兒,便覺得渾身不太舒服,一隻老鼠不知從什麼地方撲到了她的床上,咬了她的屁股一下。
一時之間真的是了無睡意,只好是爬起來,四處尋找一下,屆時找到了,定然要以牙還牙,也要把老鼠的屁股咬了!可是翻遍了所有的角落,甚至都找到門外去了,卻找到了什麼呢?
根本就什麼也找不到嘛。
正準備關門,卻聽到不遠處有個聲音迴蕩在少女的耳畔,初時尚且以為是老鼠之流,仔細看之,才知並非如此,而是劉寡婦蜷縮在漆黑一片之中,畏畏縮縮地,不知想幹些什麼樣的齷齪之事!
「小花!」劉寡婦叫了一聲。
「唉!」少女爽快應道。
「到我家裏去玩一下唄!」劉寡婦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去了,夜色深沉,明天還得去大山上幹活,不能陪你玩了。」少女神情落寞,說完此話,旋即準備關上屋門了。
「我家裏有隻貓,」劉寡婦笑着說道,「有了貓的話,你就不會害怕老鼠了。」
「是嗎?」少女頗為興奮地回應道,「我家的老鼠好大好可怕,不知你家的貓能對付得了不?」
「跟我走吧,我家的貓厲害着呢。」劉寡婦邊說邊往前走去了。
二佬呆在劉寡婦的屋子裏,本來想與之繼續深入地探討生命,可是到了關鍵之處,沒成想那死劉寡婦竟然是悄然溜之大吉了。本來想逃出去,不肯呆在此地了,卻不成,似乎有無數的人出沒,此時逃亡,可能真的是不成啊。
無奈之下,二佬只好是仍舊躺在劉寡婦的床上,渾身赤條條地,簡直一絲不掛,非常不雅觀,這樣的人似乎也就只有劉寡婦大肚能容。要是呆在其他人家的屋子裏,那怕二佬有十條命,那也沒嘍。
此時蜷縮在破敗的床上,四處張望着,希望能與劉寡婦相好一回,不然的話,生活之無味,簡直了,幾乎使人都不想活了哈。不過還好了,有劉寡婦這樣的人,到了夜裏無聊之時,尚且可以與之閒談一下,或者是相對無語地擁抱在一起,這都是非常不錯的事情。
可是此時的劉寡婦在何處呢?二佬不知道。
劉寡婦領着少女,正往着自己的家裏趕去。少女對此頗有些懷疑,那劉寡婦的家裏,她又不是沒有去過,幾時聽說過有貓啊?
可是不去的話,家裏的老鼠又實在是過於猖獗,要想對付之,非貓不可!於是邊摸着自己的屁股邊跟着劉寡婦往着前方而去。
到了劉寡婦的屋子門前,那可惡的劉寡婦便找了個藉口,說那貓怕自己,不可靠近,不然的話,極有可能會跑掉的。
「你不回家了嗎?」少女天真地問道。
「不了,」劉寡婦回答,「你可以直接進入,那貓和你有緣!」
「它喜歡我嗎?」少女笑着問了一聲之後,旋即準備進入劉寡婦的屋門。
「喜歡。」劉寡婦肯定地回答。
說完這些話,劉寡婦便找了個藉口,說自己錢丟了,得去找回來。少女相信了她的鬼話。
少女悄悄地溜到了劉寡婦的屋門邊,準備進入,去把裏面的貓抱出來,也去把那只可惡的老鼠的屁股咬那麼一下才好哈。不然的話,少女還真是沒法出一口惡氣來着。
此時的二佬對劉寡婦,那是非常之想念,躺在床上,簡直非常之不文雅,幸好有夜色掩護,不然的話,恐怕連床鋪都要爬出去了。真的是太不雅觀了哈。
二佬靜靜地守在屋門口,等待着劉寡婦之到來,不時抬頭看一眼天空,夜色蒼涼,能撫慰人的心靈的,到了此時,似乎也就只有劉寡婦了。可是空空的天井裏,根本就什麼也沒有,只有一縷清風輕輕地遊蕩着,戲弄着一些枯萎的乾草,或者是輕吻着老樹上墨綠的葉子。
正這時,一個女人的身影閃了進來。
二佬是不會錯過機會的人,直接抱住了,之後拉到了床鋪上,強行與之做起了那種事情。當然,少女還算是機敏的人,動作迅速,略作掙扎,便逃脫掉了。
劉寡婦獨自呆在空空的曠野,想起媒人所做之事,此時自己也給人做了個媒,此事總算是扯平了吧。念及此處,劉寡婦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總算是給命運還以顏色了!
少女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此時關上了破敗的屋門,任外面發生了天大的事情,似乎也不與自己有任何關係了。淚水滑落臉頰,唏噓不已,念及自己命運之不濟,不禁號啕大哭。
哭了一陣子,少女回想着那一幕情景,不知為何,感覺到有些味道,知道其人是二佬,漸漸地,對少秋的那種思念一下子轉化到二佬的身上去了。
所有發生的這一切,仔細思之,不得不使少女有了種宿命感,一定是上蒼之安排使然,不然的話,自己不會總是碰到二佬。本來刻意不想與之有任何瓜葛,知道二佬為人心術不正,非常下流,與之來往,肯定沒什麼好下場。
可是到了這種時候,少女的心思漸漸地轉移到二佬的身上去了,這不,打算不久之後,去呂鎮趕集時,定然要去拜會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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