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承抿唇,顯然沒有饜足,可看着她一身的青紫,他又十分懊惱。
該死!
他以為可以控制住自己的。
可事實上,一旦碰了她,身體裏那股欲望就猛然急攢,根本沒辦法控制住。
林霜兒肌膚嬌嫩,比不得他在沙場沉浮多年,他認為的小心翼翼,對於如此嬌嫩的她來說,也許是一種折磨
可她竟然一聲不吭?
腦海中不自覺想起昨夜,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那盈滿淚水的眸子,可憐又隱忍。
夜北承手指輕輕撫摸着她身上的紅痕,眸色越來越深了。
感覺到他的觸碰,躺在他懷裏的人兒翻了個身,小腦袋往他懷裏鑽了鑽。
林霜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冬梅正守在她床邊,一見她甦醒,就抱着她哭得淚流滿面。
她腦袋還有些昏沉,只零零碎碎記得一些片刻,她隱約記得自己被拐騙了,後面進了大山,差點被羞辱,好在白譽堂及時趕到。
後面發生了什麼,她腦海中只有一團模糊不清的身影。
「霜兒,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貪吃,你也不會下落不明,好在你回來了」
冬梅哭得厲害,林霜兒還從未見過她哭得這麼傷心。
一時間,她也不知怎麼安慰,只拍了拍冬梅的肩膀,道:「好冬梅,怪不得你的,要怪就怪那阿婆太壞了,是我沒長心眼,一時叫壞人鑽了空子。」
冬梅抽噎了兩聲,道:「可若不是我執意要去買那糕點」
「怪不得你的。」林霜兒安撫道:「你若不去買那糕點,也會叫他們尋到另外的機會!他們明擺着衝着我來的,所以你不用自責。」
冬梅止住了哭聲,有些震驚的看着林霜兒:「你是說,他們就是明擺着針對你?」
林霜兒眉心緊蹙。
失去意識前,她隱約聽見了那幾個賊人的對話,很明顯是受人指使,專門衝着她去的。
可她實在想不明白,她身在侯府,很少與外面的人打交道,到底會是誰在針對她呢?甚至想要將她置於死地!
冬梅抬手抹了抹眼淚,看見林霜兒一身傷痕的回來,她還是很自責。
抬手的時候,林霜兒瞧見她手上的傷痕,猛然一怔。
「冬梅,你的手怎麼了?」
冬梅連忙將自己的手往身後藏。
林霜兒抓住她的手,攤開她手掌一看,只見上面佈滿了鞭痕,深淺交錯,血肉模糊。
「冬梅,你被打了?」林霜兒心疼極了,眼眶立刻就紅了。
冬梅也看不得林霜兒哭,她一哭,指不定自己又要受罰了。
「霜兒,只是皮外傷,過幾天就會好的。」
林霜兒抹了抹眼淚,睜着一雙淚眼問她:「誰罰的你?你做錯了什麼?要將你打成這樣?」
冬梅不敢說是夜北承罰的,其實,這點懲罰,對於向來心狠手辣的夜北承來說,只不過是小懲大誡!
她曾親眼見過夜北承懲罰人的。
活生生的一個人,被他一鞭子攔腰截斷,最後讓人丟去了亂葬崗。
對於夜北承的狠厲,冬梅一直是心生畏懼的。
所以,那日林霜兒失蹤,他用那樣森冷的目光看着自己,冬梅便知道,自己肯定活不了的。
可她竟然沒死,只是被打了幾下手掌。
她知道,若不是看在林霜兒的面上,她早就被打死了。
「霜兒,你別問了,這點小懲罰,真的不算什麼的。」她心裏全是劫後餘生的喜悅,根本沒有半點怨恨的意思。
她知道,夜北承是怕林霜兒傷心,所以沒對自己下狠手,只是,他向來賞罰分明,因此,她免不得受一點皮外之苦。
「是王爺打的?」看着冬梅欲言又止的模樣,林霜兒隱隱猜到了什麼。
「霜兒,你別怪王爺,王爺其實對我足夠寬容了,只是打了手心而已,若換做別人,恐怕連命都沒有了。」
一想到那日,夜北承看向她的陰冷目光,冬梅心裏就一陣陣發怵。
好在,林霜兒有驚無險的回來了。
若她出了事,自己也不會好端端的在這裏。
即便冬梅這樣安慰她,林霜兒還是覺得心疼。
她將冬梅的手捧在自己手心裏,輕輕吹了吹。
冬梅道:「霜兒,其實我看出來,也許王爺是真的在乎你,你不知道,當你失蹤的時候,王爺有多着急,他甚至動用了自己的軍隊,滿大街的去找你。好在,你最後被他找到了。」
聞言,林霜兒身子僵住了。
腦海中,那團模糊的身影漸漸清晰了起來,變成了夜北承的模樣。
腹部也下隱隱傳來一陣陣酸澀的痛楚。
她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她想起來了,想起自己是如何投懷送抱的,又是如何與他在長夜中縱歡的。
天吶
真是太羞恥了。
「王王爺呢?」林霜兒有些不自然地望着冬梅。
冬梅道:「他讓太醫給你換了藥,一大早就出門了。」
「出門做什麼呢?」林霜兒問。
冬梅道:「不知道,主子的事,我不敢過問,只是,他臉色極其不好,還調動了一隊兵馬,那模樣,像是要吃人一樣!」
林霜兒也不再多問,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那晚的畫面,更不知道夜北承回來後,她要如何跟他解釋。
他會不會厭惡自己呢?
他會不會將她定義成那種隨便的女人呢?
想了太多,腦袋又有些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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