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緩步的向趙王宮走來,文武大臣都迎上前叩首行禮,道:「大王。」文王是非常迷茫的望向這些文武大臣,道:「你們都免禮吧。」又走上站於王后的身前,王后行禮道:「大王。」文王立即問道:「王后,白芍它怎麼樣了?」王后抬頭望向文王那雙含有淚花的眼睛,哽咽了很久,道:「妹妹,它… …病故了。」文王聽此噩耗,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面對。越是這樣,文王就越是堅強,不能讓身邊的大臣看出來。此時的文王很是冷靜,在上石階之時一個踉蹌,商輔見狀奔上前去攙扶。文王推開商輔:「沒事,我自己能走。」自己毅然的走上高高石階。
入先王后白芍的寢宮,所見到的是白芍那冰冷的屍體躺在床榻之上。此時的文王,雙眼已經模糊,眼淚是奪眶而出,緩緩的走上,站於白芍的床榻之前,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微顫,道:「白芍啊!小蟻回來了,平安的回來了,你怎麼就這麼的走了呢?白芍啊!我知道你對我一直很內疚,我承認,自從我們相識的那天起,我就對你動了情,你我是彼此的傾慕,這也許就是我們的緣分吧。」說着說着眼淚啊開始流下來。白芍確實是它的真愛,它可以為了白芍放棄追尋大道,在趙國做官,給它一個安定的生活。也可以為了它在後宮的安穩,即使是讓它去做一個王,也要去努力的表現,也許是它用情太深了吧。文王又繼續道:「你與先王大婚的那天,我的確很恨,恨的是我自己,而不是你啊!你沒有錯,是我自己的無能啊!白芍啊!你現在還聽得到嗎?」王后站於文王的身後,站於旁邊的商輔道:「大王,請節哀。」文王擦去兩邊的淚水道:「好。」王后命奶娘將孩子抱過來,文王接過孩子,將孩子抱在懷中。這孩子在文王的懷中,很是安靜,不哭也不鬧。文王仰望上空道:「先王總算有後了,有後了。」王后站於身後道:「大王,這孩子還沒有名字呢。」文王道:「就叫它趙遷吧。」
從此,文王與白芍陰陽相隔,它也是無心上朝,輟朝三天以示哀悼,並追封先王后白芍為仁德孝文王后,與先王雍合葬於王陵。
這個時候秦、燕兩國已經退兵,中山國也是不戰而退,趙國之危機已化解。文武百官齊聚於朝堂之上,對於此是議論紛紛,宦官站出面向站於朝堂之上的這些大臣,道:「今天,大王身體不適,諸位都散去吧。」一個朝臣站出道:「不就是為了一個婦蟲,大王就可至於朝政而不顧了嗎?」商輔站出為文王辯解道:「諸位,大王並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的蟲,我不允許你們貶低大王的德行。」這位大臣有些擔憂的道:「你看看,這些奏章堆積如山。國之大事一刻也耽擱不起。」商輔道:「你放心,大王會重新振作起來的。」這些大臣都望向商輔,道:「好,商輔,我們都相信你。」隨後都散去。宦官上前道:「商輔大蟲請留步。」商輔停下腳步,轉身道:「不知宦者令有何事?」宦官站於商輔之前,道:「大王召見。」
商輔進入文王所住的藏書閣,文王坐於几案之前,周圍都是書架,書架之上是擺滿了書簡。商輔進入叩拜道:「大王。」文王走上道:「商輔,你來啦,來,來,你快坐下來吧。」商輔望向站於身前的文王,如今的文王顯然蒼老了很多,滿頭的銀髮。文王這是一夜愁白了頭,商輔見之有所心痛的道:「先生。」文王聽後笑道:「你終於稱呼我先生了。」商輔望向文王道:「先生,你老了。」文王卻是打趣的道:「蟲哪有不老的時候呢,不老且不是成了妖怪了嗎?」隨後又道:「生老病死皆是自然,我們是無法去強求的,快過來坐下吧。」商輔走上坐於几案之前,文王走上與商輔相對而坐。文王道:「如今秦、楚兩國之間正在相互爭伐,兩國的百姓飽受戰亂之苦。」商輔道:「大王,還是讓我出使齊楚二國吧。」文王望向商輔道:「商輔啊!你言辭暢達,利口善辯,此我不如你,你去齊、楚二國我比較放心。」.商輔起身上前,叩首行禮,道:「先生,商輔去啦。」文王道:「你去吧。」商輔起身退出。
其實這些大臣並沒有散去,都聚集在趙王宮。見商輔走出,都圍在商輔的周圍,問道:「大王召見了你。」商輔站於它們中間道:「是的。」一個大臣道:「大王對你說了些什麼?」商輔拱手向上,道:「齊、楚兩國相互爭伐,大王不忍看到兩國百姓深受戰亂之苦,派商輔出使齊、楚二國,促使兩國休戰。」這個大臣感嘆的道:「大王仁義啊!」隨後這個大臣又道:「我要面見大王。」這些大臣紛紛走出道:「我們都要面見大王。」說完便要去闖宮。商輔想要去阻攔,看這種氣勢也是阻攔不了的,就隨它而去吧。
這些大臣闖入文王的藏書閣,叩拜道:「大王。」文王起身面向這些大臣回禮,道:「你們都起來吧。」這些大臣才緩緩的起身,站於案台的周圍。一個大臣上前問道:「大王,商輔是個什麼樣的蟲?」雖然商輔在道德修養方面,一直無法達到小蟻的要求,但是它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文王道:「商輔善辯且識蟲,此我不如它。若是你們問商輔像什麼?姑且說它是器吧,如瑚璉,因為它有它的能力與實用。商輔,它本是魏國之商蟲,我知道你們這些士大夫是看不起像商輔這樣的商蟲,對它是有些意見,但是君子不器,是為不爭,君子不爭,視為無器。」文王將它們所要問的問題都說了出來,並一語道破它們的心思,令在下的大臣們是驚嘆不已。跪下望向文王道:「大王,我們還是希望你們回到朝堂之上,秦、燕已經退兵,我趙國的危機已經化解,接下來應該怎麼走,還請大王決策。」文王望向它們,很久之後才道:「先王后白芍的離世。白芍可以說是我生命之中最重要的蟲,此話不是一兩句能說的清楚的。」說到此又停頓了很久,道:「輟朝三日,在這三天之內整理自己的思緒,這樣治理一個國家才不會亂。我說過輟朝三日就一定是三日,言與行一致,若言行不一且不是失信了嗎?」這些大臣明白了文王的心思,一起叩首道:「大王一定要保重。」文王只是輕輕的點頭,這些大臣一起退出。
商輔駕車進入楚國境內,前方是戰亂不斷,齊國與楚國正在發生戰爭,兩國的兵力相互對峙着,誰也攻不下誰,就這樣的僵持下去。一路之上有很多的流民,它們各個都是面黃肌瘦,骨瘦如柴。它們為了躲避戰亂而背井離鄉,無家可歸。田地荒蕪,黃沙漫漫。商輔坐在車上望向這些百姓。一群鄉民,有背包袱,手提竹籃,一路扶老攜幼;也有手持長笛、琵琶、圓鼓沿途賣藝;有玩蛇耍狗,雜耍獻技;更有途中打架鬥毆,互不相讓;有幾蟲席地而坐,擲銅錢算命;還有婦蟲手端飯碗餵養兒女。它們是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一路走來餓死者不計其數。
前方有亂兵奔來,商輔見前方有亂兵,命僕從立即丟掉馬車,滾下一個小山坳的草叢之中。這些亂兵與盜匪是沒有區別的,衝上拔刀相向,一場腥風血雨,一些難民死在它們的屠刀之下,搶走所剩不多的財務,便離去。這些亂兵都是從戰場之上逃回來的逃兵。待這些逃兵都離去之後。商輔與僕從從草叢之中爬出,爬上站於一個山崗之上,望向遍地的屍體,一個小娃娃坐於屍體之間哇哇大哭,還有婦蟲哭男蟲,兒子哭父母,這種慘烈的哭聲是不絕於耳。商輔站於山崗之上道:「走,我們去楚國的都城壽春。」它們的馬車被逃兵所搶走,只有徒步的前行,來到一個集市鎮甸。
在街道一個角落有很多的難民,它們都是無家可歸,只有露宿街頭。商輔站在這個街頭,望去正對面剛好有一個商鋪。在商鋪的門口圍有很多的難民,它們是趕也趕不走,即使是趕走了還會再來乞討。商輔走上前問道:「店家,你們這裏是哪裏來這麼多的難民呀?」店主很是難為情的道:「先生,你有所不知啊,楚國與齊國正在發生戰爭,這還不是秦國煽動的嗎?秦國可是坑苦了我們楚國,還有我們這些百姓。只要秦使到了楚國,定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店主說完之後深深的嘆一口氣,本應該繁華的街市變得冷清了許多,很多商鋪都關了門,市場蕭條,各門行業不興甚至是倒閉。這個時候,也有不良商家囤積居奇,抬高物價,物價飛漲,老百姓的生活是難以為繼,所以大街之上才有這麼多的難民,當然還有戰爭。商輔望向身後的僕從,道:「我們先進入歇歇腳吧。」而後,它們主僕二蟲一起走進坐於几案之前。店主迎上問道:「先生,需要吃些什麼?」商輔望向道:「秦國的肉夾饃,還有米粥,有多少來多少?」店主驚目的道:「先生要這麼多吃的完嗎?」商輔道:「店家儘管去做好了,錢不會少你的。」店主沒有多說什麼,只有離去張羅着。商輔坐於几案之前,道:「去叫它們都進來吧。」僕從走出道:「你們都進來吧。」這些難民是前後招呼着道:「大善蟲發善心了,我們都進去吧。」這些難民一擁而入,一下子就有好幾百號蟲。僕從上前招呼着道:「店家,這裏蟲多,可要多準備些。」店主的心裏是樂開了花,因為它這裏來了一個大財主,只要有錢賺,說什麼都是開心的,喜悅的道:「稍等,馬上就來。」鋪中過堂是坐滿了蟲,一向冷清飯店熱鬧了許多。望向高朋滿座。商輔望向一個小伙兒,道:「你是哪裏來的難民?」小伙答道:「我們都是沿黃河下游的居民,還有它們是淮水以北的居民,齊楚爭亂不斷,為了躲避戰亂,逃至於此。」商輔望向這些難民,心裏很是難受,不知道去說些什麼為好。隨後肉夾饃上桌,商輔望向它們道:「你們都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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