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聽後道:「老鄉在前面帶路,我們一起進村吧。」它們一起進入這個村莊。文王在村頭搭建起一個醫館,為村中的百姓治病。前來看病的百姓很多,長長的隊伍從堂內一直排到堂外。文王望向站於身前的老者,道:「老蟲家,你先坐下吧。」老者這才坐下,與文王相對。文王問道:「老蟲家,你那裏不舒服?」老者道:「我就是肚子發脹,尿液發黃。」文王伸出手來撫摸它的肚腹,問道:「是這裏嗎?」老者只是「嗯」了一聲。文王望向老者道:「老蟲家,你的年齡大了,腸胃的消化功能自然的就有些不好,不如壯年,飲食一定要清淡。切記不要吃一些油膩的食物,平時要多飲水,適量的運動,可促進腸胃的消化,藉此飲食的調理無大礙。」老者呆呆的望向文王道:「就這些。」文王點頭道:「嗯,就這樣。」老者又問道:「醫師不開藥嗎?」文王道:「只需用飲食調理就可以恢復健康,你無病無需用藥。」文王給百姓看病是分文不取。走訪民間了解民情。
趙國境內的旱情很快得到緩解,百姓的生活恢復正常,又出崗下村,其遠山朦朧,如詩如畫。站於山頭,有清風徐來。商輔站於文王的身後,道:「先生。」文王轉身道:「商輔啊!我們是該要離開這裏啦。」而後它們一起下山。
城中的百姓聽聞文王要走,都來相送,因為文王是它們心中的聖賢之王,齊聚於城樓之下。這個時候,文王與商輔在這些官吏的陪同之下走出衙署大門。文王轉身面向這些官吏道:「你們有政事要忙,大災之後百業待興,你們都回去吧,就不用相送了。」這些官吏都跪於文王的身前,仰望之道:「大王。」文王扶起一個州官,望向它身後的官吏道:「你們都起來吧。」緊緊的握住州官的雙手,輕輕的拍了兩拍,道:「漳水的百姓就拜託於你們了,民為重,君次之。」州官望向文王只是默默的點頭。文王退後幾步面向它們叩首行禮,上身後的馬車,商輔坐於前為文王駕車。文王探出頭來向後望去,望向跟隨在馬車之後的地方官,道:「你們就不用相送了,都回去吧。」這些地方官只有停於馬車之後,望向文王駕車離去。
在它們出城之時馬車突然的停下了,見城下有百姓聚集為它送行。文王掀開帘子探出頭來。商輔回首道:「大王。」文王這才走下站於這些百姓之前,這些百姓都一起跪下呼道:「大王。」文王站於它們的身前道:「你們都起來吧。」這些百姓是跪步上前在文王的周圍道:「大王,你救了我們這些百姓,我們這些百姓終於有了盼頭,你就是我們百姓的青天啊!」在這些百姓之中,一個老者望向文王,對於周圍的百姓道:「大王是我們這些百姓的大恩蟲,我們快給恩蟲磕頭啊!」這些百姓是不停的磕頭。文王面向這些百姓道:「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你們都起來吧,快起來。」又面向站於一旁的商輔道:「商輔,快扶老蟲家起來。」商輔走上扶起這個老者,又面向老者周圍的這些百姓道:「你們都起來吧。」這些百姓這才站立而起。文王走上問道:「老蟲家,你的身體還好吧。」老者只是咧嘴而笑,露出幾顆殘缺不全的牙齒,滿臉的褶皺,道:「我照大王的吩咐,吃的很是清淡,平時還可以下地干農活,肚子也不脹了,吃的香睡的好。」文王點頭的笑道:「好,只要注意飲食就對了。」又面向身後的商輔道:「商輔,你駕車先走。」這些百姓都讓開一條道路。商輔駕車出,在城外十里等待。文王走在這些百姓之中是有說有笑,它們是一起出城。文王轉身望向這些百姓,面向走在一旁的老者道:「老蟲家,以後有什麼困難可以隨時來邯鄲找我,我在邯鄲等你們。」老者點頭道:「好。」又站於文王的身前道:「大王,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啊!」文王點頭道:「我會的。」身後的這些百姓道:「大王,我們都很想你的,你一定要回來看看我們呀。」文王點頭道:「我會回來的,你們都回去吧。」文王向前走去。這些百姓站於城門之前,望向文王離去的身影。文王轉身望向站於城門之前的這些百姓,叩首行禮,退後幾步,轉身繼續的向前走去。
在十里之外上馬車,駕車向北奔去。荒山之下,有雜草叢生。在曠野之處有一座孤冢。曹爽跪於孤冢之前,燒一些紙錢祭奠,很顯然這就是涉縣縣令曹斌之墓。曹爽很是冷靜的跪於墓碑之前,很久才道:「父親,災年已過,我們這些百姓的生活已經恢復正常,你現在可以瞑目了。」文王駕車從林間出,停下來,遠遠望去。文王探出頭來,道:「商輔,怎麼又停下來了?」商輔向遠處望去,道:「先生,你看,是曹爽。」涉縣縣令曹斌屈死在獄中,文王的心中是有愧的。便走上前去,商輔跟隨在後,道:「先生。」文王回首望向跟隨在後的商輔,點了點頭。文王站於曹爽的身後,曹爽跪於它父親的墓碑之前,沒有說出一句話,只是默哀。文王輕輕的拍了拍它的肩道:「是我的誤判,害的你的父親屈死在獄中。」曹爽並沒有回應它,默默的望向自己父親的墓碑,而後又起身鞠躬行禮。又面向文王跪下道:「大王。」文王扶起曹爽道:「曹爽,以後你就跟隨在我身邊吧。」曹爽依然是愣在原地。商輔站於一旁道:「曹爽,先生已經答應收下你為它的弟子,還不快拜師。」曹爽這才跪下,拜文王為師,道:「先生在上,請受弟子一拜。」文王扶起曹爽道:「曹爽,你起來吧。」走上看着它的父親,曹斌之墓,深深的鞠躬,退後與文王一起上身後的馬車,由商輔駕車離去,奔向晉陽。
晉陽令朱駭蟻與晉陽守將道焱將軍出城迎接,它們站於晉陽城之外,等待文王的馬車的到來。
文王的馬車經過漳水,在子文之墓之前,停下了。文王從馬車之中走出,前方就是子文廟。文王下車之後進入子文廟,站於子文之墓之前,打掃周圍的落葉,清除墳頭和周圍的雜草。商輔走上道:「子文師兄,先生來看你了。」曹爽站於它們之後,文王望向眼前的子文之墓,眼神是異常的凝重,緩緩的走上,站於子文之墓之前,道:「子文啊!你常常的來到先生的夢中,責怪先生沒有來看你。」不知不覺,眼淚是奪眶而出。子文的離世將是文王的心中無法抹去的痛,這痛是很沉痛的。就這樣,文王一直望向子文之墓,連說話都有些顫動了,眼淚是情不自禁的滑落。在文王的晚年也時常的夢到子文,時常的在夢中哭醒。曹爽站於商輔之後,問道:「商輔師兄,它是誰?」商輔緩解了很久才道:「子文師兄是先生最心疼的弟子,先生對它是視如己出。我們在齊國的琅琊受困,這個時候可以說是我們最為艱難的時刻,子文師兄卻在這個時候永遠的離開我們,這對於先生來說打擊 是很大的。」曹爽走上站於文王的身後道:「先生。」文王只是回了一句,道:「我們走吧。」文王望向子文墓,一起深深的鞠躬,都退出子文廟,上身後的馬車。
文王坐於馬車之內,頭一直探出車窗之外,望向車窗之外的風景。此時的文王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望着外面的風景。山水蟲家,煙雨朦朧瀰漫於青山之間,村落於房舍,其門前的田園廣袤,顯得是異常的寧靜。阡陌通幽,綠茵蔥鬱。恰有雞鳴犬吠迎柴門,誰家溪水潺潺,翠鶯的歌聲從林間傳來,清脆悅耳。
它們駕車一路北上,次日到達晉陽城之外。晉陽是趙國的北方重鎮,又是趙國的舊都城,易守難攻,是一個軍事重地。橫跨太行山有中山國,中山國時常派騎兵來騷擾,晉陽並不是那麼的安寧,這就是文王北巡晉陽的原因。文王走下馬車站於城外,望向城內。晉陽令朱駭蟻與守將道焱將軍迎上前,還有身後的地方官武將們都一起跪下道:「大王。」文王站於它們的身前道:「諸卿請平身吧。」晉陽令朱駭蟻與大將軍道焱,還有身後的地方官武將們都起身站立,一起登上城樓觀望。城上的守軍一起跪下道:「大王。」文王望向這些兵卒道:「你們都起來吧。」隨後走到一個兵卒的身前,尋問道:「你們堅守我北方重鎮,苦不苦啊!」這些兵卒齊聲道:「守土護民,為國君赴戰場,不苦。」文王拍了一個兵卒的肩道:「好樣的。」文王走上站於月台之上,面向月台之下的兵卒,很是欣慰的道:「你們都是好樣的,我趙國有了你們在前線浴血奮戰,我可以無憂也,我代表趙國之百姓感謝你們,感謝你們啦!你們是我趙國血肉之長城。」月台之下的兵卒一起跪下呼道:「大王英明神武,英明神武。」文王面向這些兵卒道:「你們都平身吧。」燕趙之地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這就是它們應有的血氣方剛,我們華夏男兒應有的本性。英勇無畏,勇往直前。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必勝。文王很是欣慰的望向它們,走在城樓之上,地方官都跟隨在後。文王道:「道焱將軍,它們都是你帶出來的兵吧。」道焱將軍走在一旁道:「正是。」文王聽後則笑道:「你為我趙國帶出來的好兵呀!」道焱將軍叩首上前道:「仰仗於大王之英明。」文王擺擺手道:「橫刀立馬者,道焱將軍也,我自知道道焱將軍治軍有方,任重而道遠啊!」道焱將軍道:「大王。」正要跪下。文王立即扶起道焱將軍道:「道焱將軍,在此就不必行如此大禮了吧。」道焱將軍也是一笑。文王望向道焱將軍意味深長的道:「道焱將軍,守護晉陽之重任就落在你的身上了。」道焱道:「請大王放心,末將定會守護好晉陽。只要末將鎮守晉陽的一天,晉陽城定會固如金湯,定不讓敵軍越過晉陽半步。」文王用堅定的眼神望向道焱將軍道:「道焱將軍,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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