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清:我初戀是慈禧 92.第91章 沈葆楨顫慄蘇曳大帥歸營!

    第91章  沈葆楨顫慄!蘇曳大帥歸營!

    英租界,威妥瑪的豪宅內。樂筆趣 m.lebiqu.com

    十幾對男男女女在翩翩起舞。

    蘇曳西裝革履,端着紅酒杯,在一眾租界權貴中,杯觥交錯。

    外面密密麻麻,都是英國巡捕。

    另外半邊,是蘇曳的幾十名護衛。

    蘇曳一邊喝酒,一邊放聲大笑。

    「法國人?這個世界上能拯救法國人的,只有女人和矮子。」

    「哈哈哈哈!」亨利爵士道:「蘇曳爵士,你倒是有這個資格說拿破崙矮。但是我估計他躺下來比你高。」

    蘇曳道:「請您相信我,我躺下來的高度排名,遠超我站着的時候。」

    亨利爵士道:「我不相信。」

    威廉上校道:「拿破崙說過一句話,說中國是一隻睡着的獅子,蘇曳爵士怎麼看?」

    蘇曳道:「我站着看!」

    「哈哈哈哈哈」威妥瑪放聲大笑,對蘇曳的回答非常滿意,因為沒有半點民族情緒。

    「今天晚上的戰鬥太慘烈了,張玉釗先生死得太慘了,真是太可惜了,他是一名優秀的詩人。」

    蘇曳道:「對,這群小刀會匪徒太兇殘了,竟然敢當眾殺死朝廷的舉人。」

    亨利爵士道:「威廉上校,你看清楚兇手的模樣了嗎?」

    威廉上校道:「沒有,就知道很高,蒙着面,是一個非常兇殘的人。」

    「為張玉釗先生默哀!」

    「為張玉釗先生默哀!」

    眾人輕描淡寫談論着剛剛發生的戰鬥。

    接着,一個美艷的華服女子登台。

    然後,眾人開始鼓掌,亨利爵士鼓掌尤其熱烈,這是他的情婦。

    沒有想到,竟然還是一個歌唱家。

    她開始高歌。

    唱的是《麥克白》選段。

    水平非常之高。

    眾人安靜聆聽,唱完之後,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威妥瑪道:「蘇曳閣下,伱能為大家表演一曲嗎?我想大家是非常期待的。」

    然後,他開始有節奏的鼓掌。

    全場所有人,都有節奏的鼓掌,然後所有人的目光望着蘇曳。

    蘇曳上前,引吭高歌。

    我的太陽!

    驚艷全場。

    唱完之後,一個華人豪商上前,道:「蘇曳大人,這一曲驚為天人,今夜您真是為國爭光了。」

    蘇曳寒聲道:「我只覺得恥辱!」

    然後,他轉身過去,笑着朝威妥瑪等人敬酒。

    威妥瑪上前,摟住蘇曳的肩膀道:「蘇曳爵士,你現在是真正獲得了我們的友誼了。」

    是嗎?

    代價呢?

    朝廷和湘軍之間,或者蘇曳這個未來新軍閥和湘軍之間,出現一道不可彌補的裂痕。

    亨利爵士道:「沒有想到,我一批貨,竟然賣出了兩份錢。蘇曳爵士,你該不會覺得不快吧?」

    蘇曳道:「怎麼會?怎麼會?那又不是我的錢,哈哈哈哈哈哈!」

    亨利爵士道:「對,那又不是你的錢,那是湘軍的錢,更準確說那是湖南湖北的民脂民膏。」

    這幾十萬兩銀子,不知道是多少人的血淚。

    不知道有多少人破產。

    蘇曳飲下如血葡萄酒,也跟着放聲大笑。

    幾個歌手的歌聲,變得放蕩起來。

    亨利爵士拉着蘇曳下場,跳起了低俗而又歡快的舞蹈。

    蘇曳的新式舞蹈,再一次驚艷全場。

    兩個時辰後!

    一個美艷的西洋女人,不着寸縷,跪着高歌。

    蘇曳策馬奔騰,為了保險起見,用了羊腸衣。

    此女,便是那個女歌者,亨利爵士的情婦。

    次日!

    蘇曳帶着上百人,登上了亨利爵士的武裝商船,離開上海,返回天津。

    蘇曳站在船尾,望着不斷遠去的上海,靜靜無言。

    目光中,蘊含着無以言表的憤怒。

    「之前我其實很喜歡上海,但是現在我很討厭這個地方。」白飛飛道。

    黑弓等六人,靜靜地站在身後。

    蘇曳道:「現在有感受了嗎?」

    感受到了什麼?

    「落後就要挨打。」

    「落後就要受到羞辱。」

    「記住這一切!」

    昨日,英國人一個小小的詭計,就可以讓蘇曳和湘軍之間自相殘殺。

    就可以讓朝廷和湘軍之間本來就脆弱的關係,再撕開一道裂痕。

    而且這是陽謀。

    蘇曳看出來了,但那又怎麼樣?

    還不是出手了?還不是去殺了張玉釗,去搶回了這批軍火?

    怪湘軍不爭氣。

    怪沈葆楨和張玉釗不爭氣?

    接下來很長時間,這種情形都會不斷上演。

    等到了下個世紀,軍閥混戰的時候,會更加瘋狂離譜。

    列強隨便扔出一根肉骨頭,眾多軍閥就會瘋狂撲咬上來,互相咬得你死我活。

    現在奮起,還來得及。

    再晚個二三十年,就真的徹底來不及了。

    頓時間,蘇曳前所未有渴望他的軍隊。

    昨天晚上的那一戰,打得太醜了。

    如果擁有一支精銳專業的軍隊,又何至於此?

    雖然出奇招打敗了張玉釗那五百人,但是在洋人眼中,昨天晚上那一戰,簡直就是一場鬧劇。

    天津!

    天津。

    他的兵站,他的新軍。

    那裏才是他的希望,他所有的事業。

    儘管練兵還沒有開始,但為了這支新軍,蘇曳已經付出了許多許多。

    接下來,蘇曳是龍是蟲,就看這支軍隊。

    軍隊不行,練軍不行,那蘇曳就算再聰明,手段再狠,也沒有半點用處。

    另外一艘船上。

    沈葆楨收到了信。

    然後,他整個人開始顫抖,甚至是顫慄。

    張玉釗死了。

    兩百名湘軍死了。

    那批軍火,被蘇曳重新搶回去了。

    而且那三十幾萬兩銀子,也徹底泡湯了。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後仰躺在躺椅上。

    從蘇曳手中搶走這批軍火的決定,是他沈葆楨下的。

    然後為了洗清嫌疑,他提前離開了上海,因為他畢竟是朝廷官員。

    而張玉釗還沒有任何官職,做這件事情比較方便。

    當稅務司李泰國找到他們,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沈葆楨想到這會觸怒蘇曳。

    但對於這批軍火,湘軍志在必得,不計代價。

    因為現在戰局正處於最危急的時候,石達開奪了武昌,湘軍的生存環境頓時變得惡劣起來。

    亂世之中,軍隊才是唯一的倚仗。

    至於蘇曳,觸怒就觸怒了吧。

    哪怕他考中文武解元,但他依舊是一個弱者。

    無能者狂怒,是最無效的。

    但沒有想到。

    蘇曳會如此瘋狂,直接在英國人的勢力範圍內大開殺戒。

    更沒有想到,他竟然打贏了!

    這一局,他沈葆楨輸得一塌糊塗。

    這一場戲,他唱砸了。

    足足好一會兒,他拿着這封信,來到女兒沈寶兒的房門之外。

    輕輕地敲了敲門。

    「寶兒。」

    「嗯。」

    「張玉釗死了,蘇曳殺的,軍火也被搶走了。」

    裏面一片寂靜。

    足足好一會兒後,裏面才傳來沈寶兒的聲音。

    「知道了。」

    蘇曳這種悲憤的情緒,只維持了幾個小時。

    然後,他就變得熱情起來,開始和二十名西洋軍官交流。

    這也是他未來的核心力量。

    他的專業性,軍事理論,當這些軍官們大開眼界。

    他和招募來的幾十名西洋僱傭兵喝酒,進行射擊比賽。

    跳入海里游泳,釣魚等等。

    他和白飛飛家送來幾十名子弟一起吃飯,推心置腹的聊天。

    每一天都非常忙碌。

    一切為了新軍。

    距離天津越來越近了。

    因為這次借用的水師營地,所以擁有自己的碼頭,這艘貨輪可以直接靠岸。

    「那裏就是我們的軍營,裏面有兩千多人,是我們的新軍。」

    隔着很遠,蘇曳指着軍營道。

    二十名軍官道:「蘇曳爵士,您的軍事理論,軍事素養,讓我們大開眼界,我對接下來的工作充滿了期待!」

    「先生們,穿上你們的制服,帶好你們的軍帽,擦亮你們的軍刀。」

    「我們馬上就要見到蘇曳爵士的新軍了,要給他們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隨着威廉上校一聲令下,二十名軍官換上嶄新的軍服,擦亮皮帶,擦亮皮鞋,擦亮軍刀。

    然後,一絲不苟,整整齊齊站在甲板上。

    僱傭軍首領米奇,高呼道:「先生們,我們馬上要面對蘇曳爵士的軍隊了,所有人打起精神來,不要讓任何人看扁了我們。」

    然後,三十幾名僱傭軍也穿着嶄新的軍服,一絲不苟地站在甲板上。

    他們也要用最好的形象,面對蘇曳的新軍。

    因為蘇曳太出色了,使得他們對蘇曳的新軍,也充滿了無限的期待!

    貨船距離兵營碼頭還有千米的時候。

    碼頭上,已經密密麻麻佔滿了人群。

    許多人,都在翹首以待。

    貨輪還有三百米的時候,碼頭上一聲令下。

    「奏樂!」

    然後,專門的班子開始奏響樂曲。

    貨輪靠岸。

    碼頭上的上千人,大部分人,整整齊齊跪下。

    「恭迎翼帥!」

    因為這支新軍兩千來人,總共四營,算是一個超編的翼。

    新軍二把手,兼募兵總辦,僧王之子,伯彥訥謨祜,帶着奕劻、榮祿等人,朝着蘇曳躬身行禮。

    廷忍呢?

    懷塔布呢?

    蘇曳眉頭微皺,而且伯彥訥謨祜在京城倨傲無比,在這裏反而執禮頗為恭敬。

    這很反常。

    但是,蘇曳面色不變,登船上岸,向眾人拱手還禮。

    他望着這一千個新兵。

    這應該都是伯彥從各軍中挑選出來的精銳吧,確實很不錯。

    作為僧格林沁之子,面子確實天大。

    這一千人,每一個人都身體精壯,身高超過常人。

    單純看身體,確實是一流的兵源。

    蘇曳道:「諸位辛苦,請起吧!」

    但是,這一千個新兵,一動不動,依舊半跪在地上。

    蘇曳身後的軍官團,僱傭兵隊臉色頓時變了。

    這這就是蘇曳爵士的新軍?

    第一次見面,竟然違抗長官的命令。

    蘇曳臉色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直接來到一個營官面前,伸手攙扶他。

    「諸位辛苦,請起吧!」

    但是,這一千個新兵,依舊跪着,一動不動。

    對蘇曳的命令,置若罔聞。

    伯彥訥謨祜寒聲道:「翼帥的命令,沒有聽到嗎?全都起來!」

    頓時,一千多人整整齊齊起身。

    這個時候,蘇曳身後的軍官團,已經面如寒霜了。

    反而蘇曳臉色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伯彥道:「翼帥,這是我負責招募的一千餘名新兵,您看如何?可還滿意?」


    蘇曳道:「很好,伯彥台吉辛苦了。」

    接着,蘇曳道:「另外一半的新兵,從民間招募,懷塔布兩人可已經招募完畢啊?」

    伯彥道:「回翼帥的話,已經全部招募完畢了。」

    蘇曳道:「那這群新兵呢?」

    伯彥面露難色道:「不好講,請翼帥自己去看看吧。」

    蘇曳帶着軍官團,僱傭兵隊,白家子弟,總共上百人,直接進入軍營。

    裏面全部都是空的。

    伯彥說,另外一半蘇曳負責招募的新兵,也應該招募完畢了。

    為何不在軍營之中?

    而望着蘇曳的背影,伯彥和奕劻相視一笑。

    漢斯中校低聲道:「我們的這位主帥,遇到危機了!」

    威廉上校道:「他遇到了一個挑戰者,對方掌握着一半軍隊的控制權。」

    奕劻上前道:「蘇曳阿哥,接下來是不是將槍炮搬入營地,然後我進行清點?」

    蘇曳道:「這是後勤總辦懷塔布的職責。」

    聽到這話,奕劻目中頓時閃過一絲不快。

    看着空空如也的兵營,蘇曳面孔冰冷。

    而伯彥,奕劻等人,就靜靜地站在一邊看。

    片刻後,李岐飛奔而來,朝着蘇曳跪下。

    「主子,我們招募的一千多名新兵,去收割糧食去了。」

    「最近小米大豐收,直隸官署那邊有幾千畝地需要收割,於是大肆僱傭人手去收割小米,給的價錢很高,我們招募的新兵都是青壯農民,聽到這個價錢,被別人一鼓動,就全部去給人干農活了。」

    「懷塔布大人、廷忍大人,已經帶着上百名兵,去田地裏面趕人了。」

    蘇曳聽了之後,怒擊反笑。

    他剛招募的一千名新兵,被人拉去干農活了?

    這就是他和新兵第一次見面的方式嗎?

    這群新兵,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擅自脫離軍營,那可是死罪。

    這是蘇曳最重要的軍令,而且就張貼在軍營的每一處地方。

    而伯彥招募的這一千名新兵,就沒有半個人出營。

    所以,現在可以站在邊上,看蘇曳的笑話。

    這一千多名新兵擅自出營,就是打主帥的臉。

    緊接着,一名臨時營官上前道:「翼帥,王天揚作為步兵一營臨時統帶,竟然管不住自己的兵,使得他們全部擅自出營,如此無能,請翼帥治罪。」

    揚武鏢局的鏢頭王天揚,幾乎算是蘇曳第一個提拔的武官。

    蘇曳笑着問道:「你是?」

    那人道:「在下二營臨時統帶,兆布!」

    蘇曳道:「兆麟大人的兒子,蓮嬪的兄弟?」

    蓮嬪,就是兆麟的女兒冰冰,今年她不甘心,再一次參加了選秀。

    然後終於選上了,因為她美艷潑辣,皇帝很是喜歡,封為了蓮嬪。

    而這個蓮嬪,也是歷史上沒有的,算是蘇曳穿越帶來的蝴蝶效應。

    蘇曳點頭,笑道:「烏雅氏的人,算來我們還是親戚。」

    接下來,蘇曳翻身上馬,道:「這些新兵,在哪裏收割小米?」

    李岐道:「距離此地,大約六里。「

    蘇曳道:「前面帶路。」

    「是!」李岐翻身上馬。

    接着,二十名軍官團也跟着上馬,跟在蘇曳身後。

    伯彥、奕劻、榮祿、兆布等人也翻身上馬。

    一行人,朝着六里之外的田地飛奔而去。

    不久之後,蘇曳就到了目的地。

    這裏的田地,一望無際,只怕有幾千上萬畝。

    今年的小米大豐收,無數的人群,都埋在田地裏面,拼命收割。

    一個涼亭裏面,一個富貴中年正在裏面喝茶,吃瓜。

    周圍一群人簇擁着他,一會兒遞煙,一會兒奉茶。

    還有兩個女人,蹲在兩邊給他敲腿。

    宰相門人七品官,而這位就是直隸總督桂良的管家,王台。

    坐在他旁邊的,便是天津鎮游擊將軍,陸仲。

    天津鎮綠營,一直以來都是歸直隸總督掌管。

    而這一望無際的農田,都屬於官田,出產的糧食大部分要歸天津綠營。

    甚至蘇曳新軍的一部分糧食供應,也要靠這批糧食。

    所以對方這個計策,很毒!

    蘇曳剛剛走馬上任,就接連遇到兩個下馬威。

    人家要打擊的,就是蘇曳的威信。

    此時,王天揚帶着幾十號人,在田間地頭,拼命地勸阻。

    「諸位弟兄,擅自出營是死罪啊。」

    「翼帥馬上就回來了,沒有看到一個新兵在營地裏面,會是何等後果啊?」

    包括懷塔布,廷忍也在田裏面,挨個相勸。

    一邊勸,一邊威脅,讓這些新兵回營。

    「錢都收哩,活肯定要給人幹完。」

    「大人放心,明天咱就不來了。」

    「反正現在又沒有開始練兵,出來乾乾農活,貼補家用,誰能怪咱的不是。」

    懷塔佈道:「給你們一個月三兩的餉銀,還不夠嗎?還要給人干農活?你這是把翼帥的臉面往哪裏放?」

    「嘿嘿,三兩餉銀,能到手一兩就不錯了。」這個農民新兵道:「這裏面的套路,咱懂得很。」

    而旁邊監督的綠營士兵,寒聲道:「收了錢,就要把活幹完,若是早退,總兵府饒不了你,總督府也饒不了你。」

    「好好想清楚,是翼帥大,還是總兵大,還是總督大?」

    這一千名新兵,幾日之前還只是農民。

    一旦埋頭幹活,那就啥也不管不顧了。

    而懷塔布、廷忍看上去都是白面小生的樣子,毫無威信可言。

    伯彥上前道:「翼帥,要不我去帶人來,把這些並全部抓走?」

    蘇曳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來到那個涼亭下,拱手道:「在下蘇曳。」

    桂良管家起身道:「蘇曳阿哥,來,喝茶,喝茶。」

    旁邊的游擊將軍道:「游擊將軍,陸仲。」

    蘇曳是四品,對方也是四品。

    蘇曳道:「正在收割小米的,可是我新軍士兵?」

    桂良管家道:「對。」

    蘇曳道:「按照軍規,他們是不得擅自出營的。」

    桂良管家道:「蘇曳阿哥有所不知了,這片是官田,這裏的糧食,你們也有份的。」

    蘇曳道:「但是我有軍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營。」

    旁邊的游擊將軍陸仲道:「這就是你的問題了,怎麼這農活,我們綠營兵乾的,你們新軍就干不得了?」

    蘇曳道:「請問是哪一位僱傭我的新軍來收割糧食的?」

    桂良管家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道:「是我?怎麼了?」

    蘇曳道:「那麼請您立刻將我的軍隊遣散回營。」

    總督府管家道:「那不成,錢都已經給了,活才幹一半呢。」

    頓時,在場所有人都望着蘇曳。

    他直接被架在火上了。

    這一伙人趁着蘇曳不在,聯手設了一個局,給蘇曳製造一個大難題,幫助伯彥奪權,權力鬥爭,無所不在。

    這一千新兵,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兵,還覺得自己是農民。

    威廉上校等軍官團,也都看蘇曳的舉動。

    這是蘇曳和新兵們的第一次見面,面對這等複雜局面,該如何收場?。

    而伯彥等人在邊上,冷眼旁觀。

    蘇曳應該怎麼辦?一把火直接燒了這片農田?

    還是集合上百人,將這一千多名農民新兵驅逐回兵營。

    「別割了,別割了!」

    王天揚猛地一聲大吼,道:「翼帥來了,翼帥來了。」

    頓時,這一千多名農民新兵終於停下了手中的活,站起身來,望着蘇曳。

    「翼帥好!」

    「翼帥好!」

    「翼帥長得好俊,好威武啊!」

    一千多雙眼睛,盯着蘇曳,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犯了錯。

    也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給蘇曳帶來何等被動?

    但偏偏每一個人望向蘇曳的目光,又充滿了熾熱。

    因為他們都聽說了,蘇曳是文武科舉第一名,好大的名頭。

    懷塔布,廷忍,王天揚三人快步過來,直接跪在蘇曳面前。

    「翼帥,卑職無能!」

    「翼帥,卑職無能!」

    王天揚羞憤欲死,用力磕頭:「翼帥,奴才無能!」

    在場所有人,都盯着蘇曳。

    面對這等情形,你怎麼辦嘛?

    發威,發火,下令抓人?

    那就是無能狂怒。

    所有人都等待着蘇曳的雷霆大怒。

    然而,蘇曳卻直接脫下了身上的官袍,脫掉的靴子。

    擼起手腕,拿起鐮刀,直接下了田。

    他來到了一個農民新兵邊上,大聲吆喝道:「還呆着做什麼?既然開始割了,就把活做完啊!」

    說罷,蘇曳直接埋頭割黍!

    周圍人頓時驚呆了。

    這些農民新兵也呆了。

    這麼大的官,竟然也親自下田割黍?

    乖乖,不得了啊。

    這農活幹得好啊。

    割得又快,又整齊。

    放在莊子裏面,也絕對是干農活的一把好手啊。

    頓時,這一千多名新兵一下子覺得這位大帥和自己距離拉近了。

    蘇曳一邊割,一邊和左右的新兵聊天。

    「兄弟,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大帥,俺叫王大年,今年十九了。」

    蘇曳道:「娶了媳婦沒有啊?」

    王大年道:「沒哩,家裏窮,娶不起媳婦。」

    蘇曳道:「為啥來當兵啊?」

    王大年道:「俺是飯桶,飯量大,爹娘和嫂子都說養不起了,就把俺趕來當兵了。」

    蘇曳朝着旁邊的精壯漢子道:「瞧你笑得那麼鬼,你娶媳婦了?」

    這個有點小俊的漢子道:「俺叫李涼,也沒娶呢。」

    蘇曳道:「那就是有相好的,還是一個寡婦吧,你笑得太賊了,一看就是睡過女人的。」

    這個漢子李涼道:「大帥,你太英明了,連這都看得出來啊。」

    接下來,蘇曳一邊幹活,一邊和這群新兵打成了一團。

    越來越多的簇擁在他的身邊,爭先恐後地和他聊天。

    聊的都是家長里短,都是財米油鹽。

    眾人只覺得這個大帥真心好,一點架子都沒有。

    干到最後,蘇曳索性把衣衫全部扒掉了,露出精壯的上身。

    「兄弟們,來比賽啊」蘇曳一聲高呼。

    然後,所有人拼命埋頭割黍。

    幹活幹得興高采烈。

    幹得熱火朝天。

    明明是在割小米,但是看上去卻和打仗一樣。

    這一干,就是整整半天。

    直到太陽落山。

    蘇曳這才站起身來。

    這一百多畝田的黍米,全部被割空了。

    今天的活,總算是幹完了。

    這一千多名新兵,也全部顯露了出來,都簇擁在蘇曳身邊。

    一群人有說有笑。

    「發不發娘們?」蘇曳道:「你個慫貨,有錢了,有前程了,還需要發娘們嗎?娘們自己鑽到你們被窩裏面了。」

    「要實在找不到娘們,我給你們發!」

    頓時這群新兵高呼道:「大帥威武,大帥威武!」

    蘇曳有說有笑,來到那個涼亭裏面。

    總督府管家王台,豎起大拇指道:「蘇曳阿哥,沒看出來啊,您還是干農活的一把好手啊,上輩子莫非是農民呀。」

    然後,他身邊的總督府僕從們也跟着大笑。

    旁邊的游擊將軍陸仲笑道:「蘇曳阿哥,你還真是能屈能伸啊。」

    言語中,不乏譏諷。

    旁邊那個寡婦殺手,新兵李涼賊兮兮道:「大帥,這右邊敲腿的娘們不錯。」

    蘇曳一邊抽出刀子,一邊側過耳朵聽對方說話道:「是嗎?我看看。」

    然後,他隨手猛地一刀!

    直接把總督府管家王台的腦袋砍了下來。

    接着,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

    把他身邊的幾個僕從,全部斬下了腦袋。

    轉眼之間,殺了十幾人。

    然後,目光才望向那個還在給總督管家屍體敲腿的女人,朝着新兵李涼點頭,溫和道:「嗯,還真不錯,你小子眼光挺好。」

    註:第二更送上,諸位大帥,若有月票,記得給俺好不好?給您叩首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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