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
陸璃話沒說完,讓李易堵了。
取下陸璃挽發的簪子,看着傾泄而下的柔軟青絲,李易目光越發幽暗。
這張臉上,真是找不到一點瑕疵,再在唇上親了口,李易吻上了陸璃的眉眼,扣在陸璃腰間的手越收越緊,「娘子美的過分。」
耳間的熱氣,讓陸璃眸子裏的水意越聚越多,她下意識揪住了李易後背的衣裳。
李易在陸璃耳後親了親,手伸向了她的衣帶,兩人呼吸交錯,倒在了床榻上。
盎然的春意,直到後半夜才消歇。
輕撫着陸璃的背,見她沒睡過去,李易把田莊的事講了講,「娘子,周員外要把水稻雜交成功,糧食的產量將會大大提高。」
「即便將來大旱,也不必擔心百姓餓肚子了。」
「前有史廂,後有周員外,大乾興盛,真是無可抵抗。」
陸璃疲乏一掃而空,她微撐起身,有些激動的看着李易,「雜交真能培育出健壯的水稻?」
李易肯定點頭。
「怎麼今日才提出來。」陸璃揉了揉李易的臉,再戰功赫赫的皇帝也比不過讓人吃飽飯的庸君。
如果一定要擁護其一,百姓勢必選後者。
陸璃為政期間,最憂心的就是米糧和教育。
她很清楚,抓住這兩樣,國家就會穩如磐石。
李易撓了撓頭,呲牙笑,「這不是事情太多,沒顧的過來。」
「陸指揮使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沒亮出來?」陸璃輕點李易的胸口,美目流盼,嬌媚的模樣讓李易看直了眼。
嘖嘖,居然對他使美人計!
別說,他真就吃這套!
「那得看娘子的本事了。」李易翻過身,滿臉意味。
見李易又蠢蠢欲動,陸璃揪了揪他的耳朵,「身子酸軟的厲害,我現在哪還受得住,明兒吧。」
「我可記着了。」李易貼了貼陸璃的額頭,目光流連的看着她,眼中有痴迷之色,「娘子,得虧你是生在大族,這等樣貌,尋常人家哪護得住。」
「當誰都同你這般膽大包天呢。」陸璃微轉了轉身,手指點在李易額頭上。
李易笑出聲,將陸璃的手放入掌心,滿眼繾綣。
「想朝兒了。」陸璃靠在李易胸口,輕語。
「明晚酒宴結束,我們就登船離開。」撫弄着陸璃的秀髮,李易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會不會急了點?」
「那再過兩天?」李易揚起嘴角,刻意逗陸璃。
「還是明晚吧。」陸璃捏了捏李易的臉,眼睛微閉,困意已經抵擋不住。
見人睡熟了,李易颳了刮陸璃的鼻子,眼裏是溢出的柔情,比起初見,陸璃顯然要更美了,端莊又嫵媚,兩種氣質糅合在一起,簡直讓人無法自控。
把人往懷裏摟了摟,李易閉上了眼睛。
陸庾這次做了人,沒有一大早差書童過來擾他。
微彎着腰,李易給陸璃描眉,但他比劃了半天,就沒一筆落下的。
陸璃抬眸看他,笑意盈盈,她很喜歡這種溫馨的氛圍,雖然李易描眉的技術一言難盡。
「娘子,我還是不糟蹋你的美了,任何的修飾都多餘。」李易環住陸璃,和她看向銅鏡。
「有些捨不得離開了,在家鄉,你要肆意許多,等到了隋州,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了。」
陸璃回過頭,手在李易眉間撫了撫,眸色溫柔,「成婚當日的合卺酒別用錯了。」
「我敢用錯嗎?」提到這個話題,李易有些失落的情緒瞬間一掃而空,「醉仙坊的酒,喝一杯你就倒了,洞房花燭夜不是要叫我乾瞪眼。」
「我潛入過你的閨房瞧過,咱們的婚房可以照着那個改」
見李易眉飛色舞,陸璃唇角的笑意加深。
「是得早一點回去,徐知茂那個傢伙,實在不像話,要耽誤了我迎娶,我非送他去疆地。」
「威風。」陸璃輕笑,讓李易先出去,她要重換一套衣物。
出門的話,還是得男裝才行。
「轉性了?」
田莊裏,看陸庾沒讓他幹活,李易一臉詫異。
「該領悟的,他們都領悟了。」陸庾悠然開口,隨手落下一黑子。
李易撇嘴,「果然是拿我當工具使。」
「就不能用點心?」陸庾滿臉嫌棄的看着棋盤。
李易默默無語,他沒用心?他不想贏?他不想把陸庾殺個片甲不留?關鍵棋技不行啊!
「璃兒。」
李易委屈巴巴看向陸璃,「三叔欺負人,你瞧瞧他,一個活子都沒給我。」
「你要替我報仇啊。」李易扯了扯陸璃的袖口,憤憤控訴,陸庾偏過了頭,簡直沒眼瞧,也就他拿得出這個臉。
「訂好了?」
一鋤頭下去,管博擦了擦汗,問蔡遠之。
「訂好了。」
管博點了點頭,「倒也不必太傷感,等到了隋州,想見江兄隨時都能見着。」
「也不知道他成婚是何日,我過段時間要去舅舅家一趟,離隋州不遠,許能喝上杯喜酒。」蔡遠之沉默開口。
互相看不順眼的人,一旦沒了偏見,感情會較旁人不同,蔡遠之現在是真心拿李易當朋友。
不過,面對李易,該傲嬌他還是會傲嬌,誰叫李易畫的東西讓他想刺瞎雙眼。
「這個沒聽他提,只說是回家成婚,他不是說了地址,到時直接上門,他還能不管吃住?」
「也是。」蔡遠之點頭,和管博一起朝數百米外的亭子看,先生是閒的多無聊,要叫江易陪下棋。
三歲孩童可能有些不夠看,但十歲的,絕對能虐殺他。
搖了搖頭,兩人專心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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