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猶如握不住的沙,悄然的從指縫間溜走。
這段時間,鄭正錦已經摸清了長樂坊那個小寡婦沐浴的規律,
只是隨着寒冬的到來,便開始不規律了。
此刻的別墅中,鄭麗婉等人硬是不想起床,雖然有了保暖內衣,保暖褲,但依舊是感覺自己就好像被被子封印在了被窩裏一樣。
鄭正錦嘆了口氣,說道:「希望這場大雪,能夠讓少點的人受災。」
李樂嫣眸光溫柔的說道:「夫君心善,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若是沒有你研究出來的火炕,以及棉衣,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災呢。」
「是啊,昨天我和麗婉去了一趟東市,人簡直就少的可憐啊。天氣太冷了。」魚幼薇窩在被窩裏,抱着鄭麗婉,溫柔的說道。
其實別墅里有空調,但是幾女都用不習慣,只有幾人在魚水之歡的時候才會開啟,畢竟那樣不容易着涼。
鄭正錦穿好衣裳,起身,來到床邊,拉開了一點窗簾,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可想而知,這場大雪有多大。
地面上已經覆蓋了十來公分的積雪。
鄭正錦來到床邊,對自己的娘子們深情一吻,溫柔的說道:「待會兒為夫讓彩蝶,芋頭,地瓜她們過來陪你,為夫要去安排張三處理一些事情。」
幾女都是睡眼朦朧的『嗯』了一聲。
鄭正錦來到三個侍女的房間,告訴她們,今天她們就都在別墅里,午飯的話就去廚房端回來就是了。
地瓜,芋頭,彩蝶皆是點頭同意。
鄭正錦出了別墅,
他身上穿着很簡單的衣服,但是一點都不冷。畢竟他的體溫是不受外面的天氣影響的。
找到張三,鄭正錦說道:「管家,安排幾個手腳機靈點的人上房去掃雪。」
「啊?」張三有點懵,心想,那些雪不是只要溫度回暖之後,那雪便會融化的了嗎?
「啊什麼啊,本王讓你安排幾個心細一點的傢伙上房頂去掃雪。」要知道此刻的房頂上,可是有十多公分厚的雪,若是今晚再下暴雪,那雖然王府的房子,受得了,但是鄭正錦讓張三安排人的行為可都是讓外面的人學的。
「好的,好的,小的這就去安排。」張三聞言立刻便離開了,此刻的他,穿着的可是工部的棉衣作坊出品的棉衣呢,而且不只是他,就連王府的所有人都有棉衣。
棉衣的價格只是粗製的,不便宜,但也不貴,即使平民也能拿着自己的戶籍前往長安城中的很多個店鋪購買到。
一戶人家只能購買三件,若是想要重複購買,那就要看看自己的腦袋是否夠硬了,還有就是想要搶那些購買了棉衣的貧民,而那些實施行動的人,都被暴力,以及強行鎮壓,這些人膽敢如此,那就是活該。
而執法之人是大理寺的,公孫瑾,此人為官清廉,但卻有一點,那就是直性子,而且不打破砂鍋問到底不罷休。審理案子,也是如此。凡事都要追究到底。
不過這次作死之人倒不是權貴子弟,而是那些整天想要不勞而獲的地痞流氓。
因為封德彝被滅門的事情,警醒着這幫權貴子弟們。
此刻西城區的百姓們紛紛窩在自己家裏,煤爐中烤着火,火炕還是暖和的不得了,窩在自己的被窩當中:「哎,這個冬天過的是真不錯啊,又有火爐,又有火炕,而且我們家還有三件棉衣,簡直不要太舒服。」
「是啊,今天冬天應該不會凍死人了吧。」
「今年的雪下的真大啊,不過放心,我們家的房子,在陛下當初下旨的時候,第二天我就加固過了,還有當初陛下推行火炕的時候,我也是率先響應的,如此看來,這個陛下當真是把我們這些百姓放在了心上的啊。」
「是啊,當今陛下當真是做的不錯啊,至少我們冬天不用凍死了,要是像往年一樣,這個冬天這般冷,那不知道要凍死多少百姓呢。」
隨後便聽到外面有人在大聲喊道:「若是在家中閒的無聊的,手腳利索的,可以上房頂去將雪掃一掃。」
房中的人便立即眼前一亮,穿着棉衣便開始響應外面喊話之人的號召,
傍晚之時,天空又開始飄起了鵝毛大雪。
鄭正錦在別墅中,看着如此大的雪,心想,明天應該是要去上朝一趟了。這場大雪一過,便是貞觀元年,一個嶄新的時代便要開始了。
夜晚,
深夜時分,有些百姓沒有響應李世民加固房屋號召的房子,不堪大雪的重負,有的砸了一個大洞,有的轟然倒塌。
第二日,
早朝的時間自然是李世民給延遲了不少。
鄭正錦在別墅樓下,取出了兩塊長長的木板,然後踏在了上面,兩手拿着撐杆,往後一撐,身體就瞬間飆射了出去。
鄭正錦使用的正是雪橇,
長樂坊距離皇宮本來也很近,而群臣們也距離此地很近。
所以鄭正錦滑着雪橇來的時候,天色已然是亮了起來,
鄭正錦的出現,讓眾人都差點驚呼出聲,:「豁,王爺,你這個是什麼東西,居然能這麼快。」
李靖好奇的問道:「閒王殿下,可否一會兒散朝之後前往酒樓一敘。」他雙眼放光的看着鄭正錦腳下的雪橇,速度居然比他的馬匹還要快好多。
鄭正錦揚起小臉道:「好,正巧,本王也好久沒和諸位見面了,」
程咬金道:「那個,閒王,能否把你這個坐騎讓俺老程玩玩?」程咬金搓着手,看着雪橇就像是看着沒有穿衣服的美女一樣,兩眼放着綠光。
鄭正錦笑着解釋道:「這個呢,叫雪橇,是專門在雪地行走的工具,操作也很簡單,你看我簡單的給你試試。」說完,鄭正錦便用撐杆輕輕的撐了一下,速度就出去好遠,而且雪地上卻只留下了兩道淺淺的痕跡。
鄭正錦回來之後,將雪橇取下來,幫程咬金穿上,然後叮囑道:「你剛開始初學,速度可別太快了,否則若是出事了,這速度太快,你可遭不住啊。」
程咬金在群臣羨慕的眼光下,接過鄭正錦手中的撐杆,往後一撐,沒有掌握住平衡,然後立即便仰面翻倒在雪面上,不過還好雪厚,否則的話,程咬金可能就是在大唐第一個因為玩雪而掛的人。
他的滑稽動作,自然引起了一番大臣的鬨笑。
程咬金大大咧咧的站起來,「彼其娘之,這玩意兒就那麼難走的嗎?」
鄭正錦覺得程咬金當真是個人才,你人直直的滑雪橇,確定不是和他開玩笑。
然後鄭正錦對程咬金說道:「程將軍,你應該這樣,這樣,這樣,」
然後程咬金有樣學樣,別說還有點像模像樣的,
工部尚書段侖則是眸中帶着光的看着鄭正錦,心中在想:「這人是什麼寶藏啊。」
其餘眾人也是十分的震驚。
這雪橇居然不使用馬匹,居然也能跑的如此之快。
程咬金稍後玩的飛起,只是他對轉彎這些尚不熟悉,他那狗熊般的身軀,對着張玄素就沖了上去,
「張玄素,彼其娘之,快讓開啊,快讓開啊。」然後程咬金把張玄素按到了雪地里。
眾人都一點震驚,
程咬金對這些個文人本來就不感冒,然後他起來之後也不道歉,對着張玄素就開噴:「張玄素,你是腦子有病嗎?啊?俺叫你讓開,讓開,你怎麼就不聽呢。」
張玄素氣的眼睛都快花了,被其他幾人從雪地裏面扶起來。他冷哼一聲:「有辱斯文。粗鄙武夫。」
鄭正錦目瞪口呆的看着張玄素,笑着說道:「哈哈,老張,還是你夠猛,直接就將整個大唐的武將都給罵了。」
李道宗冷着臉路過張玄素身邊,
「任城王,你聽我狡辯···」
李孝恭一臉陰沉的路過張玄素身邊,
「河間郡王,你聽下官解釋啊。」
李靖路過張玄素身邊的時候,軍神氣息一漏,張玄素的心都要慢半拍。
尉遲恭,秦瓊,侯君集,等人露出張玄素身邊的時候,都是咧嘴一笑。
但這一笑,張玄素心中有種不妙的感覺。
杜正倫搖了搖頭,對着張玄素說道:「哎,老張,你啊,你這可是得罪的整個武將集團,你下朝回家之時看來得小心一點了,千萬別被人套了麻袋啊。」
文臣們都是憐憫的看了看張玄素,心想,「老張,你這是真的勇啊,總的來說,估計一頓打是跑不掉了,只希望對方能夠下手輕點吧。」
眾人上朝,
李世民坐在龍椅上,俯視下方眾人,當他看到李孝恭身後有一個穿蟒袍的男子時,心想:「呵呵,這小子也來了,倒是有意思的很啊。」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王德喊了一嗓子。
大理寺卿,公孫謹立即站了出來,說道:「陛下,近兩日來,關內道,連下大雪。昨日夜裏長安城中也有幾間房屋,不堪重負,轟然倒塌。造成了一死幾傷,長安以外的消息還未傳回來。」
李世民問道:「公孫謹,那不堪重負的倒塌房屋,可曾有加固過?」
公孫謹搖頭道:「回陛下,那幾家人說往年都是這樣過的,而且今年還有棉衣,以及火炕,所以想着度過這個冬季絕對沒有問題,可是卻不曾想雪下的太大,壓垮了他們的屋子。」
李世民當即臭罵道:「這群蠢貨,簡直冥頑不靈。」他之前就下過聖旨讓眾人加固一下房子,可是現如今卻是不聽話,簡直就是罪不可赦。
「還好人數不多,不然的話,當真是難辦啊。」
「是啊,若是當初聽了陛下的旨意,那麼來說,加固了房屋,肯定就會安穩的度過這個冬季了。」
「是啊,自尋死路啊。」
「哎,不聽陛下言,吃虧在眼前啊。」
「還好人數不多,今年如此大的暴雪,和往年相比這幾個受災的人都是活該啊。」
「這份功勞也是潑天大功啊,不知道陛下會如何賞閒王啊。」
「估計是沒的賞了。」
「啊?」
「都已經封王了,還怎賞?」
「哦,你說的也對,總不可能再來個天策上將吧。」
「閒王,說說吧,這次你又立了如此大功,朕該怎麼封賞你!」李世民也有些累,尼瑪這潑天大功還真的不好封賞啊。
鄭正錦站了出來:「陛下,這一切都是為了大唐百姓。」
「你今日上朝所為何事?」李世民將這件事情問了出來。
鄭正錦問道:「聽聞陛下是有意重開科舉?」
重開科舉的事情,李世民和群臣都已經商量了將近一個月,但依舊沒有商量出答案。
李世民心裏好傢夥,好傢夥,朕這件事情都特娘的扯皮快要一個月了,就是螞蟻都能從皇宮爬到閒王府吱個聲了,這小子卻是居然才知道。
「朕是有這個打算。你有什麼建議的嗎?」李世民想對鄭正錦開口說,你小子可千萬別反對才行啊。
「陛下,臣是相當支持寒門科舉的,當然臣是建議陛下能允許女子也考科舉。」鄭正錦這話一說,整個朝堂,包括李世民都是以為自己聽錯了。
杜正倫站出來,現在是太子的老師,自認為大儒,他不屑的看了鄭正錦一眼,然後說道:「閒王,你這是何等的荒謬之言,古書有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話還沒有說完,鄭正錦就一腳將他踹趴下,然後對着李世民,一臉嚴肅的說道
:「陛下,臣要彈劾杜正倫,數典忘祖,忘恩負義,甚至連儒家學說的意思都能搞錯,這樣的人也配教書育人,我看是誤人子弟吧。」
「陛下,杜正倫所說的,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臣想問一問,杜正倫的娘是不是女人,他的媳婦是不是女人,他的女兒是不是女人,從小便是被女人所養大,卻還看不起女人,這樣人的人,怎麼說呢,就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之輩,這種人也好意思說自己是讀書人,我呸。
還整天看不起女人,平陽昭公主,巾幗不讓鬚眉,這位英雄雖然已經逝世,但她的事跡將會被千古流傳,而且是流芳千古,絕對不會像杜正倫你這樣,後世一提,便是讓人聽不進去的話。
另外,臣今天要向孔穎達先生請教一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到底是什麼意思?」
眾位武將心裏其實都十分的佩服平陽昭公主,畢竟以女子之身率軍打仗,亂世巾幗英雄啊。
只是他們見到鄭正錦的狀態,好像有點莽啊,杜正倫話都還未說完,就被閒王一腳踹翻在地上,然後現在都還是處於懵逼狀態。
龍椅上的李世民都已經懵逼了,心想這是什麼情況,居然在朝堂上直接動武了。
李靖則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鄭正錦,他越發覺得這位閒王是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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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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